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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青春残酷物语

2025-03-29 11:47:53

3.叫我忘记第二天,晴宇为了替孟柘平息众人心中的怨气特意拉他在校园里走了一圈,冲晴宇的面子倒是不再有人明面上欺负他了。

莺飞草长,天渐渐热起来,因为晒了一个多月的太阳,晴宇的肤色不再是半透明的白,转而成淡淡的小麦色,春天的阳光常常晒得人想睡觉,晴宇主动要求坐窗边的桌子,一干女子一边钦佩他的好胆色,一边羡慕他的好肤色。

已经开学近两个月了,是不是该安排一次测验了?孟柘貌似最近有变瘦,常有意无意在自己面前经过……晴宇正胡思乱想之际,四周忽然安静下来,一种诡异的仿佛时间被抽空般的沉寂。

晴宇凭直觉抬起头,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从门外走进来,失态的同事向他呆视,竟不知收敛。

凛利的目光,笔直的鼻梁,以及线条近乎完美的薄唇!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刚在这个时候,一个女生匆匆过来交成绩册子,近距离与他打了个照面,呵地一声,手中成叠薄册都跌翻在地。

你……晴宇原本想说:你是谁?但是嘴唇被捉住,带著侵略气息的吻……紧紧地交缠著晴宇的舌头,吸吮著,激发出连灵魂深处都为之侵蚀的疼痛与快感,翻搅著……晕炫的光感连成一片,晴宇的眼神逐渐迷离。

原来如此……虽然没见过这张脸,但至少还记得这个吻。

喘息著,退後一步,靠到窗台上才站稳,晴宇神色里透出不耐:你……他原本想说:你到这里来做什麽?可是竟猛然感觉到自己双脚离地,卫晴宇在一声惊呼中被人打横抱起。

一道道震惊的目光在眼前凝成纵横交错的网,身不由已的撞过去,身後散落一地目光的碎片。

要过了很久,办公室里才发出一阵轰闹,几个回魂比较快的人冲出门外。

你要做什麽?我自己会走……卫晴宇在他手臂上挣扎。

你再动,我就把你从阳台上扔下去。

没有什麽表情的冰冷的话,让人怀疑他大概真得会这麽做。

敞篷汽车的好处就是不用开门,卫晴宇就这麽直接被扔进去用保险绳扣牢,便很无厘头的开始羡慕起孟柘的吨位,如果自己也有个猛犸这麽嚣张的绰号,至少就不会被人抛来抛去了。

先生,我现在不在工作时间!晴宇看那名男子飞身跃进驾驶座,黑色的风衣在空中划出曲线。

但这和我没有关系!一踩油门,银色的美洲豹生动起来,像一只真正的豹。

这位先生,我劝你最好不要随便招惹我!这实在是不像一个被绑在副驾驶座上的人应该会说出的话。

所以黑衣男子只是嘲弄的对他笑一下,并不答话。

夜未央会认可的职业道德,卫晴宇不必,你最好想清楚,现在放我走还来得及。

晴宇眯起眼睛。

如果你继续这麽罗嗦下去,我就在这里把你的衣服撕成碎片!黑衣男子一个漂亮的甩尾将车停到路边,鹰利的双目内有毫不掩饰的威胁和压抑的欲望。

虽然夜未央不介意在永夜里上演live秀,但是卫晴宇却不想明天水果报有一个轰动的头条:两男子当街交欢。

晴宇微微一笑,似化雨春风:那好吧,但是你要记得哦,我是提醒过你的。

我会的!黑衣男子斜斜一挑眉,眼神狂乱得像失了火在一路疾驰下,东平到容川不过花了三个小时,车子拐进容川市郊的一条林荫道,驶进一扇黑铁雕花的大门。

是一个很漂亮的花园,在暖春的风里一片莹绿,没有一朵花。

房间里是很繁复的欧式的内饰,金边刻花的沙发,以及满墙的浮雕石膏,晴宇不觉诧异,这人——看起来不像是会喜欢这种风格的人啊。

人都被你抓来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叫什麽名字了吧?祁绍庭。

黑衣男子沉默了一阵,一字一字的念道。

他很生气,每一字,每一个呼吸都在叫嚣着他的怒气,晴宇静静的看着他,嘴角勾出一丝嘲讽。

他见惯了这种人,无数次!自以为高贵,自以为强大,自负到可怜的男人,明明是自己沉溺于欲望的漩涡,却偏偏不承认,要把责任推到别处。

古人爱说红颜祸水,红颜怎么会是祸水,明明是祸水害了红颜。

哦……卫晴宇露出恍悟的神情,眉宇间却藏了一丝失望,转而又笑起来道:绍庭上下,陟降厥家。

休矣皇考,以保明其身。

你怎麽知道?绍庭明显的惊讶,本以为除了自己古怪的父亲,不会有人想到这样的出处。

这是职业技能,有些男人喜欢世前巨兽,而有些会喜欢古代诗词。

晴宇轻笑着用手指拨了拨额角的发,他头发已经漂回了本色,深深的像夜的一样的黑,顺服的垂下来,压住了眉尾,那犀利的像剑一样锋锐的眉。

看样子,你这行也不好做啊!祁绍庭冷冷的嘲讽。

对啊。

卫晴宇像是听不出来,并不在意。

所以才转行去做老师?这个问题是他心头的痛,有谁会会想到一个MB的副业竟是体育老师,所以就算是到后来已经是不计成本的地毯式搜索,还是找了两个月才找到。

人总是要吃饭的!卫晴宇很是无奈的笑:吃饭会活得长一点,酒嘛,喝几口就可以了。

不过祁少爷,你砸了我的饭碗呢!那你开个价好了,我养你。

绍庭眼中的厌恶愈来愈深,几乎是愤恨的。

我并不缺钱,而且我花得不多。

一个高职的体育老师是花不了多少钱的:祁少爷,不如这样吧,今天晚上我属於你,等到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你放我去吃我的饭,好不好?不好!绍庭牢牢摄住晴宇的下巴,将他压到沙发上:我不想跟你讨价还价。

凶狠的吻下去,卫晴宇尝到了属於自己的血腥味。

************警告:下一章因情节需要,有一定的暴力H内容,如有不适者可跳过.只需知道祁绍庭强上了未央就可,他总要做点错事^我虐起他来才不心疼^4.醉生梦死令人目为之眩的漩涡在体内疯狂流窜,并且集中到伸进衣领的手指爱抚的那一点上。

终于还是忍不住吗?无法抑制源源腾起的快感,卫晴宇挑眉轻笑:也是个厉害角色呢!倒也不算吃亏。

卫晴宇柔韧的身体在绍庭的手下妖娆的盛开,坚玉一般的肌肤在微黄的水晶灯下一片晶莹。

你真的很淫荡!?祁绍庭的脸上露出复杂难言的愤怒神情,厌恶揉合著渴望,好像随时都想掉头离开,却又忍不住沉溺。

是吗?那你这算什么?难道会比我更正经吗?要不然现在放我走?卫晴宇星眸半睁,轻薄的挑衅令绍庭愈加狂野。

口唇沿著晴宇的脖子往下爬行,舔吻过锁骨後,再缓缓接近胸部含住那蔷薇色的小小突起,肆意的舔弄、吸吮……卫晴宇发出了令人悸动的呻吟声,身体紧紧的缠住了绍庭身体。

卫晴宇的身体敏感的感觉到绍庭的动作有停滞,香软的舌尖滑过他的脖颈,一路爬行到祁绍庭耳边:你不会又想要逃走吧?每一个字,都带出一缕妖豔绵长的气流钻进绍庭的耳中,沿途沿爆酥麻的快感从大脑一直传到指尖。

绍庭猛得一用力将他压到沙发的深处,晴宇轻笑著,用雪白的牙齿一颗一颗咬开他衬衣的扣子,舌尖一路下滑,濡湿圆润的肚脐。

绍庭沉重的喘息声伴著压抑的低吼,一面捏住晴宇的光洁的下巴扳向自己的脸,肆意的掠夺香滑柔软的唇,一面粗暴的扯开他身上最後一点牵绊。

卫晴宇的双目间水汽迷离,琥珀色的双瞳透过层层泪水闪耀出瑰丽的光,一点点的灰,一点点的黑,还有乍然闪现的绿这个人果然技术不错,卫晴宇微微的合上眼,用身体感受来自对方的节奏。

所有的转折都是促不及防的,当一道像闪电般久违而熟悉的诡异快感穿透身体时,卫晴宇蓦然睁大的眼睛里除了震惊只有一片空白,然而尘封多年的黑色记忆在一瞬间被撕开,黑色的浓墨席卷而来,晴宇顿时便清醒了,尖声叫道:你是谁?滚!晴宇恐惧的踢开绍庭,从沙发上跳下来。

混蛋……祁绍庭迅疾的摄住晴宇的脚踝,将他用力拉倒在地毯上。

晴宇挣扎扭动不已,蜜色的身体在金线交织的华丽地毯上妖艳无比,令绍庭全身的血管都似要暴裂开来。

你真会演啊!这算什么?也是职业技能的一部分吗?每个人心底或者都有暴力的因子,一触即发,而此情此景显然是最好的导火索。

不,不是的……你先放开我!卫晴宇叫得高声,试图让这个发了情的男人冷静下来。

绍庭一把抓住晴宇的头发,往自己面前拖了过来,然後单手托起他纤细的下颚,说:你刚刚调情的时候明明很享受啊,还是,你在提醒我对你更粗暴一点。

,说完,用力拉扯卫晴宇柔细的发,迫使他抬起头来,将灼热的双唇,封住他湿润红肿的薄唇。

这个行为相当粗暴,然而,晴宇却毫不抵抗的任他肆虐,只是双拳悄悄的握紧。

看来你更喜欢被虐的感觉。

绍庭松开嘴,眼神中有不加掩饰的厌恶,却又混合了血色的狂暴。

卫晴宇在蓄势,猛然的挥肘一击,便跳起来拼命往外冲,绍庭一排牙齿全部磕在下唇上,鲜血长流。

该死的!祁绍庭勃然大怒,有如出闸的野兽般,一直线冲过广大的房间,扑在晴宇身上,将他逼到墙角。

怎么可能?卫晴宇绝望的低喃,明明已经击中了,力气已经变得这么小了吗?虽然你的表演很精彩,但是我已经玩腻了!祁绍庭低吼著,鲜血的刺激更令他疯狂,此刻所有的思绪都已经被清空,只剩下蓬勃的欲望。

卫晴宇显然还没有准备好,但是这似乎并不重要,绍庭无视於他的哀求,毫不留情的试图继续深入,同时细细的啮咬晴宇光滑的背颈。

见鬼,男人都是这麽紧的吗?绍庭有一种被排斥的恼怒。

以脚尖站立的姿势,使得卫晴宇全身上下的神经都陷入紧绷状态,任何的一点刺激都会有双倍的回报。

巨大的疼痛酝酿出妖异的快感,卫晴宇眉头深锁,死死咬住嘴唇,但细碎的呻吟却从唇齿之间逸出来,像一种合调的呤哦,细弱而渺远。

脸上浮现出一种奇异的表情,混合著极大的痛苦与不可言喻的快感,已及最深的困惑。

祁绍庭在这呻吟里无法抑制的沸腾起来,激越的快感令他几乎透不过气来。

有别於他人生中以往的任何一次经验,这种感觉会让人忘记时间与生命,像浪涛般将他推到最高处,释放出所有的激情。

第一章 青春残酷物语 离开你 再不用落脚地5.离开你祁绍庭一手撑住墙壁,沉重的喘息,身体在余韵中不断颤抖。

当他回过神来放开晴宇时,那具身体已经脱力到无法站立,从墙缘滑落到地板。

唔……卫晴宇软弱的随男人的手抬起下巴,水漾漾的双瞳似子夜一般漆黑,空洞地映出祁绍庭的身影,然後两排长长的睫毛慢慢地合陇,掩去了一切。

祁绍庭流露一种强烈的厌恶的神色,放手让他瘫倒在地,转身自顾的上楼去冲洗身体。

当绍庭穿好衣服下楼的时候,卫晴宇仍一动不动的倒在原来地方,安静得像是一具没有生命的躯壳,绍庭一时心慌,急忙赶过去看。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异常冰凉冷冽的声音在空气中凝结,好似会结出冰花,落地时叮当作响,绍庭忽然觉得有一股寒气往上涌,血液几乎被凝固。

但他亦是狠厉的人,尤其是在这个男人面前:如果你已经忘记了我的名字,我不介意再说一遍。

卫晴宇抬起头来看他,琥珀色的双眸如冰凌一般细细的扫过去,绍庭只觉得遍体生寒,却咬牙忍住了不避不让。

过了好久像是终於确定了什麽似的,卫晴宇缓缓的收回了视线,低声道:我有提醒过你,不要随便招惹我的对吗?绍庭失笑:你不觉得以你现在这个样子,说这样的话很搞笑吗?卫晴宇淡淡一笑,站起身来,绍庭一把拦住他,触手才发现他的身体异常的冰冷几乎让人抓不住。

你……怎麽会这样,这房间的暖气明明开得很足。

卫晴宇斜斜的看了他一眼:放手吧,我不会逃走的。

接下来的日子,卫晴宇变得异常柔顺沉默寡言,任他予取予求。

祁绍庭也终於学会与男人做爱的技巧,懂得如何不再弄伤他,只是他愤怒与别扭却与日俱增,晴宇冷眼旁观着他的慌乱,然后全盘承受所有的激情。

好在祁绍庭似乎倒也不是个天生兽行的人,虽然眼角眉稍都染透了郁闷压抑的影子,最多也只是语言冲撞,倒是再没有过什么真正的暴行。

晴宇是极美的男子,笑貌音容都媚惑难解,但真正的风情却是在床第间,万般的妖娆与沉沦般的快感在午夜里层层绽放,过於猛烈的激情似乎可以吞噬一切,每天早上睁开眼时绍庭都会觉得骇怕,可是每当夜幕降临又忍不住另一场狂欢。

只是有时晴宇激情过後都会全身发冷,虽然不像第一次那样严重,但也要抱很久才暖得过来,祁绍庭心中无数诧异,只是全都不想问,不想,完全不想要了解这个人更多一点。

日本?一只修长的手拿起机票:去几天?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你只需要乖乖的在这里等我回来!绍庭毫不留情的说道。

今天几号了?21。

绍庭随手看了一下表。

哦,一个月了,已经一个月了。

晴宇忽然很轻松的笑:原来我到这里已经一个月了。

绍庭莫明其妙的看了他一眼:一个月又怎麽了?记住不要乱跑,否则饶不了你!晴宇笑得灿烂,轻轻摇一摇头。

通常女人摇头就是代表同意,想不到你也有这种习惯。

绍庭冷冷的讥讽。

可能女人摇头通常就是表示同意,只可惜我不是女人……晴宇看著房门缓缓合拢,轻盈的往後一跳,倒在那张巨大的床上沉沉睡去。

同一时间一辆银色的美洲豹呼啸著驶出庄园。

十八个小时後,一个灵活的身影从高高的墙头跃下,消失在夜色里。

祁绍庭接到消息的时候是午夜三点,刚刚结束一场异常乏味到不得不中途终断的性爱,郁闷的躺在床上计算回容川的日子。

少爷,卫先生他不见了?不见了?祁绍庭尚未回过神来,呆呆重复一遍,忽然惊叫起来:不见了?电话另一头的被吓得气息一岔,几乎说不出话来:真……真的不……见了!什麽时候的事?绍庭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就刚刚,两点锺的时候查过一次人还在的,忽然一下子就不见了!马上派人蹲守容川市所有的车站,码头和高速公路出口,等我回来!午夜四点半,祁绍庭在机场徘徊来去,只恨自己当初为什麽没有买架私人飞机。

正午12,祁绍庭站在空空如也在房间里暴跳如雷:怎麽会让他逃掉的?不知道啊……一干人,面面相觑。

三十六个人,四班倒巡逻整个别墅房间,园里的草丛间满是红外线,墙有三米高,装满了摄像机。

一个人,活生生的一个人,如此娇弱纤瘦的一个人,居然可以在这样严密的监控下逃走,绍庭怎麽想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或者只有一个方法,他用色?但这里都是自己的心腹,而且这一个月来他几乎从不与其它人交流,当然晴宇是不同的,俘虏一个人的心,他只要用眼睛就可以……奇奇怪怪的想法,在脑海间层出不穷。

少爷,仗著是最老的资格,管家谨慎的开口:少爷,走了就让他走了吧,您为他闹出这麽多事来,要是让老爷知道了可怎麽得了?少爷,你以前从来没有喜欢过男人啊?当然这个姓卫的也的确不凡:怎麽忽然间……你住嘴!祁绍庭暴怒,像一条被踩到尾巴的蛇,眼睛里射出阴利的光。

管家吓得一颤,立时噤声。

6.再不用落脚地祁大少爷,怎麽今天会有空亲自出现在小店啊?英树带着贯有的热情到夸张的腔调,将亲自两个字咬得极重:只可惜小店还没有开门呢!你知道卫晴宇的下落吗?绍庭没空说废话直切入主题。

不是在你家里吗?绍庭怔了一下,一双利目追过来,英树马上做出一个无辜的表情。

你见过他了?哎……英树指指自己被一把揪起的衣领:祁少爷,这是我今天晚上见客的衣服,不要弄皱了。

这个封英树,果然滑不留手,绍庭强压下心头的火气:你怎麽知道先前他在我那里?祁少爷,虽然您发的是暗贴,动用的是自己家里的人,但断断续续的找了一个多月,我事後听到点蛛丝马迹,不为过吧?英树表情生动,唱作俱佳。

都说封老板手眼通神,果然没有错。

绍庭知道这个人急不得吓不得,软硬不吃:不知能不能告诉在下,卫晴宇他现在人在哪里?怎麽?人不见了?英树大吃一惊,立时哭天抢地起来:祁少爷啊,夜未央他可是我这里镇店的宝贝啊,你看看现在人在你手里不见了!!这可怎麽是好!你赔给我!封英树!提高音量吼了一声:不要演了,帮我把他找出来,你开个价。

绍庭脸上露出疲惫的神色来。

怎麽,这次不自己找了?我怕我无法等那麽久了。

都是聪明人,骗来骗去谁也骗不到谁,倒不如坐下来把话说清楚。

祁少爷,後悔了吗?绍庭挑起一边眉毛。

为了一块随便就扔在吧台上的百达翡丽,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英树抬一抬下颚。

绍庭的眼神刹时黯淡下来:对,很後悔!你太自信了,祁少爷!百花从中的王子,片叶不沾身,向大家宣扬著女人的好处,直言男人与男人做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是你挑人家来招你,多么有趣的赌局啊,自己收下战书,自己跳进陷阱,自己挖坑自己埋,你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英树的嘴一向刻薄尖利一针见血。

对,一切都是我自己造成的,是我太闲!但我从不觉得遇事後悔就足够,事情既然发生了就该想办法解决。

你解决的方式就是把他藏起来,假装大家都不知道你已经迷恋上他?我解决的方式是不要再迷恋他!绍庭忽然咆哮起来。

那好啊,现在就放弃吧,不要再找他了,忘记这个人,你还是风度翩翩的万人迷,温柔霸道,优雅而又冷酷的祁家大少爷。

英树悠闲的坐进真皮沙发里,跷起二郎腿。

可我一贯认为想要最彻底的忘记就得先得到。

声音很断然,眼神中却有一丝挫败的痛楚。

人生最大的磨难莫过於身不由已,苦难若是旁人施予的还可以怨天不公,怕只怕身不由心、心不由人,怨无可怨诉无可诉。

明明知道应该如何如何,偏偏就是做不到,那种挫败真正让人无力,因为是败在自己手上。

英树却是失笑:你以为你可以得到他?眼中满满嘲弄笑他不自量力。

绍庭登时觉得受辱,愤然自卫道:他不过是个MB,有什麽好稀罕的!呵!英树倒吸一口冷气,真正吃惊:你在他面前也这麽说?我很好奇你怎麽留他到一个月的?我不让他走,他又能怎麽样?就算我让他穿裙子出来见我,他也不敢说什麽。

祁绍庭不屑的一笑。

呵……呵……封英树以手覆额,惊叹连连:奇迹,奇迹……你居然还活著,真是奇迹!赶快回去给你老爸磕头,感谢他把你生在祁家。

你什么意思?绍庭一脸诧异。

你不让他走,他不还是走了?英树冷笑道。

绍庭一怔,电光火石间一段对话如此清晰的浮现:怎麽忽然变得这麽乖?因为我要讨好你啊!讨好我?对,要你记得我的好!晴宇的笑容在记忆的回望中无限分明,夺人心魂的美。

绍庭呻吟一声捧住头,原来……他是故意的!他让他中毒,中这无药可解的毒。

原来他才是一直被玩弄的那个!亏他还洋洋得意自以为任何人都要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

+++++++++++++++++++++++++++++++注:一直想不通为什么绍庭要这么对晴宇的JMS,不知道这个理由算不算充分?当一个人深深迷恋上自己原本厌恶的人,那种感觉……够不够他做出残忍的事?原本对自己的愤怒发泄到对方身上,都是你的错,为什么来迷惑我!?其实当他流露出厌恶神色的时候,他讨厌的不是夜未央,而是自己。

我常常在文里看到这种角色,只是我好奇的是,为什么他们到最后通常只要说一句我爱你,一切暴行都可以被勾消。

可怜小攻祁绍庭的倒霉日子才刚开始。

另外,忘记在哪里看到过一个调查,让我惊讶的发现在21世纪的今天,对同性恋还有高达50%以上的强烈抗议者!听说现在还有人主张把同性恋者人道毁灭。

明明是旁人的私事,怎么就那么多人爱管?时常看到网上有人根深蒂固的厌恶着同性恋者,恶意的攻击,号称是反人类,应该被挫骨扬灰。

于是我就常常幻想:这种人若是有一天早上醒来发现自己对同性有了欲望,不知道该是怎样的一种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