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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节目录 第461章

2025-03-25 10:30:53

赵庄眼睁睁地看着赵黼离开,睁大双眼,身不由己地往前跟出一步。

(棉花糖小说网 Www.MianHuaTang.C 忽听身后赵世道:太子。

这刹那,赵黼已经一拂袍摆,出殿而去了。

赵庄眼睁睁看着,回身跪在地上:父皇!皇帝咳嗽了声,垂眸道:朕这把年纪,熬不过你们,也管不了你们了。

对么?赵庄垂头,泪落如雨。

且说赵黼出门,往外而去之时,转念想到云鬟,本想去告诉她一声儿,又怕见了便走不了。

狠心不见,疾步而行中,却见迎面一人来到,竟正是睿亲王萧利天。

赵黼见了他,便想到阿泽曾说起的话,又想到昨夜所见的情形,便上前道:这般早,殿下好兴致。

萧利天道:六爷行色匆匆,是要往哪里去?赵黼道:你倒是格外眼尖,不如你猜猜看,我是去做什么?萧利天眉睫一动,遂靠前一步,低语了声。

赵黼又是诧异,又且惊心,皱眉冷看。

萧利天道:我说的可对?赵黼不答,满目疑惑警惕。

萧利天却抱起双臂,道:不过照我看来,这趟浑水,你别去为好。

赵黼道:哦?何出此言?萧利天道:自古以来,不管是刀还是剑,都是凶器,被人握在手中,任意操控,一旦不需要了,便兔死狗烹,鸟尽弓藏,这个道理,自然不必我多说。

赵黼道:亲王说的是什么?是在说我么?萧利天转头,双眸微凉,因在雾气之中,又有些许模糊:殿下,我是好意。

赵黼笑道:你不过是挑拨惑乱罢了,自没有谁愿意当凶器,然而时事如此,又能如何?若不是你们辽人先行越界,肆意践踏我大舜国土,杀我子民,怎会两国交战这几十年?我若不为凶器,难道要当那砧板上的肉,任由你们屠戮?萧利天的眼越发沁凉,嘴唇微动,最后却只是一笑道:你说的对。

赵黼冷看他一眼,却觉着此人今日甚是古怪,便哼道:我尚且有事,不同你多言了。

赵黼说罢,丝毫不再耽搁,昂首阔步仍去。

萧利天转身,默默地看着他挺秀如剑的背影,忽地叫道:殿下。

赵黼止步,回头看他。

萧利天目光闪烁,最后道:殿下……且留神保重。

赵黼嗤了声,回身仍去,心道:这辽人今日是疯发了?中邪了?还是说反话呢?哼,总之黄鼠狼给老子拜年,不安好心。

京内。

早上还是一切如常,及至过了晌午,九门的侍卫忽然多了起来。

不知从哪里传来了一个消息,说是兰剑行宫出了事,皇帝赵世遇刺,凶多吉少。

这消息迅速地传播开去,整个京内沸沸扬扬,百姓臣民均不知真假,人心惶惶。

街头也逐渐开始戒严起来,许多铠甲鲜明的士兵一队队来来往往,百姓们察觉不对,皆都不敢在外头停留,纷纷地回到家中,关门闭户躲避。

就在城门将关闭之前,有一名将官,带了几个随从,看着风尘仆仆的模样。

这五六个人才进了城,就见迎面一队士兵冲了过来,将原先守门的侍卫推推搡搡,似是个要替换的架势。

原先那些侍卫见状,便喝骂不依,两方竟争执起来,各自按着刀柄,仿佛一触即发似的。

这将官人在马上,回头看如此罕见情形,皱眉道:这是在做什么?又见前方街头人迹稀少,越发诧异:莫非京内出了事么?跟随他的一名随官道:将军,好似真个儿出了事,咱们要去何处?才问了一句,就见又有一队士兵冲了出来,领头一个见了他们在此,便喝道:是什么人?一挥手,底下人冲过来,便把此人围在中间儿。

随官忙道:不得无礼,我们大人是曾驻守云州的,接兵部的调令回京述职。

那小头领念了声:云州?忽然色变,喝道:抓起来!马上的青年将官听了,皱紧眉头:你们想干什么?原来这人,却正是才进京的蒋勋。

见势不妙,喝道:无缘无故,如何要拿人,你们可有兵部的令?小头领冷笑道:什么兵部的令,就凭你是从‘云州’进京的,就该抓起来!蒋勋听这声气儿不对,怒道:云州又怎么了,没什么正经罪名,更无兵部命令,你们是造反了不成?小头领道:只怕云州来的,才是造反呢!圣上在兰剑行宫遇刺,难保是谁下的手。

qiushu.cc [天火大道小说]蒋勋一路紧赶,因此竟没听说这些传言,当即脸色一变:你说什么?圣上遇刺?正在相持之际,又见一队人马来到,喝道:是在做什么?众人回头,却见来者正是兵部的张振,那小头领不敢放肆,忙见礼。

张振不理会,只对蒋勋道:我远远地看着像是你,没想到果然是,你今儿是才回来?蒋勋见是张振,便马上行了个礼,道:正是才进城。

张振笑道:我估摸着你也快了,正想着你回来后,咱们好生喝一场呢。

今儿赶巧了,你若无事,就去我们府里可好?蒋勋皱眉,正踌躇,便见张振向着自己使了个眼色。

蒋勋便道:只是要叨扰哥哥了。

张振便才对那小头领道:这是我蒋兄弟,只怕有些误会?小头领见他说的热络,又知道他的身份,便强笑道:正是有眼不识泰山,既然是大人的旧友,我们如何敢造次,请自便就是了。

张振这才一笑,便陪着蒋勋离开。

两人行了半晌,蒋勋才道:张哥哥,这是怎么了?张振道:回府里再说。

一路上又遇见好几拨士兵,蒋勋却也看了出来,经过的士兵们,手臂上都缠着一条白色的布带,有两拨看见他们,便冲了过来,只因见是张振才复退了。

如此总算回到了骠骑将军府,蒋勋心中暗惊,却见将军府外,竟聚着比平日多三四倍的侍卫,张振翻身下马,那些人虎视眈眈,却由得他领着蒋勋入内了。

一直到了内堂,张振将门关了,说道:你回来的真不凑巧,怎么单赶在这个生死关头?蒋勋道:我又听说圣上在行宫遇刺,到底是真是假?京内这又是在做什么?如何他们听说我是云州来的,便要拿下?张振叹了声,道:圣上前日去兰剑山行猎,带了几位重臣跟静王殿下,太子殿下。

昨儿忽然风闻有些不好,今日恒王府便散出消息,说是圣上遇刺,有人图谋作乱,故而要封锁城门,商议对策。

如今街头各处都戒严了。

他们虽未明说,但这自然是针对太子殿下跟皇太孙的,你偏又是云州来的。

蒋勋又惊又疑,道:我虽然才回京,却也知道,太子殿下跟六爷是绝不会有二心的。

张振哼道:你也太心实了。

这叫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偏偏是恒王爷有令,我们心里虽然猜测,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方才你没看见门口那许多人么?便是恒王殿下不放心,故而叫人围着。

蒋勋皱眉一想,道:不知太子跟六爷如何了……若、若真的有什么异变,倒也罢了,倘若只是恒王殿下想借机……张振道:便是这些事糟心,皇族之间的内斗,我们这些当臣子的,就算心里再明白,又能怎么样?帮谁都不成,乱动也不成,生死都在他们一句话。

蒋勋道:张将军呢?张振道:这一次本要随圣上去行猎的,只是恰前几日感了风寒,因此在家里养着呢,得亏是病了……又低低道:你如今就放心在这儿住罢了,这府里的人,现在是只许进不许出,就是怕我父亲有什么命令散了出去。

正说着,忽然听得敲门声响起,有人道:二爷,二爷,小姐叫您呢。

张振开了门,却见是个张可繁身边儿的小丫头,眼珠骨碌碌乱转,却是往里头打量。

张振道:叫我何事,我会客呢。

小丫头道:小姐说是有急事,婢子不敢多嘴,二爷还是赶紧去看看的好。

张振回头看看蒋勋,道:我叫人给你安排住处,横竖如今京内别的地方也不安全,你便住在这里倒好。

张振说罢,叫了个小厮来,让带了蒋勋去。

那小丫头回头死盯了蒋勋几眼,陪着张振回去见可繁。

且说蒋勋随着张振的侍从去了居处,兀自不放心,原来他很是惦记清辉跟季陶然,却不知在这场突如其来的风雨之中,他们两个会是如何。

然而偏偏张振说着府里许进不许出,便又叹了声,早知如此,还是不来的好。

底下的几位跟随他一块儿回京的随从们,因毕竟赶路辛苦,伺候着洗漱了一番,略用了点饭菜,便各自去歇息。

蒋勋出门,本要去门口碰碰运气,想到张振所说,又怕给张府惹上嫌疑,思忖反复,只得作罢。

正要回屋里去,一转身的功夫,忽地见前方廊下,站着个人。

正也定定地看着他。

蒋勋惊震,整个人便如被施了定身法儿一样,再也无法动弹,只身不由己地睁大双眸也看着对方。

两个人目光相对的刹那,就仿佛这一刻,不是在京内风暴中心的骠骑将军府,而是在风沙苍凉的云州晏王府内,——初初相见。

与此同时,大理寺。

白清辉在听说行宫出事的传言后,心知有异,正卫铁骑冲回来,道:果然给你说中了!原来他安排了心腹在恒王府跟保宁侯府远远地盯着,却亲见两府人马出入频繁,其中还有几个眼熟的脸孔,除了一名禁军统领外,还有一位是兵部一名主事。

且街头上兵马齐备,城门都锁住了,卫铁骑见这般架势,心惊胆战,忙回来报信。

卫铁骑道:这可如何是好?清辉道:不必惊慌。

卫铁骑见他淡淡然然,便道:都说圣上遇刺,生死不知,若是真的给恒王殿下……这不是谋反么!难道我们就如此坐视?清辉道:除此之外,也并无别的法子,就只静观其变罢了。

卫铁骑惊慌太甚,失笑道:是怎么静观其变,坐等恒王殿下登基么?清辉尚未回答,就听得外间躁动声响,两人走到门口看了眼,却见几个书吏匆匆经过。

卫铁骑拦住一人,问发生何事,那书吏道:外间有几个巡城兵马来到,守在门口,说是不许人随意出入,大家伙儿不知怎地,都慌张呢。

卫铁骑看一眼清辉:他们好像都是去找寺卿,不如我们也去,看看大人是个什么主意。

这一下午,风声鹤唳,警备森严。

直到黄昏,衙门内的人仍是被拦着不许外出。

卫铁骑是个急脾气,原先被大理寺卿等拦着,还且罢了,如今见天已黑了,衙门仍被封锁如此,他哪里按捺得住,便推开众人,带了几个公差冲了出去。

门口的士兵见状,齐齐亮了兵器,道:退回去!卫铁骑道:你们是谁的人,为何拦着衙门!为首一人道:我们奉恒王殿下命令,实行宵禁,非常时期,还请大人配合。

卫铁骑道:那恒王殿下可派人出城去兰剑行宫查看端倪了?那人道:这个就不必卫大人操心了。

卫铁骑从来性子直,当下骂道:恒王殿下不去救驾,却反而封锁全城,这却又是什么居心?那人道:你有胆就问殿下去!卫铁骑见他气焰嚣张,越发忍不得,喝道:那我就去问,又如何!纵身便冲了上来。

双方交手,这人自然不敌卫铁骑之能,即刻挥手让部属齐上。

守在大理寺外的士兵足有百余人,卫铁骑再能耐,也是寡不敌众,不多时,自个儿连两名下属都受了伤。

这许多人围过来,生生地将他堵在大理寺门口,无法脱身。

卫铁骑臂上挂彩,被两个差官护着,咬牙道:好囚攮的们,是要造反么?原先那人道:恒王殿下是圣上的第二位皇子,若是圣上出了意外,殿下继位,顺理成章,怎敢说是造反?再胡言乱语蛊惑人心,立刻先将你杀了!卫铁骑目眦俱裂,怒发冲冠,正要上去拼命,忽地被人拉住手臂,道:卫少卿。

卫铁骑回头,却见出来的竟是白清辉,附在他耳畔低低说了一声。

卫铁骑原本怒不可遏,听了这句,盯了白清辉半晌,便咽了口唾沫。

清辉拉着他重又退了回衙门,门口那人冷笑道:不知死活,等恒王殿下登基,先拿你祭刀。

入夜,恒王府。

保宁侯道:如今城门已经关闭,其他六部,监察院,大理寺,以及东宫,静王府,相府,大将军府等各处也都派兵看守住了。

万事俱备。

恒王道:好!本王没想到,事情竟这般顺利。

保宁侯笑道:这便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助,圣上竟然自出了事,却是免了咱们一场辛苦,越发名正言顺了。

恒王道:如今剩下的,便是宫中了。

只有几位娘娘,也不在话下。

保宁侯道:如今怕只怕圣上忽然回京,倒要如何交代?恒王目光森森,道:既然做了,那自然便是一不做二不休,横竖如今人人都知道遇刺,不如就派人……保宁侯会意,道:其中还有睿亲王,可如何处置?恒王道:萧利天就暂且放他一马,若本王登基,不宜跟辽人即刻起干戈,不过,我听闻他们朝中,也有人盯着要他死呢,他死了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至多再跟辽人和谈就是了。

多赐他们些锦缎等物,自会平息。

恒王道:至于其他人,朕一个也不想再看见!父皇年老糊涂,太子没了,自然是轮到我,却竟扶了个老三,老四也是个不消停的,沈正引盼着做国丈呢,正好儿这些讨人厌的都在一处了!哈哈哈!他猛地一挥衣袖,双眼炽亮。

保宁侯也颇为得意。

在恒王看来,万事妥当,整个京城就如他囊中之物般,是以当务之急要做的,自然便是进宫,他极想在那渴望已久的地方发号施令,毕竟这逼仄的恒王府他已经呆的够久了。

夜已深沉,恒王带兵前往皇宫。

夜色中的皇城显得格外静谧,恒王打量着目光所及的每一寸,从今往后,尽都是他的。

眼见那巍峨的宫门在望,恒王忍不住笑出了声。

柳纵厚跟心腹同党之人早就里应外合,恒王来至东门,见宫门虚掩,当即挥手命人头前开路,马蹄得得,不紧不慢地往内而行。

夜幕之中,那挑着灯笼的一队人马不疾不徐地进了宫门,远远看来,皇宫就如同耸卧地上的狞兽,正默然无声地张大了嘴,吞噬着那妄想成为它的主人的所有……不管是血肉之躯,还是炽热的野望,它来者不拒,永不餍足。

恒王一行人进了宫后,宫门在后,发出沉重地一声响动,然后结结实实地关了起来。

最后的一队人回头看了眼,却并不以为意。

不多时,陪行的世子赵涛道:咦,那是什么?恒王意气洋洋抬头,却见前方挑着一盏灯笼。

明光之下,有一个人。

恒王起初以为是哪个经过的宫侍,瞥了一眼,却觉着隐隐刺眼,复又看去,顿时身子僵颤,几乎从马背上跌了下来。

那人正满不在乎地坐在一顶宫内的轿辇上,一条长腿闲散自在地垂落,右腿屈起踏在轿辇上,双眸幽深,透着玩味之色。

他仿佛等了许久。

恒王握紧马缰绳,在看见此人的瞬间,身心悚然,但他明明不该出现在这里……恒王以为是自己的错觉:赵黼?此刻身旁众人也都发现不妥,竟不敢再上前一步。

赵黼笑道:王爷,等了你许久了,如何才来。

恒王紧张的无法言语,目光四散,似在寻找什么。

赵黼道:在找这个么?右手一挥,轻描淡写打了个响指。

旁边的暗影中,有人踉跄被推出,跌在地上,双手被绑在身后,口中塞着东西,徒劳挣扎着,正是柳纵厚。

其实恒王在看见赵黼出现的那刹那,便仿佛嗅到了一种穷途末路的气息,在看到柳纵厚如此,便明白了。

只是他苦心孤诣,终于决定孤注一掷,如何竟能败在他深恨的这人手中?恒王咬牙:给我上!谁杀了赵黼!本王便给他赏金封侯!跟随恒王身畔的这些,自是他最心腹之人,却也明白事情败露的话,唯死无生,此刻只有拼死一战,因此虽然畏惧赵黼的名头,却也顾不得了,当即将兵器纷纷拔了出来,向前冲去。

眼见敌人如群狼似的奔至,赵黼兀自不动,只勾起唇角,微微一笑。

这场战事几乎毫无悬念。

不过一刻钟的功夫,恒王所带的随身兵马,便死了百余人,剩下的那些早没了斗志,纷纷后退。

恒王一则心惊胆战,一则后退无路,几乎崩溃。

正不知所措,却见世子赵涛从地上拿了一把刀,叫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竟向着赵黼冲去。

赵黼哪里会将他放在眼里:自取其辱。

赵涛从来跟他是死敌一般,这会儿又几近疯狂,挥刀直劈。

赵黼见他冲到跟前儿,轻舒猿臂,间不容发之时将他手腕夹住,只听咔嚓一声,赵涛惨叫,手腕已断。

那刀陡然落地。

赵黼冷道:这般脓包,也来现世。

正要将赵涛扔开,忽地听到一声破空,赵黼知道是有人暗算,把赵涛松开,抬手一挥,只听得叮地一声,已经将暗器击飞。

偏是此刻,耳畔听到一声惨叫!赵黼回头,惊见是近在咫尺的赵涛,正睁大双眼,不信似的低头。

赵黼却也看见赵涛的胸口,赫然一点血渍涌出。

他盯着那致命伤,心头一股似曾相识的冷意,虽然震惊,却顾不上,忙扭头四看,想找到那发射暗器的人藏身方向。

可就在世子赵涛扑地的瞬间,那边儿的恒王终于反应过来,厉声叫道:涛儿!他不顾一切,飞奔到跟前儿,把赵涛勉强抱住,却见他双眸圆睁,伤的正是胸口要害,显然神仙难救。

恒王呆若木鸡,叫道:你还我涛儿命来!顺势将赵涛跌在地上的刀捡起,红着双眼挥刀砍来。

赵黼正往后掠出,见恒王发疯搅扰,便道:停下,否则我不客气了!谁知语声未落,就听见嗖嗖地数声暗器破空,赵黼因察觉那人藏身之处,迎面而上,百忙中纵身跃起,堪堪避开。

可在他身前的恒王却是避无可避。

噗噗响声,暗器尽数没入恒王身上。

恒王万万想不到如此,勉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