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2025-03-29 11:40:28

是的,言孟春与叶初晴真的成为情侣了!这是洛洛参加完五天四夜的夏令营回家後,头一个迎接她的超级头条新闻,也是害她喷出口中的矿泉水,并且由沙发滚下去,跌疼了可爱小屁屁的原因。

这比告诉她彗星即将撞地球、恐龙在二十一世纪初复活、熊和猫生出来的动物叫熊猫还要令她喷饭!虽然早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但——进展得也未免太迅速了吧?坐太空梭也没那麽快![我说老妈,你该不会真的跑去迷奸言老师吧?]洛洛用很邪恶的口气和眼神 斜睨她。

[去你的!]一只拖鞋直接飞去,作为回答。

[哇!老妈,我又不是蟑螂——]她懒得听哇哇叫的女儿净扯些五四三的黄色废料,直接找亲亲阿娜答恩爱去,理都不理身後抗议她[有了男人忘了儿]的洛洛。

[木头——] [嗯?]埋首书堆的言孟春,极自然地应了声,连头都没抬。

那是她对言孟春的昵称,而事实上,他也的确是根名副其实的大木头。

听惯了之後,他还能由她的称呼方式来判断她心情的好坏。

如果是柔柔的一声[木头],那就表示她的心情还不错;如果是[笨木头]那表示她月事不顺,在使孩子性了;如果是[死木头],那表示她心情非常差,他得为自己的安危多求神拜怫;如果非常不幸的,她大小姐咬著牙喊:[你这根烂木头、臭木头、浑蛋白痴的枯木、腐木、大朽木!]那他大概可以准备寿终正寝了。

这是交往月余以来,他最大的收获与心得。

初晴的脾气不大好,有点小任性,他常常搞不清楚自己哪里又得罪她大小姐了;怎麽前一刻还风调雨顺,下一刻就指著他的鼻子骂到臭头,发誓再也不要理他这根没知觉的大木头。

他简单明了的思考模式,追不上她曲折多变的复杂心思;安定沈稳的性情,配合不来她说风是雨的个性;她常说他的脑袋瓜只比草履虫强些。

仲夏他们说,他太宠她了,这女人都嚣张得爬到他头顶上去了,哪有一点当人女朋友的样子?还说,他不该这麽放任她,否则早晚被欺负死。

可他不在乎。

初晴是有那麽一点小小的骄纵,但是每回使完性子後,不出半天,她又会快快乐乐地窝回他身边,忘了先前的不愉快,他从来都不需要去低头陪罪什麽的。

她有她甜美纯真的一面,只是旁人没看到;就算真像弟弟们说的那样,只要她高兴就好,让她吃定也无所谓。

他只怕她嫌弃他太闷、太无趣……思及此,他眸光略略一黯。

见他又陷入自身的思绪中,叶初晴很习惯地自动巴到他身边去。

[木头,人家在跟你说话啦,你就不能偶尔一次正眼看看我?]当他的女朋友真的很泄气,他完全无视於她的存在嘛!刚开始,她会气闷的吼他,可这家伙老是以一脸茫然来回应她的不爽,害她脾气发得很没成就感——他根本不晓得她在呕什麽!够让人挫败了吧?所以後来,她已经学会庄敬自强,节哀顺变了,要真为了块木头气死自已,那多划不来?这木头还未必知道她是怎麽死的咧!言孟春疑惑地曾她一眼。

她又露出这种表情了,像是很无奈、对他很失望……[我……]他张口想说什麽,脑海却一片空白,不知该从何说起,才能拂去她眼底的失落……叶初晴没瞧见他的欲言又止,低垂著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扯弄他的衬衫一角,闷闷低语:[是不是我太勉强你了?从一开始,好像都只有我一个人在主动,你老是不痛不痒的,你这样让我很怀疑,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女朋友……]言孟春的心脏蓦地一阵紧缩。

[你……你想……]她终究还是厌烦了吗?扼住的喉咙,发不出声音来。

[木头,拜托你说句话好不好?不要让我一个人唱独角戏啦!这样我很累你知不知道!]她埋怨地捶了下他的肩,害他差点岔了气。

她说她累了……听惯了这样一句话,他知道接下来她会怎麽做了……[你……想分手吗?]早料到会有这一天,却没想到会是这麽快。

无所谓的,他已经很习惯了,真的很习惯了可是,却从没有一个女人,会在和他说这句话时,还娇娇软软地昵偎在他怀中,也从不曾有谁,让他心口泛著隐隐的疼痛……[分手?!]有气无力的娇嗓一下子扬高八度,她跳了起来,见鬼似地瞪著他。

她不过抱怨两句,他就要和她分手?![言孟春!你有胆再说一次!] [我……你……不是……]她凶神恶煞的口气,吼得本来就不善辞令的言孟春更是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来。

分手,不是她想要的吗?她为什麽激动得好像她才是被抛弃的那一个?[我就知道!你根本就不把我当一回事!你这根烂木头、臭木头、浑蛋白痴的枯木、腐木、大朽木!你没血没泪、没心没肝、没肺没肚 你、你一点都不在乎我嘛!]叶初晴愈骂愈伤心,气愤的泪几乎飘出,又硬生生强忍住。

惨了,他最害怕的话都搬出口了,还附加了一串他没听过的新台词,看来她这回气得非同小可,他恐怕会死得很难看,不知现在去买棺材还来不来得及?不过 不是要分手了吗?他还担心什麽?可是看她的表情,又不像。

他是不是误会了什麽?[初晴!]在她委屈气闷地冲出去前,他及时抓住她。

[滚开啦,你不是要分手了,还留我做什麽!]无情无义的死木头!居然说分手说得那麽潇洒,那她算什麽啊?枉费她那麽用心的对待他……纤细的手腕像稍一使劲就会捏碎,她又拚命的在挣扎,言孟春怕弄伤她细致柔嫩的肌肤,慌忙松开手。

还真放手了?!叶初晴死瞪住他,这下更想扁死他了。

[我、我讨厌死你了……]不想在他面前示弱,可是不争气的泪光,却偏要往上冲……叶初晴,你少没骨气了,人家都不要你了,你还难过个什麽劲儿啊?能怨谁?这男人是她自己挑的,也是她坚持要的,她活该啦!言孟春心头一痛。

可是 既然讨厌他,为什麽要哭?那抹泪光,揪紧了他的呼吸。

[初晴,你不要哭,我、我……] [你管我!。

我高兴哭、我喜欢哭、我爱哭!哭瞎了也是我的事,关你这根没知没觉的烂木头什麽事!] [我……可是……]想了好久,才勉强挤出一句:[我不喜欢看你哭。

] [你——死木头!]呜!他怎麽连分手都这麽温柔,害她更想哭了。

代称词降级了,表示她的怒气有消一点点了,虽然还是处於需要自我保重的范围。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她,抬起她梨花带雨的娇容,轻拭泪痕。

[我知道我脾气不好,我很任性,没几个男人受得了我……]可是就算这样,他也不能说分手说得这麽乾脆,难道她在他心中,真的一点分量都没有吗?[没关系。

]她脆弱无助的模样,让他好想抱住她。

可是——她都要分手了,他不可以抱她。

[那你为什麽不要我?]她哀怨指控。

[我……没有……不是……要分手的不是你吗?]挂在眼眶的泪忘了流下,她微愕地张著嘴。

这家伙又在摆什麽乌龙了?[你哪一只耳朵听到我说要分手了!]可恶,她这泡泪该不会白流了吧?[没有吗?]不知怎地,乍然听到这句话,几乎窒息的胸口忽然轻松了起来。

初晴没有要分手,没有厌烦了他……[你……笨木头!]很明显的,她又被他摆了一道!她该生气的,但她却只觉如释重负,娇嗔骂了句,破涕为笑地投入他怀中。

当空洞的胸怀,再一次让熟悉的温软馨香所填满,他吁了口气,心脏再一次回归定位。

[我要分手,你就不会留我啊!]什麽嘛,她怀疑她在他心中,可能连路口那几只他天天喂的流浪狗都不如,起码他跟狗还会讲心事,对她却连个子儿都蹦不出来,十足闷葫芦一个。

[我……]又词穷了。

留她?他从来没想过啊,她如果想走,怎麽可以强人所难呢?[好啦、好啦,不为难你,反正我就是地位薄如纸嘛!]她没好气地道,推开他起身想走。

她要回家去反省,她的魅力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初晴——]心急之中,他扯住她的小指。

她又生气了吗?屏住了气息,好怕真听到那两个字……叶初晴偏过头,对上他微慌的眼,瞬间,一股暖意涌上心房。

谁说他没感觉?他多少还是有些许在意她的啊……她粲然一笑,满心感动地偎向他,主动送上了红唇——[啊!]他慌乱地抱住她,急忙偏开头。

[怎麽了?] [我来好不好?] [好啊!]他肯主动,她乐於从命。

得到她的许可,他倾身向她,顺著她的动作倒卧在光洁的地板上,浅浅地,吮上娇嫩丹唇,不敢过於放纵,只是柔柔淡淡,宛如蝶栖般,绵密的护著,像在呵怜什麽易碎的珍宝……叶初晴轻吟了声,在那春风拂掠的骄宠下,本能地轻启唇关迎接他的柔情。

得到她无言的邀请,他尝试探入,轻触香软舌尖,莫名的甜蜜酥麻震颤了他的心扉,逐渐深入缱绻——直到他略微退开,她娇喘著,醉颜嫣然。

[有差别吗?]她吻他或他吻她,不是一样?她可不认为他会是为了男性尊严之类的小事,事实上,他要真在乎这个,就不会三天两头任她指著鼻子骂到狗血淋头了。

[我怕你会痛。

]从他们第一次亲吻时,他就这麽想了。

这麽软的唇,他好怕一不小心,就弄伤了她。

叶初晴讶然无言。

哪个混蛋说男人是感官动物的?骗人!她的男人在吻著她时,会时时刻刻惦著不能放肆,不能伤到她分毫……细细回想,两人交往期间,他真的从未在她身上留下过任何的激情痕迹,反而是她自己太粗鲁,有时心头怨对,会故意咬伤他的唇……讨厌啦!他干麽要这麽好?好到她心都痛了。

[木头——]她感动低喃,撒娇地勾住他颈项。

很好。

喊[木头]了,这下六畜兴旺,国泰民安了。

言孟春放下心来,指尖轻触她白里透红的娇颜。

现在才发现,初晴真的好漂亮,漂亮到——他觉得配不上她。

他真的可以拥有 她吗?直到这一刻,他都还是不懂,她到底看上他哪一点?他,不够出色啊!至少与三个弟弟相较之下,他平凡多了,初晴还老骂他不解风情,那她为什麽会想当他的女朋友?他恍惚的眸底有一抹不确定。

叶初晴叹了口气,她真的一点都不了解他,很多时候总是不清楚他在想些什麽。

她也知道这段感情维系得有多勉强,两人的差异太大。

他沈静,她好动;他耿直得近乎木讷,她却晴时多云,情绪多变……但是不管如何,她在乎这段感情,她就会坚持到底。

[你要记住哦,木头——]足以兼差O二O四的娇嗓软调,只要是男人,很难不心儿酥麻,偏偏,就有个例外。

[嗯?]他淡应,没太多表情。

[我是很在乎、很在乎你的。

]声音放得更软,不电到他誓不为人。

[呃——]没料到她会这麽说,言孟春红了耳根。

[你听到没有啦?]她持续逗他。

脸皮真薄耶!回去要说给洛洛笑一笑。

他瞥开视线,微窘的眼东瞟西瞄,就是不敢看她,好半晌才轻轻点头。

[嗯!]著慌的心,落了实。

[所以,我不会轻易把分手二字当玩笑来开,一旦我真的说出了口,那表示我是认真的,懂了吗?]纤指轻点著他的鼻尖,似在教育三岁孩童。

言孟春慎重点头,像个好学生,一字一句,郑重地默记下来。

这表情逗笑了她,拉下了他,在他耳畔笑嗔:[我不会分手的,我喜欢你啦,木头!]她说她喜欢他,她是因为喜欢他,才做他的女朋友的……微微发热的眼瞳,流露几许动容情意,只可惜颊畔与他亲昵贴近的她,并没瞧见。

无课一身轻的暑假期间,最快乐的不是洛洛,不是言孟春,反而是叶初晴。

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正好可以一天二十四小时缠死言孟春,就不信凭她叶大美人的魅力,无法拐他爱她爱到死去活来。

这大概就是当老师最大的好处了,寒暑假不必上班,薪水却可以照领,然後日子靡烂,醉生梦死当米虫。

当叶初晴如此告诉他,并且半打趣地问:[这就是你当初想当老师的原因厚?]谁知,他竟一本正经地回她:[我从没想过这个。

]然後,很正气凛然的将他伟大的抱负理念重申一次。

娘呀,这人完全没幽默感耶![是是是!我知道你是有理想、有抱负、有热血的青年,行了吧?]她发现,在他面前绝对开不得玩笑,因为他会当真。

不管她说什麽,他都有办法当成军国大事,谨慎处理之,他根本不知道,什麽叫[说笑]!。

之前多不胜数的血淋淋实例就可证明了,如今那数张[调经补血]的药膳都还—放在她房内呢!噢,不行,再这样下去,人生还有什麽乐趣啊?想了数天,她下定了决心,要培养他的幽默感![木头,你过来一下。

] [噢。

]那厢,正与兄弟们吃著水果看电视的言孟舂,听闻隔壁老佛爷的懿旨召唤,当真马上乖乖地起身遵旨。

[矣,大哥,你有点志气好不好?有事她不会自己过来啊?你是她男朋友,不是她儿子耶,还任她呼之即来,招之即去咧!]言仲夏看不过去,说了两句。

言孟春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有什麽关系?反正我没事啊!] [意思是,她贵人多忙事,你闲人吃饱没事,成天等著她召宠便够?]言立冬冷冷讽道。

[止冬,不可以这麽说。

]言孟春也无不悦,只是淡淡地纠正。

言立冬正要开口,隔壁又传来一声:[大木头!你在生孩子啊,慢吞吞的。

] [缺男人到Friday去找,我大哥不卖!]他阻止言孟春欲移动的步伐,扬声吼了回去,又毒又绝。

[我就偏看上你大哥,冬暖夏凉,牛郎都比不上,怎样?]叶初晴不甘示弱。

听这两个人一来一往,言孟春几乎失笑。

[立冬,你别闹了,快放开我。

]大哥的话,他无法不听,只能默不作声地松开手,任他离去。

另一头——叶初晴的书房内,言孟春翻看她列印出的文章,她正开著电脑,没在写稿,也不知在忙什麽。

他後来才清楚,看似游手好闲的她,原来和季秋是同行,只不过季秋写小说,而初晴则是应邀替某知名杂志写专栏。

[矣,木头,我讲个笑话给你听,这是读者寄给我的。

]她思考过後,决定每天讲几则笑话给他听,久而久之,就不信培养不出他的幽默感。

[好。

]叶初晴点开其中一封电子邮件,开始念出上面的内容。

[据说有一个少年刚成年,他母亲买了一辆野狼的摩托车给他,顺便带他去拜关公,祈求行车平安。

结果那位少年第一天就被撞死了,他的父母很伤心的又去抽签问关公,为何第一天就出事了呢?关公竟显灵给了他们一幅对联。

上联是[令郎野狼跑百二],下联是[余骑赤免走八十].横批——救、不、到!!]说完,她期待著他的反应。

[噢。

]他点了下头,又继续看她写的文章。

就这样?!叶初晴瞪大眼。

[你知道我为什麽要念这个给你听吗?]言孟春点头。

[我知道,缅车危险。

我不会的,你放心。

]叶初晴捧著胸日,呕血不止。

没关系,振作、振作!再接再励,她就不信邪!叶初晴决定下猛药,竭尽所能,发挥出最柔媚的嗓音,吐息如兰地道:[每个人都有第一次,可是我没想到会这麽痛,我躺在床上等著他,他温柔的叫我放轻松,然後我看著他进入我,接著我看到我的血,真的好痛……]言孟舂很认真的听完。

[捐血吗?] [耶?]她目瞪口呆。

他思想果然是表里如一的纯洁,没让她给骗去耶![洛洛说你每个月的月初是捐血期,脾气暴躁到可以杀人,要我有多远闪多远。

可是捐血不是规定三个月才能捐一次吗?]他偏头思考,满心不解。

她被问得无言以对。

死洛洛,连这种事都广为流传,唯恐天下人不晓得月初是她的生理期吗?[那不重要!]她不死心,今天一整天,她和他卯上了!她挤出更似叫床的暖昧嗓音。

[每当我受不了需要你时,你总是经验丰富的轻抚我的肌肤,用你的手指湿润它,再使劲用力的捅,直到液体射入我的体内……]她停了下来,观察他的反应,见他没什麽表情的等待下文,她才不情愿地接续:[干!护士小姐工请你打轻一点好吗?很痛耶!]听完,他皱起眉头,停了好久,才冒出一句:[初晴,你骂脏话。

]登时,叶初晴摔下椅子,倒地不起。

[还有,你为什麽要一直用那种声音说话?是不是喉咙不舒服?]他眨眨眼,困惑道。

老天,谁来给她一刀?好想死!叶初晴闭上眼,无力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投降,她真的投降了!这块木头——没、药、救、了!言孟舂蹲下身,忧虑地看著她很想槌心肝仰天长啸的模样。

[初晴,你怎麽了?哪里不舒服?]心呐!她的心不舒服。

他不仅没幽默感,还没半点情调!为什麽?为什麽?谁来告诉她,他体内的幽默细胞为什麽会少得连用显微镜都找不到,为什麽啊?!她怀疑,就算她穿著若隐若现的薄纱睡衣媚惑他,他都会一脸严肃的发出疑问:[你很热吗?我把冷气调强一点好了。

]叶初晴自觉悲惨地挂在他身上。

谁能料想得到,风情无限,随随便便回眸一笑,就能令身後无尽男人死伤惨重的她,会落得今日地步?言孟春看著将头埋进他胸怀呻吟的她,不禁担心道:[要不要我陪你去看医生……」叶初晴索性一不作二不休,仰首就给他狠狠吻了下去,阻止他再说出任何一句令她呕血的话来,那会让她有拿条绳子绞死自己的冲动。

[唔!]一不留神,言孟春被吻得晕头转向,差点吸不过气来。

抱著参考书有问题想来求教言孟春的洛洛,才刚要敲门,正好瞧见半掩门扉中脸红心跳的火辣春光。

唉,老妈又在蹂躏纯情男了。

依这情况看来,言老师的贞操岌岌可危啊!真是造孽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