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恢复的那秒钟,第一个感受到的就是痛,很痛!按著几乎要裂开的头,有一瞬间不太清楚发生了什麽事,为什麽他的头会痛成这样。
这种感觉好像他第一次喝醉时那样,可是,他又没喝酒,怎麽会宿醉?他敲著头,努力回想。
昨晚的一切记忆都很模糊,隐隐约约,记得他梦见了初晴——思及那名揉疼了心臆的女子,他闭上了眼,怕心灵承载不起那样的伤。
稍稍回复的意识,後知後觉的感受到来自胸前的压力,以及——圈在他腰上的手臂。
他很白痴地伸出两只手。
他的在这里,那,腰上的那只是谁的?模仿著电影的慢动作将视线往下移——是一头黑亮柔媚的波浪长发,记忆中,他见过拥有这麽风情无限的动人长发的女人,只有一个!再来,是横过他腰际的玉臂,再再然後,是压在他腿上,比白玉更加细致无瑕的美腿,腿上还残留几许血迹;最最最让他心脏无力的,是在看清枕贴在他赤裸胸前的娇容之後!初晴!真的是她!他很鸵鸟的把眼睛闭回去,天真地以为这样就能回归梦境。
他还没醒,他一定还没醒,这明明只是梦啊![嗯……]叶初晴似有若无地低吟,动了动身子,脸颊无意识的磨蹭他的胸膛。
惨了、惨了,她快醒了!言孟春脑子乱成一团,急得不知所措。
他竟然糊里糊涂地欺负了她,他羞愧得恨不得以死谢罪,初晴一定不会原谅他的!摸了摸枕在下方的胸膛,睁开眼的叶初晴本能地抬头,想装睡已经来不及的言孟春,只好硬起头皮面对她。
[早安。
]她淡淡说了句。
[你浴室借一下。
] [呃?]一句[对不起]卡在喉咙要上不下,差点噎死他。
一直到她冲洗好,穿妥衣物出来,他都还维持著她进浴室时的模样,回不过神。
[很抱歉我不是你今天的早餐,请吃点别的,不必这样看我。
]她现在两腿还隐约酸疼呢,要回家养精蓄锐去了,没力气陪他在床上滚。
言孟春这才惊醒,急唤:[初晴!] [干麽?]她半回眸,瞥他。
[你……你……我……昨晚。
……]就知道会是那副拙样。
[昨晚怎样?] [我……对不起。
]他惭愧地垂下脑袋。
[嗯,然後呢?]料准了他会说什麽,叶初晴没太大反应。
然、然後?[我会负责的!]他很有担当地说道。
[负、责?!]叶初晴挑*局眉。
[对,我会娶你的。
] [你不是要把我送给别人了吗?]她要笑不笑地勾唇。
[可是我们……做了不该做的事了啊!]他心急地抓了抓头发。
初晴已经是他的人了,他说什麽都不想再把她让人。
[就因为这样?]她危险地眯起眼,不爽的火气开始酝酿。
常听说有些人会有起床气,今日看来果然不假!他再敢不知死活,她会非常乐意在他身上验证她生平第一次的[起床气]!任何一个只消有点智慧的男人,在这时都懂得谨言慎行,以免误踩地雷,偏偏,这其中不包括一根木头。
不懂看人睑色的呆头鹅回得好顺口。
[所以我必须负责。
] [好极了!请读我的唇——]叶初晴自齿缝间挤出话来。
[我、不、嫁!] [啊?]他愣住。
[可是,我们已经……] [跟你上了床就一定要嫁你吗?]一把火卯起来烧。
[姓言的,你去娶猪吧!]很酷地,她甩头走人。
呃?言孟春被吼得一脸茫然。
他又没有和猪上床,昨晚与他亲热的明明是她啊,她为什麽要说自己是猪?回过魂来,才想到要追上去。
[初晴——]门外,叶初晴已不见人影。
正好下楼来的言立冬,吹了声响亮的口哨。
[嘿,大哥,看不出你满有料的。
]他这才想起自己一丝不挂。
[啊!]言孟春尖叫一声,甩上房门。
叶初晴相当的有个性,说不理他,就真的连瞧都不瞧他一眼,那晚的缠绵真的就好像只是他凭空想像的春梦一样。
他真的是没辙了,求助於兄弟,可是三人在听完他一字不漏的转述後,全都跌倒在地上爬不起来,直说他没救了,并且懒得再为一块朽木气短寿命,放他自生自去。
他只好用最笨的方法,天天上门找她。
最初,叶初晴总是当著他的面甩上门,要不是他反应快,鼻梁早不知被大门撞扁几次了。
吃了半个月的闭门羹後,洛洛看不过去,违逆母亲大人的懿旨,自作主张地开门让他进来。
於是接下来的情况,就是言孟春一天到晚绕著她打转,虽然叶初晴仍是铁了心的相应不理。
直到这一天,洛洛告诉他。
[老爸,你自己要争气一点,这两天学校就要开学了,没人帮你开门,你也没那麽多闲工夫浪费在把马子上了。
]就是这样才感伤啊,初晴到现在还是理都不理他,他的要求已经降到只要她肯哼他一声,起码正视了他的存在;样他就很满足。
够卑微了吧?[初晴——]他蹲在她脚边,扯了扯她衣角等待垂怜。
已经又过一个小时,他喊到口都乾了,她真打算这辈子都不理他了吗?[这样好了,我讲个笑话给你听。
]想起这曾经是初晴对他的期许,也许这能博妻一笑。
他由残存的脑汁中挖出几百年前由电视上看来的笑话,虽然他并不觉得好笑,但当时弟弟们笑得很大声。
[那个——比尔盖兹你知道吗?他死掉之後,上帝很苦恼,不知道该判他下地狱还是上天堂,於是就让他自己选择。
那,比尔盖兹就说:[我能先看看天堂是什麽样子吗?]上帝说:[可以。
]] [就如同众人所想像,天堂就是仙乐飘飘,温馨祥和,还有一群洁白翅膀的天使飞来飞去。
然後比尔盖兹又说了:[接下来我可以看看地狱吗?]上帝同样也答应了。
於是,他便由画面上看到了蓝天白云,海岸沙滩,还有一群穿比基尼的泳装美女跑来跑去,和男人们嬉闹玩乐。
比尔盖兹就说:[地狱这麽好,我当然要下地狱。
]上帝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同意了。
] [於是,日子就这样过去,公务繁忙的上帝也忘了这件事,直到有一天想起,心血来潮去看看比尔盖兹,却看到比尔盖兹在阴森森的地狱中,被一群鬼怪追赶,又是火烤又是下油锅的,日子好不凄惨。
他哭诉著问上帝:[为什麽这和我当初看到的不一样?]上帝这才恍然大悟地[啊]了一声,告诉他:[我忘了跟你说,你看到的是萤幕保护程式。
]好不好笑?]叶初晴连眉都没挑一下。
他失望地垮下脸。
[不好笑啊?哪……]完蛋了,他知道的笑话就这一百零一个,再多也没了。
在角落偷看的洛洛不禁叹气连连,伸手招来言孟春,在他耳边咕哝了一阵。
[啊?]完全傻眼。
[真的要吗?] [听我的准没错。
]洛洛胸有成竹的挥了挥手。
[快去、快去,我先到隔壁找叔叔们聊天,一边等你的好消息。
]眼看连洛洛都弃他而去,没辙,只得死马当活马医了。
走回叶初晴身边,他再次开口:[初晴,我再讲个笑话给你听哦。
就有一个人嘛,他叫——小明好了,因为他皮肤非常的白,常被笑小白脸之类的,於是他就到海边去,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脱光了衣服,想把自己晒黑,然後一个小孩跑来,小明赶紧拿帽子遮住重要部位。
那小孩就问他:[哥哥、哥哥,那是什麽?]小明婉转回答:[那是小鸟。
]之後便不再理他的睡觉去了。
[没多久,小明被送到医院去,医生问他发生了什麽事?小明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只能找来他昏迷之前最後一个见到的人才能真相大白。
找到那个小孩後,小孩回答:[大哥哥说那是小鸟,我想和它玩,它却吐了我一口啖,於是,我生气了,就折断它的鸟脖子,戳破它的鸟蛋,再一把火烧光它的鸟窝……].]言孟春边说边忙著脸红,讲到最後,声音几乎听不见。
叶初晴微愕地回头看他。
这、这根木头居然会给她讲黄色笑话?!瞧他窘得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那表情逗笑了她。
还真是难为他了。
化去嗔意,她主动投向他怀抱。
[笨木头!]咦,发生什麽事了?言口孟春受宠若惊地呆了一下,数日来看惯了她的晚娘面孔,一时还反应不过来。
原来笑话的效用这麽大,以後有空他一定要努力学习,让她开心。
[不、不生气了?]他小心翼翼的伸手,轻搂她。
[先回答我,你该不会就是故事中的[小明]吧?]她戏谵道。
[不是……你……你知道的……]红潮又开始往脸上聚集。
那晚,她该知道他的[功能]很正常。
[是吗?眼见为凭。
]很恶魔的小手往他腰下移。
[啊!]他惊叫跳开,一张儒雅俊颜完全红透。
叶初晴没好气地白他一眼。
[干麽叫得像是我要强奸你一样?][那个……不是……我、我……]没有心理准备嘛!懒得听他龟龟毛毛的,叶初晴探手将他拉回,很暖昧地跨坐在他腿上,以著慵懒媚态圈挂在他身上。
[你那晚的表现可不是这样哦!] [我、我……]眸光飘移,尴尬得不敢直视她。
[想说什麽?说啊!]恶作剧的舌尖轻舔了下他耳刮,听到他的抽气声,她得逞地娇笑,小手更加邪恶的钻入衣内,抚弄他发烫的胸膛。
[你……]他鼻息不稳。
[要嫁我吗?如果不嫁,我不可以欺负你。
]有够正气凛然的家伙!她笑叹。
[呆瓜,不嫁干麽把自己交给你?你还真以为一片薄薄的处女膜不值钱啊?]似乎有些什麽等著他抓住,但是在她的撩逗下,他已经无法思考了,他本能地吮吻掬在手心的凝脂冰肌,顶端娇妍的红花敏感轻颤。
记不起他们是怎麽办到的,凌乱的衣物一件件离开他们的身上,在含住那嫣红的蓓蕾时,他听到了她的媚吟。
[初晴……]他模糊低唤。
[嗯?]陷入情欲之中的她,已无法思考了。
他圈牢纤腰,移近他,在她的配合下,埋入等待著他的水嫩娇柔。
[我好像忘了告诉你,我好爱你……]叶初晴动容微笑,搂紧了他,将脸埋入他的肩头。
[傻瓜!]那一晚的极致缠绵中,他已经忘形的喊过好多遍了。
不可思议的紧窒包围,令他本能地呻吟,厮磨律动中,欢愉如潮水般,一波波的拍击而来,他喘息著,又道:[仲夏他们说,你不嫁我,是因为我没说这句话。
所以,我一定得告诉你,初晴,我真的很爱你,你比我的生命更重要……嫁我,好不好?我想要你当我的妻子,让我疼你一辈子。
]叶初晴笑了,笑中有泪。
[笨木头,我就等你这句话啦!] [真的吗?你答应了?]初晴答应嫁给他了,他有老婆了![嗯……]她娇吟,在他忘形而深沈的挺进下,反射性的张口咬住他的肩头。
[呃!]痛,但是痛得很快乐。
言孟舂束紧她细致的腰身,更为密实地占据她,缠绵合一的灵魂与身体,再也不分彼此——勾心荡魄的欢情稍歇,叶初晴仍旧缠腻在他身上,倾听他心脉的律动由狂乱到沉稳。
言孟春抚著她光滑的肌肤,提供了怀中最温暖的角落,供她一生栖息。
[初晴。
]逐渐平静之後,他想起哪里不对劲了。
[你那晚……应该是第一次吧?]她有落红!就是这个吓掉他半条命,他还以为他伤到她了。
[嗯哼。
]她淡应。
[既然你是第一次,那洛洛……]就不可能会是她的女儿![洛洛的爸爸,是我大学时期的学长,人长得很帅,允文允武样样精通,智商要命的高,是我第一次暗恋的对象。
]停了下,抬头看他。
言孟舂不解,偏头看她。
[继续啊!] [你不吃醋哦?]她不满地抗议。
他笑了笑。
[你讲的是以前的事,不是吗?你现在喜欢的是我。
] [现在倒很有自信了嘛!]她娇哼。
过了会儿,才接续未完的话题。
[洛洛的妈妈,也是我那个时候最好的朋友,当我向学长告白的时候,他居然告诉我,他已经有心仪的人了,他只把我当哥儿们,而他爱上的那个人还是我的手帕交。
啧,那打击真大。
]言孟春心疼地抚了抚她的脸蛋。
[那你不是很伤心吗?]她耸耸肩。
[还好吧,掉个两滴泪聊表心意,为初恋哀悼一下,就没事啦!後来他的老婆还是我帮他追上手的呢!] [你风度真好]他夸奖道。
[差强人意啦,也许是我对他的喜欢,还没到转变成浓烈爱意的地步吧!]今天要换成是这根木头移情别恋,甭说风度了,她会立刻阉了他![洛洛的妈妈也是才女哦,智商和学长有得拚,要不是有我帮衬著,邵洛奇早糗大了,哪还搞得定?所以呢,最後才会生出洛洛这颗脑袋简直不像正常人的变态人类。
] [那他们现在人呢?] [死了。
学长身患家族遗传疾病,等他发现之後,已经来不及。
蕴希很爱他,失去他根本就活不下去,所以才会在生下洛洛之後,追随他而去。
为了纪念他们,才会在他们的名字中各取一字,将他们的女儿取名洛希。
]言孟春闷闷低笑。
[洛洛还说,你是为了节省脑浆,才会取个[叶子落得稀少]的名字,她还怀疑你的国学素养呢!]随口说说罢了嘛![这丫头在外头到底是怎麽诽谤我的?] [这个你可以自己问她。
再来呢?他们都没家人吗?为什麽洛洛会成了你的女儿?] [蕴希是孤儿,没有亲人,邵洛奇又生长在很复杂的家庭,一群有血缘关系的人,成天光忙著争财产就够了,谁会在乎这株小小的邵家血脉?蕴希并不愿意她的女儿在这种权利斗争的变态环境下成长,留下遗书将女儿托付给我,我也只好临危授命,接下这个责任了。
读个几年书回去,还附赠拎个小纪念品,差点没把我爸气得心脏病发,以为我在外头行为有多放荡。
]想了想,她也觉得好笑。
[气归气,气完之後,倒是疼死了唯一的外孙女。
] [没人知道洛洛的身世?] [没有,包括洛洛。
我不想让她觉得她是个外人。
你别看她这样,其实她小小的心灵很敏感,很容易受伤的。
没爸爸已经很惨了,再让她知道她连妈妈都没有,真不知道她会怎麽想。
]言孟春握住她的手,云淡风清地道:[洛洛从来就不是外人,她是你的女儿,也是我的。
别忘了,她已经喊我一声老爸了。
] [嗯!]她从来就不後悔保守这个秘密,虽然这代价曾经令她失去一个男人,但,老天不也送来另一个更好的男人补偿她了?[还有件事,木头,我心里只有你,康书棋他——好吧,我承认他差点就成了我的丈夫,如果不是在结婚前一天,撞见他和别的女人上床的话。
那天,我本来想去告诉他有关洛洛的事,我认为既然我和他就要结婚了,代表他是真心的接受了洛洛,那我也没有隐瞒的必要,夫妻是该坦诚相对的。
我想,那该会是很棒的惊喜,没想到——他还真给了我个[大惊喜]!你说,这种男人我还会要他吗?不管他後来对我是抱持怎样的心态,我管不著,因为我已经有你了,如同你对我的那样,我也只想全心全意的对你,你懂吗?]一直到现在,他才深切体悟到自己做了件多愚蠢的事。
[对不起,初晴,是我不好,不会再有下次了。
]他深拥住她。
这个珍宝,他会捧在手心,呵疼一生。
上一页尾声当他们再一次手拉手,心连心地走进言家,所有人都在客厅,独独不见言仲夏人影。
[仲夏呢?]言季秋指了指厨房。
[去端水果,端了好久还不出来,我……不大好意思过去打扰。
]话说得很含蓄,言孟春听出端倪,勾唇浅笑。
[歆歆也在,对吧?]他牵著叶初晴的手,走向厨房,然後,他们看到纠缠成一团的人儿。
[你这泼妇!]咦?真稀奇,在女人面前一向彬彬有礼的言仲夏,也会有破口大骂、形象尽失的时候?[够了你!]他们看见那女孩咬了他的手,然後言仲夏火大地出手——喂,这就够没品了哦,虽然是那女孩先咬了他,可男人打女人就是不对!叶初晴本能的要站出来仗义执言,却让身旁的言孟春拉住,无声朝她摇了摇头。
言仲夏探向她的手,并没诉诸暴力,只是扣住女孩的後脑勺,狠狠吻住了她。
还是很没品啦!打女人不对,强吻女人还是不对!就在她觉得自己应该发挥一下路不平、众人踩的原则时,女孩用力推开他,咒骂了声:[可恶!]然後,换她自己狠狠给他吻回去。
为什麽是他吻她,而不是她吻他?哇!这什麽情形?叶初晴看得叹为观止。
亲得有够激烈!这女人,啧,个性和她有得比。
哇哇哇!她捂住嘴,怕会惊叹出声,那女孩背靠著流理台,修长的腿已经缠上言仲夏的腰了,他们该不会打算在这种地点就要[做]了起来吧?她叶初晴敢拿她的头来赌,这对男女的关系如果只有单纯地拉拉小手、亲亲小嘴,她的头就任人当球踢![咳、咳!]是时候了,怕看到更限制级的画面有损道德,言孟舂很技巧地清了清喉咙。
[仲夏,到客厅来,我有事要宣布。
]缠得不可开交的两个人同时住手,各自尴尬退开,整理凌乱的仪容。
[嗯……]回到客厅,各自落坐後,言孟春沈吟了下,一一浏览过每一张脸,当然,很刻意的忽略言仲夏和他身边女孩红肿带伤的唇。
唉,又咬破嘴角了,他们真——他握了握身旁准娇妻的手,微笑宣布:[我和初晴已经决定要结婚了。
] [啊?]言立冬瞪掉了眼珠子。
不是说明年二月吗?判定刑期就已经很不人道了,还提前行刑。
两手还在与方歆缠斗的言仲夏拨空瞥了他们一眼,叹气。
[唉!]真是想不开![嗯。
]言季秋抬了下眼。
这样也好,置之死地而後生,免得三天两头吓坏他们娇弱的心脏。
好奇特的反应,全是语助词耶!那她也来凑一脚好了。
[呵!]洛洛乾笑。
[你们都没半句有意义一点的言论要发表吗?]叶初晴不爽了,瞧他们一个个的表情,活像九一一事件罹难者家属!言立冬首先发表:[大哥,你安息去吧!]言仲夏接口:[愿上帝与你同在。
]言季秋又续:[你需要多一点的祝福。
]话完全让他们说完了,那她要说什麽?洛洛想了下,才说:[你的精神长存,我们会、水远缅怀。
]叶初晴差点暴毙身亡。
[你们这群家伙——]在她发飙前,言孟春拍了拍她的手,笑笑地道:[逗我们的,不必当真。
] [哼!]她偏开头。
[开玩笑的,大嫂别介意。
]言季秋面露微笑。
[因为我也想结婚了。
] [啊?] [嗯?] [唉!]……又是一串语助词。
真是报应。
言季秋淡笑著道;[我和小舞都觉得差不多了。
]与方饮缠斗到一个段落,言仲夏语不惊人死不休地接口:[也好,就一起结吧——]冷不防地又补充:[我迫切希望你们省略接下来那串话。
]反而是他那前世冤家不给面子,挖他墙角——方歆意外地眨眨眼。
[我可不可以了解一下,是哪个倒楣的女人这麽找死?] [当然可以。
]言仲夏扯动嘴角,笑得很阴。
[那个找死的女人,就是阁下您。
] [不会吧?]方歆跳了起来,惊叫。
[我一不作奸、二不犯科,为什麽要有这种报应?] [报应?]言仲夏起身逼近她。
[你在我身下呻吟的时候,可从没听你这麽说过?] [喝!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活似发情公狗——] [公狗?]他皮笑肉不笑地反击。
[那你不就是等待交配的母狗?] [你这张缺乏口德的狗嘴……]一群人受不了的收回目光,放他们在角落继续厮杀。
[既然你们全都这麽想不开,那,再多我一个,就当集体自杀吧!]言立冬无所谓的耸耸肩。
[你不会是认真的吧?]言孟春忧心的拧眉。
这次真的是叫晴天霹雳了。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他身上,连缠斗的言仲夏和方饮两人都停了下来。
[请问是哪个没智商的女人?]言立冬没什麽表情地撇唇。
[我也觉得她智商没多高,既然她这麽想要一桩婚姻,那就给她吧!]咦?是[她],而不是[她们]耶!他有特定对象,而不是打算做一筒签,用抽的哦![立冬,我觉得——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婚姻不能这麽儿戏的。
]言季秋忧心的拧眉。
言立冬拂开额前的发,略微懊恼。
[对我来说,有没有婚姻,根本不痛不痒,我已经烦透她心不由衷的笑容了,要结就结嘛,麻烦的女人!]众人互换了个惊异的眼神。
游戏人间的立冬,居然会被女人影响心情,看来——这样的婚事,也没他们想的那麽不可救药嘛!於是,在那个微风徐徐的午后,言家四兄弟,很传奇性的定下了终身大事,至於!他们的人生将各自燃烧出怎样的绚丽火花,那又是一段段说不完的故事了。
言归正传。
交出稿子之後,雅惠编编曾来电说了这麽一句:[这本书……不大像是你会写的束西。
]呃?呃?呃?这要怎麽回答?这麽说吧!这就是我要的结果!晴姑娘一直都希望,自己的作品别局限在同一个框框之中,也希望看我的书的读者,每一回都有不同的新奇感受。
可是近来,突然发现自己严重被定型,愈写愈往自己所设定的死角里去,然後,就开始静极思动了。
由白头吟系列中,应可明显看出睛姑娘不同风格的尝试。
虽然雅惠编编说《凤舞翩翩》有点血腥……(岔题一:说到这个,睛姑娘附带声明一下。
聂子冥很可怜,我知道;聂子冥对依依的爱并不比凤千袭少,只是爱错了方式,我知道、我知道;你们很希望聂子冥情有所归,有另一个人能收容他受伤的心,这些我真的、真的都知道,但——是———重点来了,我没说要写聂某人的故事吧?真的,你们不必在大大一张纸上写满最子冥的名字,再强力说明[我、要、聂、子、冥].在《君莫问愁》尚未问世前,绝大多数的人几乎认定《解语怜忧》或《宁为卿狂》中定有一本是聂子冥的故事,我不知道为何你们知此笃定地认为我一定会写聂子冥,他明明就是很悲剧型的配角人物,不是吗?对这个毁誉参半的角色,我真不知该怎麽去定义了,讨厌的人是唾弃得要命,喜欢的人又爱得要死,软硬兼施要我写,这、这、这……老话一句,看心情!如果哪天不小心被雷劈到,神经不正常时,搞不好就会写了,如何?)说完血腥的,再来是《意随君欢》,某个小读者说女主角有点暴力。
再然後,《君莫问愁》,某友说我很残忍,刀光剑影,生里来死里去的,女主角没被磨死算她命韧。
这——问题又来了,难道我的改变,就只是血腥了些、暴力了些,再加上残忍了些?那那那……好像真的有点变态耶!(岔题二:既然提到《君莫问愁》,再说明一下。
关於上一本书中所提的事,很感谢各方读者热情的来信建议,有的甚至是我完全意想不到的发展,看得晴姑娘由桌前跌下去,再边看边咫回床上,下回若有机会,睛姑娘将它大致整理过後,会公开在後记中与大家同乐。
当初会放下白头吟,另开[四季风情]系列,就是为了让读者们有时间能够来信说出心中的想法,不过很可惜的,截至目前为止,各位所提的故事内睿,都无法令我产生共鸣。
)接下来,睛姑娘会专心完成这个新的时装系列。
没什麽原因,只是很无聊的算了一下,觉得暗姑娘的古装作品比例比时装高出许多,想均衡一下罢了(谁、谁扁我?!)写完大悲大喜的故事,心脏有点不堪负荷(唉,请体谅我老人家生理机能没年轻人强壮),所以这个系列,晴姑娘是预计以温馨轻快为主线,暂时抛开生生死死、惨惨烈烈的爱恨情仇,现在不懂没关系,看完《孟春情初开》,你们就会理解了,(虽然是後记,但是我知道一定有很多人还没看完书,就先跑来翻後记邮!所以,我现在可以很理直气壮地说:回头看书去吧,本、姑、娘、不、写、了!)更多免费电子书,请到 http://www.txdzs.com 下载手机访问wap.txdzs.com免费下载声明:本电子书仅供读者预览,请在下载24小时内删除,不得用作商业用途;如果喜欢请购买正版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