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2025-03-29 11:40:25

今天的阳光并不烈,但是我却觉得异常刺眼。

站在离家不远的大树下,他靠着树干,盯着鞋尖,从头到尾没看我,也没有任何动作,落叶飘在他肩上,他也没拂去。

‘我没想到,你是用这种心态和我在一起的。

’他低低地打破沉默。

‘就像我没想到,你会是这种为了一己私欲不择手段的人!’我冷冷地反讽。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对于我的指控,他没做任何一句反驳。

‘够久了!’‘所以你从一开始,就不是真心要和我在一起。

’他帮我下了结论,疲倦地闭上眼,神态大有哀莫大于心死的味道。

‘设计我和童圣阳分手的是你,造成我的痛苦的人也是你,而你却还能若无其事的反过来安慰我,心机深沉若此……程予默,你还希望我怎么看待你?’‘我说过,你有任何一丝丝的怨对,大可以回去找他!’‘那不是太辜负你的厚爱了吗tr@Li 呵呵你要玩嘛,我就陪你玩啊,有什么不对?’我空洞地笑着,连我都不知道,我到底在笑什么……他睁开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海宁,我真的很心痛,相处这么多年,你居然如此不了解我。

’‘是吗?我误会了?那你解释啊!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说服我,你不是那么卑劣的人!’我激动地吼了出来,我等着说这句话已经很久了!他抬头看我,眼神很悲哀。

‘你都已经将我定罪了,我还能说什么?’‘是啊。

你无话可说……’所以我没有冤枉他,不是吗?‘这些日子……我让你觉得,我只是在’玩‘吗?’‘否则呢?我早看破了,男人全都一个德行,上半身给一个女人,下半身再分给另一个女人,你知不知道,像你这种男人,真的很脏!’‘是吗?你是这样看我的?’他心灰意冷,无力地开口。

‘海宁,我对你是认真的。

’‘认真?呵,你跟我谈认真?!’一个脚踏两条船的男人,跟我谈认真?!‘如果我不认真,何必弄得家里鸡飞狗跳,只为了争取光明正大和你在一起的自由?我是真的想陪你走完长长的一生,你知道吗?’‘你想陪我走完长长的一生?那宋可薇呢?你又将她置于何地?’‘这与她无关。

’他皱眉。

‘男人一旦变心,全都像你这样吗?迎新人,抛旧爱,把过去全都一笔抹杀,你比童圣阳更薄情!但是你错了,我不是程予洁,我不稀罕一个三心二意、用情不专的男人!’他点头,再点头,退开一步看我。

‘这就是你要的吗?用最决然的方式报复,狠狠伤害我,为自己挣回一口气,这样你就会快乐?’他沉沉地吐出一口气。

‘好,那么我告诉你,你成功了,我被你伤得很重,这样,你好过些了吗?’他没再多看我一眼,转身独自离去。

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没回头,开口道:我只问你最后一句你对我,有没有一点真心?就算只是一点?‘我眠紧唇,不说话。

曾经。

我挖心掏肺,想把一切都给他,可是他回报我的是什么?既然当初不稀罕,今天又何必再问我?‘好,我懂了。

’在我残忍的沉默下,他头也不回的离去,一步一步,走出我的生命…得偿所愿的感觉,并没有想象中的快意,我只觉得身体全被抽空了,无力地靠坐在树底下,空空洞洞的,蔚蓝如洗的天空,我只看到一片灰…一个月过去了,我不知道,这三十天我是怎么过的,失去了喜怒哀乐的感应能力,心头一片麻麻木木。

身边所有的人都当我是失恋了。

我算失恋吗?那根本不算是一场恋爱,而且还是我不要他的。

是的,我不要他,我不稀罕他,所以我也不是在为他伤心。

一个礼拜前,我接到程予洁的电话,说程予默要和宋可薇订婚了,警告我放过她哥哥,别再纠缠他……呵,可笑,既然我都不要他了,还担心我丢搞破坏吗?这我并不意外,我早预料到他会回宋可薇的身边了,哪有什么好难过的?挂掉这通无聊的电话,我照常出去吃我的晚餐,夹了一堆菜想证明自己的好食欲,但是看着盘内的食物,身边再也没人帮我挑掉萝卜丝,我的胸口没来由地揪紧,吸不过气来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吃了些什么,只是机械式的将食物往嘴里塞,最后看着空掉的盘子,发现自己还真神奇的吃光了比平日多一倍的分量。

出了店门,才难受的大吐特吐一定是太难吃了,下次不要来这家餐馆。

我在心底告诉自己。

吐光了胃里的东西,我虚软得几乎撑不住身体重量,夜风吹来…好冷。

我环抱住微颤的身躯,一股冻人的冷意,由骨子里直透出来,寒彻心房,我忘了带外套出来,也没人再抱着我互俱取暖了。

回到家,我不让自己多想,早早就钻进被窝里,寻个好眠。

但是凌晨两点了,我还是没睡着。

伸出去的手扑了个空,我茫然地看着无所适从的手,找不到习惯缠抱的对象,恨靠过去的身体失去了密密收容的怀抱,冷得连心都痛了我睁着眼,了无睡意的看着身边空冷的床位。

以前从没发现这张床这么大,怎么睡都睡不暖……门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连一秒都没有停顿,火速由床上惊跳起来,连鞋都没来得及穿,在最短的时间内冲往门口‘叔叔?’不知是讶异还是失望,我神情呆滞,强大的失落感,几乎令我站不住脚。

我到底在慌什么?急什么?或者,我到底在盼什么?期待什么?只是一个显而易见的答案,我却回答不了自己。

叔叔用一种了然于心的眼神看着我,问道:不请我进去坐?‘’唤,请进。

‘我连忙招呼他进门,到厨房倒了杯水放在他面前。

’这么晚了,救叔怎么会来?‘’我想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和你谈谈,所以就坐夜车赶着下高雄来了。

‘我十指交握着,不敢看他。

他会跟我谈什么,我心里有数。

叔叔对我可以说是仁至义尽了,这些年的恩义,我一直放在心上,面对他,我有一分说不出来的歉疚。

‘对不起,叔叔……’‘别说对不起,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后悔疼你。

’我惊讶地张大眼。

他不怪我把那个家弄得天翻地覆?叔叔拍了拍我的肩,轻叹。

‘这些孩子中,我最疼爱的就是你了,你的性子我怎么会摸不透几分?如果不是受了太大的伤害,你是不会这样做的。

’‘叔叔……’我说不出话来。

叔叔的宽容,让我好羞惭。

‘愿意听叔叔几句话吗?’‘叔叔请说。

’‘你这样对予默,很不公平。

我懂你,也懂予默,我不相信他会做出你所指控的那些事,他如果要做早做了,不会等到现在。

’我呼吸一窒。

‘叔叔?’他的意思是……‘傻孩子!予默很爱你,你感觉不出来吗?他不是那种没定力,禁不起诱惑的男人,而是他本来就爱你,比童圣阳更早、更久。

知道你和童圣阳交往时,他整个人有多沉郁,一天说不上三句话,茫然得像是没有人生方向,说他是行尸走肉都没人会反对,我也是到那时,才看穿他的心事。

’‘但是他不说,也不要我去对你说什么,最重要的是,你快乐就好。

他是这样对你的!怎么可能为了一己之私,恶意的去破坏你和童圣阳?八成是予洁自作主张。

’我一惊,心揪了起来。

‘可是……他没解释啊!’‘你有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吗?从一开始,你就已经将他定罪了。

’我哑口无言……‘还有,你知不知道,予洁和童圣阳也分开了,为什么?那是予默的意思,他告诉予洁,她可以和任何男人在一起,就是不许和童圣阳,不论最后你还会不会回到童圣阳身边都一样。

‘那天我在场,我知道予洁并不情愿,只是予默说了一句话:你可以和他在一起,但是这辈子,不必再喊我哥哥。

’为了你,他第一次对自己的妹妹讲那么重的话,因为他知道,只要予洁和童圣阳还在一起的一天,对你就是一种羞辱、一种伤害。

甚至为了怕年轻气盛的予洁再做出什么幼稚行为,他拿出多年前的那个赌约,唯一要求她做的一件事,就是要她出国留学,远远把你和她隔开,为的也只是怕你再受到什么伤害,但是这些,他不会告诉你。

予默的个性你难道还不清楚?他是那种情感内敛、只做不说的人,就算挖心掏肺地在付出,他也不会给你压力,只等你慢慢地、一点一滴去体会,这是他的体贴,也是深情。

‘我答不上话来,因为这些话带给我的冲击太大,脑袋完全呈当机状态,无法运作。

如果,真是像叔叔说的那样,那……我到底对他做了什么?我打了个寒颤,不敢再想下去。

‘海宁,你也是爱他的,不是吗?一个你不在乎的人,是伤不了你的,如果不是太过于在乎他,在误以为他背叛你的信任时,你又怎么会这么受打击?你对予洁和童圣阳可没这么怨恨。

只是你太倔、太傲,不肯承认伤得太深是因为用情太深,才拿恨意来说服自己。

他一直都是最了解你的人,之所以看不透这一点,是因为被你伤得太重、太绝望,无力再去思考。

’叔叔的一字一句全都重重敲到我的灵魂深处,我的心乱成一团。

‘他为什么不早说?我以为他选择了宋可薇,才会……‘你为什么会认为宋可薇是他的女朋友?’‘予洁说的……’‘又是予洁,这丫头真该打屁股,予默一生的幸福全毁在她手中了!’叔叔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海宁,你太儒弱了,为什么没勇气当面向他求证?那你将会知道,他从没和任何人交往过,感情世界一片空白,一直在等你进驻。

’某根紧绷的弦断裂,我僵愕住,脑海一片痛麻这是什么该死的荒谬闹剧?我以为他的心另有所属,心碎地远远逃开。

我以为他不要我,躲到另一个男人怀中疗伤止痛。

我以为他用情不专,用了最残酷的方式伤害他……结果这一切,只是因为一句谎言?!就因为一句恶意的谎言,将我和他拆散了近六年的时间:就因为一句恶意的谎言,这条本该共同走过的姻缘路,阴错阳差的偏离,背道而驰……简直荒腔走板,离谱过头了!他说,我太倔强,有时为了顾及尊严,往往忽略了心底最真实的声音,弄不清楚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

还说,有些事情是不容蹉跎的,一旦错过,就日三辈子的遗憾了……果然让他一语成缄。

我懊悔地将脸埋入掌心,忍了一个多月的泪水迸出,透过指尖流消。

他为我受了多少的委屈啊……‘来不及了,他都要和宋可薇订婚了……’‘你知道他为什么会和宋可薇订婚吗?那天我经过他的房门,听见他们的谈话’‘等待一份永远得不到响应的感情六年,是很苦、很累的一件事吧?’‘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因为我也在一段明知绝望的感情中挣扎了太多年,到头来,只换得重重叠叠的伤。

’他停了下,看她。

‘可薇,我是不是也在无心之中,这样的伤了你?‘她苦笑。

’你终于看到我的无奈和悲伤了。

‘’对不起‘’不要说对不起,感情的事没有对错。

那个幸运的女孩不懂得珍惜你,但是我懂,我会一直等下去。

‘他震动了下。

’你真的很傻……‘’你不也是?‘然后他抬头,认真地说了句。

’我们订婚吧!‘这句话,吓傻了她。

’你、你为什么‘’我只是不希望看到你去承受我所承受过的一切,反正她也一直希望我和你在一起。

‘’你是认真的吗?‘她语调颤抖,眼眶闪动着不敢置信的泪光。

‘嗯,如果你同意的话。

但是,请你给我一点时间去忘了她……’‘你真的可以忘了她吗?’他幽幽地叹了口气‘不得不忘。

’我心头颤动了下,一句‘不得不忘’,像根细针扎入胸口,痛苦像无边潮水泛滥成灾。

我真的~~伤他那么重吗?逼得他不得不忘?‘叔叔…’我仰起泪眼,心慌无助地痛哭失声。

‘我该怎么办?’‘不怎么办,很简单一句而已你还想不想要他?’‘要,我当然要!’现在才知道,我错失的是一个多么情深义重的男人,如果可以,我愿意不计代价的挽回他!如果再重来一次,我会抛掉愚不可及的自尊,真心拥抱他。

如果还有机会,我会认认真真地对他说上一句。

‘我爱你!’如果……如果他还肯再回头看我一眼……但是我知道,没有如果了,是我亲手毁掉我和他之间所有幸福的可能。

我绝望地闭上眼。

任泪流消。

‘这样就放弃了吗?那他为你吃了这么多苦,又算什么?你就那么没有勇气,连为他坚持一回都做不到?’叔叔几句话骂醒了我。

哭得神智有些恍焰的我抬起头。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叔叔觉得……我会比宋可薇更适合他吗?’‘由现实的观点考量,你的确没有一项能和宋可薇比,但是,你胜过她一点,光这一点就太足够了。

’‘哪一点?’‘你拥有予默的心。

’泪水再一次涌上眼眶。

叔叔说得没错,光这一点,就够我坚持到底了!‘那——’我吸了吸鼻子,含泪一笑。

‘自己的幸福,该自己去争取,对不对?’叔叔也笑了。

‘是啊,自己去争取。

我想我得告诉你,予默搭明天早上的飞机离开台湾,这一走,不知道何年何月才会回来,但是他和宋可薇并没有真的订婚,因为他最后决定学小说里的男主角,潇洒地抛下一切,为情伤而远走天涯。

一向责任心最重的他,生平第一次,为你而做了最不负责任的事,你真的是面子、里子都讨回来了。

‘’叔叔!‘我尖叫,跳了起来。

’你故意的,对不对?!‘明天要离开台湾,他现在才告诉我,存心整人啊!‘是啊,我就是故意的,我儿子为你吃了这么多苦头,总要让你也尝尝心焦如焚的滋味,努力追吧!追不追得上是你的事,留不留得住他,也得看你的造化。

’‘叔叔,你真坏心!’他要不是养育我十八年的人,我那句‘可恶的糟老头’差点就要飙出口。

没心情计较了。

我随便抓了套衣服,冲进浴室更换,像个无头苍蝇的忙碌起来。

‘打扮漂亮一点啊!看能不能再一次发挥高明的勾引手腕,把我儿子迷得晕头转向,为你留下来。

’‘叔叔!你不同情我就算了,可不可以不要再说风凉话?’还说不怪我,他明明就怨得很。

‘你不怕我真的来不及,害你跑了儿子?我恐吓他。

‘无所谓啊,孩子大了,本来就要放手让他去飞,他不管飞到哪里,终归是我儿子,他之前放弃总公司的高薪职位,自行请调到南部和你厮混时,我还不是一年到头见不到他几次,早看破了。

’Q 井$X……我咬牙切齿。

没闲工夫抗议,我拉着叔叔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去坐车,看着窗外的天色由暗到亮,一路上不曾合眼。

尾声其实叔叔只是想吓吓我,不可能会真的来不及,这我也明白,只是牵扯到我和予默的末来,我连一丁点风险都不敢去冒。

来到台北,是早上八点半。

时间依然绰绰有余,但我还是不敢多作耽搁,一路赶回去。

想当然耳,婶婶给我的脸色不会有多好看,予洁也不屑理我,所以我无法得知予默在哪里。

叔叔帮我问了出来,脸色沉重地告诉我。

‘他改搭早一班的飞机,现在人已经在往机场的途中了。

’我整个思绪被这突来的消息炸成灰屑。

糟老头,你再玩啊,玩出问题了吧!我二话不说,火速冲了出去,随便招一辆出租车坐上去。

‘麻烦你,桃园中正国际机场。

’‘送机啊?’司机看我两手空空。

问我。

‘废话少说!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到达。

’顾不得什么做人的礼貌了,要是见不到程予默,我会想一头直接撞死。

司机已经够配合了,但是时间的流逝对于一个赶时间的人来说,实在是最残忍的酷刑,我实在坐不住,第N 次催促。

‘司机先生,不能再快一点吗?’‘我已经够快了,交通规则还是要顾啊!’‘要真开罚单,我替你付,拜托再快一点,这关系到我后半辈子的幸福。

’司机瞥了我一眼。

‘会情郎?’‘没错,这男人对我很重要。

’‘好,那就没问题,包在我身上!’这司机先生够上道,油门一踩,直可媲美飞车党,这种车速,要在以前,我一颗心早由喉咙里跳出来了,但是现在,我慌急的心,已经飞向那远方的男人‥.跳下出租车,我连喘口气都没有,冲进机场寻人。

当柜怡人员告诉我,飞往巴黎的旅客,已经陆续前往登机门,我的心整个凉了半截。

我心急如焚地寻往指定的登机入口,正好看到他检查完护照,走入登机门‘予默!’我用尽肺腔仅余的空气,扬声大喊。

他没听到!因为他并没有回头。

我一慌,用力地狂声大喊。

‘予默,我爱你’机场内无数双眼睛都在看着我,但我无心理会。

隔着厚厚的玻璃,将我和他的世界一分为二,他听不到我心碎的呐喊,看不见我悲伤欲绝的容颜‥‘予默,不要走…’泪水不断由眼眶跌出,模糊了我眼前的视线,我绝望地不断喊着。

‘我不能没有你,你听到了没有’照理说,他是不可能听得到的,可他突然步伐一顿,迟疑地、缓慢地偏转过身他感应到了!他终究还是感应到我的心碎、我的不舍!我屏住气息,泪胖对上他愕然的眼神。

我笑了,一边流着泪,绽开最美的笑容送他。

既然他坚持要走,我无话可说,只希望,他能记住我此刻最凄美、最眷恋的微笑。

‘我等你。

予默,你听到了吗?不论多久,我、等、你|’我一字一句,缓慢的,以唇形告诉他。

他微微震动了下,深深地看我一眼,然后什么也没表示,转身而去,没再回头。

这样就够了,我并不遗憾。

只要知道,他接收到了我的心意,就算现在他还无法面对我,也无所谓。

这道伤,是我亲手划下的,所以我用时间去等待,让它愈合。

不论多久,我一定会等到他回来,亲口告诉我,他已释怀。

然后,再一次与他重新开始,而这一回,将不会再有错误与遗憾,伤痛与泪水。

我会等的,以漫长的等待,去换取再一次说爱他的机会。

而我确信,会有这么一天。

后记雨晴看完最后一个句号,晴姑娘大致可以假设各位是咬着牙、扎着草人用力诅咒我的。

好吧!我是该骂,原本一段纯净甜美的爱情,瞧瞧我把它写成了什么样子!各位看官息怒,人家要申诉。

许久以前,晴姑娘曾听过这么一个故事。

早期的农业社会中,因为普遍的物资缺乏、民生困苦,许多家庭孩子生得多,养只起的也多,常是分人当养子、养女。

要不要去问问你们父母或祖父母?也许他们就是。

我想说的这个女孩,从小生活困苦也就罢了,当了人家的养女更苦,倒不能说养父母刻意虐待,而是那时的环境,寻常人家本就没有好命的权利。

女孩性情温驯如水,没有佟海宁的刚倔傲性,但倒真的有个名义上的兄长,一路疼惜她、照顾她,这个男人是她生命中唯一的一道暖阳,几乎从懂事以来,她就知道自己爱着他了。

她小心翼翼藏着这份不为人知的禁忌情感,直到她成年,养母将她嫁出去为止。

在那个保守的年代,她哪敢说什么?只能乖乖嫁了。

惨的是,那个男人并不好,暴力婚姻成了她另一段不幸人生的开端,一年到头,身上总有少只了的瘀伤,日子在住院、流产,以及操持家务中度过,不到三十岁,香消玉殒。

一向最爱护她的兄长没为她出过头吗?当然有,问题是,清官难断家务事,他又管得了几次?女孩几乎是苦了一辈子,死的时候,兄长是唯一为她落泪的人,并且,据说他终生未曾娶妻。

我一直很怀疑,这个哥哥到底爱不爱她?终生未娶只是单纯没碰上合意的人吗?爱说笑,那个时代,有九成的人都是为成家而成家,年纪到了就该娶,谁谈爱或不爱?那如果他莫的爱她爱到为她而终生不娶,为什么当初不极力争取,反而眼睁睁看着她嫁人?是在她嫁了之后才发现自己爱她?还是与她一般,有着相同的顾忌,不敢随心所欲?更或者,他并不知道她心中有着与他相同的情感?于是,姻缘路~~错身而过,造成一辈子的遗憾与悔恨?我比较相信是后者,所以有了《爱情的海洋》,以及笔下的程予默和佟海宁。

别说你们看得不呕,我自己都写得很吐血,明明这么相爱的两人,却因一些不该存在的误会,阴错阳差的错失原本可以牢牢握在手中的幸福,只因为一个感情深沉内敛,另一个性情倔傲固执,谁也不曾敞开心胸,好好告诉对方心中的想法。

所以,爱还是要勇敢说出口的,毕竟她不是你,你又怎能以为对方理所当然该清楚你所有的心思?!写长长十万字,想表达的,其实就是这么几句话在爱情面前,过于顾及骄傲尊严,注定要错失幸福!当爱情来时,就伸出双手,紧紧握住它吧!别等爱情逝去。

徒留满怀遗憾惆怅。

祝各位都能择其所爱,爱其所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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