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2025-03-29 11:38:26

--------------------------------------------------------------------------------流香!听见他的叫唤,流香越走越急、越走越快。

因为和服的下摆较窄,她又走得快,一个不小心就往前仆倒……啊!她惊叫一记,但同时有一双强劲的大手接住了她。

久史将她抱在怀中,小心……被他抱住,流香止不住的心悸起来。

抬起眼,迎上他温柔的眼睛,她愣住了。

看见她那娇羞得不合常理的神情,久史心里一震。

站好了吗?他一确定她已站稳,就迅速地放开了她。

他的心跳无端地加快,快得让他忘了他追出来的真正原因。

倏地,他想了起来,然后板起了脸孔。

你刚才真是太失礼了。

他一脸严肃地看著她。

来不及为他抱住她的事窃喜,流香就鼓起了腮帮子,一脸不悦地说:我干嘛要计她欢心?没叫你计她欢心,但你也不能无礼。

虽然他觉得她今天的各项表现还不到一百分的地步,但至少也不失礼于人。

没想到他刚要为孺子可教而暗喜之际,她竟搞出这种飞机。

我不喜欢她,更不喜欢她碰我!其实她是妒嫉、是懊恼,因为多香子看起来跟他是那么的登对。

多香子二十四岁,有著一种她没有的成熟美。

只要久史不反对,她极有可能成为他的交往对象。

我不管你喜不喜欢她,总之你不该那么对她。

他纯粹是依事论事,绝不是因为他对多香子有好感。

但流香可不那么想。

在她看来,久史为了此事责难她,就是因为他对多香子也颇有意思。

那倒是,他眼里怎么会有她?她还是个半生不熟的高三生,既是西宫的女儿,又是夺走他继承权的程咬金,她在他心里什么都不是。

这是基本礼仪,你学了那么久还给我捅出这种搂子?亏他这么用心教导她,真是白费心机了!基本礼仪就是虚伪,我明明讨厌她,干嘛对她好?!你才刚见到她,连话都没说过,干嘛讨厌人家?真是莫名其妙,她跟多香子是前世宿敌吗?十八、九成的女孩子不只雏懂,更磷搞。

讨厌就讨厌,没有理由!你……他沉下脸,不悦地睇著她,你真是无理取闹。

我是直率。

她狡辩著。

其实她也知道,自己刚才是真的非常失礼,但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已。

为什么他们明明没有血缘关系,她都不能明白的表明心迹?直率?他蹙眉,哼地一笑,你还真是会强辞夺理……我哪里强辞夺理?她不满地看著他,是你别有居心吧?久史微怔,我……别有居心?他实在搞不懂她在说什么。

难道不是?她声线强悍地继续说:谁不知道那个北原先生想撮合你跟她,看她对你笑得那么花枝乱颤,你根本是跟她看对了眼,所以才逼著我得喜欢她吧?闻言,久史傻眼。

她是哪只眼睛看见他跟多香子看对眼了?你简直不可理喻。

是啊,我是不可理喻,没有人家那么知书达礼、八面玲珑……你的口气听起来不像在称赞她。

说得那么酸,自痴都听得出来。

流香气呼呼地说:是啊,我不是在称赞她,我……我干嘛称赞她?!你是怎么了?吃了火药?他觉得她的生气完全是没有理由、莫名其妙的。

因为想不出她生气的理由,他开始对真正的原因产生兴趣。

今天晚上你表现的还算可以,结果却在最后前功尽弃,真教人失望……我知道自己让你失望,反正不管我多么努力,你也看不见,就是看见了也假装没看到!她根本没换气地一古脑说完。

久史一怔。

你为什么那么说?他当然看见了她的努力,事实上,他很高兴她有这样的进步。

难道我说错了?她气愤地迎上前去,你恨我,根本不希望我出现,不是吗?我有那么说过吗?他纳闷地想著。

说什么春宴,今天其实是你的相亲大会吧?久史蹙眉,无奈一笑,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相亲?如果真要相亲,也是你比较需要吧!流香一怔。

什么?我?他点头,你是继承人,必须招婿,有机会我才真的要帮你寻觅理想对象呢。

至于我……我不要!未等他说完,她就激动地大叫。

看著她激动而略显恐慌的神情,久史一愣。

我不要什么对象,我不要!她心里满满的都是他,放不下任何人了,放不下了!这是必经之路,你是唯一继承人,不招婿是不行的。

看见他认真的表情,她知道他不是在唬她。

但是……她不要。

是你自己想结婚吧?她冲口而出,对你来说,我是沉重而痛苦的负担,是不是?你在胡说什么?面对她近乎无厘头的愤怒,他备觉懊恼。

我没胡说,做我的监护人对你来说,是既沉重又莫可奈何的重担,你恨不得赶快摆脱我,不是吗?说著,流香突然失控地拉住了他的手,大叫著:我才不要你跟别人结婚!她压抑了太久,也隐忍了太久,这不是她的个性,更不是她的作风。

此时对他的眷恋像是海啸般,以排山倒海之势涌上——我喜欢你!她痛快地喊出。

但在她喊出的那一际,她后悔了——因为她看见他惊愕不解的神情。

我……她不安地收敛起方才的狂气。

我……你说什么?她喜欢他?天啊……这句话叫他震惊,但他发现……他竟一直期待著这句话。

不过一直以为他是舅舅的她,为什么会喜欢他?如果她真喜欢他,那这样的感情会不会根本不切实际?也许因为她失去了双亲,才会将那种对亲情的渴望转移到他身上,然后误以为那是爱情吧!流香,他无法相信她喜欢他的真实性,我是你舅舅……他试著点醒她。

流香无法体会他的用意,只以为他根本是恨她、讨厌她,以至于不能接受她。

她生气而伤心地望著他,你才不是我舅舅……久史陡地一惊,你说什么?我说你不是我舅舅,我都知道了!她知道他不是她舅舅,什么时候的事?她说喜欢他,是因为她知道他跟她没有血缘关系?如果是的话,那代表著什么?他可以对她所说的话有所期待?这一瞬,久史慌了,千百种思路在他脑海中翻滚,让他理不清头绪。

你根本不是我亲舅舅,我们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她劈里啪啦地说得痛快,你可以对我冷淡,因为我的出现让你失去了很多;你可以不接受我的感情,但不要拿你是我舅舅当藉口!流香……他从来不是故意要对她冷淡,而是他怕自己越陷越深。

她的出现没教他失去什么,只让他的生命更加的圆满,让他心里对西宫的不谅解及恨意渐渐消弭……严格来说,他感谢她的出现,因为她让他感觉到什么是爱的力量。

曾经他以为恨及愤怒是这世上最伟大的能量及动力,但她出现之后,他对她的爱超越了他对西宫的恨,终于他知道……这世上没有什么力量,能抵挡住爱的狂放及强悍。

我不要什么继承权,更不要招什么婿,我是姓西宫的,根本不是天泽家的继承人!她无法控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妈妈出嫁改姓西宫,所以她不能跟天泽家的租先供在一起;我也姓西宫,所以不能继承天泽流,你要都给你!你在说什么东西?他有点搞不懂她在说什么。

不过听起来,好像是她对他有什么误会……你是天泽家的养子,守著天泽流这块招牌十几年,没有人比你更有资格继承它,我不要,都给你!她知道当她说出一切,她跟他的假甥舅关系也就结束了,当然,他们之间也绝不会再有其他关系。

但不管结局如何,不管他会怎么看她,至少她面对了自己的感情,她说出来了。

够了,这就够了,她绝不会成为他的绊脚石,绝不会阻碍了他的路。

眼泪自她眼中决堤,奔流。

她忽地伸出双手勾住了他的颈子,飞快地迎上了自己的唇——久史陡地一震,僵直发怔了几秒钟。

而在同时,流香松开了手。

再见,天泽久史。

话罢,她不顾一切地拉起和服的裙摆,像只美丽的紫色蝴蝶般振翅飞去。

待久史回过神,发现她的身影已经穿过大马路的车流,消失在对街——****天空飘起了雨,春天的雨……像雪一样冷。

但她不以为意,继续在雨中缓缓的、毫无目标的前进。

不知走了多久,她来到了一条霓虹闪烁的街上,因为下著雨,虽是灯火通明却有一种寂寥的感觉。

突然,有人在背后轻拍了她的肩膀。

她转头,眼前竟是穿著厚厚大衣,撑着伞的菊地。

真的是你!他一脸惊讶。

因为一直拒绝他的追求,因此面对他时,流香显得有点尴尬,尤其是在这种她看起来有些狼狈的时候。

菊地同学……你怎么会在这里,还穿这样?他笑问。

流香下意识地瞄了一下,发现身后是一间柏青哥店。

你呢?你来这里做什么?他怔了一下,旋即笑笑,我不玩,只是找朋友……噢……不知说什么好,她闷闷地低下了头。

菊地打量著她,你漂亮的和服都湿了呢,是不是在雨中走了很久的路?她看看自己一身湿,讷讷地点头。

菊地同学,我……什么?我能跟你借钱吗?向他开口实在很难,但当下她不知道还有谁能帮得了她。

她需要钱,她要回东京。

菊地一怔,你说……借钱?他微微地皱起眉心,唇角却是上场的。

她觉得好丢脸,但她已无计可施。

是的,我需要车资回东京……回东京?他挑挑眉,你不是跟你舅舅住吗?她有个开名车的舅舅,人尽皆知。

是的,不过我想回东京。

你舅舅不给车钱?他狐疑地问,不会吧?他看起来很有钱的样子……不是的,是因为他……她实在不想把这些事告诉菊地,话锋一转,等我回东京,我会尽快把钱寄还给你的……菊地沉默地望著她,不知在忖度著什么。

须臾,他一笑,别说借啦,如果你想回去,我会帮你的,不过……说著,他望著流香,你穿这样,又一身湿,我觉得你还是迟一点再走比好。

可是……别可是了,我住附近,你不如先到我家,我把我老姐的衣服借你,迟一点我送你去搭车,好吗?他一脸诚恳地说。

流香有点犹豫,脸上浮是苦恼、不知所措。

别再想了,走吧!他极力说服著她。

抬眼望见他热心的表情,尽管流香觉得有点不妥,还是硬著头皮点头了。

正要离开,店里走出来一个年轻男子。

啊,菊地,来了怎么不进去?菊地露出了尴尬而懊恼的表情,沉默不语。

那男子看见他身边的流香,一脸怪笑,新马子?别胡说,她是我同学。

菊地急著解释。

少来,每次都说是同学……男子重重地拍了他一下,这个很漂亮唷。

不跟你哈啦,走了。

他快速地打发了男子,便带著流香急忙离去——****穿过马路后,久史就不见流香的身影,她就像当年的万里子一样消失在他眼前。

只不过当初他是个小孩,对于万里子姐姐的离开,既无力阻止,也无法挽回。

而现在他是个大人,他相信自己有足够的能力阻止一切可能再发生的遗憾。

听见我喜欢你这样的话从她口中说出,他真的非常震惊,因为震惊,他的反应显得笨拙又慢半拍。

他也喜欢著她啊,只是基于种种考量,他将那爱意压抑在心底,怎么也不肯露出痕迹。

现在他终于知道她为什么讨厌多香子,原来她不是无端生气,而是因为……妒嫉。

他隐隐觉得自己心里有一种窃喜,因为他不是单恋。

但……他真的可以跟流香发展成另一种关系吗?会不会对她造成不好的影响呢?不过现在说这些都太早,当务之急就是赶快找到她。

可恶……在附近遍寻不著她,他懊恼地咒骂著,你就那么存心想折腾我?他不能弄丢了她,不管他是不是被她搞到快脑溢血、心脏病,他也要保护她。

不只因为她是万里子姐姐唯一的女儿,也因为她是他爱著的女孩。

一开始,他以为能很快地找到她,但随著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雨没有停,而时间也越来越晚,他意识到事情大条了。

这里对她来说还很陌生,而她在这里也没什么熟人,她能去哪里?要是遇上了坏人,那又会怎样?惊觉事态严重,他决定联络黑龙会紧急协寻。

来到黑能会总本部,他不经通报地就见到了会长——岸川涕之。

久史,今天怎么有空来?不罗嗦,我要请你帮个忙。

他不多说废话地挑明来意。

见他神情紧张,岸川意识到他势必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了?帮我找人。

说著,他拿出流香的照片递给了岸川。

岸川接过一看,她不就是你那个从东京接回来,没有血缘关系的外甥女?就是她。

她跑了,我担心她会出事,你去尽快帮我找到她,行吗?岸川十分义气地爽朗一笑,那有什么问题?说著,他立刻交代了亲信将消息传达下去,并尽快印制足够的照片供各区弟兄们协寻。

黑能会是东北的最大帮派,前任会长跟天泽家有著浓厚交情,现任会长岸川悌之又跟久史年纪相仿而结为好友,他一开口,岸川没有不帮忙的理由。

你放心吧,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岸川老神在在地睇著他,你衣服都湿了,怎么搞的?找她很久,找不著才到你这里来。

你就在雨中找她?岸川觉得不可思议的一笑。

他微皱起浓眉,有什么不对吗?岸川笑笑,没什么不对,只是你怎么不先报警?这是家事,不需要太多人知道。

你太ㄍˊㄥ了。

岸川撇唇一笑,看你这十几年背著天泽流这个十字架,我都替你觉得累……应该的,老爷子对我有恩。

我就喜难你这一点。

他跟久史从小就认识,年长久史三岁的他可以说是看著久史长大的。

五岁失去双亲而被天泽京二领养的他,是个沉默而坚强的孩子,这些年来他虽然掌握了天泽家的资产,但却凭著自己的能力创立了日东集团,且在两年内就成了企业界的一个传奇。

目前的他除了管理天泽家的资产外,本身还拥有上千亿的个人财产,就算没了天泽流这块金招牌,他也还是个钻石单身汉。

我叫人热壶酒,给你暖暖身体吧!岸川说。

不用了,我酒量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

岸川蹙眉一笑,打发时间嘛,也许你还没喝醉就有好消息了呢。

说著,他遣人去温酒。

****半个小时后,有人回报了消息。

会长,找到了。

一名亲信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

在哪里?!岸川未来得及开口详问,久史已经冲到了那人面前,抓著他问。

是一名小弟说的,他说在柏青哥店门口,看见天泽先生您的外甥女跟一个小子在一起……什么?她在这里已经有熟识的人了吗?还是……只是个陌生人?他说那小子叫菊地,是角馆高中三年级的……角馆高中三年级生?听到这儿,久史稍微松了一口气。

也许是她班上的同学吧,幸好不是来路不明的陌生人。

天泽先生,我那小弟还说……岸川的亲信突然支吾起来,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说什么?久史惊觉地问。

他看著岸川,似在犹豫著,也像在等岸川的指令。

有什么你就快说吧!岸川神情一凝。

是这样的……他表情严肃地,那小弟说那个叫菊地的是个花花公子,自己住在外面,经常泡在夜店里把美眉……你说什么?!他未说完,久史已经跳了起来。

略有酒意的他一个箭步趋前,他住在哪里?我已经帮天泽先生您问了,在这儿。

那亲信将抄有菊地住处地址的纸条交给了他。

拿过纸条,久史转身就往外走。

久史,岸川叫住他,要不要我帮忙?他转头望著岸川,神情冷肃而坚快,不,她是我的……顿了一下,他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似的。

她是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女孩。

话罢,他飞快离去。

望著他的背影,岸川喃喃地道:他是跑了外甥女,还是跑了女人啊?****跟著菊地来到他所谓的家,流香才发现他住的是套房,而且就他一个人住。

他说要借他姐姐的衣服给她穿,是骗人的吗?坐在离他床铺仅有几公尺的小沙发上,她不安地拧著衣角,想走,却不知如何开口脱身。

想喝什么?菊地问。

呃,不用……她婉拒他,心里只想著一件事——赶快离开。

你可以现在就借我钱吗?她问。

菊地睇着她,怪笑一记,一屁股坐在床上。

不是说了迟些再送你去吗?我不想打扰你,所以……一点都不打扰。

菊地耸后一笑,你要不要先洗个热水澡?我借衣服给你。

她毫不犹豫地摇摇头,不必了,我想现在就坐车回东京。

你急?还是怕?他撇唇一笑,起身迅速地坐到她身边的位置上。

因弟为小沙发,位置本来就不大,他一坐,等于也紧紧贴著她。

她惊羞地站起。

西宫……菊地抓住她的手,你不知道我喜欢你吗?她急着想挣开他的手,不知道。

他挑眉一笑,你知道学校里有多少女生哈死我了吗?流香感觉到不对劲,因为方才非常诚恳表示要帮她忙的菊地,变得不正经且反常。

对不起,我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

她严肃地瞪著他,你如果不方便借我钱,那我马上就走。

钱我很多,别说借,就算送你都没关系……他赖皮地抓紧她的手,不过在那之前,我们是不是可以……菊地同学!她非常不客气地打断了他,请你自重也尊重我。

少来。

菊地哼地一笑,你跟我来,不就是有那样的心理准备吗?你说什么?他当她是什么?她可不是在路上钩凯子,然后成上跟人家上床的落翅仔耶!你们女生最假仙,一开始都不愿意,最后还不是……说著,他怪笑起来。

看著他那副嘴脸,流香简直快吐了。

亏学校里的女生还把他当白马王子一样,原来他只是个烂东西!够了你!她猛地甩开了他的手,不要脸!说完,她转身,愤怒地欲夺门而去。

菊地从沙发上跳趄,一把擒住了还来不及开门的她。

想走?!突然被他抱住,流香既惊且怒,你做什么?放开!流香身形纤细,而菊地却是运动健将,他轻易地就制伏了她,甚至教她动弹不得。

别装矜持了,菊地像只欲火中烧的公狗,紧紧地抱住她,并将嘴巴凑近她脸颊,听听东京的女生很开放的,不是吗?你!她愤怒地瞪著他。

你这么漂亮,男朋友一定不少,搞不好你在床上很浪也说不定……他淫秽的言辞教流香满腔怒火,她想狠狠地给他一巴掌,但身体却完全伸展不开。

菊地,你要是敢乱来,我就……就怎样?他嘿嘿一笑,你自己到我的住处,难道能告我强奸?说完,他猛地将流香摔到床上,然后飞快地扑向她。

不要!啊……面对他突如其来的攻击及掠夺,流香又害怕又愤怒。

她死命地挣扎,但她越是激烈的抵抗,菊地就越显兴奋。

放开我,不要!她大叫并抓了他一把。

唔!他的脸被她抓出一道血痕来。

他恶狠狠地瞪著她,你计打!说著,他毫不留情地打了她一巴掌。

啊!他的力道极大,流香疼得几乎掉泪。

你乖乖的,我就不打你……说著,他刷地扯开她的衣襟。

不要……她想挣扎,但却全身乏力。

望著她颈子以下细嫩雪白的肌肤,他眼底露著邪淫的光芒。

流香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会遇上这种事。

都怪她大意,她不该跟他走,不该……她悔恨极了。

妈妈……她嘴里喃喃叫著妈妈,但脑海之中浮现的竟是……久史。

突然,门板被敲得震天直响。

菊地大为光火地吼:滚,没人在家!但几乎就在他说完的同时,门板砰地一声被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