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自己何以这么大胆,不过她一直是个大胆得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人。
他攫住了她湿润柔软的唇,而她也沉醉在他略带酒意的深吻中。
当他的手指轻轻地抚摸撩拨着她课裎的背,一种不知名的颤栗在她的四肢百骸里乱窜。
她颤抖着,但那不是因为她害怕。
她心里有一种深切的期待,而她是因为那期待而感到惴栗不安。
一开始,她只是想要他的吻,但她发现他要的不只是这样。
她应该试着阻止这情势继续发展,但她动不了、想不了,她的脑子里满满都是他。
他热情的在她嘴中探索翻腾,不断地探询着她身体的信号。
想起之前曾与他那么接近过,想起那种心跳加速、血液逆流的感觉,她的心仍颤动着。
诚……她不安地低唤。
别叫我诚二哥哥,他打断了她,唇边是迷人的笑,听起来很奇怪。
她睇着他,满脸羞红。
他在她唇上轻啄一记,把‘哥哥’拿掉。
说着,他低头给了她火辣辣的热吻。
她有些力不从心地挣扎了两下。
他的吻沿着她的唇角、颊边、耳际……侵上她的耳窝。
那温热的舌尖在她耳窝里放肆地勾搔,直把她原本压抑的情绪挑拨到理智与渴望的临界点。
嗯……终于,她听见自己口中逸出了煽惑的低吟。
诚二凝睇着她,很难想像你会发出这种声音。
她望着他,神色有些羞赧。
这一瞬,她感觉自己仿佛是他在这世界上,唯一在乎的女人。
她被他疼爱着、呵护着,就像从前一样。
以前你曾经想过会有这一天吗?她突然问他。
他一怔,你指的是我现在正在做的事?她脸儿一红,模样娇羞可爱。
他撤唇一笑,当然没有,如果有,那我可能是变态。
那为什么现在……你现在是女人。
他抚摸着她发烫的脸颊,让我有冲动的女人。
冲动?他可真直接。
原来如此,难怪有人说男人是‘性冲动的奴隶’。
她调侃他。
他不以为意地笑笑,为了你,我愿意当奴隶。
话罢,他又吻住了她。
这次,他像是不想再让她开口似的深吻着她。
他的掌心隔着白礼服那轻薄的布料,稳稳覆在她起伏着的丰盈上。
他轻缓地抚摸着、揉弄着,直到他感觉她的胸口有了反应他一只手在她背后解开了她的无病带胸罩,轻而易举地就褪下了她上面的防备。
隔着衣料,他感觉着她底下的微微突起,不觉一阵亢奋。
唔……她不安地扭动着,但并不抵抗。
一种不可预知的畏惧感在她心底酝酿着,但她的身体还是在他熟捻的抚摸下有了反应。
她察觉到自己胸口饱胀,而他的手指更隔衣轻捻她峰上的蓓蕾。
她浑身火热,一阵一阵的电流窜进了她的四肢、血液里。
不知怎地,她忽然像个沙漠中渴望甘霖的旅人般渴求着他的身体、他的拥抱、他的温度、他的热情、他的炽狂、他的进犯、他的……一切。
她从不曾有过这种感觉,也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急欲对他献出自己的全部。
不知哪来的勇气及冲动,她紧紧地环抱住他,回应他深情的吻。
噢……她迷蒙了双眼,直往情欲的漩涡里跌坠。
相对于她的投入,诚二感受到的激情绝不比她少。
他全身的血液如万马奔腾般的乱窜,然后一瞬间便集聚在他的下半身……她的美使他的肾上腺素不断激增,突然,连他自己都怕了起来,因为从没有任何女人能教他这样。
小兔……他低唤着她的名字,我爱你。
他抱起衣裙不整的她住这偌大空间的最深处走去,热烈的吻未曾停止——※ ※ ※不知道他究竟抱着自己走了多久,小兔只觉得头晕晕的、脑子也空空的。
待他将她放平,她惊觉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舒适的超级大床上。
为什么她说那是超级大床呢?因为根据她的目测,这张床至少可以躺五、六个她。
干嘛弄这么大的床?她爬起来问他,然后抓着自己几乎快掉了的衣裙在床上跳过来跳过去。
舒服。
见她居然在这个时候还能在那里跳来跳去,他有点哭笑不得。
难道她感觉不出来,他已经忍无可忍地想把她扑倒了吗?舒服?他简单的回答似乎满足不了她的好奇心,这么大的床,该不是你在玩多P吧?多……P?他听见差点没吐血,真有想像力。
他只是觉得这么大的房子摆张小床很小里小气罢了。
拿掉领带、解开扣子,他不管她的傻人傻话,迳自脱掉了衬衫。
睇见他健美的体格,小兔突然安静下来。
尽管靠目测及手量,她已能猜到他应该有一副好身材,但亲眼看见,她还是不禁傻了眼。
你脱衣服?她愣愣地。
是。
他解开皮带及裤头,笑睇着她,我还想脱你的衣服。
他一说完,她竟下意识地拉紧了早已松脱的衣服。
望着她,他促狭一笑,忽地伸出手去拉住了她。
床不是用来跳的。
她一震,惊羞地怔望着他。
他强劲的手臂抱住她,将她放在床沿,而他则蹲在她因紧张而并拢的双膝前。
他的眼神炽热得教她心惊,怎、怎么了?她不安地望着他。
没什么。
他温柔一笑,你美得像女神一样。
他的恭维让她觉得自己像是飘在云端上,你真会说……肺腑之言。
他说。
东大的就是不一样,文诌诌地……她轻笑。
诚二没搭腔,只是深情地凝视着她。
忽然,他将她推在床上,俯身亲吻住她,他的身体也介入了她的两腿之间。
唔……她耳根发烫,心跳加速,只因她感觉到他腰下的亢奋。
他的手沿着她的身体曲线滑至她腰际,然后顺着她的大腿、小腿,一直到她的脚踝处。
拿掉了她的高跟鞋,他大大的掌心覆在她小腿上,往上移动时顺势将她的裙摆也往上带……她感觉到自己的膝盖以下好凉快,不……嘘,他近距离的注视着她的眼睛,低声安抚着,闭上眼睛……她犹豫地闭上双眼,感受着他带来的极致快感。
他的大手滑进她裙里,指尖勾住了她轻薄的底裤边缘。
为了不破坏礼服的漂亮线条,她今晚穿了件营丝质料的丁字裤,而此际,他正轻轻松松地褪下了她的裤子。
裙下空无一物,让她感到极度的不安全及惊羞。
不……他低头吻住她,不让她发出抗议。
随着那激情的深吻,他的手探入衣中抚摸着她的酥胸。
当他撩弄着她的娇挺,她难耐地逸出细碎的呢喃。
他的吻落到她颈子上,细细地啜吻着她。
他的舌尖在她颈子与胸口间滑动,挑起了她前所未有的强烈渴求。
啊……她一手爬上了他的脸,一手把抓着他的短发。
他的唇继续往下移,难忍兴奋地吮上她泛红的顶端,啜着她娇嫩的蓓蕾。
小兔娇羞又诱人的模样在他心里掀起滔天巨浪,他觉得全身血液沸腾,像要爆裂了般。
他边以唇齿挑逗着她的娇挺,边将手探入她赤裸裸的裙底——唔!感觉到他的欺近,小兔本能地弓起身子。
你怕?他停下手,耐心地安抚着她。
唔……她急喘着,全身都泛着粉红的色泽。
我不会猴急,放心……说着,他低头噙住她峰上的粉嫩。
他温柔的言语及抚触化解了她的不安,也卸除了她的防备。
她放松了紧绷的身子,也试着分开因惶惑而紧夹的两腿。
当他的指尖轻缓地揉弄着她两腿内侧,她轻颤起来。
她不觉得怕,但那舒服的感觉让她不自禁的颤抖。
呃……她感到全身酥麻,像是有千百只虫子在她身上爬着。
她的身体发烫,呼吸紊乱,体内发出了渴望的讯息。
啊……她低吟着,不由自主地弓起腰肢。
诚二轻缓地爱抚着她腿间的温热,慢慢地、缓缓地沉入她紧实濡热的身体里——在他的挑逗下,小兔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深处不断地抽颤着、鼓噪着。
啊!她难忍激情冲击,猛地一震。
小兔?他凝望着眸光迷离的她。
你、你确定真的要?她问了他一个奇怪的问题。
在这节骨眼上,她问得有点多余。
我很确定。
他说。
我是第一次喔,你要是做了就……她涨红着脸,就要负责……他蹩眉一笑,不管你是第几次,我都会负责。
说罢,他低头吻上了她。
他的手指继续在她的秘境里探索,而她的回应也热情得教他难忍澎湃的情潮。
当她温热的体内越来越濡湿,而她的低吟也渐渐转化为娇喘、呻吟,他再也无法压抑那急欲解放的亢奋。
他褪下身上所有妨碍物腑身于她之上。
白色的礼服依旧芽在她身上,只不过已遮掩不住她雪嫩的娇躯。
他欺近了她,轻触她儒热的泉源,慢慢地推进。
唔……她蹙起眉,咬着唇片,发出不适的低吟。
不会有事的。
他吻着她的鼻尖,动作不甚明显地推进着。
她不安地掐着他的胳膊,会流血的。
他一笑,怎么?你怕失血过多?他的玩笑话让她的心情放松了一些,你说什么?她娇嗔着。
没那么恐怖,放松……他低声哄着她,并将手介入两人触碰之处,轻缓地抚摸着她。
嗯……他的指尖揉弄着她,让她回想起刚才的激情及兴奋。
在她的身体渐渐伸展开来的同时,他将亢奋徐徐地往前推。
明显的阻挠让他更加亢奋,更加想占有她。
小兔……他俯身轻啮着她敏感的耳垂,在她耳边吹送着撩人的气息。
呃……虽然有一点惊悸,但她发现自己期待着。
有一瞬,她的脑袋呈现空白,待她回过神来,惊觉到他已在她身体里。
不适及痛楚都在,但她并不惧怕去面对。
她想,她的胆子铁定比任何人都大。
他慢慢地移动着,呵护她如同呵护一件稀世珍宝般。
睇着他有点严肃的表情,她抬手轻抚着他额前的汗珠。
诚二……这一刻,她觉得自己不同了,像只蜕变了的蝴蝶。
人家说在月事来的那一刻,就是一个女孩转变成女人的时候。
但她发现当下才是她从一个女孩,蜕化成一个女人的时刻。
小兔、小兔……他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但越来越模糊。
她像是漂浮在湖上的一条小船,摇呀摇地,渐渐的失去了方向。
她不怕,因为她深信她身体里的这个男人会带她走向正确的方向。
※ ※ ※迷迷糊糊地醒来,她发现自己趴睡在大床上,而身边的诚二正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裸背。
嗯……她低吟着,全身酸软地翻过身来。
他凝视着她,眼底净是怜爱。
还好吧?她懒洋洋地点点头,我睡了很久?不久,两个钟头左右。
他说。
她一怔。
两个钟头?那他呢?他就这样看了她两个钟头?你没睡?我没空。
他撇唇一笑,忙着看你。
她娇羞地白了他一记,甜言蜜语。
你不喜欢甜言蜜语?他的手指轻轻滑过她粉嫩的脸颊。
不跟你说了。
她羞赧地将脸埋进枕头里。
尽管身体有点不适,但想起那些与他温存的片段,她的心甜极了。
他伸手将她的脸从枕头里移出,笑着,小心窒息。
不怕,她调皮地睇着他,你会帮我做人工呼吸。
他笑了。
我随时都可以跟你人工呼吸。
说着,他低头欲吻她。
她用手掌挡住了他的唇,你要的不只是人工呼吸吧?他挑挑眉心,真聪明。
知道就好。
她得意地一笑,模样可爱得让他好想把她吃下去。
诚二将手枕在她颈下,轻柔地拥抱着她,聪明的小兔,什么时候想嫁给我?让我想想……她故作思索状。
三分钟过后,他失去耐心,想那么久?终身大事,当然要想清楚啰!她神情俏皮。
你再也找不到像我这么好的了,再说我们有约定。
他说。
她翻身趴在他身上,狡黠地说道:抱歉,我记性不好……他睇着她,若有所思地勾起一抹微笑。
我会让你记起来的。
说着,他突然将她压在身下,大手一张,开始摸索她还很敏感的身体。
她笑着挣扎,但不一会儿,她就发现他来真的。
惊觉到这个事实,她羞急地推开了他。
几点了?她问。
别故意岔开话题。
他浓眉一蹙地盯着她,仿佛她是他就快到手的猎物般。
我说真的。
她推阻着他强壮的胸膛,几点?他眉丘一隆,有点懊恼,六点。
什么?她跳起来,叫着:今天是星期一,要上班耶!他自她身后擒抱着她,亲吻着她柔软的耳垂,今天准你休假一天。
不要。
她隔开他热情的唇片,我得回家换衣服了。
留下来。
他忽地像个任性的大男孩般要求她。
不行。
她瞪着他,态度十分坚持,要是公司同事发现我从你这里下去,那……有什么关系?他揽住她纤细的裸腰,他们迟早要知道。
嗄,别那样……她抓开他的手,一脸严正地警告他,我会生气喔!他皱皱眉心,真的?真的。
她用力点点头,你要惹我生气?还是要送我回家?他想了一下,懊丧地举了白旗,送你回家。
她满意地笑笑,很好。
说着,她转身捞起掉在床下的内衣裤及礼服。
在她着装的同时,诚二虽然不愿,但也认命地穿起衣裤来。
就在他们搭着电梯下楼的时候,诚二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昨天我们是怎么回来的?我开车啊。
她理所当然地说。
你开车?他一怔。
她挑挑眉,脱着他,当然啰,你把车停在路中间,我只好把它开回来啊。
他有点怀疑地睇着她,真的?干嘛?我有驾照的啦!她说。
倏地,一根警觉的神经扯住了她——完了,她居然忘了自己把他的前保险杆撞下来!就在她想着该如何向他交代的同时,电梯已经到了地下停车场。
她心虚地跟在他后面,一步步地走向了他的宾士车。
才刚到车旁,诚二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宾士车的前保险杆居然半挂在车头。
他沉默了一会儿,脸上没有太大的情绪反应。
我……小兔自知活罪难逃,一脸的歉疚。
诚二缓缓地转头,眉头抽动几下地睨着她。
是谁说她有驾照的?对……不起。
她望着他,一脸请处罚我的表情。
看她那紧张的模样,他忍不住一笑。
拉着她,他走向了停在另一处停车格的黑色跑车旁。
上车。
说着,他打开了车门。
谁的?她一怔。
我的。
他说,退自坐进车里。
小兔讶异地坐到乘客座上,但更让她惊讶的是,车钥匙就留在车上。
你钥匙没拔?全日本就只有两辆,一辆黑、一辆红,不会丢的。
他若无其事地说着。
啥米?只有两辆?很、很贵吧?她怯怯地问,有点害怕听见什么天文数字。
他忖了一下,大概可以买一间房子吧?他说。
天啊!小兔不禁咋舌。
瞧他说得不痛不痒地,这真是有钱人才说得出口的话呢!你可真有钱。
她斜眼睨着他。
他一笑,兴趣罢了。
话罢,他发动引擎,手握排档杆,动作俐落而帅气地将车倒出,呼地一声就往前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