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2025-03-29 11:35:47

不要这样!她害怕的挣扎著、尖叫著:你不要这样……愤怒及痛心填满了他的脑袋、他的身体,他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他只想惩罚她、毁灭她。

想从别人那里得到什麽,就该知道也得付出些什麽。

他锐利而愤怒的灰眸直盯住她。

迎上他愤怒的、燃烧著的眼睛,未希惊恐又茫然。

什……你知道我最恨的是什麽……他的声线粗哑而沉痛,你知道的,不是吗?她感觉得到他的愤怒,而这愤怒是来自於她,但她实在不知道他为何愤怒。

今天她出去之前,一切不是都还很好吗?为什麽……在她出去的这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麽事情?怎麽了?她颤抖著声线,试著安抚他激动而愤怒的情绪,发生什麽事了?他视她的困惑为做戏,而冷然一笑。

你想不到的事。

她一怔。

什麽是想不到的事?他不说明,她真的一点头绪都没有。

到底是……你家的电话号码还记得吗?突然,他冷冷地问。

她一愣,不解地望著他。

她当然记得她家的电话号码,但他为什麽这麽问?难道说……一个不好的念头闪过她的脑际,她倏地瞪大了眼睛,惊疑地看著他。

他冷峻的脸上有一抹毁灭的、可怕的笑意,看来,你记得的事情比我想像中还多。

先生,我……住口!他沉声一喝,恨恨地瞪视著她,你欺骗了我。

不,她不是故意欺骗他,事实上,她一直想找机会告诉他,但是却始终没有那样的时机。

只是,他怎麽会知道她打电话回家的事情?她是在外面打的啁。

从一开始就是骗局吗?塞尔神情痛苦而懊恼地说:你假装昏倒在我车前,再假装失忆,然後一步步地设计我,让我爱上你?不,不是的……你非常成功,而且你的计划天衣无缝,只可惜……他冷哼一声,你不该让你爸爸出现在我面前,松本未希。

听见他连名带姓地叫出她的全名,她陡地一震。

但更让她吃惊的是……他提到了她爸爸。

她爸爸怎麽可能知道她的落脚处?又怎麽找到这儿,出现在他面前?你在电话里是怎麽说的?他的眼底夹杂著愤怒及受伤,让人既害怕又心疼,我钓了个俄国凯子,他可悲的爱上了我,我可以在他身上得到任何我想要的东西,而他却不知道我的失忆只是一场骗局……你是这麽说的吧?她拚命地摇摇头,不,我没有……他唇角一勾,哼地一笑。

我还能相信你吗?他的手背轻轻地滑过她的脸颊,然後猛地掐住她的下巴,恶狠狠地看著她。

你所说的每一句话,你的笑、你的眼泪、你的一切……我还能相信吗?你听我说,我……他不让她解释,恼恨地压住她的肩膀。

我已经先给你爸爸一百万,就当我吻了你的代价。

她一震。

她爸爸跟他拿了一百万?她爸爸真的来过这里?这怎麽会……接下来,他欺近了她,我会给你更多,而你该付出的代价……你应该知道。

说罢,他单手撩起她的裙子。

她陡地一震,惊叫著:不!不,你听我说,我……他低头以唇堵住了她的声音,不让她再作任何的解释。

唔!他的手狂肆而愤怒地摸索著她的身体,她只能挣扎,但她的抵抗在他的愤怒侵袭之下显得多馀。

他狠狠地吻她,狠狠地蹂躏她的身躯,狠狠地发泄他满腔的怒气,狠狠地让她知道他有多痛心、多受伤……他这样的行为,她并不恨也不气。

她知道他对她有所误解,但她一开始就假装失忆,却是不争的事实。

她非常清楚他过去发生过什麽样的事情,她了解他此刻的痛,她明白他为何会有如此激烈的报复他以为她是另一个欺骗他、背叛他的日本女人,就像他的母亲一样。

他的侵犯及粗暴没使她生气,却反而让她为他难过。

他不会再听她的任何解释,而她也自知没有立场再说什麽。

她不该装失忆、她不该至今还没对他坦白。

假如一切可以重来,她会告诉他,她会让他知道她的苦衷。

但……都来不及了。

突然,她觉得自己没有挣扎的必要。

她爱著这个男人,而这个男人正因她而感到痛苦、愤怒,如果毁灭她能让他得到些许的慰藉,那麽她愿意付出一切。

忖著,她停止了挣扎,安静地躺在他身下——他以为自己可以毫不留情、毫不心软,狠狠地、粗暴地、无情地毁了她,但他失败了。

当他看著她静静的身体、静静的眼泪、静静的神情,他无法那麽对她。

为什麽她不抵抗、不挣扎?她的神情平静得像是赴义前的烈士般无怨无悔、无畏无惧,他凝视著她,然後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他对她的恨意及不谅解,远不及他对她的爱恋。

是的,他已经如此无可救药的爱著她,以至於宁可被她伤害,也不忍伤害她这就是爱。

他知道……他对她的爱就是这麽多、这麽深。

他认了,也输了。

老天注定要他在日本女人手里再栽一次,而他也逃不过再一次的被伤害、被欺骗、被背叛。

他松开了手,放开了她,也离开了她——她慢慢地睁开眼睛,疑惑地望著他。

她唇片轻轻掀合,欲言又止。

你什麽都不必说,我也不想听,你走吧。

他背过身去,不敢看她。

再多看她一眼,他就会後悔。

不是後悔爱上了她、不是後悔终究没有占有她,而是後悔要她离开。

他是爱她的,他比谁都不愿让她离开。

但是他不能,他不能与一个欺骗他的女人朝夕相对。

曾经,他以为自己已走出了黑暗,但如今,他才发现自己从未离开过。

先生……他抬手制止了她,我会给你一笔钱,但是……我不想再看见你。

说罢,他大步一迈,走出了房间。

看著他离去的背影,未希再也忍不住的痛哭失声。

未希,为什麽要离开?阿彩惊讶又难以接受地问著。

自从她来了以後,冬馆变了,塞尔也变了,一切都因为她的存在而变得不一样,为什麽她突然要离开?她跟塞尔不是已坠入了爱河?阿彩姨,我做了令他无法原谅的事情,所以……是什麽事情?阿彩激动地道:我去帮你求情。

在塞尔的刻意隐瞒及交代下,未希的父亲来过的事情,只有大田知道。

不。

她摇摇头,眼眶微湿地:我不想再让他痛苦难过……未希,阿彩一叹,他一直很痛苦,是你让他活了过来。

阿彩姨……难道你要让他又变成‘没有心’的人?我希望他快乐,而我的离开可以令他快乐……说罢,她拿起塞了几件换洗衣服的袋子,阿彩姨,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谢谢。

见她离意坚决,阿彩红了眼眶。

傻孩子,你能去哪里呢?我也不知道,但是总会有我可以落脚的地方上说著,她拿出一个信封交给阿彩,请你帮我把这个交给先生。

阿彩微怔,这是什麽?一张支票。

她说。

阿彩疑惑地:支票?她点点头,我不能拿他的钱,一毛都不行。

那你身上还有钱吗?阿彩收下信封,忧心地问。

她低下头,咬咬唇,神情尴尬又为难。

阿彩知道她没钱,因为她虽做著女佣的工作,身分却不是女佣,也因此她并没有薪水可领。

你等等……阿彩返回自己的房间,不一会儿就拿出了几张纸钞。

这些钱,你拿著。

她拉著未希的手,将钱塞到她手心里。

不,阿彩姨……我坚持。

阿彩姨像个母亲般,慈爱的注视著她,身上没钱,你能上哪里去?看著待她如女儿的阿彩姨,未希再也忍不住地掉下眼泪。

她离开老家的那一夜,母亲也是这麽将钱塞给她的。

傻孩子,别哭。

阿彩姨也难过的流下眼泪,不舍地拭去她脸上的泪,你要保重。

嗯。

她猛点著头,却说不出话来。

你知道冬馆在哪里,也知道这里的电话,有什麽困难,一定要打电话给我……嗯。

她感激地看著阿彩姨,哽咽地道:再见,阿彩姨。

再见。

再不舍、再难过,她终究还是得离开这里。

虽然不想离开他、离开冬馆、离开大家,但是她知道自己这一次是非走不可。

因为她的存在,只会再一次的伤害塞尔。

他是那麽的相信她,而她不得已的谎言却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她一点都不怪他,只因这是打从她谎称失忆开始,就注定要承担的後果。

敲了门,阿彩走进了塞尔的房间。

他坐在窗前的沙发上,神情沉郁的看著窗外。

阿彩走到他旁边,未希走了。

唔。

他的眉心抽搐了一下,却没有多说什麽。

阿彩将信封递给了他,这是她要还你的。

看见那信封,塞尔一震。

那是他放在她桌上的信封,里面装了一张金额高达三千万的支票。

她没有拿走,为什麽?他接过信封,抽出里面的支票。

没错,它还在,原封未动。

这时,阿彩瞥见了上面的金额,她吓了一跳。

她为什麽没拿走?他喃喃地道。

阿彩皱皱眉头,先生,到底发生了什麽事?你为什麽要她离开?又为什麽给她这麽多钱?他浓眉一纠,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三千万是在打发她走吗?阿彩满心疑惑地问:为什麽……她什麽都没带走吗?他像是听不见她的声音般,神情茫然。

阿彩有点不满地看著他,是的,她什麽都没带走。

闻言,塞尔的表情变得痛苦而激动。

先生,你以为她会带走什麽?阿彩情绪激动地问:她到底做了什麽,你为什麽要赶她走?这是她到冬馆帮佣以来,第一次以这种近乎无礼的口吻跟他说话。

行了。

他眉心一拧,沉声地道:都结束了。

先生……你出去吧。

他眼睛一闭,往沙发里一靠,我想一个人静静。

看他神情沉郁懊丧,她知道她再追问下去,只会惹他不快。

幽幽一叹,她转身走了出去。

塞尔将所有时间投入工作中,甚至经常住在公司,而不回家。

他以为让自己忙碌,就能彻底的忘记她的一切,但他越是想把她赶出自己的脑海,她的身影就越是深深刻划在他的生命中。

她曾经存在过的事实不容抹灭,他还爱著她也是不争的事实。

他不断地工作,工作再工作,直到他的背痛又发作……你必须休息。

终於,在岩田医生一声令下,他回到了处处充满她的记忆的冬馆。

他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哪里都不去,什麽人都不见。

整整一个月,他如同行尸走肉般。

先生,阿彩开门进来,神情慌张地道:外面有位太太要见你,她说她是未希的妈妈。

他一怔,什……未希的妈妈?上次是她爸爸,这次是她妈妈?她都已经离开了,她妈妈还来做什麽?先生,我已经请她到大厅候著。

阿彩坦承她自作主张,你见见她吧。

虽然他对阿彩自作主张有点不悦,但并没有责备她。

好吧,既然她妈妈来了,他就见她一面,看她究竟要做什麽。

他起身,走出房间,往楼下大厅走去。

走到大厅,看见一名原本坐著的妇人,连忙站起——伊……伊瓦诺夫先生吗?看见眼前英俊高大的外国人,松本景子立刻猜出他就是未希的雇主。

看著眼前朴素而怯懦的妇人,塞尔怔了一下。

他以为他会看见一张谄媚的、讨好的、贪婪的女人面孔,但她不是。

我是松本景子,未希的妈妈。

她弯腰一欠,非常对不起,我知道我先生来打搅过你……塞尔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看著她。

看他神情冷漠,景子有几分畏怯。

她从皮包里拿出一个鼓鼓的信封,小心地搁在桌上。

这信封里有三十万,我先还给先生你……她说。

他一怔,非常疑惑。

我知道我丈夫跟你要了一百万,而那些钱……他都已经在赌桌上输光了。

景子神情羞愧,我只能先还你三十万,剩下的,我会慢慢还你的。

知道她是来还钱的,他非常,惊讶。

伊瓦诺夫先生,景子嗫嗫地问:我听你家的佣人说,未希已经离开这里了,你知道我们家未希去哪儿了吗?塞尔心头一震,她没回家?她摇摇头,她打过电话回来,不过她在电话中说她还在这里工作,所以我……她没回家?那麽她上哪儿去了?他以为她贪图他的财富,但她没有拿走他分文;他以为她的父母是贪得无餍的小人,而她的妈妈却拿著三十万来还他……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麽事?事情是不是比他所想的还要复杂?他……他是不是误解了什麽?不,他没有误解她什麽,她假装失忆是事实。

先生,你也不知道她的行踪吗?景子焦急地问。

他点头,是的,我不清楚。

景子一听,眼眶红了。

她到底去哪里了,如果她被那些人找到,那……那些人?他一怔。

那些人是谁?他们找到了她,又会发生什麽事?说起这个,真的是很……景子抹去眼角的泪,娓娓道出:我丈夫生意失败後就沉迷赌博,这几年下来输了不少钱,未希学校毕业後就工作帮忙偿还债务,可是我丈夫却越陷越深,最後连女儿都成为他的筹码。

塞尔震惊地说:你是说……我丈夫把她输给了赌场的流氓,那些人要让她去卖春,要不是我听见了他跟那些人的谈话,连夜让未希逃家,恐怕她现在已经……听到这边,他才赫然发觉,原来她装失忆,不肯让他把她交给警察,都是因为害怕被送回家去。

他一直觉得她在逃避什麽、害怕什麽,原来她逃避的是她的命运、害怕的是那些即将伤害她的人……他知道了,他全知道了。

她不是故意骗他,她是有苦衷的。

老天,他懊悔地叫起眉头,我居然……他为什麽不听她解释?为什麽赶走了她?他……他竟亲手将她推向危险。

未希她一直希望把我接出来,但是她……景子担心得哭了,我连她在哪都不知道……松本太太,塞尔趋前,伸手轻拍了她的肩膀,你先别担心。

景子微怔,疑惑地望著他。

伊瓦诺夫先生……他愧疚的蹙眉笑,她一定会把你接出来,而我……我会找到她。

是的,他会找到她,也会找到他未来的希望及阳光——松本小姐,请你把这几箱放到货车上。

组长吩咐著。

是。

未希擦擦汗,喝了一口水,继续著这对女孩子来说有点粗重的工作。

她现在在一家货运行:正作,虽然工作粗重而月。

辛苦,但这家货运行却是唯一给她工作机会及提供住宿的公司。

早已离开专馆的事,她一直不敢告诉母亲,怕母亲为她担心,所以她报喜不报忧,什么都没说。

她奋力地搬起箱子,一步步地走向货车,堆叠上去後,又返回搬了一箱。

嘿咻。

她一个用力,将箱子顶上肩膀。

往前走了几步,突然一阵头晕。

她停下脚步,硬撑著摇晃的身子。

她不敢放开箱子,因为一松手,箱子里面的货品就会被她摔坏……但她的眼前一阵黑,她几乎快站不住了。

身子一晃,她往後仰去——突然,她肩上的箱子被接手了,而一只强劲有力的大手,自她背後扶住了她。

她的眼睛有几秒钟的时间,是什麽都看不见的。

这工作对你来说不会太粗重吗?在她背後顶住她的人说话了。

那声音是如此的熟悉、如此的温柔、如此的……不,不会的,这声音是来自冬馆,一个名叫塞尔。

伊瓦诺夫的男人,但那个男人怎麽可能会……她回过头,眼睛慢慢地看见东西,而那身影也渐渐地清晰。

塞尔搁下纸箱,不舍又深情地看著满头大汗、模样疲惫的她。

才一个月的时间,她瘦了许多。

也难怪这样的工作对她来说,真的太粗重了。

他自责又心疼的凝视著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麽。

你……她没看错,是他,塞尔。

伊瓦诺夫真的就站在她面前。

怎麽会……跟我回去,好吗?他说。

她,惊疑地看著他,不解地问:回去?我很想你,你不在的时候,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他诚实地说。

先生……她轻蹙眉心。

她很想跟他在一起,但她知道……他们的世界有多麽的不同。

再说,她先前欺骗了他,而他不是最讨厌欺骗他的人吗?未希,他眼底充满了懊悔,在你离开之後,我才发现自己根本不能没有你。

先生……他这些话教她心动万分,但……可以吗?他深情注视著她,脸上净是不舍及怜惜,我是个胆小鬼,怕受伤,於是就先伤害了你。

他浓眉一纠,语带悔恨地说:我对你做了很不好的事,我知道再多的言语,都弥补不了我对你的伤害,但……他微顿,无限懊恼地一叹,我愿意做任何事来弥补一切,只要你能接受我、原谅我。

他的深情、他的懊悔、他的一切,打动著她脆弱又需要呵护的心灵。

迎上他炽热深情的眸子,她的胸口一阵鼓噪。

她爱他,但她不确定他们能在一起。

先生,我配不上你……不,他居心一拧,倏地握住了她的手,你这麽说只会让我更内疚。

我……他真挚的眼神及表情,让她激动得想哭,可是我曾经骗了你……眼眶一热,她淌下眼泪。

他不舍地抹去她眼角的泪水,温柔一笑。

你母亲来找过我,她一怔。

什麽?那麽说,她妈妈已经知道,她不在冬馆帮佣的事情了?我都知道了。

他愧疚地看著她,我知道你为什麽装失忆,我全都知道了。

他全知道了?他知道她因为怕被抓去卖春而逃家,知道她装失忆是为了能留在他家帮佣赚钱,而不是因为贪图他的财富……塞尔爱怜地抹去她脸上交织著的汗水及泪水,话声轻柔地:对不起,我误会了你,还不给你解释的机会。

先生……我错了,我不该那麽对你,我……他眼底有深深的歉意及爱怜,我爱你,我完全不能停止想你。

冬馆的每一处都有你的声音、你的身影,不管我走到嚼里,我都好像能看见你的影子、听见你的声音……他捏住她的手,深情地:我觉得自己就快崩溃了,你能救救我吗?事情突然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令她措手不及、六神无主。

先生,你……你可以生我的气、可以骂我打我,只要你跟我回去……说罢,他忍不住地将她深拥入怀,我们把你妈妈接来住,我可以给你爸爸一笔钱,要求他跟你妈妈离婚,让他再也打扰不了你们的生活。

她怔怔地偎在他怀中,不知道该说什麽,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他低头在她额前深情一吻,原谅我的脆弱跟愤怒,未希……他的吻是那麽的温柔,温柔得让她的心,一阵一阵的温暖起来。

她爱他,而她从未像这一刻般,如此坚信他也爱著她。

就这样,这一个月来的所有煎熬及思念,在此际完全释放——她忍不住再一次激动落泪,然後紧紧地环抱住他,先生……未希,塞尔拥著她,轻声地道:我爱你。

他拭去她脸上的泪,笑著说:别哭了,现在就跟我回去。

可是我还在工作……他一笑,我已经替你辞职了。

她一怔。

走吧。

他拉著她的手,大家都在等你回去呢。

尾声坐进了这辆黑色的豪华房车里,塞尔吩咐司机:开车吧。

是的。

司机点点头,轻踩油门。

司机从後视镜里看著腼腆的未希,未希,欢迎你回来。

谢……谢谢……在冬馆工作了一段时间,她当然也认识塞尔的司机。

就因为认识,更让她觉得尴尬。

坐在她身边的塞尔,毫不避讳的紧握著她的手,像是在昭告全天下他爱著她似的。

她忸怩不安地想把手,从他掌心中抽出,但他却更牢实的抓住了她。

末希…………怕他在别人面前说出我爱你之类教人脸红的话,她赶紧打断了他,你是怎麽找到我的?他一笑,以我的人脉,要在日本找一个名叫松本未希的女孩,并不算太难。

她微怔,你做了什麽?我只是打了几通电话。

他撇唇一笑。

他越是轻描淡写,她就越能发现他惊人的人脉及能耐。

未希,他靠近了她,深情款款地凝望著她,我再也不会让你从我身边离开。

说罢,他更用力地握住了她的手。

未希尴尬地低下头,只觉全身发烫。

前面是司机,他们的一‘举一动全都进了他的眼底。

塞尔可以无所谓,但她实在做不到。

先生……她想告诉他,这样实在不怎麽恰当,别再叫我先生了。

他打断了她,炽热的眸光锁住了她,叫我塞尔。

……她羞红了脸,不知所措地看著他的脸。

对了,他唇角一勾,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她眨眨眼,什麽事?他神情严肃而认真地问:你到底看过谁的裸体?她一怔。

上次你看到我裸体时,你说你看过男人的裸体,他……他目光一凝,带著醋意,是谁?他们的对话全清楚的进了司机的耳朵,这让她感到羞赧不安。

快回答我。

他直视著她,语气强势。

是学校的男同学。

她说。

他浓眉一纠,你看过男同学的裸体?运动後,他们常光著上身走来走去,所以……她的脸红得跟煮熟的虾子般。

上半身?他挑挑眉,所以说,我是你第一个看见的裸男?她瞄到後视镜里,司机已经偷偷在笑了。

……如果可以,她真想跳车。

是……是的……塞尔严肃的表情和缓下来,他放心一笑。

那还好,我还以为……别……别再说了……她的脸越压越低,都快垂到胸前。

塞尔端起她的脸,凝视著她。

她腼腆羞涩的脸庞,让他情难自禁地想一亲芳泽,於是,他将脸靠近了她……不要……她娇羞的躲开,下意识地瞥了前头的司机一眼。

塞尔察觉到她的尴尬及羞赧,全是来自第三者,於是,他端坐起身子,望著前面。

按吧。

他说。

正当未希不解按吧为何意之际,她发现後座跟前座中间,缓缓地升起一片屏障。

老天,这种装备,她只在电影里看过。

塞尔突然地欺近、拥住了她。

这屏障不只隔影,还隔音。

他暗示性的话语令她脸红心跳,先生……塞尔。

他挑眉一笑,低头吻了她一记,叫我塞尔。

她羞怯地望著他,我……你再叫我先生,我就亲你。

他语带威胁地道:快叫。

叫了那麽久的先生,她实在改不了口。

但为免他不断地在车上吻她,她只好硬著头皮,怯怯地道:塞……塞尔……他唇角一扬,满意一笑,很好。

语罢,他趁其不备地低头又吻住了她。

这次,他深深地、热情地、狂放地吻著她,吻得她不能呼吸、心跳急促……他骗人,她明明叫了他的名字,他却还是亲吻了她。

你骗人……她轻推开他,娇羞道。

他一笑,耍赖地说:这是善意的欺骗。

说著,他又攫去她甜美的唇瓣。

唔……她想推开他,但他的吻却是那麽的炽热且舒服。

渐渐地,她拒绝不了他的热情,也抗拒不了他的吻。

突然,她想开了,也决定豁出去了。

反正司机看不见、听不见,她又何必扫兴?伸出手,她勾住了他的颈子,回应了他深情的长吻——:¤╭⌒╮ ╭⌒╮欢迎光临╱◥██◣ ╭╭ ⌒ www.52vz.com︱田︱田田| ╰--------------╬╬╬╬╬╬╬╬╬╬╬╬╬╬╬版 权 归 原 作 者http://www.52vz.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