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芸招呼大家继续吃菜喝酒,敬了一巡酒。
柳芸对站在她身后的李维生道:他们是我请来的客人,先要招呼好他们才不失礼。
李维生恭敬地道:弟子明白,正应如此。
众人见他此时乖巧懂事,在心里想:看他这样子,还能有救。
柳芸在心里想好了怎么说后,便转过头对李维生道:腿力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学好,是一个慢长的过程。
我从开始走路便习蹴鞠,稍大一点便每日踢沙袋,再大一些就是每日踢树。
所有的人都听呆住了,原来大人的腿力是如此练成的,果然是与众不同。
李维生涨红着小脸道:弟子这样大年纪才学是不是晚了些?柳芸认真地点头:是晚了点,但是现在开始勤学苦练,也能小有成就。
李维生问:弟子如何做?柳芸指了指捕头:你让他带着你,先吊一个沙袋子,每天踢一二个时辰,循序渐进,不可急练伤了腿。
再早晚练习蹲马步,假以时日,腿力必将大增。
李维生不停点头:好,好,弟子听师傅的。
捕头也拱拱手:在下会照大人的话带着少爷练踢沙袋子。
他轻声问柳芸:在下也这样练习,腿力能否也会有力?那是自然。
她看了捕头一眼,想了想提醒他说:捕头以后破案时,别看人外表长得像凶手,就认定是凶手。
有时候凶手看起来比好人还更像好人。
捕头忙道:在下知错了,以后在查案时一定要学大人一样分析案情。
不会再胡乱猜测拿人。
柳芸冲他端了一杯酒:那就是老百姓的福气了。
捕头忙举杯:应当的。
众人酒足饭饱见快到宵禁时辰,便向柳芸道了谢分手回家。
柳芸与肖五慢慢朝着锦衣卫会所走去,半道上徐增寿与朱守林追了上来。
徐增寿叫住柳芸:你那练腿力的方法有用吗?他很好奇,她的腿力真是用这个方法练出来的?柳芸笑了起来:哈哈,大人,有那么容易就好了。
我就忽悠那熊孩子,他学不了那么强的腿力,至少还能练练身体。
那你对人家说得像真的一样。
徐增寿不满地道。
我对他们说我的神力是老天所赐,你说人家信吗?柳芸问。
徐增寿摇头:自然不信。
柳芸叹息了口气:但真是如此呀。
老天收了我最珍贵的东西,便赐了我另外的东西为补偿。
这是老天为我关上了一道门,再为我打开了一扇窗。
朱守林低着头默默听着,徐增寿睁大眼不信地问:上天如此厚待于你?这是厚待吗?哈哈,我只能认为这还算是公平。
她不再解释,带着肖五扬长而去。
留下两人望着她的背影想着她所说的话,感觉很神奇。
她匆匆而去是因为发现,自己在面对朱守林时,突然有些不知道如何与他相处了。
昨夜两人还好好说话,今早他便冲自己发了脾气,现在又不言不语。
她在想,这人的脾性不好捉摸,远离点更安全。
徐增寿见她的背影消失后问朱守林:守林,你认为她说的话是真是假?朱守林淡淡地道:她没必要骗我们吧。
徐增寿不解地问道:老天为她关上了什么门?才开了这一扇窗?朱守林没答话,他想起了昨晚柳芸所说的话:我以后走的时候再告诉你,我来自何处。
他的心又像被东西划了一下,生出了一丝疼痛。
他有种感觉,他在知道她的秘密之时,便是永无再见之日。
第二天在用早食时,柳芸问徐增寿:大人,我们什么时候离开此地?下一步前往何处?徐增寿想了一下:还得在此有两天时间,若无什么疑案被查出来,我们便启程前往庐州府。
柳芸继续问:我们就这样一府一府转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去应天府?徐增寿看了她一眼:你在应天府除了一个丁显外,一人不识,这么急着回去有何事?柳芸道:这样在外跑着还是很累,能固定下来,想办法做点生意赚银子,我才好早点回家。
她一心想多赚点银子,好早日去洞口守着。
徐增寿瘪了一下嘴:本大人给你银子做菜,你也不做,我以为你不差银子。
柳芸语塞,这还记上仇了,今夜还是给他做菜吧。
她问:大人想吃什么?我一会叫厨子备好食材。
徐增寿一听来了精神:我要吃松鼠鱼,四喜丸子,红烧肉。
他转头问朱守林:守林想吃啥?朱守林道:我不挑。
柳芸点头:那行,晚上我会做好菜。
徐增寿对他的侍卫道:陈洪,稍后去买两坛好酒回来,不要黄酒。
侍卫站起身拱手领命。
上次他没喝过朱守林,甚至没喝过柳芸,心里有所不甘心。
柳芸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道:大人,你别浪费了我做了半天的菜。
徐增寿不解地问:有好菜便应有好酒,浪费你做的菜是何意思?柳芸皮笑肉不笑的哈哈了几声,站起身便向厨房走去。
徐增寿问:守林,她是何意思?朱守林看了他一眼:她的意思是,你喝多了会吐。
徐增寿哼了声:她太小看本大人,今晚,我要让她见识一下什么叫酒量。
朱守林不语,他那夜都没能与柳芸分出高低。
按徐增寿的酒量,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有的人总是听不进去别人的劝,只有吃了亏才能知道与人的差距到底在哪里,所以朱守林不想提醒他。
他自己也想看看,柳芸到底能喝多少酒。
若是她喝醉了,会说什么样的话。
突然间,他很期待着晚上的酒宴。
肖五悄悄对柳芸道:徐大人今夜恐怕想灌你的酒,主人要小心应对。
柳芸轻视的笑了一下:他,手下败将不值一提。
朱大人的酒量才是深不可测。
肖五问:朱大人要是与徐大人联手灌你的酒,那主人就麻烦了。
柳芸摇头:他不会,他可能跟我斗酒,但不可能与人联手灌我的酒。
她说完此话在心里突了一下,她问自己:为何这么相信一个自己并不了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