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夜晚的清风偶尔吹动地上的树枝发出轻微的摩擦声,没有月光的照射,有的只是依旧燃烧的篝火……在帐篷内的龙凤娇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离祖国越来越远,连她自己都发觉了自己的郁郁寡欢……未来她捉摸不透,过去她又恋恋不舍……不自觉中她叹了口气。
公主您睡不着吗?喜了的声音从昏黄的空气中传来。
喜了,现在就我们两个人,就你我相称吧!……我最近老是想起过去的人和过去的事,如今也只有跟你说说。
您在想您哥哥……喜了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很清晰。
想他,还有卫风、花祖庆、还有冰痕,很奇怪……最近我做梦就会梦见他们,但当我跟他们说话的时候,就会有人拉住我,我就被惊醒了。
……日有所思,夜也所梦。
可能吧!公主。
帐篷内响起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
谁?龙凤娇明显是被吓了一跳,将自己撑了起来,向四周望去。
莫怕,公主。
是我,冰痕。
只听见声音还是不见身影。
可龙凤娇已经听出的确是冰痕的声音。
他们也来了吗?你们是要带我走?是的。
龙凤娇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先出现一双白色的鞋子,接着是白色的长衫,银金色的长发,最后看见一双琉璃般光泽的眼睛,冰痕脸上带着个面具。
他把它取了下来。
冰痕看着有些幽情的龙凤娇,愣了一下,他水蓝色的眼睛,温柔而略带伤感地看着她,她真的和她父亲很像―――龙冠德,一个绝对的美男子,一个温和的男人,他的女儿是如此地和他神似……龙凤娇看冰痕有些失神地注视着自己,不觉他无礼,她有感觉他在通过她看着另外一个人……冰痕,我看起来像我父王吗?冰痕收回视线,神似。
对了,凤娇你和这位姑娘将自己打理一下,跟我走吧,三里外有卫风和花祖庆在接应。
我不能跟你们走。
龙凤娇步下了床,走近冰痕,可冰痕低着头直往后退,他消瘦的面颊精致优美,可有着疏离。
龙凤娇没在走近,看着他额头上的刺青,幽幽地说道:冰痕,你带喜了走吧,把喜了交给卫风。
……喜了,你将东西收拾一下,和冰痕师傅一起走吧!我不要走。
喜了已经起身站到龙凤娇旁边。
凤娇你要和我们一起走,是你哥哥下的密旨。
不可能!是他把我嫁到瑞麒国的,他怎么又会教你们来带我走。
这太不合情理。
……他知道你和花祖庆的事……是他命令我们来劫你走的。
是真的,请相信。
……如果真是这样,我哥哥根本不是要你们来带我走,他是要你们消失或是找理由放你们走,我和花祖庆已经不可能,我哥哥恨他。
没看见你,花祖庆那孩子只怕会沉不住气,硬冲过来……就算你不跟我走,但我可以使用法术带你去见他,把话当面跟他讲清。
龙凤娇听到冰痕的话,有些奇异地盯着他,这个人到底是大智?还是太单纯,情这种东西用讲就能通,就不会有那么多的误会和不如意。
她猛然会意,冰痕更本没有爱过,至少没有真正领略什么是爱,他爱他爱徒弟卫风,他帮助他。
他法力高强,可他知道什么是爱吗?冰痕,你爱过什么人没有?如果你爱过,就知道有些事有些话,根本是说不通的。
冰痕看着龙凤娇的眼睛,心里被她问的话,震了一下,他想起花祺对他说过让他羞耻的话‘,你这一生除了龙冠德又有多少牵绊……’‘你的孤傲与执拗,你的落寞与忧伤,还有你隐藏的欲望统统给我吧,冰痕,都给我,包括你的恨,全部给我……给我……你只能给我……’不―――冰痕突然大喊了起来。
正在这时,帐篷外传来脚步声,不一会就又有人揎开了帐帘,是巡逻的侍卫官,他的视线绕了一圈,看着身着睡衣的龙凤娇和喜了,低下头说了句失礼。
就准备退下,可他放下帐帘时多看了龙凤娇几眼。
有些惊艳。
静了一会,龙凤娇又开口了,对着空气说着:冰痕你回去跟花祖庆带句话,就跟他说‘没有了。
’请他不要执著于我,也不要挺而走险地来劫走我。
空气里传来男子轻微的叹息。
帐篷外面突然闹腾起来,有人在大呼有刺客,人影不停在白色的帐篷上晃动……这两个沉不住气的家伙!只见烛火一阵摇曳,冰痕走了。
凤娇!穿衣服,我们出去看看。
无如无‘万一’下午见情多累美人(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