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剑从头顶飞过,卫风知道身后的追兵也仅剩下那个可恶的男人,他们远远把其他人都抛在了身后,身下的坐骑早就出现疲态,可他依旧策马狂奔想跟身后的那个男人拉远距离,可马的确已经筋疲力尽得口吐白沫随时会倒下,卫风抬起上身悬空策马,呼啸的风刮痛脸颊,身上未愈的伤口让他疼痛不已,可他不敢慢下脚步,在盘根错结的林道间急速奔驰着……精疲力竭的马匹被地上的树根和蔓藤绊倒,卫风的人也一起掉了下去―――远远地龙动宴看到一切,他看见马从卫风的身上压过,那景象让他的心无故地狂跳不已,他要是死了花燃的无故消失他要向谁发泄,他不能死……过了一会他看见一个人影在亡命奔跑,好命大的小子!他要真的死了,自己会很乐意将他鞭尸泄愤!人的速度在快也无法和四条腿的马相提并论,没几下龙动宴就策马拦住了卫风,黑色骏马扬起了它的前蹄嘶叫咆哮,卫风气喘吁吁向后退了数步转头向旁边的杂草丛生的岔道钻去,他身上的受了伤让他无法集中精力施展法术,他只能没命奔跑,他不想跟那个怒气横生的男人硬拼。
看见到手的猎物又企图逃离,龙动宴纵身飞下马,伸出虎爪一抓―――一把抓住卫风飞起的头发,啊-!卫风吃痛地大叫了一声,依旧跌跌撞撞地向前跑,后脑一阵剧痛;而气急败坏的男人,将手中的硬扯下来的一撮头发扔了出去,腾空飞了几步从后面勒住了卫风的脖子,而卫风反应迅速地提脚从靴子里抽出随身携带的锥形匕首捅向身后那个威胁他生命男人身上,听到身后男人的一声闷哼,他转身一个回旋踢被男人伸出双臂挡住,他看见那尖锐的利器插在了男人质地轻盈的盔甲上,龙动宴英俊异常的脸变得狰狞凶狠恐怖,他一拳揍向卫风的腹部,卫风痛得五脏六腑全绞在一起跪在了地上,接着又是一脚踢在他的脸上,你把我妹妹藏到什么地方去了?你把花燃又变到什么地方去了?你把她们跟我交出来!!交出来!!龙动宴用身体压住仍然想反抗的卫风,咬牙切齿地吼问着。
卫风精致的下巴淤青一片,嘴角也肿了起来,他冷冷地笑道:你想要花燃吗?她在我身体里,她在我灵魂里,你能取就来取吧!!说完他发出让人毛孔发怵的笑声,龙动宴双目通红,怒火冲关,他伸出钢铁般的双手用拇指抵住了卫风凸起的喉结上……我再问你一遍,人呢?你说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卫风啐了他一口,不受威胁地瞪着他,男人抹去脸上的口水,一巴掌挥了过去,将他脸打歪一边,耳朵嗡鸣作响眼冒金星。
好!你有骨气,你不说,我有法子教你开口求饶。
你说她在你身体里是吗?好,好,我今天倒要亲眼见识一下!嘶-嘶-的几声龙动宴将卫风身上的衣服撕成碎片,手又来到他身下……你何必折辱我龙动宴!今天我落在你手里自知不会有善果,你干脆给我一个痛快!你个疯子!卫风得知男人的意图脸色惨青一片,抓住机会,卫风猛然起身作困兽之斗,去强拔插在龙动宴盔甲上的椎形匕首,不过被龙动宴察觉,两个人在地上扭打起来……两个人在一阵搏斗之后喘着粗气,没有后路可退的卫风曲着腿被龙动宴逼退到一棵千年古树跟前,他们眼睛冲血像两头的公牛一样怒目相向……那个养尊处优的男人,先发制人地压住卫风的双手交叠在他的头顶上使力抽出那刺到自己身上的匕首,以雷霆万钧的气势将那锋利的凶器戳穿了他双手手心将他定在了身后的树干上,惨绝人寰的惨叫惊飞了林中的鸟儿,而龙动宴的战马也受惊地跑远了……血顺着手心向外大量涌出顺着手腕,手臂滴在树下的小芽上,龙动宴看见情敌的痛晕过去的模样兴奋异常,最后问你一次,你把朕的女人弄到什么地方去了!她们在哪?卫风低垂着头如同断翼的鸟儿,头发披散……手心里一直传来常人难以忍受的椎心剧痛……他张开嘴想说话嘴里却一股血腥,他开始神经质般的狂笑了出来,笑得龙动宴头皮发麻,他满不在乎地抬起头,骨子里的倔强让他不会向面前的男人轻易屈服,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回答那个掌握他生死的男人:你找不到她,你永远也别想找到她。
我也告诉你最后一遍,花燃在我身体里、我心里、我灵魂里、她和我永远都在一起,至于你的凤儿……她忍受不了你的残忍―――飞走了。
血还在留着已经没有像先前一样大量涌出,但过度的失血和痛让他视线一片模糊,他依旧努力将视线集中在眼前野兽的脸上和他对持着,豪无软意。
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那个失去心爱玩具的男人,那人失去自己控制的男人,忿恨地瞪着面前不堪一击的卫风,看着他如同垂死般却依旧俊俏的脸,突然有些恍惚,他的眼神和那个消失的花朵如此神似,他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掌去触碰那年轻男子的脸,突然他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带着亵玩的笑意站起身,开始动手退下自己身上并不笨重的盔甲……那露骨的淫意让卫风真正警觉起来,他动了动,连心的痛立刻传入全身,他背靠在树干上看着那个男人的动作,彻底的心寒,彻底的绝望……他一下失去了喊叫的力气。
龙动宴乌云密布的脸一下又恢复了往常的英俊非凡,他嗤嗤几下将那俊美青年身上所剩不多的染血的布料扯下扔在了一旁,用自己全部意念看着那个猎物,看着他眼睛……你不可以离开我花燃,你也不可以违逆我凤儿,而你卫风!必须为自己胆大妄为付出代价!你碰过她们吗?我都碰过,如果我上了你,你说你是不是挣到了?嗯?龙动宴撑开了他想合拢的腿,用手指去猥亵那小小的粉红折皱,将自己的手指捅了进去,看着身下人羞愤欲死的表情,他勾起了嘴角……大队人马跟着龙动宴跑走的马找到了他们的君王,炎珓眼尖地看见了那两个在大树下的男人们,尽管他们被深深杂草遮掩,可他还是看见了那个俊美的青年的惨状和龙动宴的狂态,他愣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挥臂阻止了大队人马的进入,不要进去,就守在外围,全都背过身去!同时他自己也转了身。
从里面不时传来那男人痛苦挣扎的声音,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让人心里发颤,可没人会进去打扰帝王对猎物的捕杀,他们训练有素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们身体笔直伫立着等待里面帝王主动出来……龙动宴古铜色的手在那具赤裸的身体上游走,那没有任何赘肉的年轻男性躯体,原本白净可自从遇到他后旧伤未愈新伤又添,男人将那把匕首从树干上拔了出来,半昏半醒的人尖声惨叫起来,那又一次重复的剧痛让他清醒了过来,男人的双手嵌住卫风的头,用拇指按住他的下巴,将自己的唾液吐进了他嘴里,然后不顾一切地占领了他失血的唇瓣,他在他嘴里不断肆虐着,掠夺着……手也不断地在他身体上未结痂的伤口上拨弄着,那又痛又痒的感觉让不堪忍受地卫风不顾双手的疼痛作了最疯狂的反击,同时他发出了高亢的喊叫:你杀了我吧,你有种就杀了我吧,我情愿死掉!你们一个二个都要朕赐死,朕觉得这样玩你比要你死有趣多了!龙动宴将他挥舞的手臂捉住,拉开他不断挣扎的修长双腿将自己发硬的凶器顶了进去……他听到了自己肉体被撕裂的声音,他痛得浑身抽筋,觉得自己躺在血泊之中,而那个野兽依旧在疯狂如同凌迟般地想将他的肉体捣碎将他的精神击溃……在外围守卫的人,有些人不忍地低下头去,那困兽的呐喊震惊了他们的灵魂……炎珓紧紧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那惨叫的呐喊……也是强者征服弱者的证据…… ……冰痕(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