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2025-03-29 11:31:01

走出警署,房依香若有所思地轻叹了声,此刻她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忐忑不安。

走出街口,她的脚步没有停留,因为从山下回到山上,必须花费一个小时的车程,不想浪费时间的她伸手招来一辆计程车,坐了上去。

一上车,她警觉地发现车内不对劲,但已经来不及了,因为驾驶座旁突然冒出来一个人,正用枪指著她。

惊见他脸上的疤痕,房依香立刻认出他就是那个刺了她一刀的男人。

好久不见。

你……她惊愕她看著他手中的枪。

开车!男子语气森冷地命令司机,双眼仍盯著她不放。

她敛起眉,继而稳住自己的呼吸,瞪著他问:你想做什么?做什么?他露出白森森的牙,冷笑道:我说过我要报仇,你是夙川雷武的女人,你你来威胁他是最好用不过了。

威胁?她猛地摇头,脑中唯一想到的事,就是不能让夙川雷武再为她担心,否则她将永远无法得到他的心。

你最好别乱动!他抓起手中的电话,迅速地拨了一个号码。

房依香想起身,但立刻被枪抵得更近,她只好退回椅背,你……你误会了,我不是他的女人,我只是他的看护。

看护?男子嗤笑一声,鄙夷地睨了她一眼,便不再理会她,只是对著电话道:叫你们伟大的夙川署长来听!告诉他,他的宝贝‘看护’在我──白鬼手里。

说完,白鬼得意洋洋地看著房依香。

如何?我这么说,你满意了吗?她的脸色一僵,不知该为自己的弄巧成拙做何反应,直到她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夙川雷武的声音,她心中立刻有了决定。

她不能让夙川雷武相信她在白鬼手里,她曾经允诺他会照顾自己,就一定要做到。

(喂!)夙川雷武的声音带著质疑,从同事手中接过电话的同时,也立即开始进行电话追踪。

听不到回应的时间里,夙川雷武的脑中闪过千百个可能。

他并不认为这通电话是恶作剧,因为除了医院的院长及副院长,还有闇鹰流里的人外,她的身份已经完全被封锁了。

所以白鬼不可能知道她是个看护,除非她真的在他手里。

你好,夙川署长。

白鬼不慌不忙地对著电话打了声招呼。

对他而言,现在房依香就是他的王牌,有了这张王牌,他自然是胜券在握,什么都不用怕。

(是你!)夙川雷武拧起眉,对这个声音并不陌生。

眼见仪器已快要追踪出白鬼的位置,他立即明白白鬼并不在乎被查出行踪。

我说过我会找你算这笔账!今天晚上我会再打电话给你,你将上次扣留的白粉带来给我,否则你就等著收这个女人的尸体吧!(女人?)夙川雷武反问:(哪个女人?)耶!你不知道吗?白鬼怪叫了一声,就是那位头发长短不齐的看护小姐嘛!(你──)夙川雷武心一紧,寒声道:(我不相信她在你手中。

)不相信?白鬼将电话凑近了房依香,可是她却紧紧地咬著下唇,不肯开口。

她的举动惹恼了他,他不由分说地伸手朝她腰部一扫,威吓道:你再不说话,我会在你上次的伤口上多刺一刀?.她想也没想地偏过头,仿若早已视死如归。

她的态度激怒了白鬼,白鬼将枪上了膛,并扣下扳机。

(依香──)夙川雷武愤怒的吼叫声震撼了整个警署,而紧揪的心也让他痛不欲生。

白鬼满意地听著夙川雷武的声音,并开心地看著房依香忍痛紧咬著唇的模样,就像是在欣赏一出精彩的连续剧。

看来我的判断还是没有错。

白鬼讽刺著夙川雷武百密一疏的部署,笑道:她终究还是你的女人。

(你应该知道威胁我的下场。

)夙川雷武咬牙切齿地道。

他一向不会被威胁,也不接受威胁。

可以呀!白鬼有恃无恐地道:那么,你就等著替你的女人收尸,我会告诉你地方的。

(你!)夙川雷武凝视著电脑锁定的位置,立即做了个手势暗示手下准备出击。

他的心如刀割,他听到了枪声,却始终没有听见房依香的声音,因此他无法确定她到底在不在白鬼手上。

如果在,那就表示她在忍,她不想让他知道她在白鬼手上!思及此,夙川雷武再也无法保持平静。

为什么她可以为他做到这种程度?(你想怎么样?)想起她可能在受苦,夙川雷武首次做了让步。

白鬼得逞似的一笑,计算著时间,提出了条件。

你把我说的东西准备好,午夜我自会和你联络。

说完,他立即挂断了电话。

夙川雷武愤怒地摔掉电话。

他从未如此无措,可是,他绝不会守株待兔。

他不会让她再受到伤害,绝不!夜里的港口,货柜林立,一个货柜的门被轻轻地推了开来,一个人鬼祟地探出头观望了下四周后,朝后方做了个手势。

接著,陆陆续续地出来了几个人,他们一边抽烟,一边小声地交谈,像是在等待什么。

房依香被关在其中一个货柜里,双眼紧张地四处观看著。

什么嘛……她忍不住摸著伤处思索,也许是白鬼认为将她关在这个只有一个出口的地方,就已经足够,所以并没有将她绑起来。

从门缝看去,她瞧见港口驶进了一艘小船,小船走下了三个人,一人拿著皮箱,其他两人则像护卫似的跟著。

他们来到聚集了几个人的货柜前,白鬼则从货柜门内走了出来。

阿狗,东西带来了吗?叫阿狗的男人拿著皮箱晃了下,当然,那么你呢?怎么两手空空的?钱呢?白鬼将手中的烟往空中一抛,朝后方挥手,手下随即奉上另一只皮箱。

两人一齐打开皮箱,阿狗带来的是白粉,白鬼拿出来的则是一叠叠的美金。

白鬼抽出随身小刀,在完整的白粉袋上划了一刀;阿狗也将一叠叠的美金拿起来仔细检查。

不错!白鬼吸了几口白粉,兴奋地大笑道:勉强可以称得上是高级品。

当然!阿狗得意地应了声,忙不迭的将验收好的纸钞塞回皮箱中,另外两名护卫则是不敢轻忽地立於他身侧。

白鬼冷笑了声,把白粉收起来,然后嘲笑道:阿狗,你几时变得这么胆小?阿狗在钱收好后,胆子也变大了。

他向白鬼借了根烟,边抽边道:没有办法,人家都说你很阴,我自然得小心点!再说,今晚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交易,对不?你说什么?白鬼睇著阿狗,不悦的问。

阿狗却自顾自地笑起来,别装了,所有人都知道了,你捉了夙jll雷武的女人,威胁他交出上次那一批被扣押的货,对不对?你还真是敢,居然连夙川雷武的女人都敢捉!哼!白鬼一想到夙川雷武就恼火,他杀了我大哥,别想我会让他活命,杀不了他,我就杀他的女人!闻言,房依香差点跌下货柜。

他要她死!她不禁浑身颤抖起来,思索了下,她趁著没有人注意,缓缓地爬到了门边。

我看不见得。

阿狗的脸变得更阴狠了。

房依香这才记起自己在警署的布告栏上看过他这张脸,他也是个十恶不赦的通缉犯。

是谁?察觉到空气中的异状,白鬼警觉地叫道。

我。

一个低沉的嗓音传了出来。

房依香心中一热,眼眶湿润。

他来了,他终究还是来了!白鬼立即出声道:你一个人来?我带来你感兴趣的东西。

夙川雷武立即将手中的五公克小包装往地上一扔,但他的动作引起了误会,就在他们准备射击时,白鬼面有异色地制止了手下的行动,考虑了半晌,才缓缓走向东西掉落处。

拾起的瞬间,白鬼脸上的质疑转为欣喜。

他一看就知道这东西来头不小,立即从怀中掏出一只小小的玻璃瓶,将那五公克风一吹就会不见的粉末收起来。

他如此宝贝的态度令房依香有些惊讶,也终於见识到白鬼面对高档货及次等货的差别。

怎样?夙川雷武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其他的呢?白鬼兴奋地看向他。

那批纯晶是他日夜挂念的,如今终於要回到他手上了!人呢?夙川雷武目前唯一要确定的事,就是房依香的安全。

没这么简单就交给你!说完,白鬼迅速扣下扳机,解决了站在一旁的阿狗,阿狗的两名护卫大惊失色地想反击,却也来不及地只能与阿狗一同归西。

白鬼得意地回身面对夙川雷武,却发现他脸上仍是一贯的漠然。

没想到堂堂一个署长也有低声下气的时候?夙川雷武冷静的态度使得白鬼越来越不耐烦。

人呢?夙川雷武只关心这件事,根本不理会白鬼做了什么事,也不理会他的要求。

他冷肃的气息让众人浑身战栗不已,就连白鬼也觉得有些不安。

白鬼吼了一声,挣扎片刻,才不满地朝夙川雷武耳侧开了一枪,恐吓意味十分浓厚。

东西在哪里?白鬼失去耐性地道。

她在哪里?夙川雷武冷硬的态度让白鬼身边的手下动摇地看向其中一个货柜,这也让夙川雷武的心里有了底。

白鬼看出手下的害怕,才举枪想杀了手下,四周突然冒出大批人马,白鬼看向夙川雷武,也看到了他胸前的老鹰坠饰,脸上立即布满惧色。

你居然是……眼看著一片黑压压的人群不慌不忙逼近,白鬼情急之下开了枪。

这个枪声成了开战的鸣笛声,一时之间,港口充斥著嘈杂声,枪声更是此起彼落……早在白鬼举枪时,房依香便已往后一缩,并逃之夭夭。

她不想让夙川雷武发现她的存在,看到他出现,她就心满意足了,剩下来的,就是她自己必须努力的了。

她虚弱地抵著墙壁缓缓地移动,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一堵肉墙让她差点惊呼出声。

冈崎泉?她低叫著他的名字,对他的出现感到很讶异。

冈崎泉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扯开喉咙想唤来夙川雷武,却被她给制止。

你不要叫他……她抚著腰间的伤口,轻启泛白的双唇。

为什么?冈崎泉不解地瞪著她。

她慎重的摇了摇头,紧抓著他的臂膀,就是不让他出声。

我……我不要让他知道我在这里。

冈崎泉屏住气息,搞不懂她和夙川雷武之间到底有什么误会?为什么?她深吸了口气,缓缓地道:他会以为……这危险是他引起的,我……好不容易才让他相信了我,我不希望因此而失去他。

我不懂这些。

冈崎泉决定不干涉她和夙川雷武的感情,不过,他身为医生的直觉绝对准确,她必须就医。

你的伤……没事!房依香扶著墙壁,有些无力地道。

她很坚持,因为她害怕会失去他,只是上次的伤口裂开了……你……我先走了!她连忙躲人黑暗之中,生怕夙川雷武会发现她。

望著她跌跌撞撞的背影,冈崎泉纠结的眉头始终无法舒展,直到夙川雷武唤他,他才回过神。

你怎么来了?夙川雷武虽然在问他话,可是明显地心不在焉,双眼像在找寻著什么似的。

见状,冈崎泉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

他一向不是个按牌理出牌的人,所以,他自然不一定要遵从房依香的叮咛,继上次美中不足的任务之后,你出错的可能性提高了不少,所以我来看看有没有伤者,顺便先急救。

你的闲情逸致用错了地方!夙川雷武冷笑道。

这么说来,犯人捉到啦?冈崎泉看著他,若有所思地说:可是,我听说有人质……没见到。

山上的警卫一再言明房依香去了警署后就没有再回去;而在白鬼的来电中,他也听不到她的声音,那么她现在究竟在哪里?雷武,给你个忠告。

冈崎泉敛起笑脸,正视著他,她是个不错的女人。

她对你的用心已经超乎了你的想像。

夙川雷武的脸上倏地闪过一抹担忧,她、她真的……她是被捉,但也用自己的力量逃走了。

冈崎泉指著身后的街道说:她的勇气让我很佩服,她不想让你知道她被捉,是因为她要证明她一点也不在乎危险,她要的只是单纯的你和你的感情而已。

闻言,夙川雷武脑中一片空白。

他的刻意忽略究竟对她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危险成了他理所当然的逃避藉口,其实他早就放不开她了,但却执迷不悟地不断伤害她。

或许真正不安的人是他,真正害怕的人也是他。

可是她怎么能在屡屡得不到他的回应下,仍能如此对他倾心?她的死心塌地让他习惯利用她的真心,也变得有恃无恐,以为就算不表达自己对她的感情,甚至是伤害她,她仍会跟著他。

其实他是爱她的,无法自拔地爱著她,可是他却让她独自承受痛苦……夙川雷武以为房依香会回山上等他,可是当他回到小屋,却不见她的踪影。

他马不停蹄地立刻赶往北大医院,但却没有人看到她回医院。

找不到她,他的心越来越不安,生怕她会出事般地在医院各角落找寻她的身影。

直到副院长得知这件事,出现在他眼前并告知房依香住处的地址后,夙川雷武才迫不及待地离开北大医院。

副院长看著他奔离的背影,摇了摇头。

依香,早叫你别去惹他了吧!老天保佑,现在夙川雷武康复了,他们之间不知会起什么冲突,千万、千万别打起来啊……可恶……房依香拉开上衣;惊见原本缝合的伤处又裂开了,子弹虽然只擦过她的腰间,但疼痛感仍让她有些气恼。

都快好了说,那个混蛋竟敢对我开枪,痛死我了!她从混乱的现场跑出来后,原本想回山上,但她知道自己浑身的瘀青,和腰部的伤口绝对瞒不过夙川雷武的眼睛。

所以她转念一想,决定先回自己的住处。

她绝对不会让自己身上的伤成为他逃避的藉口!好在医药箱没丢……她胡乱地找出棉花、纱布和药水,瘀青至少要一个星期才会好,这伤口……他妈的至少要三星期!可恶,明天得想办法去警察局揍那个王八蛋。

这样我要怎么回去?可是如果不回去,他一定又会有一堆理由逃避……烦死了!她把手中的纱布一丢,气闷和无措逼出了她的泪水。

她觉得自己已经心力交瘁,没有力气再挣扎了。

她的泪水滴落在地面,形成了一圈又一圈的水渍,早知道我就别管医院的闲事,这样……就不会遇到他了……把这句话收回去。

一个现在原本应该在警署里的男人,此刻正站在她身后,而他沙哑的声音里满是心疼。

房依香吓白了脸,还未抬头,就感觉到夙川雷武的气息包围了她,而他怜惜的吻则落在她肩膀每一处的瘀紫上。

她惶恐地想逃,但他庞大的身子突然朝她压了过来,唇贴上了她的。

嗯……她瞪大眼,脑中乱成一团。

他狂烈地吻她,向她倾诉著他的情意及歉疚,如果她依然不明白,他会用行动让她彻底明白他的心。

他强占了她的呼吸,更钳制住她所有的行动,感受到她终於软化,他才放开了她的唇:紧紧地将她锁在怀里。

她呼吸急促地靠在他宽阔的胸膛,等一下,你为什么……你不懂?他瞪了她一眼。

这一次,她清楚地看到他双眸中的情意。

可能吗?他……他会爱她吗?你、你……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我要你回家休息。

他叹了声,掀开她的衣服,看到她身上的伤口,他的心不禁紧紧揪起。

咦?她紧张地想拉下衣服,但却是徒劳无功。

我、我没事……我刚刚被车子撞了一下,所以……被撞?他还不至於连枪伤和撞伤都分不出来。

你是护士,应该很清楚这到底是什么伤!可、可是……一股罪恶感袭来,她没好气地反问:你……你站在我身后多久了?很久!这么说……她垂头丧气地叹了口气。

他站了很久,就代表他什么都听到了,也什么都知道了!我、我会照顾好自己……她将他往外推去。

你回去等我,我伤好后,就会回去了,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他拉住她,直视著她的双眼道:我要收回放弃你的那句话。

她一愣,摇了摇头,以为是自己痛昏了头,才会听到他说这样的话。

你……你是在跟我道歉?道歉?是吧!他不介意用这样的方式求得她的原谅,就算要他改变自己任性且固执的性子,也需要一些时间。

你不是说只能为主君一个人付出吗?这不是你的使命吗?她很不是滋味地挣开他,静静地坐回地板上,想包扎伤口,但却被他抢了去。

他为她包扎著伤口,熟练的技巧完全不输她,你不会照顾自己,却很会照顾别人,看你一身的伤就知道了。

不过,我不希望你独自忍受痛苦,只是为了不让我烦恼。

有什么办法?她无奈地看著窗外,叹了一口气。

谁教她爱他呢?她一向敢爱敢恨,既然决定要走这一条路,她就没有回头的打算。

夙川雷武将她抱得更紧,抚著她的背部,表达自己的歉意:对不起……你要保证,我的表现已经相当明显了。

她眷恋他身上的味道,永远都不想离开他,现在换我了,我也要你给我保证。

什么保证?他诚挚地看著她,不论她要什么,他都愿意给她,不论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那、那……她到现在都还没有听过他的告白,虽然只是短短的三个字,但没有听他说,她就是觉得不安。

看著她有些畏缩的模样,他立刻猜出她在想什么。

你最需要什么?没……算了。

她突然觉得自己好悲哀,居然得这样要求他说出那三字缄言。

是吗?他再次吻住了她,轻柔地抚触著她。

他少有的温柔让她的心再次沦陷,终於,她情不自禁地攀住了他的颈项,给予回应。

久久,她捧住他的脸,想为连日来的烦恼寻求解答。

你……爱我?他的目光转为深邃,他相信如果不说清楚,她永远不会知道。

我已经找到了陪伴一生的爱。

爱?她终於从他口中听到了这个字眼……忽地,她所有的心酸全化为泪水。

哇──你怎么不早说,还让人家担心难过了这么久,呜呜……概你每次都害我哭,我碰到你才发现自己居然这么爱哭,人家看到山想哭,看到急流更想哭,你害人家害得这么惨……结果都是因为你说话不清不楚,呜……你要把我的难过赔给我啦……哇──他怜爱地抱著她,听著她的胡言乱语,只觉得啼笑皆非,但也只能安抚她,谁教他偏偏爱上了她呢!下一页白双 关照大牌看护后记与阿曼尼相遇     白双各位,对不起,这是我拖得最久的一篇稿,真是对不起!对於《闇鹰流》最终章,我格外的慎重和珍惜。

说真的,我很喜欢这个系列的故事,因为故事中的人物就好像活在我眼前一样,但写完这个故事,也代表了这个系列的结束。

哇,好想哭喔!我要跟这些熟悉的人物分离了。

不知道各位读者喜不喜欢我写的故事?(希望答案是肯定的)好了,再来闲话家常吧!我养猫已经不知有多久了,因为我养了猫,所以也影响我朋友有了养猫的冲动,而且一养就非同小可地成倍数成长!大家都知道我有一只小猫阿曼尼,它可爱得让每个来我家的人都忍不住想抚摸它。

可是,它很会掉毛,所以我每天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用吸尘器清理地板。

为了怕衣服沾上它的毛,我总是得在出门或上班的前几分钟,才从衣柜里拿衣服出来穿。

但我一点也不嫌麻烦,因为早在我买它的时候就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五年前的某个傍晚,我下班经过一家宠物店门口,橱窗里透著暖暖的光,一只白色的母猫身边围绕著三只刚出生两个月的小猫。

那只母猫与其说是白色,不如说是银灰色,它有一双湛蓝的眼睛,静静地躺在一侧凝视著它的三个孩子。

当然,我也在看它的孩子。

不过,我的目光集中在一只缓缓朝猫砂盆移动的银灰色小猫身上,它的眼睛微眯,几乎成了一直线,很专注地盯著猫砂盆前进。

然后,它伸出了前脚踩在盆子的边缘,动作显得吃力而笨拙。

它晃了一下脑袋,挺直身子坐在猫砂上,当然,它的眼睛还是微眯的。

猫砂是猫儿解大小便的地方,想当然耳,它就是在进行那档子事。

可是,奇怪的事情来了!它眯起的眼不知在何时完全合上,挺直的身子忽然一动也不动,然后往后一倒──咚的一声,它居然就这样睡著了!喝!我实在不得不佩服这只傻猫,马上对店员说:我要这一只!当然,如我所料,它真的很笨,可是也真的很可爱!它陪著我度过五年的岁月,陪我度过难过和开心的日子,每当我看见它那双无辜的眼睛,我就会忍不住玩弄它……呃,不是啦!总之,养著养著,我的朋友都说我跟它越来越像,尤其是慵懒的个性简直如出一辙,就连行为都有些许的雷同。

也许真的是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