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2025-03-29 11:30:36

进入冬天之后,总让人想汲取太阳的温暖,但若紫喜却挤身在卖场里,挺着即将临盆的肚子在婴儿用品区里奋战。

御圣堂在她重回御宅后,就没有再踏人家门一步,她生活上的开销完全来自她之前在便利商店打工的薪水。

因为自知理亏,就算他不原谅她,她也不能说些什么,只能选择不要去打扰他。

凭着她以往节省的习惯,省吃俭用自然不会是太大的问题。

她除了行动变得迟缓之外,连弯腰都比平常费力。

专注于购买商品的她看到眼前滚来一颗小球,正想捡起,一名小女孩立即冲了过来,抢走她手中的小球。

小女孩年约十岁,好奇地盯着她猛瞧,一双大眼在她的小脸上显得更加灵巧,她确认自己没见过这个小女孩,可是却觉得她很熟悉。

尤其是她的模样,好像……圆圆,你在干什么?一个轻唤声让小女孩连忙往母亲的方向探去,一名妇人迅速走近,当她看到若紫喜时,脸色骤变,害怕地将小女孩一把带开。

若紫喜只觉得莫名其妙,她和她们并不认识,那妇人为什么会匆匆逃离?走出卖场,她优闲地推着车子来到路口,等着过马良路,她没有车子可以代步,不管到哪里都一样。

她本来就不强求他会为她做些什么,而现在她更是不敢有所奢求。

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尖叫声,将她飘散的注意力拉回,她看到一名小女孩为了捡回掉落在马路中央的芭比娃娃,而往马路冲去。

是她?说时迟那时快,女孩的母亲冲向她,若紫喜也本能地跑向小女孩。

但转角的车辆来得又快又急,一辆大货车猛然逼近,在一阵尖叫声中,刺耳的煞车声划破了天际。

忽然之间,一切仿佛都静止了,大货车停在小女孩面前,而若紫喜则是紧抱着小女孩,倒在地上。

老天!女孩的母亲惊慌地抓着小女孩,一边打量着小女孩是否安好,一边朝着若紫喜道谢。

货车司机也急忙下车查看,正想破口大骂,却见若紫喜脸色苍白地直冒冷汗,而她身下正迅速的逸出鲜血。

我的天啊!妇人慌乱的唤人叫来救护车,并轻声安抚着她:将呼吸缓下来……若紫喜只觉得又刺又痛,浑身的力量全数丧失,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只觉得好疼、好痛。

别用力,先别用力!妇人焦急的叫唤着,你现在不能睡……忽然之间,一切都变得好模糊,若紫喜不知道自己是昏迷还是醒着,只感觉身体里正有个东西呼之欲出。

在一阵悦耳的啼哭声后,她就变得好累好倦,也好想睡……四周的声音离她好远,长久以来伴随着她的压力也随着孩子的出生而消失无踪。

她终于可以不用再愧疚了,她一直未能为他做些什么,但他想要孩子,她已经给了他了。

所以,她要趁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御圣堂与客户的交谈,他不禁皱起眉朝着刑城原使了个眼色。

刑城原马上接起电话,但没多久就脸色大变、双手颤抖,而他怪异的模样也引起了御圣堂的注意。

怎么回事?御圣堂不解地看着他。

那、那个……刑城原想冷静地表达,可是却力不从心。

御圣堂与若紫喜近几个月来相处得如何,他并不清楚,但是,他可以从御圣堂悄悄交代准备补品的举动得知他其实仍然相当关心她。

说清楚!御圣堂怒喝一声,吓得刑城原放开手中的话筒。

太太生了,是男孩。

刑城原深吸一口气,有些心惊胆战地道。

御圣堂的脸上霎时闪过一抹欣喜,但很快又恢复冷漠。

生了就生了,你那是什么表情。

倏地,他想起了一件事,她的预产期不是应该是下个月初吗?他记下了她怀孕的周数和预产期,不过,那当然也都是为了他即将出世的孩子。

虽然他一直忽视她的存在,但其实他现在最想问的是――她平安吗?他一度十分痛恨她的离去,因为那让他想起了他的母亲,可是,她终究还是回来了。

而且她也说过她不会再离开了!但刑城原的惊慌是种警讯……出了什么事?孩子很健康……刑城原艰涩地说道:医生说太太在生产时情绪受到极大的惊吓,还有本身胎位不正,大量出血……现在正……正怎么样?御圣堂的情绪在瞬间失控,他揪着刑城原的衣领,因心慌而感到害怕。

太太昏迷了,而且可能醒……不准说!御圣堂大声咆哮地制止了刑城原。

在此时此刻,他才发觉自己承受不了这个事实。

他冲出了门口,思绪混乱。

他痛恨自己的偏执,他不知在何时就已经深深地爱上了她,可是,他却拼命的找理由抗拒,其实他早就知道了!他强势的主宰了她的一切,是因为他需要她。

表达需要并不难,可是他却固执且吝啬给予承诺,因为他害怕失去,就像当年……他明明知道她和他母亲是不同的,他却一再地伤害她。

他不要失去,也不能失去她,他要告诉她,他其实爱她好久,好久了……御圣堂一走进病房,就见到若紫喜苍白的面容和汗湿的发。

她闭着眼睛,在医生急救之后,她仍静静的睡着,气息微弱却沉稳。

而蹲在床边的身影低呼了一声,慌乱的想逃离,却被御圣堂挡在门内。

多年之后的母子重逢,他并无惊喜,只是疑惑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他想知道,她为什么会在他的妻子身边,还有跟前的这个小女孩是谁?其实不用问,他也明白,因为小女孩和她相当神似。

可是,她们都不该在这里,也不可能在这里。

圣堂……妇人看着他,即使她心中充满了愧疚,也无法掩蔽见到自己儿子的喜悦。

我、我盼了好久,总算、总算……我不想听你说以前的事。

他走到床边,抚着若紫喜的发,你为什么在这里?妇人满面愁容的站在门边,因为歉疚,她不敢亲近他,更不敢奢望他会原谅她。

在见到若紫喜时,她同样感到惊讶,可是,若紫喜的奋不顾身更加深了她对儿子的愧疚,她从未给予他母爱,还可能让他失去深爱的妻子。

都是我的错。

她紧张的抱住女儿,心中除了愧疚,还有恐惧。

她未能保护儿子成长,如今她只剩下这个女儿了,她绝对不能再失去女儿!我不想再看到你。

御圣堂咬了咬唇,却无力惩罚她,因为他现在全部的心都系在若紫喜身上。

他的妻子因为他的母亲而受到伤害,这让他更加痛恨自己。

这一切都是他的错,若不是他没有陪伴着她,她也不会……你走!你现在的丈夫已经注定要在牢里过一辈子,以后该怎么做,你自己应该知道。

报复已经无法为他带来任何快感,他只希望他的妻子能快点醒来,让他们能重新开始。

两个月后御先生,今天比较晚喔!病房内的护士正在为若紫喜更换营养剂,听到门口的脚步声,立即扬起笑脸,医院里谁不知道御圣堂这号人物,他每日都到医院探望、照顾他的妻子,俨然已经成为好好先生的典范。

御圣堂变了,他变得温柔而体贴,但他却认为是长久以来他过于压抑自己,而现在他只是挣脱了那些枷锁,获得了解脱。

可是,她一直这么睡着,不知何时才会醒过来?他没有放弃,每天都带着儿子一同来看顾她,就怕她醒了,看不到他们会着急。

他还记得,那时她荒谬地以为自己流产时,还惶恐不安地逃离了他。

我今天要开会,所以才晚了点。

他走人病房的第一件事,就是轻抚着若紫喜的脸,感受到她的气息,他才稍梢安心。

护士看了他一眼,心中很是感动。

她从没见过一个男人抱着婴儿是如此的契合。

他怀中的小婴儿简直就是他的缩小翻版,两人看起来让人有种温馨的感觉。

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能忍受得了?这种不知道结果的事,是多么的折磨人啊!护士在御圣堂逗弄婴儿,并和他沉睡中的妻子说话时退出了房间,心中不免有些感伤。

紫喜,今天扬扬又长大了不少哦!他在若紫喜耳边呢喃。

御圣堂的神情始终是落寞而心疼的。

他只想对她说声对不起,他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没有守在她身边,才会让她遭遇到这种事……他明白这是上天在惩罚他,她睡得如此安详,彷若完全没有感受到他加诸于她身上的痛苦。

就在他沉浸在过往的回忆中时,一个人走了进来,他却没有发觉,直到那人来到他身后发出一声长叹,他才回过神来。

爸……御汉青对于儿子所做的事,一向不会过问,因为他十分相信自己儿子的聪明才智,可是,他发觉这一次他真的错了。

凝视着若紫喜,御汉青心中满是歉疚。

都怪他在有能力阻止时没有阻止,才会让事情越闹越大,也让一个无辜的女子成为牺牲品。

你母亲来向我认错。

御汉青在前妻口中知道了很多事,也对自己多年以来极力隐瞒真相的事感到可笑。

原来他儿子什么都知道了,而且还将对他母亲的怨恨化为对所有女人的鄙视。

虽然御汉青现在知道了造就御圣堂多变性情的原因,却十分感叹代价居然是必须失去一个媳妇。

御汉青看了门外一眼,深深地叹了口气。

也许,还有机会补救这个错误……我现在不想谈她。

虽然他已经不再恨她,但也不表不他能就此原谅她。

对于母亲,早巳成了他的过往,他已经不想再追究。

御汉青点头表示同意。

这件纠缠多年的记忆,是早就该结束了。

紫喜她……医生有没有说醒来的机率是多少?御圣堂不愿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医生的话就如同宣判了他的死刑,他不愿意承认,仍然执意等待。

她会醒过来的!御圣堂抚着儿子的睡脸,希望她醒来的那一刻,可以第一眼看到他们两人的小孩。

御智扬,这是他为儿子起的名。

她将他生得俊俏可爱,就连轻皱眉头的模样都和他极为相似。

他唯一感谢他母亲的,就是她让他更想珍惜目前所拥有的幸福。

挪汉青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道:事实上,有件事我想是我唯一能为她做的了。

什么?御汉青将房门打开,门外立即走进三个人。

见到来者,御圣堂的神色复杂。

他知道若紫喜有个挛生姐妹,她们相像是必然的,可是如今虚弱而苍白的若紫喜竟然和若紫欢更加神似了。

若老先生希望将女儿接回去。

御汉青话才说完,就见御圣堂像失去了理智一般,将婴儿放在若紫喜身边,然后双手一揽,护住了若紫喜的身子,生怕有人抢走她。

我会照顾她、我会照顾她……御汉青从来没有看过御圣堂这个模样,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反应。

若母却是毫不畏惧地走上前,怒目瞪着御圣堂。

你害她还不够吗?你以为我不知道,医生说她能清醒的机会只有百分之十,这是谁害的?难道你真的要她死才甘心吗?我不会让她死!御圣堂低吼着,审视若紫喜苍白的病容,他只觉得心好痛。

他绝对不能让她离开他,因为他好爱好爱她。

那么,请你放过我们行不行?若母将一份文件递到他面前,毫不客气的说:御老先生已经决定替我们还清债务,我们不欠你了!这是当时的合约书,御老先生也已代签作废,紫喜的责任也了了。

所以,我来要回我的女儿。

御圣堂瞪着那份文件,冷不防地夺了过来,并当场撕碎。

我不同意!她是我的妻子,你们谁都不能带走她!圣堂……御汉青看着儿子眼中的恐惧,这时才明白,他有多爱他的妻子。

而他却正在拆散这个家庭。

他已经不知道这么做是对还是错?他的儿子从不曾在人前显露脆弱的一面,他实在无法想像他能不能再次承受与心爱的人分离?但若家的心意如此坚决,御汉青根本无法阻止。

若紫欢静静地看着若母和御圣堂之间僵持的场面,惊觉这个男人竟是如此深爱着若紫喜。

她盛怒的母亲根本没发觉她正在进行一件残忍的事,如果紫喜能在这个时候醒来,事情也许就会不同了。

若紫欢也一直无法忘记当她母亲推着陷入沉睡的苦紫喜离开时,御圣堂眼中的泪……如果有一天,紫喜醒了,她会告诉紫喜,御圣堂给予她的答案,就是他真的很爱她。

下一页白双 新郎新娘不麻吉尾声一年后总裁,有一个人……刑城原闯入了会议室,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但在对上御圣堂冰冷的眸光时,心情又立刻趺人了谷底。

六月,半年业绩的检讨报告,每到今天御皇集团的所有员工莫不战战兢兢。

即使业绩达到了标准,报告人的心情却轻松不起来。

因为只有御圣堂点头,才算是得到了结果。

至于能否轻松,端看他最近的心情就知道很难。

有一个人――刑城原异常坚持地和御圣堂打着手势。

御圣堂翻着手中的文件,对刑城原视而不见。

这一年里,御圣堂将工作排满了自己的生活,因为他害怕一空闲下来,就会被心中的痛楚所击垮。

财务部!御圣堂深邃的眸中闪着戾气,低沉的声音回荡在会议室里,彷若正在警告着刑城原。

财务部经理连忙站了出来,开始报告。

怎知,刑城原不知是吃错了药还是怎么地,竟大步朝御圣堂走去,完全无视于他显而易见的怒气。

刑秘书!御圣堂冷着脸,再次警告出声。

他不认为自己的秘书会不了解这个会议的重要性。

有一个人想见你。

刑城原连忙道。

等会议结束不行吗?御圣堂睇着时钟,除了家人,任何人在他眼里都比不上这个会议重要。

刑城原摇了摇头,指着门外急切的说:若小姐来了!蓦地,御圣堂的脸上被无比的欣喜取代,立刻冲出了会议室。

是她吗?他终于等到她醒过来了!自从她被带走后,他每天都在床前对着儿子倾诉一天中发生的事,而这也成了他的精神寄托,每天,他都幻想着她会突然出现,虽然得到的一直都是失望,但他还是不曾气馁。

而今,她终于听到他的呼唤了,是吗?紫喜!御圣堂几乎是撞人了会客室,急如星火般的喊着他日夜思念的名字。

一名女子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在听到他的呼唤之后,回过头来。

她身上素雅的衣着和她极为相衬,虽然面容仍然带着苍白,但削短的头发却让她看起来神采奕奕。

你――他在看到她脚上的高跟鞋时,难掩失望的跌人沙发。

她不是紫喜,她只是有着和紫喜一样的容貌。

看到我,你不高兴吗?她坐在他对面,面露笑意地看着他颓丧的模样。

你好像认为我是若紫欢?他冷漠的哼了声。

若紫欢当初也是带走他妻子的帮凶之一,他实在无法对她和颜悦色。

紫喜她还好吧?他只关心自己的妻子,也只有在提及她时,他才会露出忧心忡忡的表情。

若母制止了他企图探望的举动,也限制他的接近,甚至还向警方申请了保护令。

而若紫欢纵然想帮助他,但是却因为一向软弱,又碍于若母的严厉阻止而作罢。

她欣慰的笑了笑,还是老样子。

还是老样子?他苦恼地揉着太阳穴。

已经一年了,她还没醒过来吗?不好吗?她乐观的提醒他道:至少她的健康状况已经恢复了。

他点了下头,认同这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是啊!自他进门后,她就不停地观察他。

她已经好久没见到他了,他依然没什么变,只是看起来沧桑了些。

难道十年的事业奋斗,也比不上一年情感的折磨?可是,她的心却因此而获得了满足。

其实我是来传达我妈的话的。

闻言,御圣堂的心一紧,眉头也在瞬间蹙起。

她暗暗地打量着他的反应,小心翼翼的说:我妈说,希望能够将智扬带回去。

你们休想打他的主意!他再度丧失了理智,将她逼人沙发的死角。

之前,他无法保护妻子,现在他绝对无法忍受失去儿子。

为什么他们连他这一个小小的亲情也要剥夺?我警告你,我已经让步了,别想再让我改变主意!她凝视着他眼中绽放的火苗,和微红的眼眶,心头一恸,再也无法继续伪装下去。

当她醒来的时候,很意外自己竟然睡了那么久,更加惊讶自己已经回到了家中。

当母亲含泪拥着她时,她混乱的思绪才逐渐找到了出口。

母亲并没有限制她的行动,只是因为她沉睡了太久,等待四肢恢复运作花费了一天的时间,在这一天之中,紫欢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她。

紫欢说,他很爱她,还说她从没见过一个男人会有,那么悲伤、那么痛的表情,那种痛,是不能保护爱人的痛,还有不能照顾爱人的痛。

若不是她急着回来见他,想亲身体验他对她的爱,她早就已经对他澄清她不是若紫欢,而是他的妻――若紫喜。

但他为什么会认定她是紫欢?难道一年不见,他就忘了她了吗?我再问你一次!她再也沉不住气了,从她醒来了之后,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来见他。

但是他居然会认不出她来,实在是太可恶了!你为什么会认为我是紫欢?御圣堂往后退了一步,漠然的盯着她脚上的高跟鞋,她不会穿着高跟鞋走路。

你――她捂着嘴,感动莫名。

你居然记得!当然。

他背对着她,走到门边。

有个会议还在等着他,他不想和她浪费时间,还有,我总有一天会去接回她,我不会再管你母亲的禁令!这一辈子,你们休想再从我身边抢走任何一个屑于我的人!不再是资产了吗?她微微颤抖的声音让他停下了脚步。

他转过头,看到她眼中的泪,立即顿悟了过来。

他痛恨自己的犹豫,更加痛恨自己居然无法肯定她是谁。

可是,那纸合约只有紫喜和他父亲知道啊!是你父亲告诉你的吗?这是他唯一的疑惑,因为他无法再次承受失去她的打击。

她拭去脸上的泪,忍不住叹了口气。

如果这么丢脸的合约内容,我父亲会告诉我的话,我也不会在看到合约内容时气得跳脚了。

紫喜!他确定了,他无法抑制心中的狂喜将她紧紧地拥人怀中。

他好怕会再失去她,他再也不放手了。

你干嘛啦!若紫喜被吓了一跳,微微挣扎着,但感觉到他剧烈的心跳后,终于安静了下来。

他的下巴抵着她的头,紧紧地拥着她,想感觉她的存在。

我、我很抱歉,害你变成这样。

我一直不敢承认自己对你的感情,我也不想找理由来为自己脱罪,但我真的不能失去你,是真的!他捧起她的脸,轻轻柔柔的吻着她的唇,彷若在诉说着他有多么需要她。

也许她和他之间有太多的事需要澄清,但此刻他只想告诉她,他隐藏许久的心意。

我爱你,我一直是爱你的,如果我曾经伤害了你,我愿意让你用同样的方式惩罚我。

若紫喜震撼于他的告白,久久无法言语。

她早就已经相信他了,在他进门的那一瞬间,她就知道自己再也不用猜测他到底爱不爱她了。

她也明白,一旦他开口承诺,就是一生一世。

你的确是伤害了我,就说你刚才的模样,教我怎么相信你?我刚才?他糊涂了,他刚才怎么了吗?若紫喜没好气地抱怨道:你竟然认不出我是谁!认错人很麻烦的。

他为自己找了个理由,不小心一点,要是我抱错人,亲错人怎么办?听你在乱说!她微噘起了嘴,但心中明了他是真的为她担心。

你为什么不放弃算了?要是换成是她,她不认为自己有勇气接受爱人永远无法清醒的事实。

我不会放弃的。

御圣堂定定的看着她,坚定的说道:可是,我真的很怕,我害怕有一天会感觉不到你的呼吸,我不知道自己会变得如何,我想我会跟着你走……你在说什么疯话!她瞪着他,为他的话感到不知所措,你要为扬扬想想,他没了母亲,又没了父亲该怎么办?可是,我不能没有你。

你――她被他爱恋和疼惜的眼神而感动,她深深地体会到他是真的爱着她。

他始终没有放开她,也没有放开她的打算,他深情地吻着她,将所有的言语化成行动。

他是真的爱她,而且是无可救药的爱着她。

好吧、好吧!若紫喜投降在他的浓情蜜意中,心中相当高兴。

她爱他,而他也是。

御圣堂轻轻地拥着她,感受着失而复得的美好。

一年了,他有好多话想对她说,有好多事想和她分享。

面对他的滔滔不绝,她无奈地在心中叹息。

他想说什么,她难道会不明白吗?其实她都知道。

不过既然他想一次说完,她就必须有耐心,因为她承诺过不会再离开他。

虽然她母亲对他仍存着质疑,但她早已认栽,而且,她现下终于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了。

她想享有一个妻子应有的特权。

唉!枕在他腿上的若紫喜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重,但仍能感受到他强硬地不让她闭上眼睛。

她懒得搭理他的胡闹,心头却是暖洋洋的。

啊!对了,既然他愿意给予她承诺,那么她接下来最重要的事就是逼他将那纸要命的鬼合约毁掉了。

真想不透他当初怎么会立下那种强人所难的合约?嗯,既然他们的儿子那么像他,她可得小心不要让儿子变成像他那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才行,所以,她还要好好想想儿子的教育方式……接下来的日子是很忙的!本书来自小梧桐阅读站www.xwtrd.cn更多更新请关注www.xwtrd.cn小梧桐阅读站小梧桐感谢您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