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大厦楼顶实况录「魏小姐……你不要自杀啊!」一群警察来到高楼楼顶,生怕那个在围墙边缘的女子会从高空落下,成为一摊人肉泥。
「我没有要自杀啊,你们不要过来,这里很危险耶!」魏降喜拚命地摇著手,对众警察警告著。
危险?为什么她明明知道危险,还要杵在那里不肯走?众警察面面相觑。
「魏小姐,你别骗我们了,你一定是想死对不对?」有警察开始心战喊话。
「为什么要死?这世界那么美好。
」「有很美好吗?」魏降喜狐疑地说道。
她刚刚才被强权压迫,现在可一点都不觉得美好。
被他们发现了,魏降喜果然深深厌恶人世。
「魏小姐,是不是金城先生对你不好?没关系,天下何处无芳草,你值得更好的男人来对待。
」警察开始对她采取心理策略。
「他是对我很不好。
」魏降喜一边小心谨慎地走著,一边扁起娇色红唇来。
「可是……」她发现她的一颗怦然芳心已经全系在那个男人身上了,怎么样都没有办法更改。
「可是……?」完蛋了,魏小姐果然还是想要自杀,惨了,这真是惨了。
「上!」组长命令组员,马上将魏降喜给抓过来。
「干嘛?你们干嘛?」魏降喜看一票警察发了狂似的冲过来,下意识地往旁边一闪,结果,悲惨的事情发生了。
最后一个警察用力过猛,往之前的警察一撞,前面的警察再往更之前的一撞,就这么人人相撞,肉肉相叠,最前方的那个警员终于壮烈成仁,向大家说声再见,先到楼下跟反弹网温存了。
人肉骨牌当然不可能就这样停止,站在最后的那个警察没料到会有这种情形发生,突然一个踉跄,第二个警员旋即继之前那个坠楼警员的脚步,惨烈牺牲去了。
「喂,你们不要跳楼啊!」魏降喜心慌地直吼著。
「我在这里练武功练得好好的,你们干嘛跑来这里跟我抢地盘呢?抢不到又要跳楼,真的是很傻,你们别冲动,镇定、再镇定,我可以把这个位置让给你们的。
」魏降喜紧张兮兮地说著,只可惜非但来不及挽回,反而将情势弄得更糟。
最后面的那个警员听了她的话,因为太过错愕,以致于整个人向前冲滑,终于,整批警员都掉了下去。
「嬷嬷!」魏降喜著急万分地跑去老嬷嬷身边。
「怎么办?这些男人都跑来这里跳楼了,我们得赶快去通知衙门啊!」她根本搞不清楚,这些现代的警察就等同于古代的捕头,而那些因她而坠楼的警员,可能更是想都没想到,到最后竟然是她还好端端的站在大楼顶端,而他们的小命却因为她差点保不住!*****金城拓面色铁青地到警局致上慰问金,顺便将想要老死住在那里赔罪的魏降喜给领出来。
「该死的!」将魏降喜领出门的金城拓愈想愈生气。
这女人,什么事不好做,居然想闹跳楼!「你又怎么了?」魏降喜不知道为什么他会那么生气。
事情又不是她造成的,是她想练武功,可是那些人硬要跟她争地盘,才会先跟她聊天,再使用蛮力抢夺她位置的。
她自发性地感到过意不去是因为她心地实在是非常之善良,他跟她发那么大的脾气做什么?「你--」金城拓搂著她,才步出警局,眼前立刻无数道白花花的镁光灯朝他们两人袭来。
「金城先生,听说你情移别恋,所以魏小姐才会闹自杀吗?」某八卦记者大胆地直接劈头就问。
「魏小姐,听某某医院说是你怀孕却又不想生金城先生的孩子,所以才会闹自杀,是不是?」另一家狗仔争先恐后地问道。
「自杀?」魏降喜听到许多自杀这个字眼,疑惑地挑起秀眉,凝向身边的金城拓。
「我又没有要自杀,他们为什么说我要自杀?」「你--」看来事情另有蹊跷,金城拓紧抿著唇。
「别说话。
」他以那双墨黑色的利眸冷冷地扫向各家媒体,霎时各家媒体慑于他的霸气,全部都安静地没人敢吭声。
「大家怎么耳朵都那么好?我以为你是要我别说话,原来是我误会了,那我还可以说话,是不是?」魏降喜看大家都安静下来,现场静得连小蚂蚁爬过的声音都听得到,反而自顾自地说得更开心。
「闭嘴!」金城拓干脆直接在众目睽睽之下以自己的唇封堵住她的唇,立刻达到让她闭嘴的功效!老天……他在那么多人面前吻她,眼前还有那么多像闪电的光芒在那儿闪啊闪的。
「不……」魏降喜慌忙地想推却,不料他却全然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反而更肆意地夺吻著她的芳唇。
等到将她给吻得娇喘连连时,金城拓终于放开了她,他的黑眸凌厉地扫过众家媒体,薄唇勾起冷魅的笑,狂霸地道出他的宣告。
「我要定这个女人了,从今以后,所有的蜚短流长,一律给我停止!」语毕,趁众家媒体还在呆愣的时候,他立刻如一阵旋风般地,将怀中的魏降喜给卷走了。
*****「你为什么要吻我?还有说那样的话?」魏降喜雪颜上的彤彩一直到上了金城拓的车上时都尚未褪去。
「该死的,这种话还需要问我吗?」金城拓低咒著。
他已经将他的心意表达得那么明白了,她还不清楚?「当然要问啊,我搞不清楚嘛!」魏降喜的心头因为他方才的举动而暖洋洋却又闹烘烘。
金城拓淡哼一声,没打算回答她。
「想知道的话就自己想,至于你--」他还有帐还没跟她算。
「你为什么要跑去跳楼自杀?」难不成都已经到这个时候了,她还在那里坚守她的什么烈女不事二夫的守则?「我没有要去跳楼自杀啊!」魏降喜委屈地辩驳著。
「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说我要去跳楼自杀?你们渤海国人实在是很奇怪,我都已经说过很多次了,还是没有人相信我。
」「好。
」金城拓深呼吸一口气,命令自己千万别动怒。
「你不是去自杀,那你跑到顶楼去做什么?难不成去玩吗?」「去顶楼玩?」魏降喜扁了扁红唇。
「我才没那么无聊跑到顶楼去玩呢,我是去顶楼练武功。
」「练武功?」金城拓的眉头重重地皱起。
「你说你去顶楼练武功?」他有没有听错?她难道不知道去顶楼练武功比去顶楼玩还要荒唐无稽上千万倍吗?她怎么会想到这种馊主意?「对啊!」魏降喜猛点头,兴致勃勃地开始跟他说清她所认定的来龙去脉。
「我跟你说唷,我现在才发现不只是我想要去顶楼练武功,还有一堆人争先恐后地想跟我抢顶楼的地盘,他们先是跟我随便聊天,想要制造出让我松懈的气氛,然后就突如其来地跟我抢地盘,说真的,他们抢不到也不用那么悲伤嘛,居然就跑去跳楼了……这里的房子虽然都不太坚固,可是都很高很平,他们大可以去选择别的房子的屋顶啊,真是想不开!」「你--」金城拓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跟她解释这一切了。
「你知不知道,他们是以为你要去跳楼,所以才去阻止你的?」他头痛地差点想弃方向盘而昏倒,这女人实在是太……唉……「是这样吗?」魏降喜疑惑地凝起娟眉。
「我又没有要去跳楼,他们干嘛无聊的以为我要去跳楼?你不觉得他们是很想练武功,所以才在跟我抢地盘的吗?」她仍然非常坚持己见。
「这里已经没人在练武功了!」金城拓破口大嚷。
车子此时正飞速绕遇一座小公园,金城拓的吼声差点没让小公园跟著地震。
「是这样吗?」魏降喜指向小公园里头。
「我觉得你在骗我,你看,你们渤海国的老公公老婆婆不就是在练武功?虽然他们的武功看起来很差,可是明明就有人在练武啊!」「你--」金城拓倒抽一口气,差点没被她气得窒息。
好吧,她若是真的要把那些老人打的再蹩脚不过的太极拳当作是武功,他也无话可说。
「还有那里啊,那里有一堆中年人正在练奇怪的武功,你看到了没有?」魏降喜兴奋地实况转播起来。
「啊啊,他们过招还很奇异地转了一个圈才又继续,虽然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无论怎么看都觉得他们很像是在跳舞,可是你却不能否认,他们的确是在练功,对吧?」「他们的确是在跳舞!」该死的,这女人哪知道交际舞是什么东西?该不会又被她想成什么有颜色的怪舞!「是吗?」魏降喜不太相信地凝视著他。
「你不要指鹿为马,我不会那么容易相信你的。
」「你--」话题为什么会扯到这里?为什么他明明不想生气,却又被这个女人搞得怒气腾腾?「管别人怎么样,反正你以后都不许再给我练武功了,知不知道?」他专制而独断地说道。
「为什么不行?」魏降喜当然极度不满。
「你一定是因为不想让我赢你,所以才这么说对不对?」金城拓发现他若是再回答她的问题,那这件事一定会永远没完没了。
「你为什么要练武功?练武功有什么意思?」他一定要夺回主导权才行。
「练武功当然有意思,只要我练了武功,打败了你,就可以把你关在家里头,我自己出去玩。
」魏降喜娇唇泛扬出一抹狡黠的微笑,开始幻想著那美好一天的来临。
金城拓差点没有将煞车踩成油门。
「你就只是因为想出门而跑去练武功,把一大票人整得那么惨?」「我没有整人啊。
」魏降喜一脸无辜。
「我什么时候整过人了?我怎么都不晓得?」「你--」算了,她永远不会知道,那些警察之所以会前仆后继地坠楼,完全是拜她所赐。
「你练武功就是因为你想出门?」他挑起眉头,开始衡量出门和练武他应该要允许她做哪一项。
「对啊,你那么恶劣,硬是不让我出门,我只好想办法来挑战你啊!」魏降喜老实地说道。
「我告诉你,不是我在说,只要我练上一年半载,一定可以和你打成平手。
」一年半载?要真的让她练上一年半载,台北市的警察大概会列她为头号不受欢迎人物,大部分的警员都濒临呜呼哀哉的惨境。
更要不得的是,若是她将自己给跌伤了或是撞疼了,那又该如何是好?他不要她受任何的伤害。
「你不要练武功了。
」评估过后,金城拓面色凝重地开口。
「为什么?为什么不给我练武功?你一定真的很怕我会打赢你,把你锁在屋子里,对不对?放心吧,我没你那么恶劣!」魏降喜淡哼道。
「你真的很想出门,是不是?」金城拓微微挑眉。
「那当然,整天闷在你那间房子里,多无趣啊!」魏降喜噘高红唇,紧紧地皱著眉头。
「虽然出去外面也不一定比较有趣,但是我可也得货比三家才能知晓究竟熟优熟劣。
」「好,只要你不练武功,那我就让你出门。
」金城拓自以为做了最大的妥协。
「不过得让嬷嬷跟著你。
」「啊?」魏降喜没想到他竟然会莫名其妙就让步。
「你不坚持?你一点都不坚持?你没打算一直把我锁在家里?」这怎么可能?这个男人突然咻一下就转性了吗?她得回去翻翻黄历,看今天是什么大日子。
「你不想出门的话,那就算了。
」金城拓唇嘴噙冷笑。
「不过即使你不出门,都别以为我会再让你练武,那实在是太危险了。
」「我当然要出门!」魏降喜猛点头,决定要在二选一之中以出门为优先考虑。
「不过,为什么你无论如何都不让我练武?又没什么好危险的,你看,我练了这么多招--,我还不是好好的?」「你自己也许可能真的不危险。
」金城拓缓缓说道,他愈来愈发现这女人有搞疯别人,自己却还安然自得的本能。
「问题是,到时候别人都已经被你给搞得小命不保了!」他不能放她这样作孽,绝对不能!为了他们的将来,他还要帮她多积几年阴德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