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ncent本来要送胡菁菁回公司,不过胡菁菁坚持自己坐出租车。
她下车的时候,严少君正好早她一步进公司。
她看着他大步地走进电梯之中,在电梯要关上的耶一刻,他看到她杵在外头。
警卫看到两人相隔几步,却都不说话的样子,也觉察到有点不对劲。
电梯门在胡菁菁的眼前关上,胡菁菁心口被这样一撞,隐隐发痛。
电梯门忽然又打开,严少君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手却是按着开关,等她一起进来。
胡菁菁想奔进电梯里,可是他的表情让她却步不前。
警卫见状,在旁边说道:胡小姐,你不进去吗?平常胡菁菁和严少君在一起时,两个人的表情郎是很轻松自在的,今天这样真的怪怪的。
要啊。
胡菁菁勉强扯了一抹笑,她匆忙地走进电梯里。
电梯门关上,里面的空气闷窒着。
胡菁菁知道自己的心跳得很快,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才能够化解这样窒人的气氛。
电梯门开了,他依然按着开关,让她先离开。
她清清喉咙,说了一声谢谢。
不客气。
他的声音好冷。
胡菁菁深吸了一口气,看了他一眼。
她突然发现鼻子酸酸的,好像一不小心就有什么脆弱的情绪会倾泻。
她忍住酸楚,快步地走了出来。
他跟在她后面出来,只是他的步伐很大,轻易地从她身边穿过,带过一阵冷飕飕的气息。
她跟着他进入办公室内,两个人之间依然没有说话,她只好打开计算机,假装在忙碌。
她痴痴愣愣地看着计算机屏幕,神思却已经飞得老远。
她和严少君谈恋爱以来,从没有这样吵过架,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甚至于无法开口。
现在这种情形,要她说什么才好。
她又没有做错事,不可能要她开口道歉;如果要她开口骂他,却又知道他其实心头是受了伤。
严少君表面上是翻着资料,眼角却不时地觑向胡菁菁。
她看起来失神而难过。
是因为……他吧。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嫉妒心竟然会如此强烈,只要一看到她和Vincent有说有笑,他心中就会开始不安。
Vincent是个条件很好的男人,对她又很积极,他难免想要围堵,只是他没有想到这样的方式,反而使得他和她却因此疏远。
他想展现风度,他想装作不在乎,可是他真的就是做不到。
即便理智上他知道应该要相信胡菁菁,可是质疑和猜忌却不断在心中扩散成阴影,盘踞着他。
他知道,他应该要让脸部的表情放软,应该要跟她说,他的反应确实太激动了,但是……胡菁菁叹了一口气,视线不自觉地飘到严少君身上。
严少君胸口一绷。
两个人视线相触,喉咙各自哽着,想说话,但更等着对方先开口。
叩!叩!有人敲门。
严少君赶紧拉回神思,沉声说道:请进。
’’进来的是一个工读生模样的年轻女孩,您好。
女孩一脸的笑,捧着一大把鲜红的玫瑰花,请问胡菁菁小姐是不是在这里?我是。
胡菁菁狐疑地看着她,皱起眉头,请问有什么事情吗?女孩把花放在她的面前,一个叫做Vincent的先生订了花送给你,麻烦请你签收。
胡菁菁的脸垮了下来。
她跟严少君的现状已经够麻烦了,这个Vincent还送什么花呢?胡菁菁飞快而潦草地签了字,小姐,你把花收回去,卖给下一个人。
什么?女孩愣在那里。
等一会儿,你走了之后,我也是要丢到垃圾桶的,倒不如你现在把花收回去。
再不然……胡菁菁抬头,对她一笑,我送给你好不好?啊!女孩呆了呆,尴尬地扯了一个笑,那我帮你丢掉好了。
胡菁菁起身,对她一鞠躬,麻烦你了。
不……不用客气啦。
女孩抱回那一大把的花,离开了办公室。
严少君脸上露出笑容,看她退回花的时候,心头松了一大口气。
胡菁菁桌上的电话在这时响起,她快速地接了起来,‘东开’总经理室,您好。
胡小姐吗?我是Vincent。
胡菁菁眉一沉,坐了下来,请问您有什么事吗?她的态度还算客气,可是声音之中隐匿着不快。
你收到花了吗?Vincent愉快地问她。
您没有必要送花来的。
胡菁菁不是不想破口骂Vincent,可他毕竟是公司的合作伙伴,所以她只得压下怒意。
严少君听到这――句话时,马上猜到是Vincent打来的。
他的眉头弓起,全神贯注地听着两个人的对话。
Vincent笑笑地说:你那天帮我抓到小偷,我还没好好谢谢你,送你花也是应该的啊。
我卡片上有写,你没有看到吗?卡片?她根本连花都没看,哪里知道有什么卡片。
她心虚地转过话题,我都说了要您别放在心上,您送花来,我还以为……误会大了,她还以为人家要追她哩!真是不好意思。
她吐着舌头,脸色微红。
她不是什么有心机的人,就算她没把话说溜嘴,Vincent也可以从她一转的语气之中.猜出她到底做了什么、想着什么。
他笑了出来。
听到他的笑声,胡菁菁脸红得更厉害,一直尴尬地笑。
看她的笑靥,严少君绷着脸,终于按捺不住,假意起身喝水,其实是想听两个人在说什么。
胡小姐,Vincent很诚恳地说,其实我是真的喜欢你。
不会吧?胡菁菁叫了出来,你知道我有……她的视线投到严少君的座位上,才发现他有意无意地一直向这里靠过来。
他的表现,是关心,也是刺探。
胡菁菁不快地背转过身。
我知道。
Vincent的声音中,仍然是温和带笑的,如果你和严先生很好的话,我绝对不会打扰你们,增加你的困扰的;可是我看得出来,你们之间存在着一些问题。
我希望能够与他共同竞争,加入追求你的行列之中。
你是自由之身,你还可以有选择的。
当然,如果最后你发现我不适合你的话,你大可以拒绝的。
我真心希望你能敞开心胸,给我一个追你的机会。
他展现的是一种骑士精神。
相较于严少君表现出来的愤怒和不安,他是很容易让女人心动的。
胡菁菁转过去,看着严少君。
严少君漆黑如墨的眼神与她对望,没有得到她的回应,他落寞而倔强地走回自己的位子上。
胡菁菁抿着唇,再度背过身,Vincent先生,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好、好、好。
Vincent满口应承。
晚上六点半,在你公司门口见。
Vincent一笑,还是我去接你吧。
让你来,太不礼貌了。
不要。
胡菁菁一口回绝,我自己去就行了。
拜拜。
她挂上电话,转过身子,看着严少君。
严少君的视线落在手腕上,直勾勾地看着手表。
胡菁菁努努唇,最后还是吞回想说的话。
晚上,Vincentn载着胡菁菁到餐厅吃饭,很凑巧地,他和严少君选厂同一间餐厅。
胡菁菁一坐下来就说:今天中午我和少君就是在这里吃饭的。
她一笑,说不定waiter还认得出我呢,因为我们就是在这里吵架的。
不好意思。
Vincent有点坐立难安,如果我知道的话,就不会选这里,造成你不愉快的感觉。
不会。
胡菁菁摇头,甜甜地笑,我中午和他吵一架,结果什么菜都没吃到,超级可惜的,刚好有机会再来吃一顿。
没想到胡菁菁会是这样的反应,Vincent转出笑容,那好。
你要请客喔。
胡菁菁手放在桌上,张大眼睛地看他。
当然、当然。
Vincent笑容更满。
胡菁菁也露出娇甜的笑容,请完之后,就请您再也不要提起我帮您抓过小偷的事了。
啊!Vincent愣了下,完全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
服务生刚好过来,请问两位要什么?他把menu放在两个人的面前。
胡菁菁看着menu点选了最贵的一道,就这一个吧。
她对Vincent,一笑,我知道你的诚意很足,所以我点了最贵的一道。
真的,这样谢谢我就够了。
Vincent勉强一笑,随便点了一道餐,就让服务生离开。
胡菁菁喝了一口桌上的茶,Vincent先生,我很感谢您这么欣赏我;基本上,我对您也非常欣赏。
您很绅士、很体贴、事业有成、长得好看,条件实在非常好,可是我爱的是少君。
虽然我还没有要和他定下来,可是我也不想再接受另外一个人的追求,一来是因为我知道这样会伤到他;二来是因为虽然我和他之间还有困难阻碍,可是我真的很爱他,我不想放弃和他之间的关系。
请问,我的说明,能让您了解、接受吗?Vincent无奈地苦笑,我能不接受吗?你和我讲话的样子,好像是在和我做报告,这样看来,你对我真的是一点意思也没有了。
他叹了一口气,你知道我这么多优点,怎么会不心动呢?爱一个人,不全然是因为一个人的优点,而是因为一个人的特点。
少君有很多的特点都很吸引我。
提到严少君,胡菁菁脸上的笑容变了,除了向来的甜蜜之外,还有一种温柔。
他真是幸运。
Vincent身子向前倾,不过有一点,我不大了解。
你这么直接地拒绝我,不怕影响到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吗?我当然不想得罪您。
胡菁菁也很坦白地跟他说,如果说,因为我曾经帮过您,可以让我们合作关系更好,我自然是乐见;可是反过来,如果单单只是因为我的缘故,您就接受我们的合作案,这对我们公司来说,其实是不公平的。
我对少君所带领的公司和他所提出的计划,一直都是很有信心的。
我想,能吸引您和我们合作,应该是在于我们的企划案打动了您,这样才是对双方最好的事情。
您说是吗?听完她一长串的话,Vincent摇了摇头,错过你真是太可惜了,就像严先生说的,你不只是很好的女朋友,也是很好的下属。
胡菁菁红着脸,不好意思地笑着。
Vincent看着她,我突然发现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你不只适合做秘书,应该也很适合做业务。
真的吗?胡菁菁张大眼睛,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当业务。
真的。
Vincent说得很肯定,当业务的话,不只是协助别人的免色,你可以有更多的挑战和历练。
这些都可以让你在事业上以及眼界上,有更大的开拓,而且也不会埋没你的特质和能力。
真的吗?胡菁菁还是重复着这些话。
虽然她还不确定,不过Vincent的话,却在她心头播下种子了。
真的。
Vincent伸出手来,很高兴认识你。
我想,只要你努力的话,有一天你会有更大的发展。
谢谢。
与他相握,胡菁菁露出灿烂的笑容。
就看到延排的花篮,她心中诧异着,跟着花篮走,竟然是排到了自家门口。
这是什么场面啊?胡菁菁喃喃地自言自语。
这花是我送你的。
严少君从楼梯上面走下来,他已经等胡菁菁等了很久。
说完这句话,他脸上暗暗地浮着赧红。
虽然他不是个会说道歉的人,可是他真的不想失去她,所以他只好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
对他来说,尊严或面子比不上他对她真实的爱。
看到满排的花篮和他的表情,她真是啼笑皆非,神经病,又不是出殡或开幕,送这么多花篮做什么啦。
她睨着他,眼梢眉角处都是笑意。
这样的举动,跟他平常的样子太不像了。
实在有点好笑,可是有更多的是暖甜甜的感动。
因为今天有人送你花,所以我想……想什么?她笑吟吟地走向他,勾住他的领带,不会耍浪漫,还跟人家耍浪漫。
她凑上他的唇,甜甜地烙下一吻。
结束了这一吻,他温柔地顺着她的头发,不气我了?我以为我应该还要说些什么才能及格的。
她一笑,抱住了他,之前还是有一点气,不过现在已经完全不生气了。
而且,与其说生气,不如说是有一些伤心的。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不相信我?你知道吗?她深深地看着他,绽满了笑容,我已经和Vincent说明白了,我爱的就是你,不会有变。
感动哽在他的喉咙里,他不知道要怎么说,最后,他只是牢牢地握着她的手,谢谢。
谢什么?她觉得好笑。
这有什么好谢的,他竟然感性起来了。
当然要谢谢了。
他反复地吐纳,才能让自己将情感表露出采,有人爱着自己,是一件值得感动和感激的事情。
这世界上,其实并没有谁非爱谁不可。
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了。
她的眼眶里已经有着酸热的感觉了。
他笑道:大敌当前,自然是男人当自强了。
他紧握她的手心,其实还是有些不安的。
喂。
她逸出暖暖甜甜的笑容,瞅着他,你的手心出汗了耶。
她现在才知道,她这个野蛮霸道的男人,原来也有那么可爱的时候。
他咳了两声,整敛着脸上的表情,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
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只绒布盒子,嫁给我吧。
虽然这样求婚的场面没什么创意,可是我是很有诚意的。
她的心口怦怦地跳动着。
每一个谈恋爱的女人,对于求婚的画面,都会有过自己的想象,她也不是没想过,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形。
真的很老套,很没有创意耶。
她有一点点小小的失望,眼睛巴巴地望着他,如果我不答应呢?我没想过这个情况。
他说得很干脆,虽然他有点紧张,可是他的神情之间,就是那个向来都是呼风唤雨的严少君,仍然充满着自信。
她睨着他,抬起下巴,这个时间,我可不是你的下属,我当然可能向你说不了。
那如果是这个样子呢?他攫掠她的唇,低语,这样子,可以勾引你吗?跟往常一样,他把他说不出的爱意,燃烧成熊熊的烈焰,翻惹烧炙着她。
这一吻,缠绵而火热。
她几乎无力招架,甜软地呢喃,双腿竟然因为这样而几近虚瘫。
他的攻势更加猛烈。
她倒抽了一口气,不行啦!她软甜酥麻的声音更像是呼唤。
她翻掏着口袋,慌忙地把钥匙拿出来。
她插上钥匙,两个人激情的动作,顶开了门。
进到屋子里,严少君随即关上了门,将她扑在铺着软垫的地上。
他们翻滚厮磨、热切地探索彼此。
×欢爱之后,他们两个躺在床上。
胡菁菁手上已经戴着他的戒指了。
她伏在他暖乎乎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问道:你觉得如果我去做业务,怎么样?你怎么会想要这样问?他的手指在她细嫩的肌肤上来回地滑动着。
她停了一下,抬眸凝瞅着他,你不能多想喔。
怎么了?他一笑。
胡菁菁照实和他说:Vincent告诉我,他说我很适合当业务。
一听到Vincent,严少君的表情果然还是一绷。
嗯――胡菁菁窝在他的怀里撒娇,人家已经先说要你不要多想了。
严少君缓了神情,扯了一抹笑,怎么了,你不喜欢你现在的工作吗?不是啦!胡菁菁眼眸望向天花板,怎么说呢……因为Vincent说,业务可以让我发挥更多的能力,开拓更不同的眼界。
这个说法,让我挺心动的。
你知道吗?她甜甜地笑了,跟在你身边,其实让我改变不少耶。
我觉得,在工作上,我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你在工作上的成就,会激起我一种热情和渴望,我希望有一天也能和你一样。
严少君没有回话,他的脑子里,还留着Vincent和胡菁菁说的话。
Vincent的话,他是认同的。
只是Vincent才见过胡菁菁几面,竟然能指出她的特质,甚至能影响胡菁菁的决定。
这个想法,又让他心中罩上了阴影。
想什么?胡菁菁翻起身来看他。
喔。
严少君回神,一笑,我在想,让你做业务好不好?她灿笑,再度趴回他的怀里,你要好好替我想喔,我要先睡了。
她拉高了棉被,与他窝缩在一起。
天气冷,待在他身边,却是特别的暖。
安心的感觉让她更容易人眠。
没多久,她就睡着了,却不知道他几乎一直到天亮才合眼。
※※※※※※※※※※※第二天,严少君坚持和胡菁菁一同走进公司。
两个人手挽着手,引来旁人的侧目,不过两个人依然亲昵地步人办公室。
一进去,胡菁菁满脸笑意地为严少君泡着咖啡,这样也好,以后就不用偷偷摸摸了。
你也觉得好?严少君的神情仿佛受了很大的鼓舞。
她昨天因为这件事情和他吵,让他还有点担当然了。
,’胡菁菁搅动咖啡,咖啡的香气四溢。
严少君一笑,打开计算机,我已经开始想着,怎么帮你处理职务上的问题,说不定真的可以让你的工作性质做些调整。
真的?’’她放下咖啡杯,兴奋地搂住他的脖子。
是啊。
他一笑,见她心情很好,乘机说道:不过,我想我们和财汇的合作案,你就暂时不用操心了。
什么意思?她竖起眉头,已经嗅到不对了。
他解释:我不希望你受到Vincent的骚扰,我想这样可以减少你的困扰。
她脸色一变,Vincent不是这种人。
她知道,他的理由冠冕堂皇,但是他的心态并不是这样,的。
她对Vincent的肯定,让他微有不快,你怎么这么笃定?她的眉头一挑,如果他不会骚扰我的话,你有任何理由把我从这个case调开吗?他不说话,怕再说下去两个又要吵起来。
她的表情变得很难看,你还在担心我和Vin-cent对不对?严少君不语。
你说话啊?她扬高声调逼他。
我当然相信现阶段你是选择我的,可是日子一久呢?在这么了解她,又对她这么好的人面前,难道她真的能完全不心动吗?Vincent如果对你强烈追求,也许你会改变,会困扰的。
我是为了两个人稳定的关系,所以才这么做的,我不觉得这样做有错,难道你不能体谅我的心情,配合我吗?不能。
她摇头,再说了一次,不能。
他的这个做法,像是狠狠地甩了她一耳光似的,又辣又响,打得她发疼,我以为,你了解我想要的是什么,才会打算让我去接受新的挑战。
没想到,你只是想拿这个来骗我,叫我不要继续这个合作案。
不公平,这个合作案,不只是你的,也是我的。
我花了多少力气,跟着你一起准备资料,这些你都有看到的。
她越说越气愤,大步跨回自己的位子上,拿出一份一份的公文卷宗,一叠一叠的分析资料,大力地往他桌子上放,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是我找来的。
放到后来,她几乎是用丢的。
资料已经在他的桌子上,堆成了一座小山,你不要这么激动。
他按住了她的肩膀。
不要碰我!她大喊,把他甩开,你不是要这些吗?你不是不让我做吗?那我还你啊,对了!她霍地抬头看着他,还有这个。
她把戒指从手指上退下来,抛扔在他身上。
他的脸刷白,沉声地说道:你太情绪化了。
我情绪化?她皱起眉头,冷笑着,现在公私不分的人是你,竟然还说我情绪化。
你不只否定我的努力、我的能力,还一次一次以爱为名,不顾我的感受进行你的猜疑。
你这样对待我,我怎么能够嫁你?她看了他最后一眼,叹了一口气,忍住口鼻的酸意,我们完了。
她甩头,走了出去,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他僵在那里。
不敢相信,昨天晚上他们两个还这么甜蜜,今天她就告诉他,他们完了。
经过她天翻地覆的一阵怒骂,她一走,办公室里异样冷清,只有咖啡还淡淡地飘着香味。
他整个人像定格似的,无法动弹。
她走出去的那一刻,他像是被抽离了一般,心口闷闷地揪绷发疼。
他是不是真的又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