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问晑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野性难训的小野猫,就是伍家的大小姐伍馡!? 瞧她骨瘦如材.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哪有一点豪门千金的气势? 在他看来,有双灵活大眼的他反倒像极了一只高傲的猫儿,时时刻刻提防着生人勿近; 这点更引起了他的兴趣,让他一心想探究她黝黑的眼底深藏着怎样的心思…… 虽然生长在富豪之家,但伍馡并未受到众人的娇宠;相反地,她总是被冷落的一个。
久而久之,她冰封自己的心,不与外人接触;然而在他面前,她却似乎无所遁形── 他的笑容温暖了她的心,使她生平第一次开心地笑,甚至大胆纵容自己偷偷喜欢他……楔子无数的光点在空中飘移、闪烁,织就成一片迷离幻境,眩花了人们的瞳孔。
在这一剎那,时间、空间不具任何意义,除非……「本席宣布,被告君问晑强奸罪名不成立,予以当庭释放。
」如雷吼声劈下,光点轰炸成火花。
君问晑惊喜的眸子旁转,迎上另一头一双泪雾水瞳。
四眼相对,激情热火奔流。
伍馡嫣红的芳唇轻启,发出一记无声的气音。
「恭喜你,晑哥哥……」君问晑的拳头微微颤抖。
无辜被拱上被告席,承受他人眼神的指责与洗礼,他无动于衷,以为自己生性冷静;却不知她一个表情便让他明白了「激情热火」是什么滋味,那就像有人在他的血管里浇了一池辣椒油,瞬间,他的身子烫如熔岩。
情不自禁地,他对她伸出了手。
法庭上,就见律师席间一道暗灰色身影在瞬间幻化成蝶,飞向被告。
他的手终于抓到她,紧紧相握,片刻不愿分。
「小野猫……」他的指腹轻滑过她坠流不停的泪水,瞧见湿意晕花了她完美的彩妆,使她不复方才为他辩护时的精明干练;却还回十年前与他初遇时的景况。
在那个艳阳高照的午后,他十八、她十六,他们一咬定情——第一章要说君问晑与伍馡间的恩怨纠葛,那话可长了。
十年前的某日,君家两根经济大梁君父与君母忽于第十二度蜜月期间消失无踪,君家经济顿垮,加两位老人家投资失败留下来的五千万债务,险些毁了才成年的君氏五姊弟一生。
君问晑是五姊弟中的老么,他不知道上头四位兄姊是如何克服此一难关的,但对他而言,父母的失踪只是亲缘已尽的结果,他悲伤,却不愤怒。
不过那五千万的债务很麻烦就是了,毕竟五姊弟都只是学生,读书拿奖学金还行,论到赚钱还债,再等个三、五年吧!可债主哪里能等?没钱就封房子、搬家具,搞得他们姊弟五人几乎无处栖身,得流浪街头做难民去。
幸亏大姊君乐水聪明,想了个好点子,开设贩梦俱乐部,利用四位弟弟的色相来谋利;如此干了几年,终于让他们还清了债务。
感激大姊英明啊!这是君问晑经常挂在嘴边的话。
他并不排斥贩卖梦想给寂寞女子的谋生方式,反而挺乐意帮助她们排遣孤单、一解烦忧。
他对自己这一路走来的颠簸人生真的毫无怨言,只除了一点——为什么他第一个接的客人会是那被宠坏的千金小姐伍瑛?她根本是个混蛋、龟蛋、王八蛋!第一眼见到她君问晑就对她很感冒,她对外宣称他是她的崇拜者,他们在T大的联谊会中相识,虽然他确是T大生,但她把他形容成一个为博取佳人欢心,装疯卖傻、下跪求爱,什么蠢事都干得出来的痞子,就着实令人不悦了。
更有甚者,她还命令他去追求她的朋友,说那家伙活了十五年,却连个男友也没交过,未免可怜了些;她好心想让朋友一尝恋爱滋味,商请他帮忙。
鬼才相信她的话,据君问晑旁敲侧击得知,伍瑛根本是拿他当玩具耍,与人打赌,看他得费多少时间才能降服她们班上有名的小书呆?可恶,是可忍、孰不可忍!一气之下,他挥挥衣袖,甩头走人。
原以为如此便可摆脱麻烦,不料伍瑛背后的恶势力强悍异常,竟对他的英文教授施压,迫使他成为她的家庭教师,自此结下他与伍家的不解之缘。
伍家别墅位于阳明山上,其奢华程度号称该区第一,他看也是。
两、三百坪的占地,处处可见匠心独具的布置,假山流水、花径寻幽,连门口的灯饰都请人特别设计过,这般豪奢已非有钱二字足以形容,它根本是名副其实的豪门富户了。
难怪教授要出卖他,情势比人差嘛!换成他也会这么做,又不是杀人放火,只是出卖一个学生去当别人的家教便可得利益无数,干么不做?所以君问晑也不怨,只当前辈子忘了烧好香,今世才会被伍瑛那个大麻烦缠上;他认了,乖乖陪那刁蛮的富家千金玩游戏。
你来啦?伍瑛看着他,笑得好得意。
不来行吗?君问晑耸肩。
当然不行。
伍瑛嗔他一眼,随手指着客厅的沙发说:不过我现在要跟朋友去喝下午茶,你就在那里坐一下等我回来吧!背包一甩,她当真走人了,惹来君问晑一阵失笑。
敢情她是在给我下马威?真是个讨厌鬼,不过算了,难得有机会入宝山一游,不到处走走看看,满足一下他对有钱人富裕生活的好奇心,未免可惜。
走喽!探险去也。
拍拍手,他正准备四处冒险去。
等一下,君先生。
女管家喊住他。
有事吗?他转身,回赠一记灿若朝阳的笑容、魅力四射。
年逾三十的管家不觉酡红了脸。
那个……二小姐有交代……君先生,呃……没天理啊!竟把如此帅气的男人放出来四处电人,分明是故意陷她于不义嘛!君问晑看见女管家一脸羞惭,某个念头闪过脑袋。
伍瑛该不会要你盯着我,不准我四处晃吧?女管家尴尬地点头。
真有她的!君问晑哑然失笑。
那家伙把我当成她的禁脔吗?禁脔二字让女管家脸上的红潮瞬间爆炸。
对不起。
又不关你的事。
身为员工的身不由己君问晑很清楚,又何忍为难她?算啦!爽快地放弃冒险念头,他重新踱回沙发上坐好。
这样可以吗?女管家垂首嗫嚅着。
真是非常抱歉……拘禁我的又不是你,说什么抱歉?他悠然一笑。
不过我真的得坐在这里直到伍瑛回来?万一她一出门就是几小时,我想上洗手间怎么办?二小姐只说不准君先生出大门,没说不能在屋里活动。
哦有漏洞可钻了!他笑得异发光彩万丈。
管家小姐,一个人坐在这里等门很闷耶!君先生的意思是……屋外不能走,那屋内……引君入瓮。
欲擒故纵这招最好。
女管家果然上当。
要不要我带君先生四处参观一下?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一句话把女管家逗得笑了开来。
其实光这房子就有许多可看的了。
听说这宅院叫蝶园,可我一路走来,也没瞧见半只蝴蝶,是否另有典故?蝶园是取自去世的夫人,孟宇蝶之名而来。
女管家领着他一路从客厅、和室、书房,直走到日光室。
这里的一砖一瓦都是主人亲自挑选,为博取夫人欢心、让她住得舒适而兴建的。
不过可惜,房子还没盖好,夫人就死了,这房子还差点盖不成……哇!日光室的门才开,一道黑影迅速窜出,险些儿撞倒欲进门的两人。
搞什么鬼?君问晑快手一捞,揪住来人的衣领。
别碰她。
女管家惊叫,可惜来不及了。
啊!君问晑瞠目结舌,小家伙居然咬他!你还不松口?他吃疼地放开她的领子,她立刻像只灵活的小野猫逃得远远的。
慢着,你的‘对不起’呢?火从心起,他转身追过去。
君先生,别追了。
女管家试图阻止他。
君问晑却不听,直追着女孩跑过长廊,终在楼梯口处抓到她。
唔唔唔……她蹬腿摆手拚命挣扎。
没见过这么刁钻的女孩子,君问晑算是开了眼界。
你叫什么名字?打哪儿来的?女孩一语不发,偏过头,又想咬他。
哇!差一点点被咬到,饶是以好脾气出名的君问晑也不禁为女孩的蛮劲皱眉。
没人教过你,不可以随便乱咬人吗?一击不成,女孩改而双腿连踢,踢了君问晑的衣服下摆好几下,虽然不疼,却留下几个黑抹抹的脚印子。
他这才发现她居然没穿鞋,一双光脚丫比炭还黑。
坏小孩就得这样教训。
揪住女孩横放膝盖上,他抖手赏了她臀部三大掌。
原以为小孩子都怕教训,挨了打定是泪汪汪地求饶,谁料得到女孩偏与众不同,明明怕得小脸微白,却硬是咬着牙、忍着泪不道歉。
唉!见她倔强,他反而心软。
好女孩不可以这样粗野的,知不知道?扳正她的身子,他爱怜地轻拭她眼角泪痕。
岂知这却给了女孩反击的机会,他手一凑近,她又狠狠赏了他一大口。
呃!有生以来头一回碰见如此顽劣的小孩,他登时傻眼。
嘴里尝到咸腥的血味,女孩这才恍然发现自己伤了人,呆愣愣地松了口。
你真不乖。
他沉下脸望着她。
她连退数步、缩肩抱头,小小的身子抖颤如风中叶。
君先生。
适时,女管家追到。
请你放过大小姐吧!大小姐?君问晑回头望了眼气喘吁吁的女管家。
你说谁啊?女孩趁此良机翻下楼梯,逃离他掌控。
喂,小心呀!瞧见女孩粗鲁的举动,君问晑简直要昏了。
她跑到一半,听见他的声音,心顿慌,脚下一滑,眼看着就要滚下楼梯。
小孩!千钧一发之际,君问晑飞过身去抱住女孩,几个翻滚,跃下楼梯。
双脚一踏实地,女孩随即又退离他老远,好象他身上带着毒,须臾接近不得。
真是个怪小孩。
君问晑没辙地望着她的背影兴叹。
不见他追来,女孩好奇回头觑了他一眼。
不打她吗?她做了坏事耶!可是……他刚刚又救了她,为什么?摸摸被他打过的小屁股,以为那样的大掌打下来一定疼死人,却还好,痛而不伤人。
真是奇怪,想不通!可她仍然怕他,还是逃吧!谁知道他的宽容能维持到几时,搞不好下一秒就翻脸无情,揍得她挂进医院三天起不了身。
逃吧、逃吧!世间没一个人是可信的,除非她想死了,否则她唯一可靠的永远只有自己。
怦怦、怦怦、怦怦君问晑的心从没跳得这般快过。
女孩临去前的那一眼教他整个人僵如泥塑木雕。
不敢相信世间有那样野性的眼眸,深沉若宇宙黑洞、炽烈更胜夏季艳阳,活脱脱是山林猛兽来到文明世界。
明明是个八、九岁的小女孩啊!却不见半丝天真,倒是警戒心极强。
诡异!不过她本来就是个怪小孩,如果他没看错,刚刚她是趴在日光室的地板上吃东西的,就像……一只被弃置街边的小野猫。
君先生,呼呼呼……终于追到他了,女管家累得险些儿直不起腰来。
管家小姐。
一见来人,君问晑才猛然想起搁在心头的疑惑。
刚刚那小孩,我似乎听见你喊她大小姐,她是伍瑛的姊姊吗?叫什么名字?这个……大小姐名唤伍馡,她……女管家欲言又止。
他好奇心更盛。
我记得伍瑛今年十五,这么说来刚才那孩子最少十六喽?可她怎么看也不超过十岁耶!那是因为……该如何解释?呃……她不会耶,怎么办?女管家一脸为难。
管家小姐!君先生。
不会解释干脆就别解释了,她顾左右而言他。
你怎地参观到一半就跑了呢?走走走,我们继续参观去。
这算答案吗?君问晑眉头拧起,定定地望着她。
女管家却不敢与他的眼神相对。
君问晑恍然想起伍馡粗野的举止,莫非她的身分是伍家的禁忌?想不通,可无论如何串联,大小姐那句称呼就是与伍馡瘦小的身影搭不上边。
其中必有秘辛,可人家不说,他总不能掐着女管家的脖子逼供吧?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也没探人隐私的嗜好,不如见好就收。
说的也是。
爽快放弃追根究柢的念头,他回身拉住女管家的手继续方才被打断的参观路程。
见君问晑不再追问,女管家明显松下一口气。
两人重回日光室,君问晑将半阖的大门重新推了开来,举步跨进。
你说这日光室是伍家老爷子特别为孟宇蝶夫人筹建的,是全别墅视野最好的房间……咦?日光室里的一片狼藉让两人不约而同发出一声惊呼。
这大小姐真是……唉!女管家低声一叹。
君问晑黑瞳一转,由女管家几度的失言推测,小野猫确是伍家大小姐;但怎么可能?模样不像、年纪差得更远,着实离奇。
女管家无奈弯腰收拾着一地残饭菜渣。
君问晑二话不说,挽起袖子也跟着加入清扫行列。
君先生!见他弄得满手脏,女管家大吃一惊。
你是二小姐的客人,怎好意思麻烦你,我来就好。
什么客人?君问晑豪爽大笑。
我也不过是伍瑛花钱请来的员工,没那么尊贵,管家小姐就不必客气了。
可是……你毕竟是小姐的家庭教师啊!不知为何,一冠上教师二字,就是令人忍不住想尊敬。
家庭教师?君问晑对着女管家一阵挤眉弄眼。
伍瑛是那种爱读书的女孩吗?努力读书不闯祸的伍瑛?光想就觉得可怕!女管家机伶伶地打了个寒颤。
所以喽,那种笑话还是别再提了,咱们心知肚明就好。
现在应该尽快将这些油汤菜渣弄干净,不然等它们黏在地上要清理就麻烦了。
他动作俐落地收拾善后,像是早做惯了。
女管家看得大受感动,这年头如此勤于家务的男人不多了。
谢谢你。
谢什么?他对她咧开一嘴白牙。
为美丽的淑女服务本是男性应尽之义务。
一句话让女管家双眼爆出欣赏的火花。
同时给君问晑在这强敌环伺的伍家里争取到第一号强力盟友。
这一天,伍瑛的下午茶直喝到晚上九点尚未结束;但幸好君问晑有先见之明,为自己找了个同伴,因此等待的时间并不难熬。
女管家拿他当弟弟看待,不仅煮了大餐请他吃,还为他介绍家里其余员工,园盯司机、厨师……等等;算一算,竟有七、八人,豪门富户果然不简单。
他们怕他一个人等门太闷,遂自告奋勇陪他打麻将。
但可惜君问晑对此一国粹并不精通,只有杵在一旁摇旗呐喊的分。
不过有人陪总比孤单一人好,况且女管家还做了拿手的小饼干给他们当点心,有吃又有玩,他还有什么好不满的?哇!真要不满,就这个吧!澳愀墒裁矗俊鄙衔缭谌展馐依锶鲆暗男∫懊ň尤挥峙芾聪蛩粜屏恕?她一把抢过他手中装饼干的盘子,转身就想跑。
上一次是大意,连踩两回陷阱就是笨蛋了,你看我像只蠢猪吗?他二度揪住她的衣领,并且很小心地不让她咬到他的手。
可伍馡也非省油的灯,大脚抬起,目标他的胯下。
啊!一举中的!他吃痛松手、两泡英雄泪险些夺眶而出。
她乘机溜出他掌控,还不忘送上一张吊眉吐舌的大鬼脸。
可恶!君问晑跳脚,已无法忍受顽童无法无天的造乱。
我一定要好好改正你那顽皮的劣根性。
伍馡才不理他,饼干到手、转身跑出娱乐室。
你别跑。
君问晑紧追出去。
君先生。
女管家跑上前拉住他。
大小姐不是故意的,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别与她计较了吧!不是这样的,管家小姐。
君问晑甩开她的手。
小孩子不能光是宠,也要教的。
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啊!那是怎样?我……小嘴张了张,女管家终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君问晑一本正经。
你放心吧,管家小姐,我不会伤害她的,只是该懂的道理,我希望她也能明白。
姑且不论伍馡真正的年龄是多少,她不可能永远未成年,终有一天,她会长大成人,得为自己的言行举止负责;届时,她若还一味地任性妄为,难保不会触犯法纪。
他不想看见那拥有美丽瞳眸的女孩落到被社会摒弃的一日,反正伍瑛付了他大笔的家教费、又不想来上课,他光领钱不做事也心虚,不如将之用在伍馡身上。
你别冲动啊,君先生。
还以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士全绝种了,想不到竟在这里遇上一名,女管家急坏了。
我有分寸的,你就放心把伍大小姐的教育问题交给我吧!看来伍馡的顽劣是彻底激起君问晑好管闲事的天性了。
无论你想做什么,千万别随便碰大小姐啊!望着君问晑离去的背影,女管家一颗心如吊了七、八个吊桶,上上下下地忐忑不安。
完蛋了,事情怎会搞成这样?真是难得啊!热血青年居然尚存人间。
一个调侃的声音忽尔从天而降。
女管家闻声回头,像落水者遇到浮木般,紧紧抓住来人。
杨小姐,你来得正好,我家大小姐她……我都看到了。
杨芷馨是伍家的邻居,经常在这里出出入入,与伍家人混得烂熟,自然也熟悉伍家一切不足为外人道的秘辛。
那现在该怎么办?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咧!那个难得一见的热血青年是打哪儿来的?杨芷馨抬手拨了拨一头染成艳红色的秀发,柔媚风情自然洒落。
他是二小姐请来的家庭教师。
伍瑛的家庭教师?杨芷馨抱着肚子笑弯了腰。
要伍瑛读书啊,还不如祈祷太阳打西边升起快一些,我看那家伙八成是伍瑛的新男宠。
君问晑不是那种人,他有T大教授的推荐函的。
不知为何,女管家就是不想听见有人污蔑他。
那其中一定有鬼。
女管家闭口不语,怎敢说搞鬼的就是她家二小姐?不过伍瑛这回眼光倒不错,挑了个好家伙。
杨芷馨踱到楼梯口,低头眺望客厅里君问晑与伍馡间的斗法。
不得不佩服他的耐性,尽管学生如此驽钝,他仍旧努力到底。
反之女管家则越看越心惊。
不行,我得去跟君先生说清楚,请他饶了大小姐。
别去。
杨芷馨拉住她。
为什么?杨小姐明知我家大小姐并非真正顽劣,她是有原因的。
我就是知道才阻止你啊!你仔细看看,他们不是很有默契吗?也许那位君先生正是伍馡等待许久的白马王子,专程来解救公主脱离苦海的。
你在说什么?女管家听得一头雾水。
白雪公主的童话故事啊!你没听过吗?杨芷馨举步走到娱乐室,对着那几个沉迷于方城之战的人问:把伍馡交给君问晑试试看,你们觉得怎么样?没意见。
牌桌前的众人异口同声。
唯独最后进来的女管家好不哀怨地小小声说:你们这些人真无情,居然看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