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俺想说,俺呆在PK榜第四,很舒服,很凉快,很清爽。
大伙完全不必介意,不必再投粉红票了,先让俺呆个六七天,过足瘾……外面的人,叫唤了几声后,也不见有人跳出来承认,觉得没有意思,便渐渐安静下来。
这个时代,是一个不管言论,还是思想都十分自由的时代。
一个普通人,别说是非议自己的主子,就算是指着王侯的鼻子唾骂,也是历史上时有发生的。
没有几个上位者,敢以言论治罪他人。
至于表现自己,标新立异,更是家常便饭。
想来,今日唱歌的不是玉紫的话,那人早就跳出马车,高高兴兴地当众团团作揖,享受众人地称赞了。
一阵脚步声响,却是那个剑客在得到玉紫的回答后,去禀告公子出了。
不一会,那剑客的脚步声再次响起,玉姬,公子令你到他的马车中去。
玉紫苦着脸,喃喃回道:公子要是想取回金,不过一句话,何必令我前去?她的声音含糊不清,那剑客也没有理会。
玉紫磨蹭了一阵后,慢腾腾地走下停稳了的马车,低着头,无精打采地来到公子出的马车外。
马车车帘紧闭。
玉紫想道:自己做错了事,还是恭敬点,实诚点好。
于是,她躬着腰,脸上堆满了笑,很是小心地唤道:妾,见过公子。
车帘内没有动静。
玉紫小心地瞟了一眼,静等片刻后,再次轻声唤道:公子?公子出优雅淡漠的声音传来,上来吧。
诺。
玉紫爬上了马车。
她像一只猫一样,手脚并用地爬到马车上,也不敢看公子出,径自找了一个角落蹲下,才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
这一抬头,她赫然发现,公子出正在静静地打量着她。
他的目光平静无波,无喜无怒,实是让人看不出情绪来。
四目相对,玉紫迅速地低下头去。
姬以为,我似硕鼠?这话,特深沉。
玉紫一惊,连忙摇头,她慌乱地摇着头,急急地解释道:公子,妾无此意,妾不过是听人唱起硕鼠之曲,便跟着合了起来。
又因为妾喜欢黄金,便自然而然地把曲词一改,妾断无指责公子之意。
公子出没有回答。
他慢慢向后仰着,静静地看着涨红着脸,不停地替自己辩解的玉紫。
半晌后,他闭上双眼,慢腾腾地说道:你的意思,是你并无过错?玉紫一惊,连忙向前匍匐两步,来到公子出的脚前。
她跪伏在他身前,低低说道:否,妾有错。
妾愿认罚。
说罢,她痛苦的从怀中,掏出那一碇黄金来。
她双手捧着黄金,抖啊抖,抖啊抖,狠狠一咬牙,才把它呈送到公子出面前。
公子出睁开眼来。
他瞟了一眼那碇金,又看向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黄金,眼巴巴的,泪光隐隐的玉紫。
看着看着,他的嘴角一扬,只是一转眼,他又恢复了面无表情。
见公子出不接,玉紫颤抖着把那金放到他的衣袖上。
接着,她低下头来,有气无力,软趴趴地说道:妾,认罚……公子出懒洋洋地看着她,他闭上双眼,把那眸中的笑意给关起来,姬奉上这一金后,回到房中,只怕又要唱上好几遍硕鼠了。
玉紫低着头,喃喃回道:妾,不敢。
是不会,还是不敢?……妾,不敢。
不敢,那就是在内心里以为,他公子出真是硕鼠了?公子出嘴角一拉,压下一不小心露出的笑容,他冷哼一声,沉沉地说道:姬以为,你对上不敬,罚这一金,便足了?玉紫一怔,慢慢抬起头来。
她朝他看了一眼,又慢腾腾地低下头来。
然后,她向前跪倒,额头抵在他的脚旁的地板上,臀部拱得高高,行了一个最标准不过的跪礼后,玉紫喃喃说道:妾身边,只有此物最贵重。
公子若是再罚,妾已无他物可拿出。
一只大手,慢慢抬上了她的下巴。
接着,一股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后颈。
在玉紫全身僵硬之时,公子出低哑的声音,吐入她的耳洞中,姬,真的再无他物么?这声音,很暧昧很暧昧,很低哑很低哑。
直让玉紫浑身一凛,起遍了鸡皮疙瘩。
天啊,他不会看中了自己的身子吧?其实,自己这个长相,这个身板儿,也不是什么极品啦。
于是,玉紫颤着声,结结巴巴地回道:妾,妾只有这身板儿。
可就这身板,也是容色不如公子你,实不值一提。
公子出一僵。
他一动不动地锁着玉紫的下巴,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就在玉紫浑身发冷,悄悄地抬眸,看看他是不是发怒了时。
公子出握着她下巴的手一放,右手朝着几面重重一拍,放声大笑起来。
啪啪声中,笑声不绝。
他的笑声很响,很响,他一边笑,一边拍着几面砰砰作响,那表情,还真是乐不可支。
玉紫错愕地看向他。
她不知道,外面的剑客贤士们,也在错愕地盯着马车中。
他们面面相觑了一阵后,表情上,都带了一分喜色:记得公子幼时,也是喜笑之人。
可自从出了那事后,他便再也没有开怀大笑过。
五六声后,公子出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抿紧唇,俊雅的脸上,连那习惯的嘲讽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漠。
他瞟也不瞟玉紫一眼,低声喝道:下去!诺。
玉紫连忙来到马车旁,对着驭夫叫了一声后,下了马车。
一直到回到自己的马车中,玉紫才重重地朝车板上一倒,双眼无神地盯着车厢顶:她的金子啊,又没了。
呜……PK分一八八八章节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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