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2025-03-29 10:15:44

当晚邵风回来了!本来想搭隔日一早的飞机,可他想见雨颜,非常非常想见她。

当真是离别后才能了解相思究竟有多浓。

秦雨颜在接到他的电话后,便怀着忐忑的心情坐着计程车去机场接他。

当邵风一见到她,立刻紧搂住她,想我吗?嗯……想。

好想,可她更害怕面对他。

一个背叛他的女人又怎有资格说爱他、想他?犹记得在她交付出自己给他的那天,他曾问她会背叛他吗?那时她想:怎么可能?就算拿扫把赶她离开,她也舍不得走。

可如今,那些想法已成泡影,她已臣服于现实做个背叛者。

高雄分公司的事已经处理妥当了。

他勾起嘴角,痴迷地望着她,还是跟你在一块儿最满足。

她垂下脑袋,实在无法面对他那句句温柔的爱语,她没资格,她当真不值得他对她这么好。

累了吧,我们快回去。

她笑着,好掩饰自己的心慌。

你怎么了?瞧你没什么精神。

他瞧出她的不对劲。

没有啊!怎么会呢?雨颜赶紧回答,紧张得连她自己都觉得破绽百出,好想哭……她真的好想哭。

是不是我不在,你工作量增加了?他开始猜测。

不是,你别瞎猜了。

走,我们快回去。

无法面对他的追问,她抓着他的手急着往机场外走。

或者……又是为了你爸爸的事?她愈是不肯坦言,他愈想弄个明白,你昨天突然来电说他输了钱,多少?呃!她顿住步子。

究竟多少?邵风端起她的小脸,又问了一遍。

她弯起嘴角笑了,你会帮他还吗?是不想。

他坦言。

那就算了。

可为了你,我会。

他又补了一句。

你真愿意?雨颜错愕地反问,以为他是绝不会插手管这件事的。

我说愿意不是为了你爸爸,而是为了你。

多少钱你就直截了当地告诉我,只要我能力所及,绝不会眼睁睁看着你一个人干着急。

他攫住她的肩,深深睇着她,那分情已不用怀疑了。

耳闻他的深情话语,雨颜心头感到刺疼,她不禁想: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些话不是在昨天说出来呢?可现在……什么都来不及了,她今早已将东西交给吕克义,已经拿不回来了……雨颜微偏着脑袋,勾起嘴角笑着说:你多虑了,我爸爸输得不多,我能应付,谢谢你。

她率先走出机场,这时正好来了辆计程车,他们便一块搭上。

沿路,邵风一直疑惑地看着她,既然她不肯坦言,他也不勉强,但是他希望在她遇到困难时第一个想到的会是他。

就在半路上,他的手机突然响起,一接听,原来是公司助理何强打来的。

董事长,您现在到哪儿了?何强劈头就问。

我刚出机场,现在在计程车上,有事吗?当真出大事了,您能不能赶回公司一趟。

在电话里说不清楚,何强只好请他回公司。

到底什么事?你快说。

邵风做事一向干脆利落,受不了何强如此吞吞吐吐。

董事长……我们的程式被盗了!你说什么?程式被盗了!邵风拧眉吼道。

闻声,雨颜的身子赫然一僵,完全不知所措。

没错,我们的程式不但被出卖,我们之前和美国特立公司所签的买卖契约也因此违约,得罚款五千万啊。

听着,邵风持电话的手发出严重的颤抖,脸色变得铁青,双目紧眯了起来,等我,我马上到。

用力的按下电话,他无力地揉了揉眉心,沉重地叹了口气。

怎……怎么了?雨颜歉疚地看着他。

没事,我看我还是先送你回去,我有紧急的事得回公司一趟。

接着他便交代司机改驶向雨颜的家中,之后他又火速回到公司,与底下的一群研发人员共商大计。

研发人员一见到邵风,立刻七嘴八舌的讨论着。

董事长,您想想,这东西如此机密,就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怎会失窃呢?有人问道。

我相信我们小组里每个人的人品,我们绝不会做出这种事,可是……还真是让人想不透,程式究竟是怎么流出去的?邵风闭上眼,举起手安抚道:你们都别慌,有什么事一个一个说,我也相信你们,所以这事一定哪儿出了纰漏,咱们得慢慢调查。

大伙点点头,接着一个个说出心底的想法,还有整件事的经过,可抽丝剥茧下仍找不出可疑人物。

最后夜已深,邵风见大家都累了,于是说:既然事情已发生,大家只好用平常心去面对,你们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他往椅背一靠,闭上眼,心底百转千回,脸上的灰暗线条才是真正的疲惫呢。

那您呢?大伙担忧地看着他。

想想董事长才刚下飞机,就被他们给抓来公司,想必今晚他肯定会失眠了。

我没关系,就在这里坐一下。

邵风挥挥手,示意他们快回去。

那我们回去了,您也早点休息。

何强不放心地看了他一眼后,才和其他人一块离开。

云时整个公司除了守卫外,就剩下他一人。

他不禁走回自己的办公室,懊恼地趴在桌上,思考这整件事。

该死的,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他怎么想也想不通,究竟是谁内神通外鬼,出卖他们?猛低头,他意外地瞧见电脑前掉落的一根长发,瞧这长度不就和雨颜的一样吗?能自由进出他办公室的也只有她,掉根头发在这儿是理所当然,但是为何他总觉得心神不宁?不……不会是她,可别乱猜忌,坏了他俩之间的感情。

但为何他就是无法忘记这根长发的存在,莫非这事当真与雨颜有关?虽然他的办公室雨颜可以自由进出,但是她从不会动他的办公桌,又怎么可能掉了头发在这儿?或许是因为他曾被背叛过,心底直梗着一个结,怎么也无法坦然面对这事,尤其今晚雨颜那不自然的异样,更是加重他心中的疑惑。

于是他当下作出决定,既然心底有结,何不解开它?秦天生的赌债终于还清了,可是秦雨颜欠邵风的债却还留着,自从回到家里她便坐立难安,睡不安枕,直想起当邵风得知程式被窃时的激动反应,如果他知道东西是她所窃,会有多气愤呢?愈想心底愈不安,第二天天一亮,她便急着赶往公司想看看邵风,她实在是不放心他啊。

可一进入办公室,她竟发现邵风就睡在沙发上,仿似一夜未归!她急切地走向他,轻摇着他的身躯,在他耳边低声唤道:风,醒醒……你快醒醒啊,这么睡着会着凉的。

不一会儿邵风张开眼,由他的双眼可知他根本没睡着。

你一夜没睡?她揪着心问。

想想这一切全是她造成的,她怎能不自责、不痛心?邵风转首盯着她,冷冽地勾起嘴角,露出一抹雨颜从不曾见过的阴邪笑容。

风……你怎么了?为什么要这么看着我,不要吓我啊!看着他的笑,她的心猛然一提,预料到他已经知道了!可是他却什么话也不说地站了起来,接着开始收拾办公桌,将自己的东西全部丢进纸箱内。

你这是做什么?愕然地看着他的动作,雨颜怎能不讶异。

我丢了程式,害得公司违约,必须承担五千万的赔偿金。

你说,我这个董事长还能继续做下去吗?他仍一径地收拾着,连抬头看她一眼都不屑。

违约?!那是什么意思?事情有这么严重吗?这份程式是我承诺老董事长要在近期内赶出来的,而我们研究小组也竭尽心力的在期限内把东西赶出来。

老董事长看到后很开心,立刻和美国特立公司签下一纸买卖契约,如今还没交付就已遗失,而且还在别家公司发表,你说不严重吗?说时,他的眼神似有若无的朝她激射寒光。

不,不可能。

老天,那么吕克义是欺骗了她?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不可能!你为什么这么说?邵风挑起眉!里头却有难解的光芒。

我――她噤了声,久久才道:我只是直觉,不过是一个程式,再设计就有了,怎会有那么大的损失?那就是你太不了解状况了。

虽然它只是个程式,却是花费许多精力、许多金钱、许多智慧、许多时间研发而成,你以为是唾手可得的?我……我不知道。

听在耳中,她的心如针在扎。

她真该死,居然上了吕克义的当!她早知道他对董事长这个位子觊觎已久,为何她还这么单纯的相信了,亏她还是大学毕业的!不知道就别问了。

他板着张脸,让雨颜看得好难受呀。

你真的要走?她急切地跟在他身旁。

你觉得我还有脸待下吗?邵风沉着声,嗓音中带了抹讥诮。

你知道……知道是谁做的吗?她一双小拳头紧紧握着。

他动作停下来,缓缓抬眸望着她,轻勾嘴角,嗤笑着,你说,我该知道还是不知道?我――她倒抽口气。

还有,现在我请不起你这位大秘书,非常抱歉。

他收拾最后一样东西,公物与私物分成两箱,而后抱起放着私人物品的箱子朝办公室外走去。

风,你要去哪儿,我不在乎什么秘书职位,只想跟你在一起。

雨颜不顾一切地追了出去。

这时,整个楼层的职员望着雨颜追着邵风离去,心底不禁揣测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董事长和秦秘书不是一对恩爱情侣吗?为何董事长要以这么冷漠的态度对待秦秘书?而他又为何要拿着纸箱出来,看情形好像是不干了?不会吧……这阵子相处下,他们都发现这位新董事长为人非常正派,虽然有点冷,可待他们都很好,怎么会什么也没交代的离开了?有位职员突然站起来喊住他,董事长!邵风顿下脚步,听见他又问:你是不是不做了?不然为何要把东西搬走?久久,邵风这才转过身,对所有人笑了笑,对不起,我不是位好董事长,误信小人让公司亏损了,但我会负责偿还这笔钱。

各位……后会有期。

落下句点,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雨颜傻愣地站在当场,心头忖度着:他刚刚说什么?误信小人……难道他真知道是她做的?那他为何不骂她、不对她发怒?一句话也不愿跟她说,他可知道这样的感觉比凌迟她还要痛苦啊!望着每个人看着她的好奇眼神,心底的疼更剧烈了,只好快步跟着邵风走出公司。

雨颜眼看邵风进入地下室开车,可她不敢再追过去,只好一个人走到大楼外。

如今他连理都不想理她,她又该找什么借口接近他?没想到就在她心思凌乱之际,吕克义居然追了出来,还故作亲热地喊她,雨颜,你等等。

雨颜!她回头瞪着他,我们哪时候变得这么亲密了?窈窕淑女,君子好述,如果邵风不要你,我愿意让你留下来继续做我的秘书――住口,吕克义,你欺骗我,你明明告诉我只是想吓唬他而已,可是你居然把程式卖给别人,这么做对你有好处吗?她大声对他咆道。

你这女人,嚷什么?吕克义猛地抱住她,搞住她的嘴,别乱吼乱叫!我告诉你,如果你将这事嚷嚷出去,我立刻去赌场收回钱,让他们再去对付你那个赌鬼老爸。

他们这样的动作却好死不死的让正开车从地下室出来的邵风撞见,他眯起了眸注视他们良久,最后闭上眼,踩下油门加速驶离。

好个雨颜,竟让他又一次受骗,原来全天下的女人都不能信!压根不知道邵风正从她身边经过的雨颜定住了身,诧异地望着吕克义,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就为了你的野心?没错,我是有野心,这间公司是我父亲亲手经营的呀,我为什么要让给邵风那小子!他恨意满满地说。

所以你就利用我?她闭上眼,你知不知道你将我的未来都断送了?用力抹去泪,她踩着无力的脚步离开了。

你的意思是他知道是你做的?吕克义快步跟上。

我不知道,可我已无法用平常心面对他。

以至于他现在每一个表情都让她心惊不已。

那是你庸人自扰。

他冷哼了声,不过我说请你做我的秘书是真心的,你不考虑一下?她长得还有点姿色,又是邵风的女人,把她担过来应该可以给他更大的打击。

你另请高明吧。

拿起皮包,用力往他身上一甩,驱离了他,雨颜加快脚步离开了这里。

吕克义只是撇嘴一笑,另请高明就另请高明,反正你已没利用价值,你就去找你心爱的邵风吧。

雨颜回到家里,有如行尸走肉的越过客厅,连看见秦天生也没喊一声。

秦天生见她一脸愁容,立刻趋前问:怎么了?吕副董要你办的事该不会穿帮了?爸,他就要当董事长了、你尽管去巴结他吧。

转首看着自己的父亲,你还可以再拿多出来的八十万继续去赌,若再输了我也没办法了。

才要步进自己房间,秦天生就拉住她,丫头,爸爸向你发誓,我真不再赌了,再信我一次好吗?咳……咳……你怎么了?她这才发现父亲似乎苍老许多,是不是伤还疼?我带你去医院……不用了,年纪大了,抵抗力也差了些,戒了赌就会好了。

丫头呀,我昨天看你垂丧着脸,一整晚不说话,就猜出你八成出事了,想问你又不知该怎么开口,所以决定今天问个清楚。

秦天生强调。

她吸了口气,摇摇头,我没事,爸,只要你不再赌、不再喝酒,我任何牺牲都是值得的。

咳……咳……他又重咳几声。

爸,你真的病了,走,我们去看病。

看他似乎病得不轻,她不禁紧张起来。

我没事,只是累了。

真的老了,几次熬夜狂赌,弄得身体都差了,是该戒掉才是。

而让他下定决心戒赌的最大原因,是他好不容易多得的八十万也在刚刚一刹那间又输光了。

就在那一刻,他想起雨颜,如果让她知道一定会对他彻底失望,或许真的会一辈子不理他了。

真不去?她仍不放心。

我先去睡,明天我一个人去医院就行,那你今天……他仔细看着她,发现她眼睛异常红肿。

我没事,我……我……忍不住地,她还是搞住脸大哭出声。

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秦天生被她这模样弄得大吃一惊。

过去不管他怎么惹女儿伤心,她从不曾掉一滴眼泪,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爸,我想出去一趟,可能会离开几天,可以吗?她不想一个人闷在家里,她要去找邵风解释清楚,再也无法等到明天了。

到底怎么了?秦天生更迷糊了。

爸,你别问,有事打我手机。

对他做了交代后,雨颜快步奔出家门,叫了计程车便直接去找邵风。

一到邵风的住处,她踌躇了好一阵子才举起手按门铃。

过了好久门才开启,而她看见的竟是喝得烂醉如泥的邵风!她赶紧扶住他,邵风,你怎么喝那么多酒?瞧见客厅满桌子的啤酒罐,还有整瓶的威士忌,她已僵在那儿了。

你还来做什么?他摇晃了下眩沉的脑子,把推开她。

不要这样,风,你听我说,我……够了!他咧开嘴冷冷笑着,颤巍巍地走向她,好个女人呀!滚:给我滚得远远的。

你知道了是不是?告诉我,是不是?就在这瞬间,她定住了身,也百分之百确定他知情了。

邵风眯起眸转向她,我知道什么?知道是我窃取你的程式,对不?她故作冷静地一字一字说。

当听她这么说,邵风的心口就像被什么给狠狠击中般,疼入四肢百骸,脸上有着难掩的痛苦。

真是你?!虽然警方在他电脑键盘上做了指纹鉴定后确定是她,可他仍告诉自己或许不是!但就在他亲眼瞧见她与吕克义在停车场的亲昵举动后,他已无法再欺骗自己了。

秦雨颜……你还真狠啊!这一巴掌打得我心神俱裂,更毁了我多年来的努力。

对不起,我……我只能说对不起。

她紧紧闭上眼,一双泪眼已形成了伤心之海。

哈……对不起?!他伸手轻触她颊上的热泪,一双醺然的眼凝睇着她,干吗这么委屈自己呢?商场上本就是尔虞我诈,是我输给你的演技,没什么好说的了,你走吧。

不要,求你别这么说。

那我得怎么说?秦小姐,如果你赚时间太多,或缺男人陪,就去找你的新欢吧,加把劲儿,说不定还能坐上董事长夫人的宝座。

他冷冷嗤笑,而后走到桌旁继续喝酒。

她走过去,蹲在他身侧,你听我说,当初……当初是我爸赌输了一百二十万,吕克义抓到我的把柄,硬是逼我这么做,我没办法……第二天一早我爸又被打得奇惨无比,我――这是理由吗?一百二十万我也拿得出来。

他冷峻地说。

我知道你拿得出来,可我不想勉强你,因为我知道你很我爸,若一开口就向你要那么多,你会怎么看我?何况那晚我已试探过你,你说要让他得到教训,要我怎么说得出口?她极力解释。

你就因为那些钱听命于吕克义?当真不可思议!地抚了下脸,猛地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他告诉我说只是想吓吓你,想给你一个下马威,我不知道他居然欺骗我,他――够了小姐,在说这些话之前你能不能先打个草稿?邵风猛一回头,双瞳朝她射出很意。

我说的都是真的,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

她急切地抓住他的手,此刻她早已没了自尊,只希望他能原谅她。

你还真贱,是因为舍不得我的床上功夫,所以才回来找我?告诉你,我不是牛郎,给我滚――他没对她展开报复,已是仁至义尽的了,这女人到底还想怎么样?她往后一退,如今她终于尝到百口莫辩的滋味了!或许等哪天她的恶行一揭穿,她还会受到千夫所指。

风,其实你一直为我着想,所以才没将这事说出去对不对?她含着泪水看他。

别把我当圣人,改明天我就会摊开一切。

在他依然俊魅的五官里挟带太多阴影了。

风,求你听我说,我……滚。

他朝大门一指。

见他这样,雨颜想说的话全卡在喉头再也说不出口,只好无言地回过头,无力地朝大门走去。

她一边走一边想,愈想愈不对。

她怎能就此放弃呢?不……她一定要想尽办法求得他的原谅,她不要就这么让他恨一辈子!于是,她又转身奔到他面前,紧紧抓住他的双臂,风,请你原谅我,即便你现在办不到,可我希望有一天能得到你的谅解。

他淡不可见地微勾唇角,请问,这又是哪一招啊?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你耍心机又能骗什么呢?随便你怎么说都赶不走我,求你……让我留下,就算你把我当佣人使唤,我也甘之如颐。

她急切地说,苦涩的滋味弥漫胸臆间。

你要当我的佣人?他挑起眉,这倒有趣。

对,只求你让我住下。

雨颜相信日久见真心,他迟早可以看出她是爱他的,只因一时糊涂,才让吕克义给利用了。

住下?!邵风勾起她的下颚,垂着脑袋瞪着她瞧,哈……你还当真死性不改。

闭上眼,雨颜已不会对他做出任何反驳。

好,就让你留下当佣人伺候我,不过你别妄想我会碰你,即使你免费送上,我还嫌脏呢。

说出狠话后连他自己都觉得心痛,可他不得不这么说,惟有如此他才能找回自己的尊严。

雨颜只是傻傻地站在原地,全身因为伤痛而抖颤着。

你的房间就在最里面那间,我累了,想睡了。

用力推开她,邵风转身走回房间。

雨颜就这么站在原地,动也不动的,何时她的心才可摆脱这股寒冽,得到一丝丝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