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2025-03-29 10:15:45

一眨眼就月初了!眼看邵风的婚期将至,雨颜也开始收拾行李,打算离开这一直都不属于她的地方。

其实这阵子他对她已经很好了,不但天天准时下班,还陪她吃晚餐,对她更是和颜悦色,也不带未婚妻回家让她难堪。

不管他这么做是因为害怕她会尴尬,还是担心未婚妻吃味,至少都为她保留了颜面。

所以,她不该再有过分的要求,该送上祝福离开了。

而早在那天和邵风用餐后,她便打了通电话给亚绘,告诉她离开的决心,并请她安排赴日事宜,经过半个月的准备,一切都就绪了,惟一不舍的就是邵风了。

等会儿,她就要带着父亲前往机场,到另一个国度展开全新的人生。

撕下日历,看着上头印着的日期,正是他们初识纪念日。

坐在早已收拾干净的书桌前,直盯着那个日期……心中百转千回。

忍不住,她从皮包里拿出一枝笔,将此刻的心情写在刚撕下的日历纸背面,算是与他道别吧。

就算天荒了、地老了,也忘不了与你是怎么相识的。

可记得又如何?每日每夜,我守候的只是座冰冷的墙。

你的恨意、我的情殇,何时才能结束?试问:天底下有我那么傻的女人吗?你没拴住我,是我自己将自己缚绑在这座象牙塔内,舍不得翼去、却又不得不黯然神伤。

望着你与其他女孩嬉笑后离去的身影,我知道我心碎了……我知道你根本没有留我的意思,可是无形中我却早被那缠绵一年的隐隐情情给枷锁住,让我爱得深陷却不悔。

原谅我吧!就用一年的青春换得你一个微笑好吗?不爱我就放了我的心吧!让我带着这颗破碎的心……远离……彻底的远离……就在今天,我们的初识纪念日。

而我所能说的,就只有祝你跟她幸福、快乐。

看着看着,她的心又碎了,用力将它揉成团掷进纸屑篓里,就当将她爱恋的心也一并扔了吧。

算了,他既无心于她,留什么都没用,那就不告而别吧。

深吸了口气,提起皮箱,雨颜不再留恋地离开这个她住了近一年的地方。

约莫半天过后,邵风回来了。

一进门,他便感觉到一股说不出的不对劲。

以往他会看见有双拖鞋摆在前面等着他;以往他会闻到一阵浓浓的饭菜香;以往她会开心的从厨房跑出来,拿走他手上的公事包,送上一杯热气满溢的茉莉香片,可今天呢?什么都没有……没看见拖鞋、没闻到饭菜香、没有热腾腾的茉莉香片,更没有她!快步走进屋里,喊着她的名字,雨颜……雨颜你在吗?雨颜……你在哪里,说说话呀。

敲了敲她的房门,无人应答,他只好推开门走了进去。

刹那间他怔忡了……屋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他快步走过去打开衣橱,里头也是空的!她走了?一句话也不说的走了!邵风不相信地冲出房外,里里外外找了遍,可依然不见她的踪影!她是去哪里了?真舍得不告而别?再次走进她房里,他相信她即使离开了,也会留下只字片语给他。

可是他翻遍每一个角落,就是不见一封信、一张纸!她真能走得这么干脆,什么也不留?见鬼了,明明是他骗她要结婚,希望她赶紧离开,如今她真的如了他的愿,他为什么还这么痛苦呢?懊恼的一拳击在桌角,视线不经意瞥见纸屑篓内一个揉过的纸团,那是什么?拾起后,他迅速摊开它,里头那字字深爱、句句挚情,以及纸上的泪痕,无不刺疼着他的心。

天,她是这么爱他,他却因为一个错误而如此对她?可她与吕克义之间到底存在着什么样的关系呢?不行,他要去问清楚,一定要去问个明白。

他迅速冲出大门,开车直驱雨颜家中。

一路上他忧心忡忡心急如焚,似乎有一种预感,她将永远离开他了。

果不期然,到了那儿便看见秦家大门紧闭,透过窗户,发现屋里一片漆黑,在在告诉他,她已不在……不单单是雨颜,就连秦天生也不见了。

想起秦天生,他更是懊悔,这几个月来他没有问过她父亲的任何事,更没关心过她是否需要帮助。

老天……邵风,你真是被很意蒙蔽了心!他们会去哪儿?搬走了吗?突然,有种完全失去她的恐惧强烈占据他心间,让他懊恼不已。

雨颜……你们究竟去了哪儿?翌日,天一亮,邵风又来到雨颜家附近,向邻居打听消息,意外的是居然没人知道他们搬去哪儿了。

莫非她是故意的,故意让他找不到她!没心情去上班,他沉痛她回到住处,却意外地在家门外看见一个人。

吕克义……邵风冷冷地喊道:没想到你会大驾光临呀。

闻声,吕克义立刻转身,看见邵风,他竟说不出话来。

这阵子他想了很多,也被老爸狠狠教训了一顿,过去他的确是太跋扈了些,不过……这又不是他的错,是邵风太嚣张了呀。

进来坐吧。

邵风打开门。

吕克义跟着走进屋里,看了看他的居住环境,你这里还不错,挺有格调的,外面也挺幽静的。

谢谢,我喜欢清静。

咖啡?茶?邵风站在厨房门口。

咖啡。

见邵风走进厨房,他好奇地问:秦雨颜呢?她不是跟你住一块儿吗?邵风煮咖啡豆的手一顿,你怎么知道?唉,我也不隐瞒了,当初我调查过你,自然查到她跟你在一块儿了。

吕克义跷起二郎腿。

你……喜欢她吗?!邵风端出咖啡,坐在他对面。

我是喜欢她。

她很单纯、很天真,说直一点就是很好骗。

吕克义撇撇嘴,有话直说。

吕克义!邵风眯起了双眸,你又骗了她什么?喂,你别生气,是我喜欢她,她又不喜欢我,她恨我恨得跟什么似的,只差没拿刀砍了我。

吕克义耸耸肩。

那件事发生后,你们见过面吗?邵风探问。

他想起那一次的偶遇,有,有一次在马路上不期而遇,她见到我理都不想理,可我实在喜欢逗她,最后她被我气得哭了,居然赏我一巴掌,还对我叫嚣,说你一定会卷土重来……吕克义摸摸下巴,低声咕哝着,没想到还真被她说中了。

听他这么说,邵风持杯的手抖得厉害,直在心底呐喊着:天,我误会她,我谈会她了。

不过话说回来,今天我来找你可不是我愿意的,我们董事会希望我能够说服你,让你――邵风赫然站起,截去他的话,咖啡喝完请自行离开,记得帮我把门关上。

落下话,他就这么冲了出去,弄得吕克义一头雾水。

这……他刚刚是说错了什么吗?冲出家门的邵风,不知不觉又来到雨颜家门外,突然他灵机一动,心想进屋里找一找,说不定能发现什么线索。

撬开门,他走了进去,开始在屋里翻箱倒柜。

好一会儿,他找到一张收据,上头列着秦天生的住院费和看护费,总共八万九千元。

那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再看看日期,正是她开口向他借十万块的第二天!原来……秦天生住院了,而他非但没问过她那笔钱的用处,还将她当成一个捞钱的女人。

天……邵风,你当真死一万次都弥补不了你的罪过!就在这时,他透过大门看见有辆小货车停在门外,两名壮汉走了进来,二话不说便动手搬家俱。

来……把椅子放这里。

邵风疑惑地走了出去,正好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似乎正在指挥他们搬东西。

他望着那个有点面熟的女人,请问……亚绘转过身看着他,一瞧见邵风的俊魅脸庞,不由得惊声尖叫,啊――是你,邵风!我是。

请问这是?他指着正在搬东西的男人。

……没什么,只是拿这些家俱去卖而已。

亚绘没照实说,不想让他知道太多。

卖?怎么能卖,雨颜还会回来的。

他紧张地拉住她。

雨颜!你还记得她呀?既然他对不起雨颜,她也不会给他好脸色。

快告诉我她在哪里?他激动地问。

你不是要结婚了吗?还找她做什么?拜托,大帅哥,你就放过她吧。

亚绘转向货车上的男人,冰箱要绑紧喔。

我没要结婚,那全是骗她的。

他话一出口,立刻让她愣住。

什么?她瞪着他,你为什么要骗她?她这么爱你,你为什么要让她伤心呢?若非对你完全绝望,我想她是不会答应我去日本――呃!亚绘赶紧住嘴。

你说什么?她去日本了!他紧抓住她的手,快说,她去日本的哪儿?你别这样,雨颜好不容易才答应去日本帮我忙,你不能把她叫回来。

亚绘噘起嘴儿。

邵风看着她,点点头,你不说我也查得出来。

那你去查,若真查得到,我就放她跟你走。

亚绘挑衅地道。

好,记住你的话。

邵风看了她一眼,随即转身离开。

喂……喂……亚绘对他的背影做着鬼脸,有本事就去找吧!看你多厉害,哼!不过!她还真希望他能找到雨颜,这么一来雨颜便不会再天天愁眉不展了,虽说她好不容易才答应去日本,可她也该为雨颜的幸福着想才是。

日本东京都是个多样貌的地方。

而涩谷与新宿可说是东京的代表,其中涩谷又是日本的流行指标,满街的流行商店、气派的招牌和高级餐厅,以及时髦的109辣妹。

雨颜就是在这儿工作,刚开始她不太习惯这里的嘈杂,感觉它的新颖与繁荣和台北不同。

台北的步调就算再快,仍有着浓厚的台湾味;可日本却给她一种盲目追随新潮的感觉,年轻人在服饰上的大胆创新更让她敬谢不敏。

想想她也不过二十四岁,可心境却比这些东京的女孩老成许多。

不过,若要说涩谷没有清幽的地方那就错了,著名江户时代的历史古迹就是其中之一。

每每下班后,她会一个人到这里散散心,沿着金王八幡宫、涩谷城迹、道玄阪、涩谷川,沉淀自己的心灵。

尤其涩谷城迹旁那块绿油油的空地上,经常有人在那儿放风筝。

几次去那儿,她都会租个风筝放得好高好高……希望借由它传达她的思念。

今天她又踏进涩谷城迹,远远地,她便瞧见一群孩子在放风筝,她带着微笑走向小贩,租了风筝后便走向那群孩子,和他们一起放风筝。

瞧各式各样的风筝在空中飘扬,她的心情也开朗许多。

啊!不知是不是风太大,她的风筝竟和一个小妹妹的风筝缠在一块了。

哇……我的风筝,我的风筝……小妹妹哭了起来,雨颜急着用日语安抚她,但她却愈哭愈大声。

雨颜看得心都慌了,天呀……她该怎么办?小妹妹不哭,叔叔帮你。

这时突然插进一个男声,从小妹妹手上拿走线头。

只见他技巧性的抽拉两下,两个缠在一块儿的风筝又分开了!谢谢叔叔。

小妹妹开心的拿回线头,像是又怕被雨颜的风筝缠上,赶紧跑开了。

谢谢……就在那男人转身之际,雨颜突地愣住。

是他……这怎么可能?才不过半个月,怎么连我的声音都忘了?邵风双眼微眯,语气却轻柔得如微风。

你……你怎么来了?刚刚他对小妹妹说的是流利的日文,嗓音虽然熟悉,但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他。

不欢迎吗?邵风扬起唇,露出一抹兴味的笑。

不、不是的,我只是没想到会是你。

雨颜往他身后探了探,又朝四周看了看。

你在找什么?他也往两侧瞄了眼。

你新婚妻子呢?我想你们是来这里度蜜月的吧?雨颜四处张望着,那还真是巧呢。

我……他低头沉吟了会儿,一抬头就说:我没结婚。

什么?雨颜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我根本没打算结婚,即使有也不是小莓。

他敛起笑容,改以一抹认真的神情。

我不懂,你这是什么意思?既然爱她就娶她呀,再说她不是陪你去欧洲半年了?一个女孩子无怨无悔地跟了你那么久,你――有个女孩子更是无怨无悔地跟着我、照顾了我一年,你说我该怎么做?邵风的眸子更为烁利地盯着她瞧,况且,我那阵子根本没去欧州。

你!她倒吸了口气,为什么骗我?邵风再也忍不住,一个跨步将她抱个满怀,因为我爱你,你肯原谅我吗?邵风。

雨颜不解地僵在他怀里,你骗我就是因为爱我?不是的,而是……而是我以为你和吕克义在一块儿,所以我不能忍受你到现在还为他做事。

想气你、很你,可又做不到,让我矛盾极了!只好逃……逃多久算多久。

邵风黑曜石般的瞳直凝住她脸上。

我跟吕克义没任何关系,我已说过好几次。

她用力推开他,他的误解仍重重刺伤了她。

有一次我经过那家你我都爱吃的蛋糕店,看到你和他站在店门外,模样看起来很亲昵,我就误会了……他闭上眼,沉重的说。

我记起来了,就是那晚……那晚你对我――雨颜愕然地看着他。

Sorry……原谅我。

邵风深邃的眼擦出一抹仓皇,你可以打我骂我,只求你原谅我……她愣愣地看着他,良久不语。

我知道这样要求你很过分,但告诉你一个故事,大学时期我曾受过背叛,我最心爱的女友竟联合另一名男同学,偷走我们小组精心所做的研究报告。

当时我的心情down到了谷底,对女人也有了成心,深怕――他揉揉鼻子,强忍满腔的涩意。

雨颜怔然看着他,那我所做的事一定深深刺激了你对不?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快别这么说,我要的不是你的道歉,而是原谅,原谅我不分青红皂白就污蔑你,原谅我对你所做的一切恶劣行为――他紧紧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近自己。

既然你都肯原谅我了,我岂能不原谅你?如此近距离相贴,让她闻到他身上迷人的男人味,心微漾,身子也在发抖。

当真?!呃――她轻轻抽回手,转过身,我得回家了,我爸还在等我一块儿吃晚餐。

这个消息太意外,虽然她心底十分雀跃,可是又害怕幸福来的太快,不一会儿又要失去了。

所以,她想好好冷静一下。

我……我能不能跟你一块儿去?我一大早就赶到机场,弄到现在都还没吃呢。

最后他居然使出苦肉计,想博取她的同情。

你还没吃饭?!她猛抬头。

嗯,飞机上的东西我吃不惯,我……我想吃狮子头、大蒜黄鱼、翠玉肉卷……他说的净是她以前经常弄给他吃的菜色。

当然可以,只是……只是她父亲在,他能接受吗?既然没问题,那就走吧。

接着,他竟抓着她的手往大马路的方向走去。

你要带我去哪儿?我的风筝!老天,她都还没收线呢。

风筝就当作是你我之间的误解,让它飞远吧。

他仍执意将她往外带,雨颜只好松了手,被迫坐进一辆计程车内。

只见他不知用日语跟司机说了什么,司机笑了笑便发动车子前进。

你跟他说什么?他这么开心。

她疑惑地看着邵风。

你听不懂日语吗?他笑看着她。

我……简单的还可以、可你说了一大串,该不会是在说我坏话吧?雨颜偷觑着他的表情。

你怎么会这么以为?他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

瞧你刚刚说话的时候,司机就直瞄着我偷笑。

她鼓起腮看他一眼,又瞄向司机。

你用这种眼光猛瞧司机,是不是喜欢上他了?我可是会吃醋的喔。

没想到他竟然也会说出这种话。

你……你无聊!她瞪了他一眼。

哈……邵风飒爽的笑声直漾进她心底,可她不明白他为何这么开心?雨颜心想,等他一会儿见到她父亲,他就笑不出来了。

她甚至可以想象他待会儿脸上会出现的鄙视与不屑。

怎么了?瞧你一张脸皱得跟什么似的,请我吃顿饭这么不甘心呀?他低头偷偷瞄着她。

雨颜嘴一噘,看向窗外。

奇怪了,她说过她住哪儿吗?为何司机知道要走这条路?你要去哪儿?她回头瞪着他。

当然是去你家了。

他双臂抱胸恣意一笑。

我家!她不解地摇头,你要去我哪个家?我怎么不知道除了宇田川町外,你在其他地方还有家呀?邵风带笑地瞄了她一眼。

我没――啊!你怎知道我住在宇田川阿?你快说。

雨颜瞪着他问。

へ……别生气,就快到了。

邵风指着前方不远处,然后交代司机在前面停车。

车子停了下来,他为她打开车门,就像识途老马一样拉着她走,雨颜满心不解,却只能跟着他去。

就在她家门外,他停了下来,是这里对不对?我要问――雨颜还来不及说话,他又推她进屋。

一踏进屋,她便闻到厨房里飘出饭菜香。

爸!她快步走了进去,你在煮饭?雨颜,你回来了!就快开饭了。

秦天生赶紧将一道道菜端上桌。

雨颜百思不解,父亲从没做过饭呀!爸,这些全是你做的?她看着满桌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奇怪的是……这些全是邵风喜欢吃的。

我哪行啊,我只是把菜热一热罢了,这些荃是他做的。

秦天生笑指站在门口的人。

雨颜转过脸看着倚在门框,恣意哂笑的男人,是你!这么说他已和爸爸打过照面了?对,尝尝看。

我不太会弄,只能凭以前吃你煮的菜的印象来料理。

他笑了笑。

对呀,邵风为了做这些菜搞了大半天,我瞧他可用心了。

秦天生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了。

雨颜看了眼父亲,随即冲向邵风,压低声说:你到底想做什么?要报复就冲着我来,不要对我父亲――我要跟你求婚。

邵风出其不意地道。

对对,邵风他千里迢迢从台湾赶来就是为了向你求婚,爸知道你成天为了他茶不思饭不想,所以替你答应了。

秦天生插嘴。

你……你们竟联合起来骗我?我――一咬牙,她用力推开邵风冲出屋外。

雨颜……雨颜……邵风没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秦伯伯,我去追雨颜。

好,快去、快去。

秦天生挥挥手,催促着他。

他点点头,转身急追而去,一直到屋后的草地上才抓住她,雨颜,你怎么了?转过她的身子,他才发现她居然哭了!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掉泪?我……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你不是恨我父亲,为什么现在……她吸了吸鼻子。

你不喜欢?他蹙眉看着她。

不是,难道你不觉得勉强吗?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才改变对我父亲的态度,可我不想勉强你,如果哪天你厌了、后悔了,我会更伤心。

她捂着脸,无法相信他会为了她彻底改变。

秦伯伯已彻底改变了,他能,我为什么不能?真的,我一点也不觉得勉强。

邵风紧紧将她抱住,相信我,嗯?我……邵――喊我风。

他双臂一绝,紧紧将她禁锢在肾弯中。

风……雨颜终于解开心结,返身紧搂住他。

嫁给我吧!抬起她的下巴,轻吻她的嘴角,我等这一天等很久了。

你可知道发现你在我们初识纪念日那天离开,我有多心痛?你是怎么想通的?雨颜想知道。

在你离去后,我就想通了,我才明白自己根本离不开你。

他亲了下她的鼻尖,可恶的是那个傻女孩居然不告而别,也没留下只字片语,只让我在纸屑篓里找到一个纸团。

啊!你看到了。

她脸儿一红。

对不起,知道你那么爱我,我用绑也会绑紧你。

嫁给我,让我用未来的生命爱你……一辈子好好爱你。

他深情地说。

雨颜掉下感动的泪水,窝在他怀中。

我答应、我答应……那我们快回去把这好消息告诉秦伯伯。

得到这个答案,邵风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兴奋,直想将这喜讯告诉所有人。

嗯,我也迫不及待想尝尝你做的菜呢!雨颜拭去脸颊上的泪水。

行,还请太座赏脸。

邵风朝她做了个童子军举手礼,而后牵着她的手,漫步在这片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