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2025-03-29 10:14:52

閰帝,四处都找不到云姑娘!简易慌张地回到卫亚汉的寝宫,紧张地拱手道。

他还不曾见过閰帝发这么大的脾气,真不知道这句话说出去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什么?四处都找不到?卫亚汉根本不顾自己的身体四处走动,此刻的他眉宇间占满了愁绪和忧急。

难道她不知道我要换药了吗?难道她不知道我才刚醒来,需要更多的照顾吗?这……属下再派人去找。

面对心急的主子,简易早己是不佑所措,深怕自己哪句话又说错,惹来一顿臭骂。

不用了!我自己去!卫亚汉已经等不下去了。

不行呀!閰帝,您的身体……卫亚汉冲出寝宫,简易只能在后头追,转过拱门时差点与春圆擦撞上!春圆,你来得好!你说,为什么不将云姑娘看好?卫亚汉一见着春圆,火气便又上来了。

閰帝,这也不能怪春圆,您没嘱咐她看好云姑娘呀!简易担心閰帝这一心急,会殃及池鱼。

我……卫亚汉蹙眉咬牙。

閰帝,其实春圆也有不对,昨夜是春圆帮着云姑娘离开的。

春圆敛下双目,赶紧跑下。

与彩儿相交一场,让她学会很多,所以她决定为彩儿说一次公道话。

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卫亚汉真想一把掐死春圆。

云姑娘说留下来只是欺瞒自己、委屈自己而已。

春圆照实说出彩儿心中的话,她还拿出彩儿留给她的药方,这是云姑娘交给我的,她说只要閰帝依这上头服药,三天内定能痊愈。

我不要这个什么鬼药单!我只要她!卫亚汉气得将那张纸用力一挥,它顿时飞得老远!简易吓得张大眸子,赶紧追着那张药方,抓进手心,天呀!这张纸可不能弄丢,閰帝身上残留的毒,全得靠它来解呢!可是閰帝要她,又能给她完整的您吗?春圆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大哭出声。

这话是什么意思?卫亚汉眯起一双锐目。

云姑娘说了,就算留下来,也只是与别人分享自己心爱的男人,所以她不愿意,宁愿一个人过完下半生。

春圆壮着胆子说道。

这是她说的?卫亚汉拧着眉,炯炯黑眸亮如火炬般地看着她。

对!就是云姑娘说的。

春圆重重的点点头。

该死的!卫亚汉用力捶了下身旁的红柱。

閰帝,您别生气啊!简易赶紧扶住他,担忧才刚有起色的他会因此事再度累垮。

我怎么能不生气?卫亚汉深吸了一口气,顿时下定决心,我这就去找她!不行呀!閰帝,您这么四处寻找,身体会吃不消的!请閰帝三思!简易奔到他面前阻止他。

闪开!卫亚汉对他喝道。

属不不让!你……卫亚汉紧握住双拳,瞪着简易,久久才松开。

好!那我告诉你,我知道她会去哪儿,我直接去找。

请閰帝告诉属下,属下立刻派人去找!简易说道。

不行!我非得亲自去找她不可!要不你想随便一个人请她,她会回来吗?说着,卫亚汉便格开他,直接往宫后的马厩行去。

一进马厩,他便跃上自己的快驹,快速朝白碧山疾聘而去,直到马儿无法行进,他才弃马改用步行。

简易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真担心他的身子会受不住这折腾,意外的是,卫亚汉的精力似乎特别旺盛,也像完全忘了身上带伤,居然眉头一皱也不皱的住山里走去。

好不容易到达他所熟悉的小木屋时,卫亚汉发现自己的身躯居然在颤抖。

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还会来到这里,还是因为要追他所爱的女人!站在木屋门外,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用力推开门,直直来到彩儿的房间,但房里的一切竟让他傻愕住,完完全全的愕住了!彩儿就躺在床上,背对着他,一动也不动,可现在是大白天,他闯入屋内的声音又是这么的大声,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彩儿。

他轻唤了一声,但她依赖无动于衷。

一股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他紧握住拳头,快步朝床榻走去,轻翻过她身的刹那,身后的简易突然大叫了出来--云姑娘染上毒了!简易看着彩儿。

她这样模样,就跟当初閰帝回到宫中时的样子一样!怎么会这样?宫里的人不是都吃了预防中毒的汤药?卫亚汉抱起彩儿的身子,身躯不住的抖颤着。

属下有端给云姑娘喝,可她一直忙着照顾您,也不知道究竟喝了没……简易也忧恼不已。

快带她回宫,请来最好的大夫医治她!说着,卫亚汉便抱起彩儿,疾奔出走。

简易看得心惊,连忙追上。

閰帝,还是我来抱云姑娘吧!不!是我的女人,我自己抱!卫亚汉用尽最大的力气抱着彩儿直住山下奔去,一心想将她快快带回宫中……*************************一回到宫里,卫亚汉立法命简易请来所有名医,却在诊脉之后,没有一个可以正确下药。

这情况急坏了卫亚汉,眼看彩儿的脸儿愈来愈阒沉、生命力愈来愈薄弱,他的心亦沉入谷底。

真没有人可以医治她?面前的人全都摇头。

该死的!卫亚汉猛一拍桌,激动不已地说:那为什么当初彩儿就能医治我?她这么年轻,医术竟比你们都好,你们惭不惭愧?閰帝恕罪!众大夫全都跪了下来。

你们--他们一副束手无策的表情,让卫亚汉更是气愤难抑,滚!全都给我滚出去!谢……谢閰帝!众人如同听见大赦令般,赶紧逃离。

简易!卫亚汉赫然减道。

属下在!当初彩儿交给你的药方子还留着吗?由于每天的药材都不尽相同,而那几天大伙儿为了閰帝又乱的……药方子交给御膳房煎煮后,属下就没再拿回来了。

你--你怎么这么大意?该死!卫亚汉深吸了一口气。

属下是该死!简易脑袋垂得低低的,抬都不敢抬。

猛地,卫亚汉想起一件事。

既然他食用过那些药材,体内应该含还有那些药效……幸运的话,说不定他可以救彩儿一命。

想着、想着,他便急急道:快!快拿只空碗来!閰帝,您要做什么?简易不明白。

少废话!拿来就是了!是……简易立刻走到一侧的案桌,拿来一只空碗。

卫亚汉一把拿过来,顺势拔起简易佩挂在身侧的利刃,并在简易措手不及下用力划下自己的手臂!閰帝!简易惊呼一声!就见卫亚汉将滴落的鲜血全流进碗里,直到满满一碗,他才撕下衣摆随意包扎伤口。

接着,他抱起彩儿,将碗中的鲜血徐徐地灌进她嘴里。

閰帝,这么做是……简易好奇地问道。

没办法中的办法了,试着将我血中的药物让她服下,希望这么做对她有点儿帮助。

卫亚汉蹙眉道。

简易听在耳里,可是酸在心里。

跟随在閰帝身边多年,他还是头一次见閰帝对一个女子如此深情表露;他不禁向上苍祈求,希望彩儿快快醒过来。

一整碗的血慢慢灌入彩儿喉中后,卫亚汉才松了一口气,但接下来的等待就更加让人揪心难捱了。

彩儿,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你一定要醒来,一定要好起来!他紧紧的握住她的小手,触碰着上头的伤痕与新茧,心头又是一紧揪。

眼看时间缓缓流逝,彩儿脸上的沉儿也有了好转的迹象,这个发现让卫亚汉欣喜若狂!简易,看见没?彩儿的脸色好像没这么黑了!卫亚汉激动地抓住简易的手。

是啊!虽然还是暗沉,可总比刚刚的炭色好多了!简易也高兴的说。

你走下去吧!我一个人守着她,我有预感,今晚她定会清醒。

卫亚汉的目光胶着在彩儿那张纤美小脸上。

属下知道这时候要您歇着,您一定不肯,属下就先退下了。

对怹行礼后,简易才离开。

卫亚汉紧握住彩儿的手,深情款款地说:你非得这么闭着眼不说话吗?知不知道我等你多久了?他揉了揉眉心,郁闷的捶捶后颈,真担心他的方法是无效的。

见她睡得这么沉,他站起身,走到后院中深深呼吸,藉以抚平急躁的心情。

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折磨我?为什么?难道是惩罚我的不专吗?可我乃一国之君,拥有几个女人并不为过,不是吗?可是…………为何少了彩儿,我竟有一种失去了全部的痛苦?颓丧着脑袋扪心自问,甚至有一种念头,那就是他只想留下她,其他人他都不要。

**********************趁卫亚汉出去喘一口气时,研、琉两个女人却以送膳食为由进入了他的寝宫。

閰帝不在,真是天赐的大好时机!琉玉笑着说。

那还不快一点儿,若是他回来了,那可就糟了!妍小意催促道。

于是,两人双双步进内室,妍小意看着彩儿,从腰间抽出匕首,眼中闪烁着狠戾邪恶的光芒,正欲刺之际,彩儿竟然转过身子。

瞧见彩儿那张黑暗沉的脸色时,两个女人顿时吓得惊声尖叫!啊--在庭院中的卫亚汉听闻声响,立刻跑了进来,所看见的就是妍小意高举匕首的情景!该死的!你做什么?瞬间,他单脚勾起身旁的雕花椅子,微微一使劲,椅子便往那两个女人身上砸过去!登时,妍、琉两女被椅子弹飞得老远!卫亚汉扬声呼来侍卫,为什么让她们进来?她们说是替閰帝送来膳食…………见这情形,侍卫也吓得腿软。

什么时候我的膳食需要她们送了?卫亚汉气得浑身发抖,看来不把你们换掉是不行的!我……御…………突然,彩儿的声音惊住了他,他瞠大眼,转首看着对他直眨眼的彩儿,你……你真的醒了!不要……不要生气,他们不是……不是有意的。

彩儿伸手握住他的,饶过他们吧!嗯!你真是善良。

他点头一笑,好,我答应你,但她也得答应我,不能再有事了,嗯?好。

她虚弱的微笑道。

卫亚汉抬起脸对着两名待卫道:还不快将这两个恶劣的女人带下去!我要她们永远见不着天日!御,别…………彩儿一次阻拦他。

你别再替她们说话了,她们是自找的,说什么我也不会放过的!卫亚汉握住她的手,我要她们做跟当初命你做的工作一样,劈柴、挑水、洗衣,夜里就到马厩里替马煽凉!不要啊!御,你就饶了我们吧!御…………闻此言,琉玉和妍小意哭得死去活来,频频求饶。

住口!不准她们再喊我御!从今以后这个称呼只是彩儿才能有的权利。

卫亚汉转过身,喝令道:带下去!是!当两名恶劣女子被带下去之后,卫亚汉坐到彩儿身侧,有没有觉得哪儿不舒服?我很好。

彩儿摸摸自己的额头,体内的毒素好像慢慢退了。

真的?我总算可以松口气了!他高兴的说。

你是怎么救我的?记得当初药方我开得很乱,几乎每天的都不一样,简护卫不可能留着的。

她疑惑地扬起眼睫,突然瞧儿他被布条包扎的手臂,上头还留着红色血渍…………告诉我!这是怎么了?呃!一点儿小伤罢了。

他刻意避开这个话题。

不对,一定有事,让我看看!彩儿坚持要看,卫亚汉不好拒绝,只好解下布条让她瞧了。

这是刀伤,很深呢…………她轻抚着伤处。

没错,只是刀伤,所以没有什么,你别担心。

他笑着想抽回手,可她就是不肯放。

不对,你是用自己的血救我的,对不对?她问着他。

这没什么,只要能救你。

他握住她的手,对她露出一抹稳定人心的微笑。

你……你这是何苦?你有那么多的女人,救不救我,根本没有差别。

不知是感动,彩儿心底竟隐隐泛着股疼痛。

这样的差别可大了,我可不希望你这么说。

他深吸了一口气,目光灼灼地望着他。

御,彩儿突然转过脸瞧着他,认识你那么久,我都不知道你的名字,能不告诉我?我的名字?他蹙起眉,你真的不知道?你从没有告诉我……她委屈地垂下眼。

难道宫里的心也没人告诉过你?他不太相信。

没……只有那天,我听见你搂在怀中的妃子喊了你一声汉……闭上眼睛,她的心口蓦然揪疼起来。

卫亚汉抬起她的小脸,柔声笑道:我姓卫,卫亚汉。

卫亚汉…………她喃喃的重复。

对,从今以后,我只允许你这么喊我。

他边说边俯首,正欲覆上她的唇时,她立刻别开头!别这样,我身上有毒。

彩儿逃避地说。

我身上也有毒,或许可以以毒攻毒呢!他目光犀利地凝睇着她。

不……我很丑的,刚刚琉宫人她们一见到我就吓得尖叫……我知道现在自己很丑,丑得吓人……垂下眼,彩儿有意避开他的注视。

在我眼里,你一点也不丑,你脸上这些黑色迟早会褪掉,你放心。

他烁利的眼神饱含对她的爱恋,和以往的大大不同。

那就等我脸上的颜色消褪了,你再来吧!她推开他,美丽的眼中蒙上层泪雾。

彩儿,你为什么要逃避?卫亚汉忍不住眯起眼睛,紧紧钳住她的下,强迫她转首看着他。

你知道吗?你……你根本不该救我的。

清莹的水眸犹如两枚易碎的水晶,正怔忡地凝望着他。

我爱你,救你是应该的!他实在不喜欢她这种陌生的语气,湛亮的眸子倏然转黯。

你爱我?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这句话也是他一开始就对她说的,现在她还能相信吗?当然!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这句话也是他一开始就对她说的,现在她还能相信吗?当然!他坚定地承诺。

若真爱我,就不要勉强我,放我走吧!现在她只想回到山上,陪着爹爹,过着以前那种无拘无束的生活。

虽然依旧会想念他,但至少不用欺骗自己,她当真无法与人共享他呀!不可能!我绝不可能让你走。

他托起她的小脸,炽热的眸光闪道不容错辨的坚决。

别这样,我只是--唔!她开口欲辩说,哪知他竟低头覆上她的唇,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舌头便火辣的攻占她的口中。

别说离开的事,我绝不答应!他竟然不怕她此刻黑沉的脸色,极力的吻住她、深吮着她,含咬着不放。

嗯……在他狂野的吻中,她竟渐渐虚软。

说你是我的!卫亚汉的眼中净是执着。

别逼我。

才说了这么一句话,她的小口又被他给强势夺了去,被他的大口紧紧含咬住。

他的吻狂妄霸气、蛮不讲理,一双利目牢牢盯住她逃避的眼神。

呃--彩儿倒吸一口气,小手急急推拒着他。

感受到她明显的抗拒,卫亚汉的眉头倏然蹙起,大手更为有力地钳住她的双腕。

你怎么了?现在变得这么讨厌我是吗?我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有多难看,你不用委屈自己。

她抿紧唇,脸儿别向一边。

你--卫亚汉眯起眼,为可你就是要找理由与我划开距离?这距离本就存在,我根本不能和你宫里的任何一个女人相比!你瞧我的脸……由于这次中毒时间太久,要消褪可不简单,许一辈子就这样了!她泪水满溢,心里明白,虽然身上剧毒已被他含药的血液给压下,但其中的药性本就低了些,再加上她拖了一阵子,所以……这脸上的黯色要全褪去,非得靠长年的治疗了,这样的她又怎么有脸与他共同生活?你说什么?闻言,他心下一惊。

没错,我的脸可能会永远带着这种颜色。

敛下眼,她转过身子,还是让我走吧!我醒了,就可以为自己慢慢解毒了。

不!你不能走。

他站在她面前,控制不住心里的激动。

他等了这么久,那么的担心她,好不容易见她好转,怎能让她说走就走,怎能让她消我在他生命中!为什么?如果只是要报答我曾救过你的恩情,这次你做的这些已经够了。

彩儿柔柔一笑。

恩情?他眉头一蹙。

想想,你是不是这样的心理呢?我不希望你弄混了这种感觉。

她闭上眼,一手紧揪着衣襟,真的,你要好好想想。

你把我对你的爱视为恩情?卫亚汉火大了!不管是不是,我只想说我累了,你走吧!她裹紧被子,面对床的里侧躺了下来。

你就只会消极的反抗?他握紧起双拳。

不是清极,而是这本就是我的坚持。

从认识你那天开始,我就没了自我,凡事以你的意思为意思,可我得到了……她突然不说了。

得到什么?他追问。

得到心酸、心碎……得到……她闭上眼睛自问,她想得到什么呢?她不过是想要他的专一。

既然无法得到这么简单的对待,那么她也无法当作无所谓。

她真的没办法……当夜里独守空房,心想着他在其他女子那儿欢爱,她还能安然入睡吗?不能……她办不到的。

彩儿!他当真怒火高张了,于是坐在床畔,狠狠地拉起她,你给我听好,我不会再让你心碎!她流下了眼泪,走啊!你走开啊!让我一个人静静!你要我走,我偏不走!紧抓住她的一双玉臂,他目光如炬地看着她,今晚我要你!不!你别逼我!她惊愕地推着他。

我非要!我要证明给你看,就算你脸上的黑瘀一辈子不散,我也要你!他强势地说。

你不要这样……我会恨你的!她紧张地抓住他的衣襟。

那就恨吧!知不知道我多久没碰你了?他眯起利眸,直盯着她的脸儿瞧,脸上有黑瘀又如何?我就是喜欢!说罢,他俯下身,轻轻吻吮她的脸颊,舔干她脸上的泪。

不要……你这样会让我更自卑……她双唇直颤抖。

自卑什么?我的女人应该自傲才是。

他眯起眼,直望着她微颤的菱唇,忍不住又是一口含咬住它,然后强势深吮起来。

唔……彩儿的身子被他搂得动弹不得。

她着实不喜欢他用这样的姿态控制她,于是做出了极强烈的挣扎,可她愈是挣扎,被激怒的他手段就愈猖狂!他的大手急切地覆上的椒乳,煸情的拚命挤揉。

啊……她倒吸一口气。

你逃不了的。

他的目光冷肃的盯着她,怒极攻心之下,似乎已经忘了她才刚醒转的事。

御,你疯了!彩儿急急抓住他的手。

我就是要让你尝尝,若是我疯了的话,那会是什么滋味!说着,他的大手已抚上她的腿间,钻入亵裤,直摸索着她的柔密处。

呃!她深吸了一口气。

你已经湿了!他轻声道,指腹在她的私密处揉捻,戏弄出更多的蜜汁。

不要……望着他阴沉的脸,彩儿直觉惊慌。

可我要!卫亚汉的长指紧紧覆着她的花苞,焚红的眼直望着她,不淮你走,听见没?不可以离开这里。

好……我不走,你别这样,放开我……她的呼吸变得急促。

当真?他眯起一双深邃黑眸。

当然是真的……她闭上眼,冷冷的抽息。

那我就要在你的身上再一次烙下印记!说着,他的身躯蓦然一沉,将不知何时释放出的欲望深深刺进她体内!他紧抱着她的身子,逼她与他一起进入狂野激情中……外头突然下起大雷雨,随着滴滴答答的雨声,卫亚汉也跟着疯狂的律动,他将她的大腿圈圈住他的腰身……轰隆一震巨雷声响后,更将他们拱上了激情的颤峰……尾声:自那日起,彩儿每每见到卫亚汉都有着一种说不出的骇意。

她不能逃,也不能跑,却又怕他像上次那样疯了似的侵犯她,所以,只要一见他来,她会立刻站得远远的,就远远的距离看着他,听他说话。

这种情况还真是令卫亚汉后悔莫名。

那天他为何会失去理智这么对她呢?又为何会让她吓成这样?明知她身体才刚好转,他居然这么恶劣的要了她!他只是想告诉她,他爱她,不希望她离开而己,可结果竟变得这么离谱,离谱得连他自己也弄不清楚了。

担心自己又一次伤害她,他也只敢遗远远地望着她,不敢天接近她。

看她那副样子,对他定是有一种胆怯以及一种说不出的距离感。

为此,他懊恼不已,这时他才发现不但是她的人,就连她喜怒哀乐也牵动着他的情绪。

閰帝,这些全是近来臣子们所呈上的卷牍。

简易捧着一叠卷襩进来。

搁着吧!卫亚汉揉着眉心,叹了声。

閰帝,这阵子您都没有好好歇息,要不要先休息一会儿?简易见状,轻声提议着。

我也想回去歇息,可是……卫亚汉欲言又止。

怎么?简易等着主子说下去。

她怕我,我不想吓坏她,可后面的书房我大睡不习惯。

卫亚汉拧起眉头,只要一想起彩儿看见他的回避表情,就有一股痛不欲生的感觉袭上他心头。

那需不需要属下为您准备另一间房。

不用!他断然拒绝。

那您……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别烦我了。

在他俊逸的脸上,已经覆上了一层浓浓的愁。

好,属下出去了。

简易虽不放心,可面对主子这样的愁思,他又有什么身分劝说呢?等等!卫亚汉突然喊住他。

閰帝有何吩咐?简易赶紧折返他身边。

深吸了一口气,卫亚汉慵懒的嗓意低沉地逸出口,除了彩儿,宫里所有的女人都重金遣走吧!什么?閰帝,您真的决定这么做?简易可是大大吃一惊。

没错,你就照我的吩咐去做吧!他一双厉眸眯起,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如今才知道她在我心目中的重要性,即便拥有全天下的女人,少了她的笑容、她的温柔,那些女人便根本不值得存在了。

但您是堂堂一国之君,怎么可以……他虽然很欣赏彩儿,但閰帝总不能为了她而牺牲自己的权益吧?别再说了!你照办就是了。

卫亚汉气闷地吼道。

属下遵命。

简易皱了下眉,这才步出书房。

半晌后,卫亚汉拿起一旁的卷牍批阅,可心情不宁的他愈批心愈烦,猛地捧起它便往远方一扔!见鬼了!这样的生活究竟要到什么时候?彩儿到底还要多久才肯原谅他、接受他?***************************彩儿无神的走在园子里,看着园中的花草,她便想起自己失色的容颜,虽然这阵子她有自制药水涂抹,也达到三分效果,却依旧是这般暗沉。

唉……走到鱼池边看着水中倒影,还真是无颜得令她伤心,无力感又涌上心头。

云姑娘,您怎么在这里呢?吃药的时间到了。

春圆找了一圈,终于在园子里找到了她。

我不想吃。

她愁眉苦脸着。

为什么?春圆不解地问道。

我身上的毒已经解得差不多了,不需要再吃药了。

彩儿淡漠地说,脸上已没有任何开心雀跃。

解了毒又如何?可她的心结未解,这几天她知道御生气了,每每都站得远远的跟她说话,而他那张严肃的脸孔让她好害怕、好紧张,也就愈退愈远,这下子,倒让两人的距离愈来愈远了。

这怎么成?閰帝可是很重视您的身子呀!春圆吃惊的说。

他是重视我的脸吧!彩儿无奈的一叹。

不是的!春圆紧张地抓住她的手,难道您看不出来最近宫里的改变?真的一丝一毫都没有感受到吗?改变?彩儿摇头道:什么改变?您……唉!真是服了您了。

春圆拉着她的手走出园子,来到其他妃子常走动的北宛,您瞧。

瞧什么?彩儿傻愕地望着她。

以往你会在这里看见什么?春圆好心的提点。

以往……彩儿细想了下,回道:以往这里都是女人,她们会在这里逛园子,还会---她突然噤了声,因为接下来她们会取笑她黑脸的模样。

别难过了,是她们自私,可曾想过您的脸儿是为谁黑的?若不是您,閰帝早就没命了。

春圆安慰她。

别这样说,因为我……我爱他,就算是为他死,我也无悔无怨。

彩儿敛下眼说道。

云姑娘,您还爱着閰帝吗?春圆握住她的手问道。

当然,可他躲着我呀!可能是嫌我丑吧!彩儿终于隐忍不住满腹的委屈,哭诉了出来。

不是的,不是的!閰帝哪有躲着您呀!他是深爱着您呀!她这这个做丫鬟的都感受得出来,云姑娘就净会钻牛角尖。

是吗?彩儿一阵疑惑。

我刚刚不是问您这个园子里有何不同吗?您还没有回答我呢!春圆紧盯着她。

呃……我觉得比较清静了,似乎没什么人,是不秋末有了寒意,所以大伙儿都不出门了?不是的!春圆摇头道:就算天凉,也该有一、两位出来逛逛吧?这……彩儿四处瞧了嶕,还真是瞧不见人影。

奇怪了,今儿个是怎么了?竟然连一个人都没有。

当然一个也没有,那些妃子、宫人早被閰帝遣出宫了。

春圆索性一口气说了,真要彩儿自己想通,可能得耗一辈子呢!什么?遣出宫?为什么?彩儿不解的问道。

还有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您。

春圆叹了一口气。

我?是啊!春圆直点头,说到激动处嗓意还哽咽,整个宫内就只剩下您了,这表示閰帝对您的用心呀!你是说……御为了我,遣走这宫里所有的妃子和宫人?彩儿的眼眶不自觉地红热了起来。

没错,就是这样。

是多久的事了?依稀记得她已经好些日子没看见这里出现过别的女人了。

嗯……大概有半个月的时间了。

春圆想了想,说道。

这么久了!彩儿惊愕地扬起眉,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是閰帝不准我们说,直说要您亲身去感受,可我发觉您根本无心感受閰帝的好。

春圆为閰帝抱不平。

也……他……忍不住腹中泛酸的滋味,彩儿悲鸣出声。

云姑娘,您怎么哭了呢?春圆见状,可是吓了一跳。

我……我要去找他!彩儿赶紧又道;春圆,你知道御在哪儿吗?现在他人应该在哪里?我该去哪里找他?现在刚退朝,閰帝应该是在练身房,每每这个时间,閰帝都会去练身手。

春圆兴奋的说。

她由哀希望云姑娘能抛开愁苦,找到心中最大的幸福,否则成日郁郁寡欢的,连她看得也难过。

好!我这就去练身房找他。

说着,彩儿便拎起裙摆直往练身房飞奔而去。

春圆微笑地看着她难得展现的雀跃身影,哀心希望她和閰帝能化解这段不该有的误会。

***********************************到了练身房外,彩儿便踌躇了。

她想敲门,却又不知卫亚汉是否会接受而胆怯,她再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庞,真不敢相信他会为了她作出这样的决定。

这究竟是真是假?唉!进去吧!至少他做了,她也该进去问问他原因,否则这事搁在心底,她怎能安然度日?彩儿轻敲了下房门。

谁?卫亚汉刚练完一套拳法,正全身汗淋淋的呈大字型的躺在地上。

彩儿站在外面,半天不敢出声,一听见他冷漠的声音,竟有股想逃离的冲动。

到底是谁?卫亚汉猛地坐起身,直瞪着练身房门,简易是不是?你畏畏缩缩的干嘛?进来呀!随即他跳起来,抽出武器架上的长予挥舞起来,当门扉开启时,他突然想找个人练身手,因此出其不意地朝门口猛攻过去--啊--彩儿吓了一大跳,所幸卫亚眼明手快地了势,将予头往旁一顶,狠狠的插进一旁的墙内。

他惊得双眸大瞠,语气急促,为何不出个声?知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我……没料到一进门先是被利予骇住,接着又是他粗鲁的怒骂声,彩儿顿觉心头一阵委屈,满肚子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会不会是春圆欺骗她呢?御根本不爱她,所做的那些事也不是为了她……想说什么?见她被吓住,卫亚汉立刻压低声音,深怕再吓着她。

没……没什么,我走错地方了。

见他用一双大眼盯着她瞧,婇儿顿觉自卑得不得了,她急急的悟住脸,哽咽的说!我这就出去……彩儿!卫亚汉一个箭步挡下她,并将大门阁上,你是不可能走错地方的。

有事吗?可知见到她来看他,他心底有多雀跃、多开心?这一刻可是他梦寐多时的呀!既是如此,他又怎么可能让她莫名其妙离开呢?你别这么看着我。

她转开脸,眼角滑下泪滴,我只是问你……问你为什么要将那些妃缤遣出宫……你不明白?他蹙起眉,用力拉下她的手,声音喑的说:我没了别的女人,从今以后,我的身边就只有你。

御…………她惊愕地抬起头望着他,泪水更是落个一停。

别再喊我御,喊我汉,我还没听你喊过我的名字。

眯起深邃的眼,他凝睇着她满脸愁容。

嗯?面对他如此的温柔,彩儿竟有些手足无措。

喊喊看。

他牵着她的小手到一旁坐下,彩儿这时才发现他竟然满身是汗,你流了好多汗呀!怎么不擦擦呢?这样吹了风,会感冒的…………彩儿。

他赫然抓她的小手。

嗯?相信我了吗?一双雪亮的眼直盯着她瞧。

我信。

点点头,她浅露淡笑,羞赧地说:可我不是最好的,为什么你要留我下来?是不是最好的我心里有数,因为我爱你。

他真切地拉住她的手,伸出手将她额畔的发丝轻拂到耳后。

他这个动作一出,她立刻低垂下脸,满脸羞涩,可是我很丑。

谁在乎了?卫亚汉抬起她的下巴,直望进她含水带雾的美眸中。

我在乎呀!她深锁眉头道:真怕夜里你醒来看见我的脸,会因而吓住。

不会。

他坚定的道。

不会吗?她不信,可你这几天都不来看我,即使来了,也都站得远远的。

天!我站得远那是因为……他抚额大叹,深情地望着她,那是因为我怕吓着你,你懂我的意思吗?就怕你会离我愈来愈远。

你…………她激动地主动搂住他,对不起,我以为你是害怕我的脸,所以我才不敢靠近你。

面对如此热情的她,卫亚汉心口一动,傻得不知该如何回应。

你讨厌我是吗?怎么都不抱我?她怯怯地一愕。

傻瓜,我怎么会讨厌你呢?他紧紧的抱住她,亲吻了她的额和颊,乖,我最爱你,现在我什么女人都没了,就只剩下你。

只剩下我,那你还只吻人家额头?哼!算了!推开他,她噘起小嘴娇嗔着。

呃!不够是吗?他睨着她,心底真窃喜着。

我怎知够不够?彩儿抿了抿唇,说道!那你忙,我走了。

她才刚站起,却被他从腰间一搂,结果她一个倾倒,整个人栽在她怀里。

你……她张着晶亮的眼睛望着他。

当然不够了。

他对她眨眼一笑,蓦然低首吮住她的红唇,双手还紧拑她的纤腰,让她身陷在他的臂弯中,无从逃脱。

他紧含着她的小嘴,指腹摸向她的颈间,似抚似捻的拂过她优美修长的颈部线条,带给她一阵酥痒。

御……我说了,喊我汉。

他抬起眼,扬眉哂笑,从现在开始,你就是閰后,理当喊我汉。

閰后?她不解地看着他。

没错,就是我的正宫皇后。

他肆笑着,深情的望着她微露错愕的可爱表情。

我不配!她连忙推开他,有丝无措的说。

又在钻牛角尖了?他用力转过她的身子,目光蓦然一凛,你是这么的美好哪里不配了?我的脸…………脸又如何?难道不会好吗?他冷着嗓子说。

是会好,可我不确定要多久,而且立正宫皇后得有个立后大典,要受众多宫员与百姓祝贺,我不会好得这么快呀!她犹豫不已。

这有关系吗?就算没有好,一样可以举行立后大典,我不容许你再胡思乱想。

他的浓眉危险的蹙起。

御……嗯?他下巴一收,蹙眉提醒她,又忘了?汉。

她羞赧地看着他,伸手抚触他紧蹙的眉间,能不能迟些时候?等我脸上的……不!我要马上立你为皇后,我已经不想再等了,可知道我多久没有--他猛地住了口。

没有什么?没……他真想大声对她吼出--他已经好久没女人了!但他还是没有说出口,他想再给她一段时间适应,毕竟上次他的粗鲁吓坏了她。

没有碰过女人是不是?为了我,你赶走了所有的女人,所以现在……饥渴难耐?她扬起眉睫,笑睇着他。

我……我是难耐,但别的女人我可不要--他吓了声,因为彩儿居然靠向他,然后伸出小手抚触着他胯间鼓脤的灼热。

那我呢?你要吗?她柔情似水地对着他甜甜一笑,小手接着探进他的裤腰,直接握住她的欲望,让他心神突地一凝。

彩儿!他深吸了一口气,你……你不怕我?我为什么要怕你?她抬首瞧着他,傻气地问。

因为……上次我是这么粗鲁的对你,一定将你弄疼了。

他在她小手的爱抚下已是血脉偾张。

那时候我虽然很气你,但后来我能够理解你为何失控,就不气了。

她红着脸坐在他的大腿上,继续揉抚着他敏感的昂扬。

真要命!既然你不生气,那我…………他控制不住地反身压缚住她娇弱的身躺,直望着她迷人的大眼。

我愿意。

伸展一双藉臂抱紧他,彩儿埋首在他颈间,主动将自己献给了他……此时的夜是这般宁静,这么的甜美…………彩妃,这样好看吗?您瞧瞧。

春圆一边为彩儿梳妆打扮,一边笑问。

不用看了,我想再怎么装扮,还是一样的。

彩儿头也不抬,深怕看见铜镜中那个丑陋的女人。

哎呀!打扮一下就是不一样,您不瞧瞧吗?春圆皱起一双眉。

反正我不想看。

今天是汉立她为正宫皇后的日子,她本该开心的,可是一想起等会儿要在众人面前露脸,她就心惊胆戢。

好吧!不过今天您真的很美,脸上的痕迹我也尽量遮去了。

春圆扶她站起来,我们赶紧出土吧!閰帝在等您了。

她心中虽有彷徨,但既然已经答应汉了,事到临头她又岂能退缩?谢谢你,春圆,我们走吧!走出寝宫,彩儿坐上马车来到昭告台,这时卫亚汉已经等着她了。

彩儿先让春圆为她蒙上薄纱,并在她的扶持下缓缓登上昭告台。

一到卫亚汉身旁,他便热切地搂她近身,向台下的人宣告,这位就是我的正宫皇后彩妃!百姓们直拍手欢呼,閰帝万岁!彩儿千岁!彩儿,见一下黑閰国的子民吧!卫亚汉附在她的耳畔低语。

可是……彩儿好为难,深怕等会是一阵嘘声。

别怕,你真的很美的。

他轻声安抚她,随即伸手拿下她覆脸的面纱。

彩儿身子轻颤,久久不敢抬起脸。

快呀!别让大家久等。

卫亚汉握住她的手,给她热切的鼓励。

不好让心爱的男人为难,于是彩儿紧抓住卫亚汉的手,缓缓抬起脸。

意外的是,她看见的是大家仰慕的目光。

瞧,没有人嫌你的长相。

卫亚汉笑着转过她,这一瞧,也顿时亮了眼,天!你好美呀!知道吗?你脸上的痕迹全不见了!你是说……彩儿抚着自己的脸,该不会是春圆用脂粉遮掩的关系吧……不是、不是!而是完完全全的痊愈了!卫亚汉开心地将她抱起来,以后你就不用自卑、难过了。

汉……她也高兴地紧拥着他,却仍有着满心的难以置信。

这一莫立刻引起台下百姓的狂欢声,大家不停的鼓掌,顿时欢声雷动。

卫亚汉也冲着这一刻的感动,当着众人的给了彩儿最深情的一吻,随即将她抱起走下台阶,步进马车内,此一动作更是引起大家热烈的欢呼。

汉,我的脸真的好了吗?彩儿仍不相信地摸着自己的脸颊。

当然好了,不相信你自己看。

卫亚汉拿起佩挂在腰际的令牌,上头反映出她的模样。

真的不见了!彩儿激动的流下眼泪。

这样你总可以放宽心了吧?他轻柔地抚摸她的发丝,我想是你我的深情感动天地,更或许是我们的爹在天之灵的帮忙。

我们的爹?彩儿不解的看着他。

就是你爹云立神医呀!他笑道。

若真是如此就好了……偎在他怀里,彩儿顿觉自己好幸福。

那么回去之后,你怎么报答我?卫亚汉笑问。

你要我怎么报答?低垂螓首,她脸红耳热的说。

就这样吧!才说着,他已迫不及待的俯首吻住她的唇,紧搂着她的纤腰。

微风轻拂门帘,浅露出几许春意,是这般含羞、娇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