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夫人被他们弄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愕然道:什麽?嫁给一个男人,你们是说,让……让远儿去做男妻?她的脸色骤然变得惨白:不可能……这……这怎麽可能,远儿也……向来都不好男风。
何况老头子也不会答应,这……这绝不可能。
居月和康健对看了一眼,居月咕哝道:人类真是死脑筋,难道名声身份什麽的会比性命还重要吗?不等说完便被康健轻轻碰了一下,他对对面的夫人笑道:婶婶,我不过是随口问问,你也不必惊惶,我和居月去歇一阵,等表叔回来再去向他请罪。
说完起身,携著居月的手就告辞出去。
将到门口时,忽听身后相爷夫人迟疑问道:健儿,你……是不是见到了远儿……你们有什麽事情瞒著婶婶?她见康健回过头来,於是连忙又叹了口气道:若依著我,倒是还……勉强可以接受的,远儿的性命要紧啊,关键是你表叔,唉,健儿,你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气,除非皇上赐婚,他没有办法,否则只怕……她又叹了口气,虽没往下说,居月和康健已经明白她的意思。
当下居月面上就是一喜,几步奔到夫人身边,正当康健大惊,以为他连自己婶婶的豆腐都不肯放过时,却见他拉起了夫人身边如萍的手谄媚笑道:这样就好了,夫人,只要你同意……这兔子精是没救了。
康健几乎要气晕,上前一把拉开居月的手:你要看清楚,人家如萍还没婚配呢,就拉著手喊夫人。
话没说完,居月居然理直气壮的道:我没有叫如萍姐姐夫人啊,我是和你婶婶在说话啊。
那你为什麽拉著如萍的手?康健的脑袋上跳出几条青筋:老天啊,劈个雷告诉他吧,如何才能让这只色兔子的眼睛不往漂亮女人身上盯。
脑海中忽然有灵光一闪,他定定看了居月半晌,看的兔子精本能的嗅出危险味道,嘿嘿放下如萍的手走到他身边,他这才邪佞的一笑:很不错的主意啊,反正自己要定这只色兔子了,何不携他体会云雨的好处,这样他得了趣味,大概就离不开自己了,而且从此之后恐怕对女人也不会感兴趣了。
婶婶不用担心,一切包在侄儿身上了。
康健优雅自信的一笑,成熟男人的魅力尽显,然后兔子精就惊恐的看到他美丽的如萍姐姐的脸在一瞬间红了起来,头也低垂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如萍姐姐竟然不为美丽可爱的我心动,她她她竟然喜欢我身边这个连甜言蜜语都不会说的笨男人。
我本将心向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刹那间,兔子精有种生不逢时想要仰天长啸的冲动,太打击他的自尊心了。
康健可不知道他如潮水般澎湃起伏的内心活动,一心只想拉著他赶紧离了如萍的身边,他现在确定,在自己没有把居月吃掉之前,所有存在美丽未婚女子的地方都是十分危险的。
康健,你刚刚看我的眼神似乎十分危险啊,似乎在打著什麽坏主意。
回去的路上,居月满脸不高兴的瞅著康健死握住自己的手:还有啊,我不是你的所有物,不要攥的这麽紧了。
他忽然认真的看向康健:你说,我答应你留下来是不是一个很蠢的决定啊。
康健回头看他,用那种满含著笑意宠溺的眼神:小东西,你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好,好可怕的眼神啊,难道这就是那些小说中所说的柔情似水的眼神?居月猛然间觉得心跳快了起来,连一双腿儿都有些发软,偏偏不服输的个性让他嘴硬道:谁说的?你以为紧紧拉住我我就没办法离开了吗?告诉你,我如果要隐身或者飞遁的话,哼哼……他自由的一只手向上一划,做了个壁画中飞天的姿势:我就会这麽样飞走的,到时候你现长翅膀来追我都来不及了。
哦,这样啊,真可惜,本来想说后园里的那些萝卜不许人动了,都留给你,不过你如果飞走的话,我也没有留的必要了,唉,我本将心向兔子,奈何兔子奔沟渠。
康健故作伤感的放开手,刚刚的一瞬间,他已经顿悟,想用一贯的强硬手段留住这只兔子妖精是不可能的,只有挑他的弱点下手。
萝……萝卜啊。
居月的腿更加软了:哦,那个我刚刚只是说笑,在这种时候飞遁,怎麽可能呢。
还有啊康健,你说的那个兔子奔沟渠什麽意思啊?我像是那种会一头栽进臭水沟的笨兔子吗?你给我说清楚……声音渐行渐远,月光将地上两道亲密的影子拉的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