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常理人都应该是理性的,都懂得趋利避害,见到好处蜂拥而上,碰到坏事急忙躲避,但是有经济学家证实人的理性事实上只有部分的,简单举例,经济学家做过这样的试验,准备两个纸杯,一个可以装十升饮料,而另一个则是能装八生饮料的纸杯。
前一个纸杯装八升饮料,后面的纸杯装七升,然后让人们随意选择。
本来按照理性的想法人们应该是选择八升的饮料才对,可是试验结果则是有九层九的人选择了那个只有七升的纸杯,因为凭感觉多而已。
因而得出一个结论就是人的理性是片面的。
所以对不喜欢的女孩还是不要太好了,免得让受到不一样关怀的女孩仅有的一丝理性全部变成感性的了,结果就是爱的死去活来,就像烨一样。
^O^土匪的经验之谈,纯理论的暂时还没有进行实践的机会。
^O^我坐在学校人工湖的凉亭中,烨则坐在我的大腿上头枕着我的臂弯。
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在这里坐了将近六个小时,此时夜已深,除了昏黄的路灯默默的看着我们,校园里面就再也一个走动的人了。
三月初,城市的空气本来就以干冷为主,深夜时气温更是要降到零下,烨又向我的怀中缩了缩,抱着我腰部的手也更紧了。
我轻声问道:夜深了你是不是先回宿舍休息,不然会冻着的。
烨摇摇头说:我现在只想享受躲你怀里温暖而真实的感觉,我怕我一觉睡醒,一切都变成一个梦,我情愿在梦中久些。
不知什么时候烨也学会钻牛角尖了,我只好将外套脱下罩在了她柔弱的双肩。
烨本想挣扎,却被我有力的摁住,只好作罢。
我想了想,将这几天来一直想问的问题提了出来:烨,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烨幽幽的叹道:就是我那次煤气中毒,本来我的生命已经失去了生存的希望了,在想到可能会死的一刹那,你知道我想到了谁?竟然是你,不凡。
我知道你一定会救我的,因此我在最后的只剩最后一丝力气时拨通了你家的电话,你果然来了,就象我梦想中的童话故事一样,在公主最危险的时候,白马王子总会救下公主的。
我和白马王子的形象好象离的远了些吧。
不凡,我已经浪费了我们三年的初中岁月,蹉跎了三年的高中岁月,我实在不想再浪费大学的岁月了。
何况你还抢走了我的初吻。
初中我连我自己都看不上何况是你。
我暗暗的想道,然后笑着说:你还不是一样夺走了我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十一、十二吻。
我掰着手指头算着这笔天下最烂的糊涂帐。
你还说。
烨娇嗔道,既然说不过就动手,在我手臂上狠狠的捏了一下,而后却心疼的替我揉揉,多愁善感的说道:你既然不喜欢我,又为何要对我那么好,让我真的很矛盾。
烨将目光转向天空的明月。
我连忙说道:你也知道除了几个人外我基本没有什么人缘,当然也不好揣摩别人的想法,而且我也不知道自己对你的真正的感觉。
但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傻呢!我摸摸烨手腕上那一道深深的伤痕。
发现气氛有些沉闷,我赶紧转移话题:你又喜欢我什么呢?难道就因为我救过你?当然不是,如果只是因为你救过我就和你在一起那也太看轻我了,我绝对不会把感情和报恩混为一谈,我在你身边越久,就越能够体会到一种安心的气息,让我很向往,时间越长我越不能控制自己的感情,唉,真不知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听到这番话,我不禁大吃一惊,难道还有道心种魔大法搀和在里面,我已经尽量克制自己少用道心种魔大法,尽量使用自己的真才实学,让自己的生活平凡些、简单些,可是道心种魔大法还是在潜意识里影响着我,影响着我周围的人。
我立刻将内力在身体上运转一圈,尽管功力并没有实质性的飞跃,可就是感到了和以往的不同,那种遇到瓶颈时压抑的感觉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全身的舒畅,三万六千个毛孔全都活跃起来。
忽然两片凉莲的唇贴上了我的嘴唇,我吻了回去,分开时我问道:怎么了?尽管都那样了烨还是不好意思的垂下头,如果光线足够一定可以看见她羞红的脸:没有什么,就是刚刚突然产生了一种想要吻你的冲动。
我舔舔嘴唇一脸坏笑着说:好甜呀!烨羞得将脸钻进我的怀里……尽管我们的谈话尽量避免一个名字,可是我们心里十分清楚,她是我们根本避免不了,我们又看向缺了一块的月亮心中默默念道:雪,你什么时候回来呀?真的好想你!烨这几天本身就没有休息好,到了早晨四点,终于熬不住了困的哈欠连连,最后倒在我的怀中睡着了,我爱怜的抱着她走向女生宿舍,门口传达室里看门的大妈也睡了,我搂起烨的双腿,轻轻一跃,跳过三米高的大铁门,悄无声息的落在宿舍前,又用幽灵般的猫步跑上了烨的宿舍三楼,从烨衣服口袋里面取出宿舍钥匙,一把一把试过后打开了门,本想做的人不知鬼不觉的,谁想到,才开门又发现已经有五双散发着绿幽幽光芒的眼睛盯着我,某人床头的台灯也亮了,我不好意思的说:晚上好呀,各位!你是不是都把凌晨四点当作晚上!吴东华开了个让我笑不出来的玩笑,转而郑重说道:一定要好好对待刘烨,如果再有下次。
向我笔画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我当然是不停的声辩绝对不会,才把熟睡中依旧面带笑容的烨交给她们,得知烨今天没有课就拜托她们照顾烨好好休息,并让她们中午帮忙带些好吃的给烨,什么补就买什么,扔下五百块钱,离开了,不然让她们发现自己只是穿着内衣跑来跑去我又要麻烦了。
留下五个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想:真是个有钱的主!来到男生宿舍前,将同样的事情又做了一遍后,我蹑手蹑脚的进入了宿舍,这里倒是乌漆抹黑的一片,当我正要上床休息,突然五束手电筒的光线照射到我的脸上,我暗暗苦笑:就知道这群小子没有可能这么轻易放过我,硬是等到了四点。
不得不为他们的毅力说上佩服两个字。
林东智豁的从床上蹦下来,连衣服都穿得整整齐齐的,躺在被窝里也不嫌热。
林东智热情?的搂住我的肩膀暧昧的说道:本来以为我们几个当中你是最纯洁的一个,从来不见你出去袍MM,谁知道你竟然是一只不知道披着什么东西外表的Wolf.最可气的还是校花。
就是,就是。
其余几个惟恐天下不乱连声附和道。
你看我们忙也帮了,虽然航空模型社的兄弟和我很熟,可是也花费了我不少哈喇子,外加几根烟才摆平他们的,你是学经济的这个费用问题嘛……还不忘朝后面瞧了瞧,想争取更多人的支持。
中午餐馆西北人家,我请了。
我只好花钱消灾,谁叫我认识了他们这群六亲不认的家伙呢,一顿呀,好象那个什么的?崔伟也来搅和一通。
我咬咬牙说:这一个星期的午餐全算我的。
赶紧应付掉群狼大开口。
能不能携带家眷?黄凯歌还不忘他的女朋友。
可以。
我的头上青经直冒,简直就是得寸进尺,这两个字几乎都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还有……小六子还想插一杠却被林东智打断:那就这么说定了,不要跟我们客气嘛,这多不好意思。
我的条件,呜呜还想发言的小六子被林东智一把摁住嘴,只能用嗯嗯声发表自己的不满。
金永胜心里将林东智骂翻了:每次我发言都是这样。
上午第一节课间休息时,班主任怒气冲冲的找上了我说:你想怎么浪漫我不管,可是浪漫过后是不是应该注重点环境卫生,中午前我想见到一个干净的湖,否则系里面就没有那么好交代了。
看他一脸愤怒的样子,估计今天被系主任骂得狗血临头,现在把怒火转嫁到我身上。
我一方面暗笑他不懂情趣,明明是爱情之帆,在他口中却变成破坏环境的,另一方面,只能哀叹不走运的摊上这个浪漫后遗症了,心动不如行动,还是出去找些工具,把那些小船清理干净,免得又有什么事。
昨晚光线昏暗我和烨坐在湖边也没有察觉,现在一看确实是有些夸张了,一个半径大约二十米的人工湖上星罗密布的漂满了纸船,粗略估计了一下,除了已经沉到湖底、被人拾走的还有三百多只纸船,我只是跟兄弟们说放点纸船,没有料到我口中的一点到他们手里竟然变成了几百只船。
在暗暗感激他们对我的付出的同时又不禁骂道:你们放的痛快了,我可怎么收拾?傍晚,我约好养足精神的烨,一起去爱之侣餐厅吃晚饭,当然点的是他们的招牌菜——情侣餐,我们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的品尝着佳肴,这样的情景以前也发生过,但是这次女主角换成了烨。
饭后我们手牵着手,漫步在我劳累一天的小湖边,感受着感情释放后的那份甜美,风尽管很冷,却将我们心头的那一片乌云散尽。
突然,南宫芸突如其来的冲到了我们面前,即使面对学校所有人的指指点点烨依旧能够心情坦然的牵着我的手,可是南宫芸的出现明显让她有些心慌和意外,本来藏在我手心的小手,迅速的缩了回去,快得连我都反应不及。
只见南宫芸眼角泛红,带着哽咽的声音问道: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我有哪点比不上西门雪?顿了一顿说:甚至刘烨?我望着烨惊慌的眼睛一把握住了她的手,面对南宫芸平淡的回答:坦白的说,你很优秀,非常的优秀,烨无法跟你比,雪也只能和你在伯仲之间,你的某些方面则更加突出,可是我却不想成为你和雪斗气比强的工具,我不想参加这种无意义的游戏,这也是我感情所不允许的,因为我是人不是玩具。
南宫芸凄然泪下:难道我在你眼里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在你心里我竟然是这样的不堪与幼稚,也难怪你从来不给你自己任何充分了解我的机会,见到我不是躲就是选择避开。
我真的败了,不是败给了西门雪而是败给了你周不凡。
南宫芸低下头喃喃自语:难道说嫁给那个东林集团总裁的花花公子才是我的命运。
烨那只被我紧紧攥在手心的手紧张的渗出了汗。
突然,南宫芸抬起头,眼眶中的泪珠一直在打着转,可她一直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仿佛作出了决定,带着沙哑的声音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以后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了。
转身时身体像不堪重荷般的摇摇欲坠,扶住了路边的一棵小树才勉强的控制住身体,微微叹出一口气后缓缓的离开,背影是那么的落寞。
而身在她后方的我们则清楚的看见了几滴水滴飘落向空中,烨紧紧偎依在我的怀里,轻轻的说道:她,真的哭了。
感情的事真是难以捉摸,难道我又错了?几天后,学校又传出爆炸性新闻,有一位同学有幸成为学校历史上第一个申请提前毕业的人,她的名字就是——南宫芸。
南宫芸申请提前毕业的事件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南宫芸也在大家意料之中以全优的成绩顺利的取得了毕业证书和学士学位,据说她拿到证书的当天下午就悄悄的离开了学校,连她们系里专门为她准备的毕业照都没有去。
我呢,则和平时一样上课、吃饭、玩闹、睡觉,只不过中间加了几项议程:陪烨和被宿舍的几匹小狼取笑。
这天,我正津津有味的听着老师胡侃国内某些信托投资公司的弄出的经济黑幕:某个信托投资公司内部职员看到公司不顾客户利益,利用客户购买的基金股为自己的私利圈钱。
(基金和股票相近,每一股相对更加便宜,一般都是五角到一块每股,信托投资公司则用客户购买基金的钱去投资,如购买股票、债券,如果股票、债券赚了钱,基金的价格也就上涨和股票相似,风险是信托投资公司和客户共担五五开。
)有些职工则和某些垃圾股的股东进行幕后交易,本来低得不能再低也没有上涨的空间,信托投资公司的业务员却大量的买进,股票价格你们大家也都知道,买的人多了自然而然的会上升,于是有更多的人购买这支股票,原股东就赚了一大笔钱。
而信托投资公司的业务员则持有股票,价格虽然很高却有价无市,根本卖不出去了。
亏的就是购买基金的股民的钱。
我想想后就站起来提问:那公司不也要承担一半的风险?老师笑着回答:是的,但别忘记了,业务员可以和原来的股东定好协议譬如说三七分帐,赚的一定不少,大概也够还公司的了,可是基金股民则血本无归,所以那些信托投资公司业务员哪个不是身上别着五六个手机,出差住五星级宾馆,一年拿几百万的薪水,这几年还好些了。
忽然,我们是害虫,我们是害虫……一个奇特的手机铃声响起,引得全班同学哄堂大笑,我却尴尬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因为那手机铃声恰恰是我的手机发出的。
这还是小六子发现我的手机有录音功能特意唱的一首他最熟悉的歌曲作为我的铃声,唉,今天脸都丢尽了。
我急忙看了看号码,原来是老爸打的,心想:不是让他不要在我上课时间打手机给我的吗?搞什么。
我把铃声调成了震动后就坐下继续上课,谁知手机震个没完了,不过这次不是电话了而是一则短消息:刘烨的母亲突然昏倒了,现在送到XX医院了。
我豁的站了起来,老师再次将询问的目光看向我,我说道:我家里人出事了,我想请假到医院。
我拉着满脸焦急的烨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目的地——XX医院。
走廊上,老爸已经在静静的等待医院的报告结果,看到我们到来松了一口气说:我刚刚接到仓库的介绍说,你妈妈突然昏倒,我让他们把你妈妈直接送到医院来了,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
烨虽然很焦急可还是尽量保持平静的说:谢谢您,周叔叔。
不要这么说,在我的公司里出现这种事我也很不安。
我拍拍烨的肩膀安慰:阿姨一定会吉人天象的。
此时一个医生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问:你们是病人的家属吧?烨急忙上前说:我是病人的女儿。
我妈到底怎么了?医生看了一眼烨说:那就请有些心理准备吧,癌症,晚期。
烨顿时就惊呆了,倒在了走廊的长椅山,泪水哗哗的流淌下来,猛得站起来拉扯医生的白大褂,来回的晃动着:你一定是骗我的,我妈不会得癌症的,你为什么要骗我?我急忙一把抱住情绪激动的烨对医生歉意的说:对不起了医生,她太激动了。
不管花多少钱都一定要救治好病人。
医生理解的说:我知道她的情绪,对于这个消息我们也觉得很遗憾,我们也无能为力了。
病房里,段阿姨平静的躺在病床上,脸上苍白得无一丝血色,看样子刚才的疼痛消耗了她很大的精力。
烨靠在我的胸前,不忍心看着母亲憔悴的模样,前些时间去烨家里的时候,总觉得段阿姨比以前瘦了,却怎么也想不到和病魔联系在了一起。
烨满面清泪的望着母亲,嘴角不住的颤动着,实在无法想象昨天还和自己有说有笑的母亲,今天竟然痛苦的躺在了病床上。
我伸出双指轻按段阿姨的脉搏上一缕真气缓缓而出,通往肺的经脉,堵塞;通往肝的经脉,堵塞;通往胃的经脉,仍旧是堵塞,看样子癌细胞早就扩散到全身了,有些经脉薄到我都不敢加大真气的量,我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病入膏肓。
不知过了多久,段阿姨的睫毛颤动了几下,我示意一直握着母亲手的烨:阿姨要醒了,不要让她看出你的眼泪。
烨感激的看了看我快速的将眼泪擦干,我知道这不过是掩耳盗铃的做法瞒不了精明的段阿姨的,果真段阿姨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小烨,你哭了。
烨倔强的忍住又要落下的泪珠,想挤出笑容又笑不出的样子,段阿姨颤抖的伸出手抚摸着烨的脸颊温柔的说:眼睛都是肿的还说没有哭。
段阿姨看向我问道:医生有没有说是什么病呀?我说:劳累过度,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段阿姨勉强的笑了,说:骗我也不要用这么差的理由吧。
劳累过度,除了两个月前忙过现在天天闲着。
而且我早就知道我什么病了,只是想看看你这小子到底老不老实。
段阿姨极力想缓解现在的气氛,可越是这样烨越是伤心,趴在母亲的身上放声痛哭:妈~~~!才说了几句话,段阿姨像用尽了全身的力量,不停的喘着气。
我拉了拉烨,贴在她耳边说:让你妈好好休息一下。
不一会段阿姨就沉沉睡去。
我们小心的推出了病房。
老爸还在外面等着,烨感激的说道:周叔叔,你去忙吧,这里有我们招呼。
老爸知道留下也作不了什么点头说:那我走了,有什么需要直说,不要客气。
我已经联系好医院的高级病房,和特级护理,她们手续办好了就会过来。
谢谢。
老爸走后烨小声问我:那个高级病房和特级护理是不是很贵?我耸肩道:我又没有住过怎么知道!说话间来了四个护士,从她们的胸牌知道是两个护士长和两个护士师,看她们熟练的将病床推动,烨拉着一个护士师问:特级护理和高级病房是不是很贵?护士师有礼貌的回答:总共加起来一天三千元。
病人已经办理了一个月的手续了。
一天三千。
对她来说不啻于天文数字,烨又将头埋在我的怀里念道:欠不凡的情永远也换不清了。
我仿佛知道了她的心思说:我不需要你还,你只要健康快乐就可以了。
我和烨来到她的家里,为住院的段阿姨准备日常用品。
当烨拉开抽屉时,满是各种各样的瓶瓶罐罐,止疼药就不下七种,烨的眼泪又涌了上来,将那些药瓶捧在怀里……段阿姨在医院里已经一个多月了,每天放学我都陪着烨来医院。
可是段阿姨的情况却每况愈下,昏迷的时间大大超过醒着的时间,最后连镇静剂都使用了,可还是没有显著效果。
这一天我们来到病房的时候惊喜的发现,段阿姨坐靠在床边,吃着稀饭,烨高兴的跑到母亲身边,段阿姨笑着说:没见过吗?烨调皮的说:是没见过这么妈这么漂亮过。
原来段阿姨还把衣服也换了,穿上了要烨从家里带来的旗袍。
段阿姨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烨一眼说:这碗稀饭没有什么味道,我想吃点榨菜。
我赶忙说:我去吧。
段阿姨摇头道:怎么好麻烦你,还是要小烨去吧,她知道我喜欢什么牌子的。
顺便帮我买一碗豆腐脑,好久没吃了。
烨应声是后跑着出了病房。
我知道阿姨是故意支开烨的,说道:阿姨有什么就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做!段阿姨将目光投向窗外,看见了下面街道上的烨说:昨晚,我梦见了小烨的父亲,他说他很想念我,我于是呀。
可是我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小烨。
我郑重的回答道:如果阿姨放心我的话,我会好好的照顾烨一辈子的。
段阿姨说:你是一个好孩子,我心里明白,还要感谢你为我找到工作,让我可以多活了一年,多陪伴我的女儿一年,不然我在一年前就应该死了。
其实小烨什么都不懂,我也不奢望什么,只希望她能平平安安的过一生就够了。
烨一定会幸福的,我保证。
那我就放心了。
段阿姨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嘴角上依旧是安详的笑容,而眼角则挂上了两串不舍的泪珠。
我知道一个生命已经逝去,死前想的仍旧是自己的家人,我愿段阿姨能在另一个世界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烨兴高采烈的端着一碗豆腐脑,拿着一袋榨菜,打开病房门就喊:妈,我回来了。
却发现病房里面站满了人,烨有种不祥的预感,拨开人群走了进去,手里的豆腐脑掉了,撒落在病房的地板上,原先躺着的母亲已经被一块白布蒙住了脸,烨机械的走上前,颤巍巍的掀开白布,白布下正是母亲犹带笑容的脸和闭合的双眼,烨悲鸣一声就向后仰倒失去知觉,我从后一把接住她的身躯,低头看着眼前女孩儿无助的神情,将她搂的更紧了:段阿姨您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烨的,直至我生命的尽头。
一定。
从头到尾,我都没有出现过一次中国,你们怎么会认为我在写伟大的祖国??至于国家制度,我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