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说今天邮箱里有一封信,不是投稿的。
是一个男生的字迹。
很特别吗?小帆问。
那是给谁的?我问。
好像是情书,给杜雪帆的。
毫无道理,至少我们三个都有喉结。
如果给小保,那还对得起天地。
他没有胡须,更不要说那不明显的喉结。
还有他喜欢和我睡在一起。
要不我把雪改成泊好了,我喜欢帛还有波。
小雪说。
你这个老。
小保站了起来,向我笑,明明他是对着小雪说,我竟觉得是在和我说。
同性恋有时离我们很自然地很近。
我想。
不要,那是咱们第一次说好了的,随随便便恐怕不会很吉利。
要不我们也来一个共同的笔名。
小保对我说。
你叫微怎么样?你是说叫微小保?不,是去掉一个字,保去掉。
叫小。
不过我觉得叫笑或许会更好一些。
你是说微笑?是的,微笑。
神经病。
有时候我会分不清我的现在和过去。
我一直都有这样的画面。
每当思念一个女生的时候我就会回闪着这样的画面。
有时候我喜欢静静的FLASH,不要夸张或者扭曲变形,一种写意的美。
几包烟,围在电脑前。
山的后边是草。
岩石如齿。
夜里只有星光。
波浪轻抚裸露的山体。
远处是另外的一个安静的村庄。
灯点映在无声的水面。
微笑在夜风里象波涛一样地绽放。
睡不着的只要虫声。
野树的枝叶渐渐的燃尽,火剩下了青烟。
一会儿天就亮了。
微笑?我还能笑的出来吗?顶多也就是傻笑。
早上几个人都在宿舍了睡到中午,拉上窗帘好象是黄昏。
我想我想自慰于一壁荧光之温柔,晚上决定去网吧通宵.又收到哥来自上海滩的信,自然又突然压抑。
本对学生会的一官半职都嗤之以鼻。
教室里玩弄权术的官僚让我成了被害的无辜的一族。
系里的一个主任,叫系主任,女的,却叫了一个男的名字。
嘴唇很黑,接着我见到了桌子上面的烟灰缸。
她管成绩登记的,系里不成文的规定是给他买烟,然后就可以过。
上次找她,我说可能不过,可是又没有钱。
你不是有电脑吗?我给你保管。
她说得眼皮一动不动。
吓我一跳。
幸好她不是说你不是也穿了内裤吗。
我给你保管。
中午正在看一本建筑设计的书。
一个班委要我补上还没出玩的板报,是个时冷时热老乡,有时一起说过去,虽然不是同一个市,但地界相邻,所以会有一些相同的语言。
不是共同语言。
看了她的那小儿科的几个行几个竖。
我很恶心。
立刻半书半画,半草半楷地一个张眼舞爪的古体龙.有筋有骨,又象一块抹布。
然后把她的画一点一点的擦去,擦的很不干净最后在上面画了一条高速公路.上面是一个血红的SAY NO。
还有一个日语.说给我的一个女生听。
哥的信我不能说,所以我不说,我宁愿压抑.除非她问我。
反正上海已经离我渐渐地遥远了。
已经三天没有看到她的容颜,一天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了。
她是昕藏。
转眼又天黑,今天的夜只有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