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东我每天吃咸的喝辣的。
有些不习惯。
每天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看别人两个人在吃饭,心里就有几分寂寞。
很坦白地说,从出生到现在还没有荷枪实弹地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除了一个人在被窝里做梦外,我不知道真正的是什么感觉。
会是昕藏吗?听说在开学的一个月和小保一起出没在夜幕里,没有回来。
也只是听说。
还有听说去年的一段时间,上了一辆停靠在宿舍楼下的小CAR,消失在夜幕里,没有回来。
也只是听说。
后来她的装扮趋于时尚,不是一般的时尚。
所以不会是她。
除了巧合,不然不会是她。
如果悲剧发生我会自责的。
但不管怎么说我忘记了问她为什么会是我而不是110。
还有我听说了,那三个人是学校工地的建筑工人,好了,民工。
想来好后怕。
历史上太多的学校治安案件和在学校里面盖房子的民工有关。
有女生在炼狱之后要么退学,要么轻裳绝尘而去。
我中学时代的女生总是比现在的好看,每当我去音乐系玩吉他的时候我才有些时空倒转的欣慰。
音乐系的常常有节目,她就常常叫我去看她的表演。
我很喜欢。
其实有一个音乐系的女朋友在学院里是挺有面子的。
走在路上,都会被羡慕的眼光活活杀死。
这几天在宿舍看动作片,A片。
看得大家发直,我是说两眼;还有口水直流。
这周她们又有演出,但她没有再叫我,因为她没有表演。
但我们还是在一起。
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电话亭旁。
有些风,我说。
没有落叶。
你是不是有些爱我?我问。
时过境迁以前觉得很不合适的问题这次被我问得恰到好处。
刚好我看到了一只鸟飞过我们的头顶。
气氛恰到好处。
看着眼前的她,我会想起刘飞燕。
和同学阿三阿四拉着自行车,刚期末考完,刚打篮球完,来到梅峰寺,我想着买一串好看的佛珠。
给FS。
门口的方丈说寺门就要闭了。
想着和她一起看日出,一起抽个上上签。
还有看你的脸红。
我想了一下,不是回忆。
那会是燕子吗?以前不是说有一种鸟叫乌秋嘛。
我不记得燕子要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
真是多情自作。
以前在学校看到飞燕。
走在路上。
上面的电线竿上有一排一排的黑燕子,我有一个欲望,用石头砸它们,看它们飞的翅膀。
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
昕藏有些爱我,她有时候会很象我家乡的那只燕子。
现在她不在我的檐下。
在想什么?我在想个话题。
对了,其实你应该先问我爸是搞什么的。
你会觉的是打鱼的,其实不是,好了,你可以问了。
你爸是搞什么的?我爸是做广告的,不过这是现在,我是说在做广告之前,在做广告之前,我爸是修船的。
好了你可以问了,为什么会是修船的,而不是别的什么,比如退伍后在地下拳台当打手,不去替天行道这有它的必然。
快说。
就象有些人很小就有当医生的包袱,是因为他们有痛苦,他的佳人或家人病了,也许死了。
那一年我爸的她沉船死了。
还有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了。
不要以为我没有妈妈,其实我有。
当然你别怕我不会打你,更不会骂你,我只会轻轻地笑你。
偷偷地笑你。
笑你会以为她就是飞燕。
你错了,她其实不是。
她只是飞燕的阿姨。
历史总是很巧合,换句话说历史是在重演,只是换了主角的姓名。
你一定不会知道我为什么这样说,不是被爱情的黑夜迷失了方向。
要是这样的话,起码我要的是一把灯而不是一个性感的肢体。
我是说那年我的爸,不,应该是我的父亲。
这是一个严肃的话题,现在是不能开玩笑的,对于历史我们很渺小,包括讲述者,更何况还有一个陌生的听者,所以你无权笑。
我和我爸的话不多。
碰到面也基本上不说话,很久没见面,然后我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我们也不说话。
所以对于他的过去我也无从知道。
一些好心的邻居给了我只言片语。
不过今年开始他开始问长问短。
从关心哥哥姐姐的工作和感情开始,对我也伸出了温情的触角。
所以我发现,他已经老了。
就像成熟也是老的一种表现一样。
那年我的父亲退伍回来在村里的古井旁和飞燕的阿姨相遇,那年高二我和飞燕在学校宿舍楼的开水房相遇。
我看着她直到开水溢满,象我的心一样澎湃。
只到看着她重复出现在每一层的楼梯口。
那年正好是高二文理分班,高一时与班长的一段轰轰烈烈的甜蜜密因为我对理科的偏爱而嘎然而止。
没有象小学时候的爱情一样成为刻骨之戒。
我会时常想起她。
经常把她的照片设为桌面。
谁的?你的女主角又出现了一个。
班长。
难道你的爱情就经不起几间教室?昕藏问我。
我当然看了她一眼。
说,当然,不会这么简单。
分班时我没去,班主任说我有点不是很聪明,于是给我弄到了四楼男厕所旁的文科班成了国宝。
才八个男生。
直到搬桌子那天我遇上了两个月没有卿卿我我的我的可爱的班长。
我才以为这里是文科的地盘。
我没说什么,我怕困在这里,所以我说应该让我走,而其实她本来知道我会走。
我走之后,那七个男生就是江湖传说的七匹狼。
我酷爱物理。
我说我自从出生就惦记着我的情话。
打错了,我是说我的清华。
华崽在一中,常鼓励我。
然而有谁知道一年后的高考,我败得千疮百孔,最后还是去了四中的文科班复读。
我们经常去教堂听教。
我可以和正式的说那是我的第一次,第一次花前月下,第一次和女生走得那么近。
几乎牵手。
好了,你一定会笑我。
我们都没有见过雪,都没有看到平原。
一起去北方,好不好。
在榕树下我说。
好呀。
我没看昕藏的眼睛,只是不小心看了她起伏的胸部。
你很感动吗?我问,接着说其实这是我的隐私,很多年都没说出口。
虽然我不能告诉你她是我的第几个,但我可以确切地告诉你她的名字,于我,恐怕很久都不会忘记。
今天我们的主题是飞燕。
不是昕藏,不过以后你也会是我的回忆。
我说。
不自欺欺人地说有时候她很性感,特别是头发散开的时候。
为什么上代人的恩怨要让下代的人一起继续,其实这很不公平。
为什么这样说?为什么上代人的爱情不能让我们继续。
他们姓刘,说我的父亲不够爱她。
谁叫命运总是捉弄人的,在村里的电话亭前我爸和我妈相遇。
还说或许这是一个阴谋。
历史总是巧合,换句话说历史总是重演只是换了主角的名字。
我是说我们也是在电话亭前遇上的。
当然演的只会是我虚构的历史。
在想什么?我问。
我只是开玩笑的。
突然我有些感觉。
昕藏头发散开的时候,象嘟嘟。
看我的眼神有点象阿娟,还有她说话的口气让我想起了一个人,是梅姐。
每当我沉默的时候,梅姐总会拍一下我的屁股说好象有些不高兴。
现在我有些不高兴吗?说实话我已经有了那个打算,我要把她搞定。
昕藏说要和我一起骑车到济南。
还好,南下。
骑车去?吓我一跳。
其实我是怕小保的说。
还有他的眼光很伤人。
我总不能走自己的路,让小保去埋怨吧。
不去吗?去,可是我不骑车去。
我要坐火车去。
我会晕车的。
我给你吃避晕药。
就是痞子。
我抬头看她一眼。
笑。
你在游戏?她说。
没有。
没有吗?春。
我抬头看她一眼。
笑。
好亲切,受宠若惊。
真的没有,不信你可以搜身。
那一天下雨。
好象有故事发生的时候都下雨。
那次下雨我在操场上疯跑,突然头上闪出一把伞。
我抬头一看,是个戴眼镜的女生,就是后来的梅姐。
所以我要提醒你,这次是个例外。
我们坐的是从长春过来的车。
差不多也有很多人,我们就在交接处。
两个人在车窗前,看嫩的白杨,从眼前飞过。
一颤一颤的,你一定以为我想到了那种动作,我是那种人吗,确实不是,所以我很尴尬。
她也很尴尬。
我的最大心愿是此时的火车会往回开。
可是火车还是到了济南。
挺大的一个站台。
三个字济南站挺好。
去哪里?我说。
坐车吧。
她说。
一会儿到了大明湖,脱了鞋首先我洗了袜子,然后洗脚。
雨不下了。
你去过几个城市?昕藏问我。
很多,如果说火车经过的也算。
经过并留下印象的,总不能说你见过的人你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也算交往认识。
你是说我和刘飞燕?我只是随便说说的。
你最想去的城市是哪里?北京或者上海?为什么只有两个选择?再加一个。
我喜欢多选一。
那再加西双版纳。
我选上海。
不是要去北方吗?现在已经够北的了,再说时间已经变了。
现在我会说一起去南方。
为什么去上海?我会在大二的时候过去念书?很纳闷地,昕藏没有问我为什么。
所以我不说出哥哥的信。
济南没有给我留下什么印象。
只记得那水特别清澈。
城里的水这很难得。
于是再和她去了趵突泉。
鱼很美丽,园林很有味道。
在看画的时候有句话我想说,可是我没说。
没有买什么纪念品我们就回来了。
穿和去时一样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