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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放手

2025-03-25 10:27:38

一般我坐火车上火,坐汽车的时候就会生气。

那一夜车很多。

我们在讨价还价后爬上了它。

前排有两个座位。

从来没坐得那么近。

所以售票员死活要多收三元。

好象没有规定坐的很近也要多收钱的吧。

拉上窗帘,可以看到的透进来的斑斑杂杂的光。

没有风。

好象在电影院。

感觉更好。

有时候她会靠过来一点,女主角死得很惨。

车的颠簸感觉很好。

不知道已经是哪里。

反正都是在车里。

我相信司机。

喝水?在女主角光着脚在马路上跑的时候,昕藏突然开口说。

很镇定的样子。

我以为。

所以我有些惊讶。

还有她破坏了我悲伤的情绪。

沉浸着的幸福。

一切都是假的。

昕藏说。

那是电影。

很多的特技。

我推开了她的水。

说。

你以为我在看特技。

是的。

它是假的。

但是那个情是千真万确的。

我相信。

好了,你要说什么?是不是我很烦。

是的,有点。

可是我喜欢。

不然我会很无聊。

和在学校的时候不一样。

我想来说说小保可是我有个疑虑。

在疑虑之后我不打算提他了。

我说,你还说骑车来。

会丢在路上的。

什么会丢在路上?我们的命。

她很狡猾。

因为她笑了,笑的很有内容,笑的很不简单,可以说是很复杂。

为什么笑?我问。

她还是没笑。

有所收敛,可是我仍能够看到一点狡猾。

笑什么?我问。

我笑了吗?桔花香的莫名其妙把我拉了回来。

暖气片上的屁股有些热。

好了我们先来说记忆里比较深刻的东西。

你先说,我先听。

那我说个从来没泄露出去的。

那天我上CS,暂停,什么是CS?好的,我解释一下。

是厕所。

不要说你没擦屁股?是的。

你没带纸吗?那你死得很惨。

不,我带了纸。

说的确切一些,其实我也擦了。

那是为什么?因为我再放了一个屁。

放屁那很正常,屁股除了拉屎之外还要放屁。

问题不在这,一个屁之后,有带来了一堆屎。

近来生活坦荡荡,生活好象是泡方便面,一天三包。

吃了三包又过了一天。

看泰国的电影《灵蛇爱》。

里头有个老卦说危险来自一条河或一条蛇。

是和桔花香一起看。

今天你没说话。

她故意在寻找话题,她其实已经知道我在看悲情电影的时候不会从喉咙里发出声音。

我看了她一眼。

你还是没说话。

她说。

大音稀声。

所以现在我不说话,一个字也不说,你叫我说我也不说。

其实我说的失恋是他死了。

她在说。

爱到死很已经是一种福分了。

我说。

确实死很可怕。

如果当我面对生命取舍的时候我会和矛盾。

那好我说,也让纪念留给我一些。

她看了一下我。

很不明白地。

我是说我想知道他的名字。

不然他会在你的心里埋的太深,藏的太沉。

他死得很惨,我敢肯定你不敢看他的脸,象地震后的地面,缝了几针。

头发也少了几簇,眉毛都没有了。

先说你的小说。

可以说昕藏用的是音符,你用的是文字。

我会觉得你更深刻。

我的小说。

丢失了很多次。

然后我又开始凭记忆搜索。

当然你知道的,记住的只会是主要的情节,而那时那地的心情作为记录已不在。

所以我现在的文字是用现在的情绪写过去的发生。

也许你会说它很没有骨感。

我知道了,你是说遇上了我后的心情。

我喜欢看地图。

和桔花香看她的诸城和我的莆田。

应该不能在说是重庆了,几年后的地图那里会是一潭碧绿,是水。

同样我们衡量距离。

在书店我没用我的眼睛看她的眼睛。

为什么不这样?她问我。

我可以用手。

哲人说手之表达感情仅次于眼睛。

我牵你的手,就象左手牵右手,就象牵着一条小狗。

那你牵了我的手了吗?没有。

我点了点头。

说实话我想说的是我们之间其实是空投的爱情,我说的不是空头。

不平衡了我想来找一个看似合理的支点。

让整个画面不散不落。

翻开书。

赫伯•里兹的《西蒙》。

新疆伊犁的葵花地。

100多年前的杰克逊的《茶壶》。

我说很可惜,初中的时候外公把我把我的邮册当做旧书刊一起卖掉。

小时侯的庙烟火缭绕的屋里堂上的泥塑或有裂纹的土墙上的画像,都很恶心。

与众不同就要刻意丑化。

现在我还是慢慢长大,我不难过。

一个海我喜欢我其实只是一部分。

沙滩。

用上一个UV镜侧面的去表现大海。

以前华崽告诉我把光圈缩小就可以拍到星光的效果。

被毁灭在白浪里的围城。

雾气往往增添宗教的气氛。

泰顺的桥。

白墙黑瓦的苏州园林。

阴天的散射光有利表现事物的细节。

唯美的东西,都很假。

你在干嘛?看书。

可是你还没有牵我的手。

你知道我最后会和你说什么吗?知道。

我会说什么?你会说你还是要走。

要走所以我不想牵手,年终岁末学校很乱,宿舍的门老是被撬。

怕放在柜子里的DV在放假前不辞而别。

写了四个告示。

说不要轻举妄动,给我留个面子。

贴了两个。

又是刮风,所以我没有出去。

气温在这几天里逐渐升高所以我要见到雪的希望已非常不可能。

躺在床上想给嘟嘟写信。

嘟嘟要我的照片.我还没有去照,根本就没有雪。

现在我宁愿不要雪了.我喜欢南方的夏天.我喜欢穿短裤和几个男生几个女生走到街上夏天的晚上.白玉兰的香.在草地上吃西瓜那是以前的幸福了.很久没有写信,一下子有些不好下笔。

我没有写信给嘟嘟,不是没有邮票,而是我没有写,不是我不会写,而是我不敢写.要么就寄个信封.突然有些害怕。

看张爱玲的的流水小字,听黄大玮的《秋天1944》,要什么时候和桔花香或者一个人去看侯孝贤的《悲情城市》。

上次和昕藏在体育楼的东合堂一起看过。

我没有给哥哥和姐姐说退学的事,我想说了。

不想太突然,给他们仿佛失去弟弟的痛苦。

对于阿爸阿妈我没有错.我是属于我的一代。

下周要期末考.没什么感慨,没有悲天悯人。

穿比以前薄一点的衣服,路上的风很大,我想退.最后一次去图书馆,然后在拐角看到一个眼神似曾相识。

是她。

散开头发.我感觉她在回头。

然后我也回头。

看到她旁边男生的回头。

我们都嗤之以鼻,都很陌生。

因为襄王的一个梦才有巫山云雨的绵绵不绝。

同样因为我的一个梦才有了巫山云雨的与时俱进。

我是小人物,北方的风声让我很消沉。

还是要去看一下小保。

桌子上添了一个会转的地球仪,其它的还是很脏。

泡蒜头的水开始发臭了。

不念了。

我说。

小保在看尼采,尼采的《BIRTH OF TRAGEDY》,悲剧的诞生。

没理我。

孟子说过大人先生者不失赤子之心。

我再说。

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不知道。

你很••••••好了。

我不说了。

你不知道什么是存在。

他说。

你不理解我。

还有你变了。

那你去死好了。

也许你会觉得我很另类其实我一点也不矛盾。

于真与假之间我没有举棋不定。

假我会在开头的瞬间发觉,真的我要在山穷水尽后才发觉它的确不假。

这些年来过得很不愉快,环境压制了我不屈的心。

小保看我,然后说。

当然我说的指的是你的部分。

作为整体,其实你并不象我说的那样严重。

别人的诅咒在我的面前一般只是打了一个照面,峰回路转通常来得无声无息。

我到外语系的办公室,办休学证明。

找谁我都不知道,反正外语系就是在外语楼。

几个领导都是在楼上。

一个外语楼,其实有几个系,地理系。

生物系,中文系的大三也搬过来,竟敢还有美术系的艺术设计,蔡元培看了肯定很高兴。

那是很久以前的开学初,我为了借把干净的拖把,不小心撞开一个美术班的后门。

一个女生的在写毛笔字,长得很好看,马尾巴的长发,腰靠在桌子前很细所以我过去看她写的字,不看不知道,看了就和她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