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我坐火车上火,坐汽车的时候就会生气。
那一夜车很多。
我们在讨价还价后爬上了它。
前排有两个座位。
从来没坐得那么近。
所以售票员死活要多收三元。
好象没有规定坐的很近也要多收钱的吧。
拉上窗帘,可以看到的透进来的斑斑杂杂的光。
没有风。
好象在电影院。
感觉更好。
有时候她会靠过来一点,女主角死得很惨。
车的颠簸感觉很好。
不知道已经是哪里。
反正都是在车里。
我相信司机。
喝水?在女主角光着脚在马路上跑的时候,昕藏突然开口说。
很镇定的样子。
我以为。
所以我有些惊讶。
还有她破坏了我悲伤的情绪。
沉浸着的幸福。
一切都是假的。
昕藏说。
那是电影。
很多的特技。
我推开了她的水。
说。
你以为我在看特技。
是的。
它是假的。
但是那个情是千真万确的。
我相信。
好了,你要说什么?是不是我很烦。
是的,有点。
可是我喜欢。
不然我会很无聊。
和在学校的时候不一样。
我想来说说小保可是我有个疑虑。
在疑虑之后我不打算提他了。
我说,你还说骑车来。
会丢在路上的。
什么会丢在路上?我们的命。
她很狡猾。
因为她笑了,笑的很有内容,笑的很不简单,可以说是很复杂。
为什么笑?我问。
她还是没笑。
有所收敛,可是我仍能够看到一点狡猾。
笑什么?我问。
我笑了吗?桔花香的莫名其妙把我拉了回来。
暖气片上的屁股有些热。
好了我们先来说记忆里比较深刻的东西。
你先说,我先听。
那我说个从来没泄露出去的。
那天我上CS,暂停,什么是CS?好的,我解释一下。
是厕所。
不要说你没擦屁股?是的。
你没带纸吗?那你死得很惨。
不,我带了纸。
说的确切一些,其实我也擦了。
那是为什么?因为我再放了一个屁。
放屁那很正常,屁股除了拉屎之外还要放屁。
问题不在这,一个屁之后,有带来了一堆屎。
近来生活坦荡荡,生活好象是泡方便面,一天三包。
吃了三包又过了一天。
看泰国的电影《灵蛇爱》。
里头有个老卦说危险来自一条河或一条蛇。
是和桔花香一起看。
今天你没说话。
她故意在寻找话题,她其实已经知道我在看悲情电影的时候不会从喉咙里发出声音。
我看了她一眼。
你还是没说话。
她说。
大音稀声。
所以现在我不说话,一个字也不说,你叫我说我也不说。
其实我说的失恋是他死了。
她在说。
爱到死很已经是一种福分了。
我说。
确实死很可怕。
如果当我面对生命取舍的时候我会和矛盾。
那好我说,也让纪念留给我一些。
她看了一下我。
很不明白地。
我是说我想知道他的名字。
不然他会在你的心里埋的太深,藏的太沉。
他死得很惨,我敢肯定你不敢看他的脸,象地震后的地面,缝了几针。
头发也少了几簇,眉毛都没有了。
先说你的小说。
可以说昕藏用的是音符,你用的是文字。
我会觉得你更深刻。
我的小说。
丢失了很多次。
然后我又开始凭记忆搜索。
当然你知道的,记住的只会是主要的情节,而那时那地的心情作为记录已不在。
所以我现在的文字是用现在的情绪写过去的发生。
也许你会说它很没有骨感。
我知道了,你是说遇上了我后的心情。
我喜欢看地图。
和桔花香看她的诸城和我的莆田。
应该不能在说是重庆了,几年后的地图那里会是一潭碧绿,是水。
同样我们衡量距离。
在书店我没用我的眼睛看她的眼睛。
为什么不这样?她问我。
我可以用手。
哲人说手之表达感情仅次于眼睛。
我牵你的手,就象左手牵右手,就象牵着一条小狗。
那你牵了我的手了吗?没有。
我点了点头。
说实话我想说的是我们之间其实是空投的爱情,我说的不是空头。
不平衡了我想来找一个看似合理的支点。
让整个画面不散不落。
翻开书。
赫伯•里兹的《西蒙》。
新疆伊犁的葵花地。
100多年前的杰克逊的《茶壶》。
我说很可惜,初中的时候外公把我把我的邮册当做旧书刊一起卖掉。
小时侯的庙烟火缭绕的屋里堂上的泥塑或有裂纹的土墙上的画像,都很恶心。
与众不同就要刻意丑化。
现在我还是慢慢长大,我不难过。
一个海我喜欢我其实只是一部分。
沙滩。
用上一个UV镜侧面的去表现大海。
以前华崽告诉我把光圈缩小就可以拍到星光的效果。
被毁灭在白浪里的围城。
雾气往往增添宗教的气氛。
泰顺的桥。
白墙黑瓦的苏州园林。
阴天的散射光有利表现事物的细节。
唯美的东西,都很假。
你在干嘛?看书。
可是你还没有牵我的手。
你知道我最后会和你说什么吗?知道。
我会说什么?你会说你还是要走。
要走所以我不想牵手,年终岁末学校很乱,宿舍的门老是被撬。
怕放在柜子里的DV在放假前不辞而别。
写了四个告示。
说不要轻举妄动,给我留个面子。
贴了两个。
又是刮风,所以我没有出去。
气温在这几天里逐渐升高所以我要见到雪的希望已非常不可能。
躺在床上想给嘟嘟写信。
嘟嘟要我的照片.我还没有去照,根本就没有雪。
现在我宁愿不要雪了.我喜欢南方的夏天.我喜欢穿短裤和几个男生几个女生走到街上夏天的晚上.白玉兰的香.在草地上吃西瓜那是以前的幸福了.很久没有写信,一下子有些不好下笔。
我没有写信给嘟嘟,不是没有邮票,而是我没有写,不是我不会写,而是我不敢写.要么就寄个信封.突然有些害怕。
看张爱玲的的流水小字,听黄大玮的《秋天1944》,要什么时候和桔花香或者一个人去看侯孝贤的《悲情城市》。
上次和昕藏在体育楼的东合堂一起看过。
我没有给哥哥和姐姐说退学的事,我想说了。
不想太突然,给他们仿佛失去弟弟的痛苦。
对于阿爸阿妈我没有错.我是属于我的一代。
下周要期末考.没什么感慨,没有悲天悯人。
穿比以前薄一点的衣服,路上的风很大,我想退.最后一次去图书馆,然后在拐角看到一个眼神似曾相识。
是她。
散开头发.我感觉她在回头。
然后我也回头。
看到她旁边男生的回头。
我们都嗤之以鼻,都很陌生。
因为襄王的一个梦才有巫山云雨的绵绵不绝。
同样因为我的一个梦才有了巫山云雨的与时俱进。
我是小人物,北方的风声让我很消沉。
还是要去看一下小保。
桌子上添了一个会转的地球仪,其它的还是很脏。
泡蒜头的水开始发臭了。
不念了。
我说。
小保在看尼采,尼采的《BIRTH OF TRAGEDY》,悲剧的诞生。
没理我。
孟子说过大人先生者不失赤子之心。
我再说。
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不知道。
你很••••••好了。
我不说了。
你不知道什么是存在。
他说。
你不理解我。
还有你变了。
那你去死好了。
也许你会觉得我很另类其实我一点也不矛盾。
于真与假之间我没有举棋不定。
假我会在开头的瞬间发觉,真的我要在山穷水尽后才发觉它的确不假。
这些年来过得很不愉快,环境压制了我不屈的心。
小保看我,然后说。
当然我说的指的是你的部分。
作为整体,其实你并不象我说的那样严重。
别人的诅咒在我的面前一般只是打了一个照面,峰回路转通常来得无声无息。
我到外语系的办公室,办休学证明。
找谁我都不知道,反正外语系就是在外语楼。
几个领导都是在楼上。
一个外语楼,其实有几个系,地理系。
生物系,中文系的大三也搬过来,竟敢还有美术系的艺术设计,蔡元培看了肯定很高兴。
那是很久以前的开学初,我为了借把干净的拖把,不小心撞开一个美术班的后门。
一个女生的在写毛笔字,长得很好看,马尾巴的长发,腰靠在桌子前很细所以我过去看她写的字,不看不知道,看了就和她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