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在放假后到诸城玩一下,过年的时候会下很大的雪。
不要,那样我会伤心,因为我会想起昕藏。
我们一直在等北方的第一场雪。
我从我的旅行里拿出《桔花香》放在桌子上,我们还是对面看着。
其实我已经把它包好了,其实本来我是想好好的看一下的,可是。
不要可是了。
你还是带着。
或许如果真的它就要一个读者。
我希望是你。
我暗笑.你是说让我看一下我会留下来。
或许是说我看了一下我会爱上你,其实本来我已经说过了,那是几年后的也许。
终于我在旅行箱里找到了一根烟,我从福州带过来的红梅。
我说抽烟我不喜欢腾云驾雾的象雨像雾又像风,我喜欢拿烟的姿势。
你们什么时候考完?她问。
23号。
我说。
桔花香没有什么特别的动作。
我只听她说,我20号就回去,去诸城。
我堂姐结婚。
噢。
我渐渐的发现我和小保有了许多的不同。
至少他现在不和我一起住了。
他的床上贴的更多的是商业性的杰伦的海报。
我很痛心,花花绿绿把杰伦包的像一只尊贵的狗。
有时候小妖的晚上会在这里。
我们刚从咖啡厅回来。
小保的小屋,没有蚊子了。
因为没有暖气这里很冷。
同以往一样我们又抱在一起睡了。
我说系里这届专升本的美女让人晃眼。
还有我说体育系的男生一般都是找音乐系的女生。
小保没说话。
不像以往的一样了。
最好我们在见面的时候说说什么吧,我是说我们已经没有了以前的默契。
你会说你是一只低低飞的蜻蜓。
没有了翅膀。
所以不会低低地飞。
那你不是人。
这是小保对我说的话,千真万确。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所以应该是说我。
你是说我吗?我问。
曾经有两个女生,一个是体育系的,一个是音乐系的。
小保说得很平静。
我知道了,是说我的桔花香还有我的昕藏。
我什么都不说,我回到宿舍。
锁了铁门我爬了围墙。
但我还是可以自己明白我是喜欢小保的。
可以左手按着《教育法》,然后举起右手发誓说,我不喜欢大学。
因为春节后接着要考研。
现在宿舍的门关得很晚,教室的灯也关得很晚。
十二点。
于是我可以在雾里的路灯旁看桥下荡漾的黄,不是一个人。
不是和昕藏。
是和桔花香。
我不知道我有没有错?我问。
你有什么错小保的话太刻薄。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剑的锋芒只会伤害爱他的人。
可是今天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昕藏。
你没错。
谁能和谁捆绑在一起几十年。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爱她。
我只是怕她伤心,所以我说我爱上了别人,我说的是你桔花香。
我怕她听我要退学会仿佛没有明天的不知所措。
还有桔花香我今天看到你有些陌生。
为什么?我曾经对昕藏说过。
要爱就爱的天荒地老。
不能天荒地老,也要一生一世。
不能一生一世也起码坚持到毕业。
我们也很正式的说过或许毕业我们一起失恋。
可是现在才几个月。
不,我问的不是这个。
我说为什么刚才你说我会有些陌生。
可能是今天的雾太大了。
我看的你好是雾里的花。
借我借我一双慧眼。
我笑了。
很好笑吗?这样的夜晚你会想起谁?我问。
桔花香把手放在口袋里,默默的往前走。
留给我的是一个背影。
你的背影很好看我说,曾经我在小的时候,我会遇上在街上的许许多多的女孩。
我一个一个地看给她们一个一个我的眼神。
现在我知道她们不是我的,我已经有了我自己的一个,她大多数的美适合我的身体。
桔花香回头。
我们面对面靠的很近,我可以看到她的耳环上面的字,是JHX。
当然我说的都是过去,她已经不再是我的。
我说的是昕藏。
你可以笑一笑。
因为在夜晚我变的很真实,我不大会撒谎了。
如果我骗你,我的眼睛会被你看出来。
其实在白天你也很真实。
好了你说为什么说我会有些陌生,是的,也许因为考级的事,我变的有些自私。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从你今夜的眼睛我再也看不到了以前的那种暧昧。
不是暧昧,所以我很陌生。
你变的很直接。
不是说男女平等了吗?就是这样,我要追你。
那好我问你一个问题。
你爱我吗?不要这么说我知道你会说爱我,就让我走。
那你很俗。
以前我喜欢写诗,北岛顾城海子好象诗人的名字都是两个字,所以我的名字就是阿Z。
一首《爱情有爱情的路障》。
在年轻的时候透过花与树的班驳,我看到了青鸟的轻影,然后长大。
我知道爱情有爱情的路障。
透过花与树。
满地的叶子,满是脚印。
我不知道爱是什么。
说坚持到底。
只是骗别人。
我很幼稚,这是老师说的。
FS很象F4。
我讨厌F4流行的东西,我喜欢周杰伦。
好了,肯交个朋友就好。
要是算了,那也很正常。
毕竟生活包括行与不行。
咳,一个刘飞燕。
我在收拾我的床铺给妈妈打电话的时候发觉已不再是只会摇头晃脑的天真单纯。
妈妈说钱不要乱花,我说我记得。
还是和中学时的一样,一个下午打球。
我流汗的时候刘德华在唱去年的烟花特别多。
衣服还在脸盆里游泳,三角裤已经飞上了别人的衣架,没有打大出手。
晚上做了一个梦湿了仅有的一条,又不知对手是谁?下午来到我的咖啡馆,应该说是地下室。
在地下的人来人往,不知道来到街上已是华灯初上,我的眼里迷离不定的汽车的灯光。
好了时间回到中午,当我还是躺在床上。
一个电话,小保说过来压压阵。
我没问什么。
也没操家伙。
推开门。
没有见到血,也没有大砍刀,没有一根竹筷直接穿过太阳穴。
也没有看到谁死在地上。
什么事?我笑着问。
我来晚了。
小保也笑了说,我就说了。
我才说痞子春。
他们就就说晚上解决。
我看他们是跑了。
我有些怕?他们是什么系的?体校的。
我最怕的就是体校的了。
在打篮球的时候常常被他们罚做俯卧撑,脱了上衣。
还好不是裤子。
为什么要打?是不是喝了霸王咖啡。
不是,又是分手。
他们说他们本来不是来说再见的,本来是来回忆去年的相遇。
可是这里的氛围,让他们有了一种特别的欲望每当看着对方的时候就想尝试分手的壮烈。
因为那里有人们的许多乱七八糟的,是涂鸦。
让他们觉得在一起是一种羁绊。
女的哭了。
因为有人写,爱了这么久也该是分手的时候了。
女的说有句话我想说,因为很真实。
男的说,我喜欢真实,而不是被骗。
他们是德州的土著。
于是我很感动,我便放了《开始懂了》。
这样他们就存心怪我。
晚上我们没等了很久也没等体校的少男少女成群结队的过来。
于是关上门,来到广场的台阶上,和小保坐下。
小保说我们去滑冰吧。
冰场里鸳鸯无数。
我是寂寞的一只,小保也是寂寞的一只。
只会前进,不会后退,难免受伤。
没有故意躺在女生的脚下,没有故意去撞她们。
COPS。
FREEZE。
YOU DO NOT SAY。
现在和桔花香在公教楼的的二楼大合堂,英文电影赏析。
我记得课本里的一些句子。
不是我没有选修,而是因为许多女生先占了座位。
所以我只好在后面靠在暖气管上围着窗帘,看前面的字很模糊。
今天看的是《GONE WITH THE WIND》,飘,很好听。
今天和她没有什么话题,并肩偎依着,有点热。
正好剧中SCARLETT说SIE,YOU ARE NO GENTELMEN。
然后RHETT说AND YOU MISS NO LADY。
于是我想笑。
是的,也许你会以为我一直在看电影,其实我并不喜欢经典,换句话说我不喜欢名著。
她的辫子甩到了我的脖子上,很痒。
象围巾。
很感动吗?她说。
不,我很后悔,后悔今天没带瓜子过来。
消闲。
当然我知道这不是谈恋爱。
可是我确实不喜欢,那种生硬的不是生活化的拍摄手法,就象那天看的《简•爱》。
我象在看照片。
看伪造的历史。
所以我会黯然伸伤。
好象你的眼里没有什么泪水。
你以为我在看,其实我是在回忆过去。
说来也奇怪我想的是另一部电影。
十一月初和昕藏去济南什么也记不得了,但我现在还会记得那一夜。
那一夜在济南的火车站,看顶楼上的钟已经是三点了。
深夜其实是一个心理概念。
不想在济南看到明天的太阳,那趟车是在中午。
所以我们坐汽车回来。
我和昕藏并排坐在前面。
除了有些尴尬外倒也舒服。
录象放的是刘德华和吴倩莲拍的〈〈天若有情〉〉。
在高中的时候我也和烂崽一起看过。
看过很多的华仔的电影。
但那一次很特别。
特别从夜里的路上开始。
走过去的时候黑虎泉公园的门已经关了。
黑黑的。
不想打的,这是我的习惯。
我习惯和女生在路上看孤单寂寞的车在宽的路面上仿佛是一个广场。
我还有一个习惯,不想在汽车站里买票坐车。
我喜欢在路上拦车。
走过的地方都是陌生的。
记得那一条街是泉城路,在芙蓉街吃了一碗辣的拉的面。
路上见到一个老外很胖。
我看不清哪里是腰哪里是大腿。
还有一条烧烤的街。
不知道是哪个方向。
在那里的时候听了裘海正在我们的身边唱《爱你十分泪七分》。
以前的时候莫文蔚会在我的床上唱她的《盛夏的果实》。
是FS要我听的。
于是有了错觉。
和嘟嘟在福州等回去的车。
她是山里的,山路十八弯。
我们怕到莆田后找不到最后那一班柴三轮。
还好那天什么都不是我估计的那样。
在打算在单面街开个两张床的房间之前,嘟嘟生死要挤上象罐头的破汽车,是路过。
单面街很特别,可是不在于它是临河的所以单面,因为三不管我常常和烂崽抽空去买黄书租黄牒。
每当我经过的时候,坐在门口的阿姨总是向我招手让我进去睡午觉。
一次就五块钱。
而我总是默默的离开。
还好后来旧城改造的车毁掉低矮的民居。
盖了新的大楼。
可是去年我走过去的时候又有门口的阿姨向我招手。
还是午觉可是要十五元了。
我笑了,想因为它还是一条临河的单面街。
不咎既往。
好了,我现在把历史拉得近一点。
济南的那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