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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最初的相遇

2025-03-25 10:27:38

痞子,又看到你了。

北方的口音,不是山东的。

声音不是很熟,还是吓了我一跳.这次换了字体。

还是在电话亭后面。

转过头来,幸好排除了匆匆岁月流下的许多可爱女人在我日渐清晰日渐无味的印象。

好象我已经忘记了这个面孔。

眼圈有点黑,不是眼影。

眼睛很大,太多的是白。

鼻子挺而且长,好了,可以作成通缉令的画像了。

反正我不认识她。

这次贴了什么?是不是要让走过路过的再看一遍<<菊花与刀>>或<<肉体之门>>?我看了她,用无辜的眼神。

痞子春........她叫出了我名字里最有内涵的一个字。

SPRING。

高中有同学远远地喊我,喂,那个叫春的。

我假装一怔,说就象被一个女子偷窥了正面的全部裸体。

她嘻的笑了一声。

凭我的直觉,我想她就是可能的那个,只是脸上没有清晰的泪痕。

你今天洗脸了吧?我问。

我靠近了一下。

然后问说你身上有一种香吗?你是说想知道我洒了什么香水?迟疑了一下,然后说好了,我知道了。

你不是阿香。

我姓吕。

我和你很熟吗?我问。

说我是大一的,从福建刚来,背井离乡。

那我是你的学姐。

大几的?大二。

我有很多学姐。

她们都有特长,我们都很暧昧。

我是音乐系的,我的特长是唱歌。

我知道。

好,那你知道文艺复兴吗?是的。

她点点头。

好的那你一定也知道思想启蒙。

它从裸体画开始。

日本的二战后的改革重演了这一幕。

我说的是那时的脱衣舞。

我的同学给我看了照片。

是小保吧?我假装很吃惊,后退了几步。

说,莫非你是?她很有优越感地点了点头。

我就想笑。

其实说实话我自己也是不知道到底裸体画从什么时候开始。

看裸体的风俗,应该很古老吧。

是他把你弄哭的吗?不要提他。

我还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一会儿她才说了一个,南-----方------人。

在我的记忆里,只有不下雪的地方才算南方,或者不吃辣椒的地方才算南方。

真正的南方多山多水,然后多才子,象我。

我想用裸体来改变这贫瘠之地的习气,没有个性。

校园情人牵手的姿势千篇一律。

我肯定床上也如出一辙。

好了。

她不让我再说下去。

我贴好了就走。

我说,我觉得我对她有一些好感。

是说不反感,如果她要借我的肩膀依靠,我不会排斥。

我请你喝茶。

为什么?我问,看了一下她。

你和小保一个宿舍的吧。

是的。

是你?是的,电话是我打的。

更确切地说是我按了重拨。

是我接的。

看得出来你很无聊。

我的无聊的解释是那天听小保和你说话的口气,我很迷惑。

不知道是你甩他,还是你被他甩了。

看得出来一夜里你是在等他的电话,失眠了你?痞子,你是说我被甩了?我没说,只是猜。

那你猜错了。

好心分手?如果你是自欺欺人话。

你就是那个福建的?你不是知道嘛,叫痞子春。

南蛮子。

补录的吧。

你在故意了解我?有吗?怀念木兰,不知是否是低泣的泪流。

怀念南方的青梅竹马,不知是否已经移情别恋,福建万岁,莆田万万岁,莆田万岁万岁万万岁。

莆仙的兄弟姐妹,LET’S HAVE A DATE。

在下面写了个,自由青年俱乐部。

这是我写的。

一阵笑后,我很高兴地念。

木兰是什么?是不是你的那个?不是我的那个.。

看得出来你很不熟悉我们莆田的乡土历史。

什么时候有空我给你上一课。

我怕的就是历史了,更不要乡土的了。

我不考试。

就像说故事一样。

不然你会以为木兰是我小时侯的老婆。

其实她是一条河,一条弯弯的小河。

.母亲河?我点点头。

不过自从我的出生,我没喝过她的乳汁。

污染了?污染之前也是.我们住在一个小岛上,很好听的名字,鸬鹚屿,看过去,大概是台中.听起来好象是在台湾似的.很刺激吧。

别靠这么近.嘻的,我笑了一声。

很没面子。

对她我还没说我的来源。

通常我的习惯是见到不熟的女生,先从天文地理开始。

用花言巧语,骗她。

以前姐姐从北京回来的时候,说在莆田车站听到浓浓的莆田话,知道到了味道怪怪的家。

车站的春节一整天演的就是莆仙戏。

想起梅妃。

在外面乱跑觉得只有十音八乐还和小时侯相差不多。

莆田的历史上有文章初祖,铁面御史等人物。

有科甲相望,簪组蝉联的盛况,更有风流如一家九刺使,一门五学士,一科两状元,魁亚占双标,兄弟同宰辅。

我不会去想会不会有官场之玄之又玄。

小学的作文上最多用的是我的故乡人杰地灵。

老师说现在还不能用故乡,先说家乡。

我晕晕地点了点头。

路上竟还有搬棉被的新生。

没想到补录的还有这么多,晚了,还有更晚的。

算是安慰。

看上去很幼稚,至少比我们早来几天的这一批,明显地看起来显得不食人间烟火。

随便看一下就会有青涩的绿。

我很早就已经听说学校是个浓缩的社会,早在高一。

我早就已经唾弃所谓的大学,病态的堕落。

今天到来,果然名不虚传,果然不出所料。

考试送礼这必不可少,谈恋爱谈到冷兵器相见在所难免。

当然我没有,我爱的手段很文明。

恨的方式很高雅。

都是在很晚的时候,都是在一个人的时候发现她走的的借口有个漏洞。

她在厦门。

说过的一起去北方,变成了空谈。

我在复读的时候没空想她,独孤求败。

最近才联系,她沉默了一阵子然后用普通话试探地说我已经有了,我笑了一阵子,说到山东有时也说PT话,不是普通话,而是莆田话。

没有破口大骂,在这层层叠叠的楼道里,和着厕所免费的水,骂,你这个SSB。

她竟在电话的那一头放歌,许茹云的《只说给你听》。

还很浪漫,还没有忘记我,还在让我有找不到定位的困惑。

不知道还要怎么称呼你,习惯地说声,姐,你睡了吗?温书迎考的几个月了,深夜的网吧我常听,忘记了想她。

都变了。

像唱的就像那夜。

不是说要请我喝茶的嘛?几乎是追到了她的前面,我说。

我想大学了,毕竟和中学时代略有一些淡淡的不同。

竟敢有女生和我推三阻四,还有我我竟明目张胆地向不熟的女子讨一杯茶水的滋润,没有紧张得半天找不到正题的吞吞吐吐。

我想刻意做些改变,主动一点。

再说吧。

有机会的时候会的。

她甩下她的话。

不知道还要说什么。

路灯下她的影子好长我的影子好长。

当然我只是很饿而已,或者已经开始领略到北方的寒冷,我需要一杯茶的温度,即使一个人我也不寂寞。

一个人悠悠荡荡像街头徜徉地小鹿,后悔过,尴尬过,过往的却又是安安静静地拥有。

喜欢彷徨,害怕孤独。

怕的是刚到这传说中的大学,竟有些不顺的预感,没有象是一只蜜蜂飞在花丛中的没有方向,忘记了出去的路径。

小保说有老婆真好,没老婆像根草。

我想我已经无法停下来了,像是一只在无摩擦轨道上依着惯性滑行的球体。

和她们说过的,一起在未名湖畔,像是一个古老而遥远的童话。

一天天消逝,磨掉的不知道是什么东东。

学校论坛上的,抄了一句话放在心上。

我在哪里苟延残喘或在哪里恣意从容。

想又有什么用。

不如对酒当歌,看细腻的泡沫。

在这里喝不到雪津,在莆田悲伤的时候经常要喝的啤酒。

抽烟,吃花生。

现在我一滴也喝不到,但我会时常想起,一同想起雪。

如果以后有人问我,为什么几十年过去了,还没忘掉德州。

我会说,我在那里看到了真正的雪,从天上飘下来。

不久可能会下雪,还有零下的温度。

我跟小保说我的高中,一个没有只言片语之缘的女生竟把我耍的不知天高地厚。

学校点名挺常的,所以我们会抽空去上课,留下很多时间聊天。

那是高二。

说这么近的历史,心脏会砰砰的。

其实在高三才真正地叫什么是奉献,许多心思都在想她。

她叫飞燕,弄的对檐下的燕子特有一些难言之隐。

那年的高三教室,楼道的墙上,是各种颜色的粉笔大写的FS。

记得她是爱我的,她说过TMD。

TO MY DEAR。

我猜。

窃喜。

晚自习后都会见到她,她的背影在我的前面晃动着,折磨了两年我的望之欲穿的双眼。

那是我们全岛上最好的一个中学。

还听那海哭的声音。

抽屉,每个夜晚。

墙壁,许多个字,是她FS留下的字。

她的证据。

我不忍拆穿。

小保看了一下我,没说什么。

通常在这个时候他喜欢写诗。

或者是古道上清瘦的马,或者是发黑的梦,孤寂的重山。

自负故做严肃这些是诗人的习惯,当然也是他的习惯。

小保喜欢说那是我的王朝。

我何尝不是。

在想什么?我不放心地问。

一同问自己。

其实那也都是有时候。

而在很多时候,她是骂我,她曾直截了当地转告我说我不是好货。

对我没有一点感觉。

原文是我很讨厌高三的那个男的,对他一点感觉也没有,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其实没有最后的句号。

不信过年回家的时候我拿出来给你看。

那张纸我一直保留。

感觉很贱。

自己很贱。

而F4的名字竟写了一抽屉。

下了晚自习,那夜洗教室。

看到她,因为我去厕所接水。

经过窗户看到了她。

那一瞬间在别人看来可能会是很没什么,绝对不会变得像我,几年之后的现在的大学在白天半夜在屏幕前张开记忆。

而且是这么清晰。

那夜她穿得很紧。

等人都走了,我点着蜡烛看她的桌,许多歪歪斜斜的言承旭,新的旧的,重重叠叠。

有时我会告诉自己追她是为了满足她被追逐的虚荣。

我们的高中桌椅一排一排,每周移一次。

一直我都记着她的位置。

小保说,TMD是他妈的呀。

是吗?我不知道。

一年来我都是觉得是DEAR DEAR DEAR。

亲爱的。

昨天晚上我遇上她了。

谁?被你甩的那个,身材还不错,我正好在贴我的大字报。

昕藏?很奇怪吗?小保的眼色有些难看,逼得我产生了疑问。

这样不大好吧,不要去找她。

少和她来往。

有没有搞错,是她找我。

看得出来你还是一个诗人。

你还是很小气。

其实你误会了。

小保说。

我看了一下他,等他的话。

看她长得?小保说,这是品味问题。

她的头上有白发。

我说。

而我其实知道他的意思。

换你你要她吗?我的在福建,我这个人有个缺点,不容易变心。

我们说过了,约好的,一起去北方。

听起来还不错嘛。

小保笑了笑。

小保可能骗我,看来我有必要了解一下我还没到校的国庆前的那些流言蜚语,找一些蛛丝马迹。

说实话第一次见到她,印象还可以。

当作一场游戏,战场在北方,毕业即可逃之夭夭。

留下的是我的记忆,写下的是我的小说,也叫胡说吧。

她说痞子,又看到你了。

难道她偷看了我的以前。

咳,现在的女生。

都变成了我喜欢的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