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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都市彷徨

2025-03-25 10:27:38

我说昕藏是我女朋友.华崽会笑我的.有一点雪花,华崽有个妹妹,我的同学,有些胖,不能说是很漂亮.但是我曾经暗恋她。

那是小学毕业的最后一个学期,一直从幼儿园开始。

我们要分东西了。

很久没有联系,有七八年了。

华崽说我哥打电话过来知道我在北京.说华崽要复习,还说学校又不放假.手不小心又放进了口袋,拉了出来又是一封信。

阿娟:我有一种负罪感。

彻头彻尾的失落。

我无法用几个汉字来确切地表达我的感受。

又无法忍受它给我的煎熬。

我爱你。

面对那么多的文科材料。

很彷徨。

那么乱的地理。

真想跑。

贴了邮票,没有寄出。

一次偷偷看过昕藏的日记。

日子象水一样在流,每个清晨象往常一样地醒来。

却不知自己该做一些什么。

我不想去问自己太多。

也不想费心思地来形容自己。

这是生命中的一次改变,不敢去思考是对是错。

一个陌生的地方一张陌生的床,一个不再陌生的面孔。

不知道安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我知道她过得很好的时候是不会想起我的。

就象我一样。

她坚信和小益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透过窗我什么想都不去想。

我一向不相信哥哥的话,但我会听他的话,昕藏问我为什么.我说因为他是我的哥哥.有一天我会失去你,但我不会失去我的哥哥.当然我不会失去你,就象不会失去我的哥哥一样.是不是有些不懂,我问,帮她抚顺围巾.是谁会很乖地点头,是她.我们没有马上回去,告别了华崽和梅姐买了火车票,是两天后的.这些天我们开始在北京飘荡,拉着昕藏的手寻找一下什么似的.不是什么燕京八景.去久货市场,认识陌生的人,然后离开,然后再认识陌生的人.在茶馆坐了一个下午.看雪花飘落。

我们说些什么吧.昕藏说.好吧.从你出生的地方开始吧.太原是个盛产美女好地方.太原盛产美女.你好象老师说盛产美女,比如莆田盛产美女,从我们刚开始的时候讲起.这样不会沉重.不用准备纸巾。

其实我想说我们的相遇是一场悲剧.我没说.我说我们死去的列祖列宗要让两个人向遇就象要让两个人分离一样,早已注定.我们的相遇便是.昕藏眨了一下眼睛,我开始画画.画她,我一直要画她,用木炭条让画面充满回忆.因为我们要离开.夜晚我们划了一根有香味的火柴,我们还有浪漫.我喜欢斜覆式的刘海,我用发蜡给她卷出发尾.背着画板在北京的地下穿梭.想去一个叫LATIONASDE舞蹈酒吧,因为要忍受最初的贫穷所以又走下周末的台阶,踩着一地鹅毛,象雪。

你的嘴唇很性感我说.高考前烂崽曾给我说其实每个男人一生都在寻找一个可以同甘共苦的女人.我觉得很对。

所以现在寒冷的时候我依然记得。

但我没讲给昕藏听。

FS在她的抽屉写着只说给你听.其实是在骗我。

然后她说暧昧是最甜的游戏,思念是最长的距离.遗憾是最美的结局。

我想生气,可是我没有,她说这不是她写的,是她抄的。

因为别人也这么说所以我无法生气.我想对昕藏说谁和我一起退学.愿意和我跑路.我们在四合院画廊看灯光里的油画.在东华门.然后去了东三环,那个潘家园,一起看旧货.在北京的大街上,走过的路既熟悉又好象那么地陌生。

温暖是寂寞的天敌,寂寞是爱情的死党.所以温暖是爱情的天敌.现在很冷没有温暖,所以我们正享受爱情,走进紫澜门,买了一件收腰的双排扣外套.这是日本女生很喜欢的一种.细密的提花.喜欢这种冷冷的风,看她的水袖,还有晕染的长裤.我们要回去了吗?如果——她说.为什么要回去呢我们还要看东京的樱花,巴黎的宫殿.看英格兰半长的百褶裙.我很喜欢听.我知道这不可能.冬天会很快过去.春天有春天的颜色,比如柠檬黄,不如粉红.然后昕藏会忘了我.一样,我也会忘了昕藏.你在想什么?昕藏问我.很小声.我说冬天会很快过去,就象它会很快到来一样。

我想到一种高贵的动物,比如天鹅,SWAN,SWALLOW.燕子.书上说高贵的女人让人想起高贵的动物,是一本关于女人的书,不是一本关于动物的书.然后呢,昕藏没有说话,我看着她微红的脸.想起长大后的眼彩和睫毛膏.然后呢,然后离开北京.是南下,但没有到达南方。

我隐约梦到昕藏领下的盘花纽.摸着下摆的毛皮饰边.梅姐送我一条棒针编织的围巾.到学校是白天,这些天刮风.自习室刚好在整修这几天没有开门。

在体育系的大合堂里遇上桔花香。

还是聊她的那几十页又几十页的《桔花香》。

这是我的一本小说,上次的失恋我在半夜开了几十页的头,然后遇到另外的男孩.等到失恋我又开始写。

写到已经结尾的时候在一个书店我把它弄丢了。

然后呢?我问?再从头写嘛。

为什么要写小说?我又问。

桔花香看了我。

眼神好陌生。

我是说她从来没有过这般的在我的对面如此自然的凄美。

我是说你可以试着唱歌或者去寻找另外的爱情。

这本小说我写了三遍了。

许多句子我可以一字不漏的背下来。

为什么会是桔花香,而不是另外的什么。

比如稻花香,也挺新奇的。

其实不是为了新奇,新奇其实是次要的。

桔花香叹了口气。

不过我不告诉你。

好了,其实我是知道的。

我知道它的由来。

知道它为什么会偏偏叫怪怪的桔花香。

对于桔花我也有一段深深的记忆。

当我一旦打开了记忆的闸门,记忆的浪花。

好了,你可以说了。

我叹了口气。

说。

不过我不告诉你。

我要告诉你的是其实我根本就是一个不喜欢文字的男人。

见到字象见到。

你和小保还好吗?笑了一笑,她张开有点发白的唇,没说什么。

我刮了胡子,剪了头发,然后染了色,像狮子的毛.我一个人去了济南,买了一件威尔多男装,没有和昕藏一起。

不是怕花钱.我只是害怕。

因为染得太深,所以我只好买了一个粉红色的鸭舌帽。

来到涂鸦咖啡馆是在晚上.他已经在外面租了另外的一间屋子。

一个人睡。

有电视。

新挂的灯象复古的绣花。

在门口见到桔花香,说昕藏和小保在里面,我推门进去。

生意很好,我见到一个穿着开领上衣的女孩子,很UP。

她站起来朝我笑,穿条裙子。

而别人的昕藏也穿裙子。

雪纺裙,弯弯曲曲的。

我们对视一下.我问她是谁。

小保说是她的女朋友。

我马上推门而出。

不见桔花香,路灯那边,斜背包和她在地上形成美丽的廓影.我做过去,桔花香脸上没有泪痕.斜覆式的刘海儿,发尾微卷.唇上有美丽莲,没有果冻,但也性感.她最初是认识我的,然后是小保.而她最初是认识小保的然后是我.我知道真实是易碎的,完美是危险的.桔花香的衣襟上散落暗红的玫瑰.我不敢看她的眼睛。

不然她会让我看到她的泪水.所以我看她的脚,绑带式的罗马鞋。

她象一只兵佣。

我本想说爱不强求,可是我没说。

太苍白。

我想在另一个地方她会趴在我的身上,象只小狗一样,象个小孩一样,象电视上的一样。

然后我会说去ALEX.在对着地中海的风,我们还有什么话好说,什么都淹没.爱情和宫殿.记得还有一个剧场,一根庞贝柱.许多十八是以后的建筑.还说一起去吃越南的牛肉河粉。

或者是广东仁化,那里有座丹霞山,有个阴元山和阳元山,很逼真,鬼斧神工.我有些害羞.我还是说了因为我鼓起了勇气.有座石柱式的山,另外一个石缝.他们象什么?桔花香摇摇头。

眼睛没有看我.所以我不知道她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还是根本就没有听.我只好笑一下,转换话题,不然脸上会有五指痕。

我有个直觉她在见到我的时候会哭着把我的衣服扒光.我说昕藏是一个很血腥的名字.正好藏昕来了.说什么了呢?她问带着笑容.还能说什么.我轻轻地指了了指桔花香,假装很生气.没什么的,桔花香站了起来,朝我走来.并挤出一些笑意.我仍然闻到桔花香.她很高挑,她也穿裙子,风吹来马上卷了起来.她马上弯下腰用双手绷紧,很明显是在防我.还好我看到了完整的曲线。

那个女生也来了.小保没来.所以我有些不好意思.我说个笑话.我拉起昕藏的手.虽然觉的桔花香更适合我,即使只是一瞬间的欲望.我说我和你在罗斯科河畔的桌旁,坐着喝咖啡,一起浪费时光.有白的东西飞过,不是白天鹅是塑料。

他们没笑,只有昕藏在笑,然后是我.我对桔花香说分手后各有各的方向,方向即信仰,有信仰的人是幸福的.她看着我有些内容,我马上转移目光.看昕藏的鼻子我怕旧情复发.想什么?昕藏拉了一下我的手.问我.我在想。

想什么?我在想.有一天祈祷的人们都已散去,在没有管风琴没有赞美诗的教堂.我在想一场婚礼.是谁和谁?看得出昕藏很兴奋.是我的.我想说是我和桔花香的.当然我没说.昕藏曾经对我说过一个故事,一个南方的男主角和一个北方的女主角。

在食堂的桌子前认识,当然不是因为吃而气味相投。

吃只是坐在一起的借口,然后她送给他她的饭卡。

又是饭卡。

然后他寂寞地爱上她,特别是下雨的时候就会想起她。

而那一年经常有忧郁的雨。

所以他想许多男孩一样说寂寞的时候总会想起你,想你会更寂寞。

然后她说爱是一条河,我们在游泳却不懂水性。

昕藏说那是上届的一个有头没尾的故事。

我说没尾的东西,其实是比较美味的。

其实他有一个尾。

那个男生休学了,很久没有见面,办完可以安心逃离的手续,在教务处的门口见到她,打个招呼。

没说什么,那天下雨,她手里拿着一把熟悉的白雨伞。

他喜欢年长的女生,或穿裙子的小女孩。

她的头发还是那么的长。

然后呢。

我问,是在说我吗?学期的最后一天,有在QQ上遇上了。

他说我带走了很多箱子还有那个他们一起去买的吉他。

又是吉他。

是黑色的吗?我问。

昕藏点点头。

说其实是说他要说拜拜了。

可是她有些不懂,没有去送他。

然后呢?你说呢?我说吗?我会说曾经有一段真挚的爱情,最后说是亿万年。

好了我说,你今天这个故事要表达的中心思想是什么?故事还没完呢。

他又回来了,不是因为想她,或许是。

或许已经忘了。

总之到校的一个多月里,没有在校园的某条小道上邂逅到她,也没有听到她的声音。

女生的宿舍都换了。

所以没有播她的号码虽然还记得。

终于有一天。

有一天什么,别说他们合租的房子。

没那么快了,我知道可是我不说。

那一年的北方有很晚下雪。

我说昕藏我怎么现在才知道你是平遥的。

我一直以为你是陕西的,现在我才知道你是山西的。

我知道的五台山。

你知道我喜欢平遥和祁县,在那三晋腹地。

我喜欢平遥的城墙,平遥的牛肉,平遥的抛光漆器。

那春节到我家好了。

我沉默。

我看得出今天你有些特别。

我笑,不可否认笑是我的招牌动作,每当在被人看穿后,我都会笑。

知道票号日升昌吗?昕藏现在看我你会觉的我有些陌生吗?我说。

我很想说。

你是说你染了头发,是的,有些。

看她一瞬间。

有句话,我想说,可是我没说。

这样的夜晚适合沉默。

记得以前和小保为了多情和纯情而争的皮开肉胀。

有多情如昕藏,有纯情如桔花香。

还好我是多情的,但我喜欢纯情的女生。

她太脆弱。

我想当面看她没有我时的表情。

因为我会退学。

离开这里要么考研或者退学。

我想的是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