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两个月就要期末考,体育课已经考完了。
投了几个球,跑了几圈。
一个学期也就这样地快要见到尾巴。
来到齐鲁大地已四十多天.旁边有个吴桥.有杂技.音乐系的几个妹妹曾经去过买了几个笛子,顺便看了魔术.因为我一直在向往北方的雪和南方的女子,所以我一直呆在学校的宿舍的楼顶弹我的吉他.还有照顾我的<
还有听歌想些不真实的爱情故事.哥要没有再提去考上海的插班生的事,已是这样的天上地下,不能看阿娟在复旦的林荫下和我相遇的眼神,现在我宁愿不要。
只有上海市的学生才有资格插班考试。
抓不到任何希望,很虚弱。
把自学了几个月的高数,从四层扔了下去。
我想退学,退学之前我打算和昕藏去一趟北京.继续忘记吴侬软语.我不想舞弄,廉价的激情。
忘记和FS说和你一起去北方。
看解冻的冰河.她的信还是那样的潦草,没有洗心革面,没有把爱重来得平起平坐,我的心不会平衡.我知道你爱我.但是我说了一万遍,你终于回头,可是我的心已经碎了。
我低头自语道。
我想旁边还有火车,还有一棵树。
我想做个FLASH。
一晃好几年,最后时间都破碎。
我想离开那个咖啡屋,和小保告别.一般来的都是学生,一般他们都是在我和小保的咖啡馆里静静地坐了一个下午,然后一个流着泪地对那个人说我们分手吧。
FS最近有想念的冲动。
我现在念文科了,分得你们的一杯羹,上次真的不好意思,有点班门弄斧。
应该加上之嫌两个字。
早上的几节课大家好象是死尸,应该说是活尸。
文科真的是枯燥无味,不知道你有没有好的方法告诉我。
敢不敢去一个地方。
去溜冰场怎么样?行的话,5月1日前夜天刚暗的时候,我去学校一趟,和邮筒一起等你几分钟。
别怕我绝对不会把非典传给你。
放心。
祝你风雨兼程。
给他看我的信,小保听出了我说话的气息,看了我一眼。
白白的。
我想和昕藏去北京我说。
北京?我点点头。
去就去嘛。
记得回来。
知道的我的生日。
不要让我和我们两个人太孤单。
我不回来了。
因为我已经喝够了咖啡.我不会到什么毕业。
咖啡屋的看板是我们一起挂上去的.两个木刻的涂鸦.低沉的音乐,角落里坐着几对把心情稀释的人们。
我的吉他挂在那里.墙上有人们的话,我重来不去涂改.我喜欢在早上的时候看到它的古老。
想象它的赤裸。
那是我睡过的床单,没有洗,那里是我睡过的枕。
没有记忆,那里画了什么。
可能是一些做人的道理。
那是我的理想,那是我的情书,那是你的视觉垃圾。
那是我的袜子,洗过了。
上面有女孩的刺绣.所以很古典,因为它是黑的.我会想起黑白的贝多芬。
烟,万一我抽了,我就成了主角,而小保就是配角.我们一起抽吧,我递给小保一根,你可以说要走,走了就不要回头.我点了火,烧了将军,点燃了孤独。
推开门。
小保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你走吧。
我迟疑了一下。
回过头,问道,为什么不说要走,走了就不要回头。
我要是真的这样说了,你就真的不会回头了。
我的回头很重要吗?我可以最后看一眼你的容颜。
呵呵。
其实当然我没有回头。
昕藏已在餐厅的门口等我.背后的海报稀稀落落的,体育系的舞会又有了新的灯光,是一个琴行的赞助。
现在不知道有没有收费。
除了一小包行李还有一个画板,上面有一个周杰伦,带着它像带着我乖乖的儿子。
这张皱边的海报,已经陪了我很久。
搬离一个地方,我都要把它从墙上很吃力地揭下来。
我拉起昕藏的手离开我爱的餐厅。
在候车厅的椅子上,我说刚才和小保作了告别。
怪不得好象有些悲伤。
应该说是壮烈.为什么是壮烈呢?因为我要和你一起坐火车.可惜太短,只有四个小时.我知道你在骗我.昕藏摸了我的刚刮过的下巴,然后是唇,我也是.我喜欢被骗.被骗去流浪.我每次听她说的都特不真实.她不喜欢我说无所谓.即使是说五十一的时候她也会很伤神地看我.我爱她,她相信这是缘分,不是我的坚持.她说她有很多想法从来不曾说出口,怕表达不好.是时间在我们的相识与相知之间轮回了一年吗.她说.我觉的好笑.我想和你说一个梦.我昨晚的梦.我想一定是她的泪水打湿了她的枕头.她没说话,所以她拿出了她的日记.爱是一条河,我们在游泳,却不懂水性.爱是一片海,思念是海中的浪花,我们是泡沫.想起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想起了直子,想起了绿子,想起了渡边君.可惜自己不是直子,也不是绿子.喜欢直子的恬静就象自己伪装的那样,喜欢绿子的纯真率直就象自己渴望的那样.还有渡边君的朴实.她说我有一些虚伪的东西在里面,可是不讨厌.她很固执,但我的激情她能接受.昕藏说梦见在古老的林子里,和我被一群野猪包围了.我们拉着手逃命.书上说梦见逃命暗示想托付一生.昕藏说<<荷包里的单人床>>里的女主人公也曾有类似的梦.我和她也她相似,都是短发和他相遇,只不过故事中的她留了长发后又分手了.再次相遇的时候,又剪了短发.而他与他也是相同的,都喜欢长发,而我与女主人公一样都喜欢星星。
北方的城市是一个气息。
早上的风有些冷。
广场的白鸽,很有老电影的画面。
父母给了我们这么多钱。
好歹也是本科。
小保的话我一直在重复倾听.我有时渴望是一只低低飞的蜻蜓。
我说我已经成年两年了,童年的青梅竹马早已名花有主,你一定以为那个主理所当然地是我。
我也觉得。
可惜我们都错了,那个人不是我。
在这里学外语,吓我一跳,天天抄语法,不困死才怪呢.我想学日语,我想去上海.或者不再是流浪的那种.我还以为这个冬天小保开始成熟,至少是比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少了许多坦然,不再潇洒。
不潇洒也是一种成熟.想得我惶惶忽忽的,拉着昕藏的手一起上了火车,有的人睡着了.没有座位.1642次从上海来的,但我还是可以从那个角落听到粗俗的乡音。
我没有说什么。
车厢里有一种感觉叫羁旅.拉着昕藏的手来到交接处.昕藏没有躺在我的怀里,而是我躺在昕藏的怀里.要是坐从福州来的那次,天会开始黑了.以前我们在傍晚的时候下车,福建的一个又一个,拖着一个又一个没有味道的旅行箱.而我还有一个吉他;一次它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