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人好吗?当然不好,如果你能骗人家一辈子的话。
你能骗我一辈子吗?不能。
那你为什么骗我。
和烂崽在网上聊的话我们一般会从阿娟然后到杜甫草堂到武侯祠到望江楼。
说刚到四川的时候曾经很是打算到处走走看看。
还说现在已经发现自己不再年轻了,还说还好有我可以一起聊聊过去的女生,烂崽问得我有点儿莫名其妙了,我骗过很多人可是我不会刻意去迷惑对手。
这一夜我没反问说我骗过你吗。
我们还可以聊拍电影《砂器》的日本摄影师竹大省三。
春节回莆田了咱们一起出来拍夜景吧。
烂崽说。
虽然听不到声音。
其实我也不想听到。
但我会想起那熟悉的口气。
往往他会用升调。
我心里清楚我和烂崽曾经是对手,现在还是对手,将来也还是对手。
所以他的话,经过我的耳朵后,我都对给他打折,一般是七五折。
我们之间不习惯书信交流,原因是太慢。
我们之间的想法老是在变,纸上写的几天后可能往往已经不是现在要说的了。
但他给我寄来过一张照片。
看不清容貌,就知道上有两个人,飘的衣服,应该是一条裙子。
傍晚的太阳逆着照过来。
看得你摄影的技术进步了不少。
我说。
不是,只是装备升级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以前的技术也是这么好?当然不是。
和你相比,不说这个了,这张照片把自己的爱情压缩成剪影状态,你看了是不是有点儿沉郁。
说爱情故事我常常用的背景是空旷的天空或明亮的雪地,海滩或水面。
这是我以前传授给你。
是的。
现在你在想什么?咱们终于不再为一个阿娟。
不,于现在大学的同学来说。
别人可能可以不再为娟娟,可是咱们之间,一直都是有一个话题,娟娟。
即使有一天她已成人妻为人母。
记忆里烂崽叫阿娟是娟娟。
是的。
很有道理。
这次他的话我不打折。
让我觉得只有针锋相对的人,只有对手才是真正理解自己的人。
我会和阿娟在一起的。
我说,这是一个秘密。
告诉我吗?好的。
我知道你已经有一个藏族的女朋友了。
你也一样。
但她们不是阿娟。
我会去上海。
玩吗?不,是读书。
你考研吗?我考插班的,大一插班。
那死心好了,要是本市的。
不会吧,你没骗我?一起做情敌这么多年,我的招数都是很健康的。
是的,我相信。
高考前虽然是情敌,我们还是一起出去找房子住,就象现在和小保一样。
刚从泰山回来,小保就跟我说要和我到外面找个房间住。
是和桔花香吧。
我当面揭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