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疑问。
为什么你会是练体育的。
很好玩吗?因为我喜欢。
这很奇怪吗?是的。
因为我会想到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可是你没有,你很秀气。
有个冲动我想了解你。
你说你的初恋。
好了我知道了,你会说你的队长。
是的,可惜我没有珍惜。
那是一种感觉,他对我很好,是可以察觉的他的企图,可是我总是逃避。
每次训练完了,他会给我倒开水,而我会很紧张。
这也叫初恋。
太幼稚了,充满稚气。
还有为什么会有写那么多汉字的闲情逸趣。
就象我的摄相。
我会说不仅仅是为了记录。
我知道你会说是为了表达,为了寻找一份至纯至净的表达。
当然这是至纯至净的废话。
其实每当遇到一个女生,我都会先问她是那哪里的。
但是桔花香,她很特别我至今不知道她的来历。
重庆的。
她说。
不过,不过什么。
我紧接着问。
我知道她的话里还有内容。
可是她不说。
一向我不喜欢逼人太甚,所以我放弃了等待。
我转了话题的方向。
可以来说那三个峡,什么夔门天下雄,巫山的十二峰如十二个怀春少女,朝为行云,暮为行雨。
最后的西塘峡什么牛肝马肺,兵书宝剑。
不过我不指望她的重庆在三峡的河流上。
真理胜过一切悲悯。
桔花香她点了点头。
你的点头不一定代表着你能理解我的话,就象日本人的频繁答应一样。
那好我们今天先来说说日本的礼节,先从鞠躬开始。
有45度30度15度的差别。
你喜欢日本?我喜欢日本,是因为喜欢日本女子的哭,她们没有号啕大哭,而是美丽的哭泣,掉下眼泪。
我还要告诉你日本说会很让人听不懂,那一年,是1945年,8月份。
日本都死的爬不起来了,海军空军都没了踪迹。
天皇说战争形势看来是乎发展到了对日本未必有利的地步。
你在美化战争,玩笑历史。
最近你说的话变得很有哲理。
知道古代有个老人说过,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
它的前面是什么。
惟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女人搞哲学对女人和哲学都是有害的。
星期天,我躺着看《赫德日记》。
抓到了两个关键词45年,北爱英国人。
然后看陈大刚的3D作品。
外面就是窗外的树,窗外的路,可是今天有雨,所以很特别。
对于雨我有很深刻的感情,因为每个生日都下雨,包括出生那天。
裹着被子,这次脱了袜子睡。
随便地想了一些。
好象有哲人说女人爱男人的坚强其实只是表面,她们更喜欢的是我的用舌头舔我伤口的快要干的血。
也就是说他们会爱惜我的软弱。
当我躺着的时候我会很软弱。
大学生活,我累得不想费心思去形容,它包括精神生活,物质生活,还有性生活。
好象大多数的色情材料是为男人制作的。
谁拍了一下我,幸好我还没有做梦,不然我会发脾气。
是小保。
脸上是怀春的红晕。
说在学院的广场见到一个女子,不是很特别,但是她身上有一种淡淡的香。
我知道了是桔花香。
我就想笑。
好象当年我和烂崽。
我说是不是头发淹没了耳朵,那耳环上刻了几个字母。
是的是她,我和她很熟。
体育系的,我可以帮你搞定。
念外语有是时候也会觉得挺好玩的。
在日语课上可以见到几个陌生的面孔,这种情况在黑老外上课的时候也会发生。
是的,也许你也觉得我已经开始喜欢上他了,喜欢他的幽默。
喜欢他牙齿的白,还有怪怪的体香。
黑黑的布隆迪,这是我小时侯写给表妹的诗。
刀矛部落。
但今天我说的已经不是这个。
一个陌生的面孔对我来说不会是从未谋面的。
恰恰相反,很熟。
她是桔花香。
她在我的前面。
我的右边是小保。
于是好象是高考那年,只是换了时间和地点。
我们的老师很年轻刚结婚的,关外进来的,长春人,一开口就说忠孝不能两全了。
先教我们基础知识,发音和假名,大家就开始念五十音。
本来打算和小保聊些什么。
但是这东西确实挺怪的,就舍不得下流地开玩笑,只是卑鄙的互相看了几眼。
是的,桔花香很美丽。
美丽这个词,平常我很不舍得用.下课了,起身的同学不多。
桔花香转过来,我正好低头。
小保早有准备。
我听到了他的声音。
你是体育系的桔花香,我是小保。
我抬头笑了笑。
我们是手足,兄弟如手足,当然我是绝对不会再说女人如衣服的。
怎么样?我问,这课好玩吗?不好玩,我要先回去了。
头有些疼。
他说。
要不要小保送。
我说。
要送你自己送好了。
和小保相视一笑,我就站了起来。
下一节课我也没上。
她说带了照相机,于是我们就来到萧何庄。
以前我和昕藏也来过这里。
在想什么?桔花香问我。
我说现在我的感情很复杂。
为什么?他问。
你怕你家法处治吗?被罚跪暖气片。
不是的,才没有那么低级。
我在想一衣带水的日本,于它我有其民族性格的崇拜又有无法逃避的历史仇恨刻在心里。
在摄影这一方面无法否认日本是在我们的前面,还有他们的设计,我都很喜欢。
那好我们先来说说这摄影。
我喜欢石内都的《1947》。
她是个女的。
是关于什么的?这是关于1947年出生的女人的身体。
其实我想女性的人体美是自然中美的极至。
还有森山大道,他说摄影要为思想提供材料。
早上起来听迪克版的《爱我和我爱的人》,一句话,很伤心。
直接让我心如刀割。
我变的常来到自习室。
我变得很喜欢和桔花香聊天。
说在高二的时候我曾写过一段文字,总的叫《朋友阿飞》。
开头是或许自从有了刀剑雄的人类就会为了那比江山重几十斤的冷美人挑出了筋骨,更何况血肉。
其实我想对桔花香说,在高二的时候我也写了几十页又几十页的乱乱的东西。
叫《十年读书恩仇录》。
高三后的一塌糊涂,我不知道要把它藏之名山或束之高阁。
根本就没有考虑邻村他的酒席要多少只凳子,也没有考虑高四后到底有没高五。
我问姐姐说历史上有没有甘为姐姐赴汤蹈火的文科班的傻包子。
姐姐说有。
于是就借了几本书,开始看中国古代史。
可惜又没有在体育馆的篮球架下邂逅到她。
于是我就来到美术系。
不是的。
绝对不是去找那些拿起画笔就看起来很有内涵的女子,我是去找个男生,借了一个画板。
素描是我对滥情的直接而又简单的表达.而其实我喜欢DV。
我喜欢流动的记录,而不是瞬间的定格,那样看起来好象会不真实。
在一食堂我见到了她。
这是一个有许多衰哥的一排一排的桌椅。
你一定会以为我说的是桔花香。
是的,你很聪明。
她在我吃饭的时候,突然坐在我的对面。
我说你终于在我想你的时候出现了。
我画了一个女子的头。
是我的吗?桔花香很有把握地自作多情,我很佩服,所以我只笑不答。
我知道你很浪漫,而真实的东西都不浪漫,所以你很不真实。
你觉得小保真实吗?我问。
他长得有点象我以前的队长,他练拳击手胳膊都变形了。
你可以在我的脸上找到我的初恋的印记。
你的微笑?再说。
你的眼神。
不是,眉毛下面的一点。
那个胎记。
那是个铅笔头,都在里面。
很都人以为会是胎记。
但也绝对不是初恋的印记。
是他刺我的。
那只能说是你受伤的印记。
真实的东西都不浪漫,因为浪漫所以一切都不真实。
我反复地问自己。
一下子我们就吃完饭,一下子我们就来到外语系前的池塘。
当然我想的不是他的亭子,我想的是那排踩在水里的栅栏,虽然它没有悠久的历史。
但是他有丰富的中灰调。
水,特别是晃动着的水,容易拨乱我记忆的尼龙。
看着水,开始了我的对话。
这次我们的话题是从神经病开始。
应该说是精神病。
英国一个插图画家路易斯韦因。
我看过他在知觉改变后所画的猫。
精神病由于脑中的化学物质的变化而引起的心理改变。
叫DOPAMINE。
其实是因为我想起了我的外婆。
其实是由于桔花香说起了妈妈,让我想起了马,然后想起了牛。
说起牛我有一端不得不说的故事。
通常这时候我需要的一根烟。
桔花香看着我,她头发的美我可以感觉到。
九岁那年。
也就是说那年我九岁。
九岁的我和哥哥一起到海边,海很深,差点淹掉才活了九年的我。
我会记得我的水中挣扎,我怎样来往与水面与水底之间。
每次我的头撑出水面。
我都带着对人世的眷恋。
陆上有我的玩伴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动。
后来我没死。
我哥哥救了我。
可是虽然我还有气,已经只剩下了半条命。
我和了太多的水,肚皮很鼓,像一只青蛙。
那这和精神病有什么关系呢,你一定会问。
很好,不过我先来说说为什么会是牛。
牛的身体,我最欣赏的是牛背。
它压出了我肚子里绝大多数的水。
还有一点,于是我的外婆,把手伸进我的喉咙。
引出最后的几滴涩涩的海水。
她是一个间歇发作的精神病人,每年的这个时候她都会唱歌。
一个人被锁在黑暗的房间里。
她是我的外婆。
我怕情绪分泌泪水,所以我不想再说。
我的外婆已经死了,在去年的春节后从床上跌下来,与往年一样还是被反锁在只有一个木窗的房里。
死的时候头发很乱。
于她是解脱。
桔花香说她一直都没有见到海。
不现在的话题已经不是海,是外婆。
你知道没有她你根本就没有这么幸运会和我在大学的池塘边谈情说爱。
其实我们还不是很熟。
熟其实是只是外表,意思是说脸面和身材在一周或者十天之内不会忘记。
而我们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瓜葛,大概要追溯到前世。
有那么长吗?其实我说的是中学,当我把小学时写的日记压在箱底,仿佛前世。
你是说好象我是你的初恋。
不是千万不要污染我的记忆。
你是特别的,二十年来我第一次见到。
第一次闻到淡淡的桔花香。
我只是想如果我会早在十几年前遇到你我就不会,一路上寻找那么多的女子?那不是很好。
我是说我接受了那么多的拒绝。
那么幼小的妹妹直接在我脆弱的心灵种下恨的种子。
要是那时我可能也会义不容辞地拒绝你,因为你现在很帅,于是你刚出胎时绝对是天生的一张欠揍的脸。
只到二十年后的现在我才不会拒绝你。
可是我会拒绝你。
告诉你了,我已经有了昕藏。
我会把你介绍给我的兄弟。
你知道的那个对我顶礼膜拜的那个,虽然没有我这么突出,但已经是倾国倾城,即便如此他的老婆还是嫁接给了我。
他是小保。
如果你打算忘掉我。
请你点点头。
出乎我的意料她很卑鄙的点了头。
很好。
我说,爱情往往以占有为标志,当然,你现在还不能轻易地占有小保的身体,但是你可以轻易的占有他的记忆。
在山东什么东西会比较重要。
我来给你念一句诗。
孔子,你是说要我们去拜孔子。
不要打断我,我说的是孔子登东山而小鲁,登泰山而小天下。
所以我说的是,你们应该去玉皇顶。
这周就去。
我没有心疼。
当寂寞寒冷的夜里做一个场景一个场景的FLASH和敲击一个字一个字其实是同一个感觉。
我怕重复同样我也怕无凭无据的莫名其妙。
在画面里可以随心所欲地摆日本榛果金枪鱼,百桃薄荷沙粒。
鞑靼鹿肉薄片。
剪贝扇配香草泡沫。
桑葚冰霜。
澳洲牛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