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到,FS,分手。
吓了一身的冷汗。
命运冥冥中已安排了一切。
在自习室里,有个女生坐在我的身边,仿佛闻到桌上桔皮的香味。
只到后来我才顿悟一切来得没有预兆。
你就是痞子。
她问。
是的,我说,如雷贯耳吧。
不过我有女朋友了,是音乐系的昕藏,唱歌很好听的那个.。
若水三千,我只取一瓢。
她拿出出几十页又几十页,说这是我写的一本,《桔花香》。
我叫。
我知道,你叫桔花香.一本什么?情书还是科幻?你可以打开它,你可以把它连载到你的《V》上.我不用看,直接吹一下.就知道了大概,不回会是遗嘱,象陆幼……对了,会不会是<<菊花香>>的变种.她很可爱,因为美丽而可爱.你是中文系的?不是。
看得出来她在等我再问.什么系的?我问。
美术系的。
不是,你再问。
什么系的?体育系的。
果然不出所料.料到什么?体育系有的是美女.不过你不要误会,绝对不是发霉的霉。
其实当我一坐下的时候我就有一个预感等一下会发生什么。
看到你,我有些面熟。
我常在体育馆里打球。
和体校的打,有被他们打。
其实我是练武术的。
南拳北腿,几年来我就住在少林寺下,从小耳濡目染。
我看了一下他,看她的眉毛。
左边的那个在中间有个拽拽的打杈。
然后我看了一下她的眼睛,寂寞的眼透出一道厉害的光。
是放电。
其实我也是学武术的,莆田的南少林。
你应该和我过几招。
不会的,我不会和你打,我可以叫你少林派小师傅吗?那是虎牙吗?很特别。
我说。
她赶紧闭嘴。
其实我想和她打。
如果现在我没有认识昕藏我会动手动脚。
暧昧地点到为止。
叫她一声,徒儿。
她的皮肤很白,象昕藏的衣服.我没有见过雪,但是在见到她之前。
看什么.她问.你以为我在看其实我在想.想什么?《V》没有注册什么什么的,你知道吗,都说一些什么我抗议,我打鼓,我不吃饭.不是学校的社团,是非法组织。
她已经是目瞪口呆,其实在12.9在演讲会后,就有学校要止住声音的传说.说学校有那么多的时弊吗?什么让攻击时弊的杂文与时弊同时泯灭,不要再见到第五期的《V》。
.我也有些累了.我记得哥哥从上海滩发来的信。
现在我们要开个咖啡馆。
当然是很简陋的,表现一种心情。
不用名贵的酒,不用高雅的装饰。
不会有摇头丸。
然后咖啡馆的名字也不会很洋气。
不会是沙玛尼什么的。
我说当然名字不是叫VOICE FROM自由青年,也不叫桔花香。
但可以把前四期的《V》贴在墙上,也可以把你的桔子,不。
你的《桔花香》摆在桌上让人静静地阅读,或者更好的是你也在一个角落,就象现在,我会感觉到一股桔子的香味。
那是因为我洒了桔子香水。
不对,它不是外在的,它很天然,你根本就无法酿制。
我这一辈子都无法酿制,你说一生长吗?一生不长,就一世。
很多人都说过,那你很俗。
瞪我一下。
我是说你很淑女。
我在想桔花香想骂我一些什么的时候。
吓我一跳。
在聊什么?是昕藏来了。
我起来介绍说,这实际我的儿女朋友,昕藏,唱歌很好听的那个。
然后说,昕藏这是我的好朋友,桔……花香。
我很不自在,我怕世界上原本埋伏着许多让聪明的我无法估计的巧合。
比如她们两个很熟。
桔花香收起她的稿子,有些想走。
我们在聊咖啡,COFFE。
你们聊吧.我先出去一下。
目送走昕藏我有些感动.她的背影有些嘟嘟的味道。
嘟嘟以前扎个小辫子,有时把头发散开;昕藏今天洗了头,把头发散开。
和嘟嘟在一起的时候我才知道什么叫青梅竹马。
有唠不完的小内容,现在想起来非常有内容.有时她睡着了,我会给她披上我的外衣。
有时我会打她,有时她会生气.她的小脚丫,很小巧玲珑.突然觉得桔花香她的脚也很小。
要不要出去一下.我说,看一下。
好吧。
去哪里?吓我一跳.是昕藏冒出来。
去看一下做咖啡馆的租地。
那好你们去吧.我看会儿书。
听到这话,我,有些感动。
在路上我说小时侯爸的桌子上有个奔马铁塑鼻孔很大,马面很屌。
想父亲应该当过兵。
因为上面写着厦门警备区。
以前也有见过他穿军装的照片。
我用力握住马蹄极力要让他们合拢。
但没有真的用力因为想到马失前蹄。
当然我主要是说我爸的一本书。
我断定没有没有做过也可以细腻地描述性交。
因为是本能,让人以为是真的巫山云雨。
爸的小箱里有本80年代的书介绍他的进步新中国的电影很阳光的没有亲嘴,后来有吻有裸体。
最初的男婴对着镜头撒尿,后来是一个小瘪三光着屁股在沙滩上跑,然后是老船夫赤条条下河洗澡。
男的不算突破,接着一个女人背着大家擦身子,一直不转过来。
然后是一群豆蔻年华的姑娘一丝不挂的裸泳,一直没有浮出水面。
浮出水面一定惊世骇俗。
当然导演和当时一些有幸在场的一定亲眼目睹少女搁浅。
那天走了很远所以回来的很晚。
但我没有暗暗高兴,因为我弄丢了钱夹。
借阅证,身份证,上机证,饭卡,银行卡,还有现金人民币180元。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
一本通讯录是几年来一直携带的上面有和无数女子一见钟情后留下的笔迹墨宝。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女人会是祸水的原由了。
饭卡是昕藏的是她们宿舍人送的。
名字模糊不清,当然现在已经知道它的来路,可惜已经丢了。
我不知道是在第几个十字路口。
昕藏和我一起出去找,重复一段我和桔花香的轨迹,天很冷,但我没有发抖,我在通讯录的首页记着银行卡的密码,在宿舍电话的下面。
你很难过,昕藏拉者我的手。
我在想我捡到一个钱包我会怎么做,取出里面的钱,然后把它扔在地上。
不会站在原地等失主,不是怕冷,而是怕报酬的分歧和黑心的失主动起手来。
或者他会说原来是我的手伸到他的怀里,但有一种可能我会等,证件照片上是个女的,而且很脸上没有很多的小痘痘。
路上的行人渐渐的稀少,没有路灯,雾气从小河沟了慢慢升腾,老树早就没了叶子;杂店打烊,无证设摊的食铺乱乱地收拾。
修鞋的大姑娘挑着行当渐行渐远,大脚渐行渐远。
你们怎么走了那么远?我笑。
一直以来我是喜欢男人唱的歌,比较深比较沉。
醒的时候是一柱擎天。
早上我也是躺在床上,看一封以前的信。
可是已经不再是听哼哼哼的歌了。
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我为我的钱夹悼念三分钟。
好象谁也这么说过,不好意思。
可惜别人是请客。
我是送钱。
一个电话响起,当然是我的。
跳下床,我很内疚,毕竟在这个世上活着的好人还是比较多的。
我的钱夹。
是的,是我。
是我的钱夹。
你很好心。
那我们在一个地方等着吧。
知道了。
你无法想象我说得有多慢。
你做的很不错。
我说。
同样,很慢。
在情侣桥吧,我说,叹了口气。
没有洗脸就和昕藏来到食堂的办公室办饭卡的挂失。
太早了,敲不开门。
下着雨,等到雨过天晴,还是没人。
于是我一个人回去了。
在路上看到扫地的一个人,是桔花香。
轮你们体育系值周了。
我说。
于是我们边走边聊。
来到情侣桥,是的。
它很青很绿,长着蔓藤的石头很古老,肯定比我和昕藏的眷恋还要悠久。
在桥上。
我说今天的话题不限,不能有色情,但可以有暧昧。
看到你我就会想起我外公的后山的一片桔林。
小时候闻到的感觉现在每当遇到你我就会有些冲动。
好了,快超出我们的约定。
继续说。
每当你脱外套的时候我我就会想起我小时候认真的剥皮。
还有现在我剥桔皮的时候我会有一种罪恶感,仿佛是脱掉你的衣服。
好了我自己最后一次警告不能有不纯的倾向,让人觉得痞子春确实名副其实。
其实我并不知道我的小说是一个什么线索。
桔花香说。
或许本来它就不要什么人为的羁绊。
我们只是自圆其说罢了。
你今天说得很专业。
我说。
往后看了几眼,篮球场过去,没有昕藏的窥视,所以我笑得很沉。
手不小心放进了口袋,拉了出来是一封信,应该说是底稿。
有寄出的信我喜欢留下潦草的底稿。
自己给自己的纪念。
那是我在高四的时候,在另一个中学的时候我在下学期的时候,当着烂崽的面我写的。
租的房间很窄。
我能看吗?她问。
当然,不行。
飞燕:但愿小姐还没有彻底地忘记我的似痞似氓的字。
我是那一只兵佣赢政当年把我和着沉重的铜车铁马一起葬在没有阳光没有空气的地下,静静地战立了两千多年,终于在四中出土。
象我这样的人一开口唯一可说的便是爱情。
由于没有破衣蔽体,所以很热烈。
自古以来爱情往往以占有为标志,后来哲人加缪发现了它的荒谬。
是人总是要天各一方,绝对要分开。
在生命的全部时间里,不大好彼此侵略。
所以如果不是想沉重最好是学乖,人生成熟的标志是胡作非为。
所以我虽然被小姐驳得体无完肤。
可是我没有丁点的失落。
爱到最后不就是一个恨吗?相遇产生与错误,我一贯坚持我的正确所以的爱就舍我而去。
自然我不会忘记当初仓促的一个相遇,是祸种,便生出欲望的根。
飞燕这个名字古时美丽女子有之,逝者如斯。
流水落花,长江滚滚逝者如斯。
不知道还要在说些什么.阿猫阿狗都化做了土。
记得当年的古迹,一些话是真的。
那条破的梅山街,我看到的许多的黑燕子,排在电线上,我想吆喝它们,看它们飞的翅膀。
还有那个夜晚,等等等等等。
那些为爱而走的日子没有归宿,回首过去记忆没有一点美好。
象是卧在北方山峦上的烽火墙,断断续续蜿蜒成一个死的历史。
写下一个爱,仅仅是为了玩弄历史。
不知中山教学楼的天空是否还留下燕飞过留下的痕迹。
忘记当年为何突然地记起从前遇见的女孩。
说爱其实是俗。
想得太多黑夜就变的比较漫长,仿佛世界上真的有纯粹的爱情。
想和一个人过得天荒地老,象那巴台农神庙,因为古老。
因为年轻。
想和你一起去看动荡的伊瓜苏。
很多情,如同自然的风雨。
不禁窃笑,时间如同一座没有帷幕的舞台,演尽了一切又改变了一切,可能保留了一些。
布景在不断地改变有许多人看不懂的荒唐。
你的头发一直在变长,现在应该很长了。
一定变得更加美丽。
原以为你改变过去的如出水芙蓉的清秀而套上新潮的器物会很是一种幽默。
然而你的美丽游刃有余,变成了另外的一种方式,很自然是我的女神。
贵的是孤独的自我。
很久很久以前有遇上你,是最后一面。
以前和你一起行走的是你的大姐。
我亦常常怀念,记忆如潮水,每个黄昏都忍不住地任其泛滥。
那个过去我总是有追上去跟她说一两句没头没尾的话的冲动。
她常穿着一件淡黄淡黄的上衣。
拉着一个黑书包。
真想和她交个朋友。
当然了我是痞子,可是我亦有真善美的一面。
虽然有突然地变坏,突然地背叛,突然地冷漠的恶习。
当然我不会有什么企图,不是另劈蹊径,绝对不是想从头再来的什么意思。
只是为了当初的一个梦想,恰恰不是为了爱的峰回路转。
不爱之后,就不说什么多余的话了。
巴赫金说我们生活在一个喧哗的年代。
如果肯的,拜托小姐叫大姐在闲暇与我聊聊琐事。
高三一班。
要说感激,那是有的。
记于三清殿当然你能猜到的我最后还是在她的利诱下卖了我的隐私。
没有看完就还给了我,所以今天我也不想让你读完我的全部。
她说如果你觉得爱我的话就给我你的信。
以前我给FS信的时候,我也总是不忘在末尾吩咐如果你觉得爱我的话就给我回信。
可以说生命象一条河,在山间一圈一圈地回复。
蛮讽刺的是,你会突然发现我从小到大的这么多的情书。
几句经典的话老是重复。
可笑的是最后还是没有打动一个。
衔在唇间的烟,没有点燃,口水浸透了烟草,一抖就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