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开个咖啡馆之前我想杯咖啡,和昕藏。
我要摸一下,到底她是不是真的没有螺纹。
你一定以为会是在咖啡厅,其实是的在学校的三楼的包间。
我说一见到你我就会想起三个人,至少是两个人。
你爱我吗?昕藏问我。
我还来不及考虑就点了点头,因为确实我爱她。
那为什么,要说我是你以前七七八八故事的影子,这样我丝毫也没有和你在一起喝咖啡的必要。
不,你误会了。
我是说你的出现我会想起我的姐姐和我的妈妈。
你的好会让我回忆起小时侯的她们的好。
所以开门见山说,这次的话题就是我的童年。
我不是天才,所以我的第一声啼哭也绝对不是一首好诗。
我说,没有很严肃,也不认真。
这个我知道。
小时侯我一直在农村,旧旧的天空,旧旧的波涛,旧旧的渔船,小时侯娘子旧旧的笑。
以前我一个人来到海边,你猜会是干什么?我也喜欢大海。
昕藏说。
小时侯我常常去写诗,我会记得我写过一首《东北刀马杀》。
送给我的前桌,她的头发常被的小刀割断,其实她是我的表妹而其实我是喜欢她的。
按理说应该是表姐。
是我外婆那边的亲戚,有些远。
应该是三代以上的远亲,排起来是我的表姐,但我习惯的以为她是我的表妹。
现在做梦常常见到她,小辫子。
后来几年了都没有再见到她,整个初中。
一直到高一。
那时见到我的表妹,我的面前遮了一把写满字的大纸扇。
上面写了我的《东北刀马杀》。
没有见到你的时间里,如一具埋藏在地底两千多年的兵佣,不见得一丝光明。
这是我的诗句。
而你一定会以为,学物理我女生是一张口就是龅牙的那种,要么身材充满了乡土气息。
我以我的表妹作赌。
或者别的是这样的,可是我的表妹。
绝对是值得我花费心血的那类。
因为我爱她。
胡乱的想了一些,没有说出口,我才大一,她是我的学姐。
真实在前年不尽兴的玩闹中早已透支,剩下一个人,没有FS,没有嘟嘟,没有梅姐,没有班长。
在第二次复读的教室墙上写下无根行客等等,学校的足球场是否遍地枯草,不敢在龙眼的枯枝下制造邂逅,不去那些伪造的树桩静坐。
包了一根假的派克,和一封有署名的letter给了FS的抽屉。
在墙上画女子的头颅,很短的脖子。
小学时教毛笔字的老先生象打太极拳,撇,点,横折,悬针竖。
我学得亦象是打黯然消魂掌,应该没有神仙眷侣,远山有一点白,不是姑姑,而是姐姐,姐姐喜欢吹口琴,坐在石头上象一帘瀑布。
在我长的很大的时候,鼻子和嘴唇上下开始有短毛萌芽的时候,姐才说:阿弟,画画。
那年高三的日记开始于八月。
不会忘记摇灯下的味道,我用我的表妹做赌,绝对不可复制,只有我再到那个摆满仪器的中学物理实验室,看到那些光着膀子的兄弟,我才会确切的说给你听你听,不是苦的,也不是酸的。
只有一个女生,你一定以为是,龙。
恐龙,又矮又胖,即使不说话也可以看出突出的大龅牙,一张口就有口臭的那类。
我用fs作赌绝对无可挑剔。
只有我再到那个摆满仪器的中学物理实验室,看到那单薄的衬衣,很短很紧的包裙,我才会确切的说出不是妖的不是俗的。
我们不用相信世界上会有真的爱情,也不要真的爱情,八月的校园,只有高三,九月我们要竞赛,有些意气风发,桌上摆着几本印着几个插图几个公式的读本,仿佛和霍金一起聊黑洞,在没有FS相遇的楼道里。
因为有清华,天空依然压抑。
但很美丽。
在学校旁的小陂戏水到半夜,母亲河留下了许多少年的性命,玩篮球玩到骨折,在洗漱室游泳的内衣内裤竟飞上了别人的衣架,没有大打出手。
树叶飘落没有一点旋律,9.15物理奥赛在一中风起云涌,清华亦灰飞烟灭。
蛮有些挖苦,只流下QH刻在墙上。
QH还是一个女生的缩写。
我发现我喜欢上了题壁。
剩下的只有高考,那年被我送上奔往大鹏湾的儿时兄弟,现在已潜入香港,他常开口:那是民国十八年……我们常在夜油黑的村庄,沿着沙滩听海的声音。
开始应付高考。
高三不是朴素无华,因为水木清华。
2002很对称,把标语写在墙上门后,晚上很认真地洗了一次脚。
很早入眠。
学校的许多角有我的雪泥鸿爪,没有人知道谁是谁。
醒时换了一条内裤不知对手是谁。
梦到一把断口的刀剑,一阵风过书页飘落。
不知道2001年的情人节是几月几日,我在护校,没有回鸬鹚屿。
村里的老人又死了一个,邻居没有新的汽车,儿时兄弟又长大了一岁。
挂灯笼,贴春联,热闹不是我的,是他们的。
我用保卫科的信笺给FS写信,提个手电筒和镀锌管散步在黑暗的校圆角落,不知道会不会是监守自盗。
等到高一的注册,遇到FS。
衣服黄得象龙袍,背包斜斜的垂下,看过去那双鞋很油滑,我开始叫她阿飞,一个春节过去,只有我还很单纯;她搬出了学校的宿舍,我看着她和她的棉被走远,她还不知道写下FS的游侠是我。
墙上的粉笔字很模糊,失败地记载了我的一段失败的历史。
我也要离开记忆中的开水室。
墙上的字擦掉了成灰烬,很班驳。
昕藏笑了。
笑什么。
说我的回忆老是夹带一个刘飞燕。
不是。
是我小时侯的两小无猜。
可是她是你的表妹?笑完了,她说。
现在她呢?生小孩了。
当然绝对不是为了金钱,绝对是为了爱情。
同样,在物理竞赛后,我们开始应付我们的高考。
因为那时侯想着FS,所以我对表妹的记忆的地层有些缺失。
而你知道我现在要说的是什么吗?别说了,昕藏摇摇头说,我会习惯地以为你在骗我。
不会,这次会是事实。
我不听我不听,你刚才说看到我你就会想到三个人,另外的一个呢?同样这也是一个事实,其实我我知道有一个问题你想问可是你没有开口,你很困惑,可是。
什么问题?为什么会是FS。
为什么会是象F4。
这有她的必然。
那是为什么?因为她是刘飞燕。
这个名字很特别吗?好那我说一个英语。
FLYING SWOLLOW。
我说的就是她。
当你有时候默默的看着我的时候我就会以为,是她。
没错,就是她。
你是说眼神很象吗?不是,我说的是被牙齿咬住的唇。
2002年的初三是情人节。
姐姐没有带回新的男朋友,哥哥的脸上是旧的刀痕。
我一个人在海边,确切地说应该是在飞燕阿姨墓前,更确切的说,应该是一堆土面前,因为没有死掉的身体。
风吹草动。
我看到了另一个人。
是FS。
是的。
我远远的看到她。
她在沉思。
我也没开口说话。
那时侯她的嘴唇现在有时候我会在你的脸上看到。
喝咖啡应该确实比卖咖啡容易得多。
窗外是伟岸的天空。
那你最好认真看好。
她说。
近一点。
再近一点。
我靠了过去。
我的上唇碰到了她的下唇。
是这个感觉吗。
她的红唇。
昕藏看着我,等着我的话,很有优越感。
然后她说你好象说的都是以前的。
这很危险。
我低下高贵的头。
什么也没说。
因为我以为他说的很对,而有时我是假装,假装很听话。
可是,我突然想到,所以我说,你有什么居心?什么居心?你把小保我桃符送给了我。
然后你自己在刻上一个什么。
是想让我们难堪吗?那是一只蜻蜓。
那好你把你的手给我。
又是测一下我的脉搏?不,我看一下你的螺纹。
我没有。
小保说手没有螺纹的女子是抓不住东西的。
为什么会是一只蜻蜓,而不是一对龙凤。
你说蜻蜓是什么,QT,不要说是圈套,你知道我喜欢研究拼音的第一个字母。
因为我喜欢。
还有这是我自己买的另外的一个。
你开始弱智了。
我根本就不想给她说我的表妹现在还找不到好的工作。
一个城市一个城市的停留,再离开。
幸好还算是亲戚,不然我会不知道她的近况。
瘦或者更瘦了。
她的短信,老是说不要担心。
我是不想担心的,因为我们都变化了,和幼儿园的时候。
这么久了,可变化有时就是在瞬间。
我开始了很正常的上课,下课。
开玩笑。
另外一个就是暧昧,千万不要以为是和小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