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们的爱情我一直没有完全相信。
相信的只有我们还没破裂。
我有几个复杂的小梦,当我在复读的另一个高中在街上见到去年的班主任,挤出一个HELLO,挥挥手腿好似灌铅,他还是那么胖,笑起来感觉对我还是那么地好。
他其实是我的表哥。
一个高中的同学在他大学毕业的时候被从女朋友一手提拔成老婆。
我也想一劳永逸。
一起在学校的草地上不知不觉已是一个下午。
太阳在光明的那一头和在黑暗一头的月亮拉下一块不清不白的幕布。
晚上的时候她就会在餐厅的门口等我。
然后在女生寝室楼的背后我说性唤起能力在出生或出生后不久就出现了。
一些5个月大的男孩和一些4个月大的女孩出现了性高潮。
她听了沉默了一阵子。
又是哭。
我们很随便吗?她说。
昕藏又要我在食堂等她。
吓我一跳。
不是怕她再哭,其实我已经吃完了,可以说是吃得很饱。
和小雪。
北方的东西本来我就不是很一见钟情,他硬是给我来两个火烧,我推辞,他最后语重心长地说这次是他请客,我才放心地咬了一口。
没想到确实很香,就来了六个,小雪皱了眉头,我便开门见山一针见血说我会负责自己多吃的四个,轮到他放心地笑了。
现在还是很撑。
见到她,没什么特别,当然除了她衣服的白。
今天我还看到了一只动物。
当然你不要误会说是吃饭的学生。
我说的是一只羊,更确切的说是一只象羊的狗,因为我没看到角。
对于狗这种动物我没有一点研究,本来有这个抱负,可是自从我被一只哈巴狗强吻见血后我的心已有伤痕,至今见狗色变。
今天也是。
本能地我后退了两步。
别怕。
昕藏递给我一个小袋子。
这是一个黄的,黄的东西一般我不喜欢。
它很宽很浅。
看得出来这是一个塑料袋。
我说。
我想象不到我匀称的体形还要用一个普通的工业制品来装饰,难道说它很名贵吗?它只是一个廉价的塑料袋。
在想什么?来,和我一起找剩菜。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人说三个人谈恋爱会是痛苦的了。
第一桌,盘子是空的,第二桌直接就没有盘子。
第三桌,有盘子,盘子里有排骨。
可是我不能动我的筷子,人家正在吃,我绝对不能说来哥哥给我一块我要拿去喂花花,还有花花是一条狗,如果你很好心的话。
终于我还是跑到第五桌。
我坐了下来。
你在想什么?昕藏问。
看得出来她心情很好。
我怕。
我怕以后这就是我的基本任务。
你想的很长远。
好象今天你还没问我把狗养在哪里?不知道吧?你可以摇摇头。
我摇摇头。
在宿舍楼的顶上。
不怕被冻死吗?不怕,我想在冻死之前它已经饿死了。
就看你的了。
坐下来我来给你一样东西。
慢着,有水。
我擦后的洁白的手纸丢进了晃动着黄油的碗里,浸下去象漂浮的混沌。
用筷子夹起来。
想看吗?想。
我抬头看她。
这是一块红桃木,给。
不要,你先说那上面是什么字?象形文字。
什么意思?横七竖八的象涂鸦。
是不是你蒙着眼睛刻的。
它是从云南买来的。
什么意思。
自己看着吧。
有些很宿命的东西会跟着你一辈子。
真的?稍微看一下它象是一棵树,有根没有叶子。
写到这里我已经是把一些重要的回避了。
只有我身边发生事的时候我才会有情绪,这样我敲击的字才不会在以后的整理中变成可以删去的垃圾。
它是一支花?其实它是一只蜻蜓。
昕藏说。
我看不出来。
很快我把这一块红桃木那拿给小保看。
我喜欢很快这两个字,就象我常常说很快四年过去了一样。
还好,在不同的时候我一样会有一个带有一丝神经质和一大把冲动的朋友。
我喜欢和他一起分享,可能确实也包括了爱情。
一起聊天的时候我们通常是放各种各样的歌,有别的声音,可以叫干扰。
这样我们的话题和情绪才不会乱跳。
要听什么歌?我打开小雪的抽屉,他的磁带很多。
所以我想他是一个怀旧的人。
今天他去别的宿舍消磨时间,不然他会当面说我太随便,有随便开他的抽屉,随便听他的磁带。
你放什么歌?你听什么我放什么。
你……不要说我放什么你听什么。
说来可笑,一首歌感动我的其实是它的音量。
你不要以为我生气了没有给他放他想听的歌。
或者我时有搞笑之举,和小保在一起我会没有灵感,不会说会假装给他听昕藏的录音。
放了《至少还有你》,音量很低。
然后我说他的所作所为类似行为艺术。
然后说天下文章大般抄,就看你会抄不会抄。
就象女人一大堆,看你会追不会追了。
好象我有了一个预感?我说。
每当在小保感慨的时候我总是首先想到会另有隐情。
现在应该说是我有了一个很平铺直叙的猜想,那块有象形文字的红桃木她曾经也送给了你。
不是。
小保抬头看我,然后说我要把笔名改成墨菲了。
有这个必要吗?我说。
《V》都快要夭折了,你说我们最大的差别是什么吗?你是富有的,我很贫穷,20岁我们有落差。
其实我是一只不会飞的蝶。
这我知道。
我不要故意的很小资的话,随便一点。
我比较情绪化。
具体一点,好吗?你迷信吗?小保问我。
看得出来他是认真的。
我也认真地点了点头。
在中学的时候,还没认识FS的高一。
学校旁边有个很高的炉,那边是活化场,在东岩山上。
和烂崽一起看高炉的时候顺便地看了山上的一首诗,顺治年间的一个莆田人写的,可以说是很普通。
我敢肯定绝对不是因为他的《东山晓旭》,然后才有莆田二十四景之一的东山晓旭。
可是与古人一起神游当然别是一番滋味。
老人朱熹曾经说它是莆田的文明气象。
所以虽然它的上面有很可可怕的高炉,可是我还是要来看看千年古樟。
踏进门就是寒宫里寂寞的野神野佛,因为他们不好看。
我给舌头很长的龛里的画像点了我的红双喜。
因为他的牙齿很黄。
和我面前的一个签筒一样,米黄色。
抓得一签:世事如棋局局新,盘中黑白两分明。
如君高手宜先着,得胜归来得称心。
你相信签吗?我问小保。
你是认真的吗?小保反问我。
应该说我是问得很认真的。
那好。
我说我不信。
你不信什么?不信我话,还是不信签。
我不信她。
你是说昕藏。
是的。
那是我送给她的桃符,我云南的笔友送的。
本来没有刻字,现在她给了你,刻了这些线条。
她说这是一只蜻蜓。
难道书上会说昆虫世界里只有蜻蜓才没有天长地久的爱情。
或者蜻蜓很短命,或者蜻蜓的情爱很乱。
可能是蜻蜓很彷徨。
小保没说话。
磁带到头,寂静了一下。
没有声音的时候,一般我们会很不习惯,特别是在刚刚还有声音的时候。
没有背景声音的时候我想自好似一只低低飞的蜻蜓。
知道昕藏的手有什么特别吗?小保问,有些突然。
很细,或者很香。
我知道这是废话。
没有螺纹。
你摸过?她自己说的。
手没有螺纹的女子是抓不住东西的。
我看了一下他。
脸有些红,很认真的样子。
便说:算了,我们不说这了,我们喝一杯咖啡先。
站起身要走。
当然我绝对不是想去喝咖啡,只是转换话题的很笨的方法。
没想到小保又认真了。
不然我们做个咖啡馆好了,在萧何庄。
可是只是要喝一杯咖啡。
萧何庄,吓我吓我一跳。
有些偏僻,有有些偏僻有个传说说一个女生被先奸后杀,血抹了满满的一个窗户,因为我还见到那个名字的女孩。
所以除了同名,不然我不会相信,我不会诅咒那个发布谣言的人,不会去先歼后杀或先杀后歼。
生物系的男生被体校的挑了头盖骨,不是很残忍,直接干了要害,不是往身上抹二十几刀让血直接流干。
我信,因为我认识他。
可是我不会替他报仇,不是因为我拿不到一分报酬。
我怕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