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食堂旁这么大片的地方就是乒乓球台,白天很正常。
到了晚上才会很热闹。
抱在一起,把台当床。
今天很冷,最关键的还是因为有些风,所以打乒乓球的同学很少,望过去。
其实没有一个,我站中央,显得孤零零的。
我在等昕藏,说好的一起去。
不是老板什么的吗?我当时很迟疑地问。
其实都是一些同龄人。
昕藏说得很轻松。
好,那我也去。
我不会觉得很唐突,或者不好意思的。
她们还没下来。
我看了看这座粉红色的宿舍楼,很安静。
路上很冷。
很冷,不过好象也没有要下雪的意思。
偶尔走的女生,都包裹得很结实,我看不出她们的身材。
德州的这个地方,我最想骂的就是德州学院,像很多道貌岸然的莘莘学子一样,怀着憧憬,盲目地上了大学。
不能免俗地骂自己的学校,垃圾,极品垃圾。
书桌上常常可以看到。
还好,我是比较仁慈的,一直没有发挥我的特长。
没有你的世界是多么的寒冷,没有你的距离是多么的遥远。
这是昕藏逼我的每天早上起床的要说的两句话。
现在我在想,很好笑,不禁露出一些笑意。
在笑什么,一个人呆得这么老实?抬头一看是昕藏她们来了。
然后就是一阵笑声。
还没等我开口说什么,其中的一个女生竟说,这个男生是谁?又是一阵笑声。
我看了一下她,礼貌地笑了笑。
短发的女生,卡其色棉质衬衫,显得很单薄,在这么冷的天里,斜摆长裙,我可以很轻易地看到她的小腿,很细。
你很成熟。
我说。
她笑了一下,我能很容易地感觉到香,很狂野。
你要来送我们的昕脏吗?又是这个女生。
我要一起去的。
我说。
一阵惊诧。
我很沉默,然后我说,要么我不去好了。
看了一下昕藏。
走吧。
不是说好的,要去吗?可是。
可是什么。
人好象很多的样子。
走吧,走吧。
一个女生说着,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穿着咖啡色的条绒夹克,白白的桃皮绒衬衣,皮裙短靴,看起来很幽雅。
她朝我笑了笑。
昕藏这个是你的男朋友吗?有人问。
我在听,看着她,这才发现她今天脸部和颈部的颜色反差很大。
应该是妆容效果不好。
呵呵,小弟弟而已。
昕藏说。
快叫姐姐。
我便边走边说,姐姐好。
我想昕藏今天一定是走的很匆忙。
我在她的背后,看着她袖口的花边,很甜美,格子裙很学生气,很女人味。
那个包好象上小保送的。
另外的一个女生腿很长。
裙很短。
我没看到她的正面,不过透过背影,我想到了两个字,幻魅。
要是她们都是我的 那该多好。
上了车。
来到的是一个餐馆。
以前听说过。
但是没有来过。
从外面看, 未必会觉得很豪华。
但走进去之后,便觉得走廊很幽深,柱子阵列得很有气势。
楼梯曲折向上,我可以看到非洲土著的若干异域风情。
她们都在说笑。
服务员挂着谦和笑容地对我低头鞠躬。
推开一扇镂花的木门,我也走进了包间。
我的心被华丽包容着。
只是里面还没有人,传说的同龄的老板好象迟到了。
服务员给我们拿来了菜单。
一个女生说我们先点吧。
我很安静地在角落看着美女。
的确很好。
长发飘逸着女人的温柔气质。
来,小弟弟,你也来点一下。
我看着她。
是个姐姐。
黑色针织衫,很像一个人,梅姐。
没想到昕藏还有一个弟弟。
藤条密密匝匝地缠绕着柱子,贴金箔的玻璃微微有些眩目。
我看了一下昕藏。
她低下了头。
走了过去,我说先去一下洗手间。
说实话,第一次这样子,我有些自卑。
给昕藏打了一个电话,说我要走了。
其实我已经下楼了。
很不习惯,我说。
是不是,我们本来就不适合在一起。
我说。
昕藏咳嗽了一下。
等等我。
在等车的时候,昕藏抱着包向我飞跑过来。
看着她的样子,我说。
昕藏,我们就这样打住吧。
没有了声音。
我看下她,眼泪往往,哽咽了起来。
好了,好了,又不是说真的。
忘了这个好了。
那我们一起回去吧。
昕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