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了解一个之前我会以诚待人,不知道是与非,把你当作一张白纸。
然后用我的柔情或者远之如敬鬼神。
我和她的相遇象摩擦的花火。
也可以说是很俗的流星。
如果没有小保,我到学校,我有我自己的爱情。
我一般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但吹口哨我很喜欢,随意的小调调。
特别是被女生扫兴之后,我会这样假装好象无所谓。
很自然地记忆会翻到从前。
那时的整整一夜会推开理化生的试卷,理科生的学生我还在写《高二十二班览古》。
班驳的花墙,刀刻,冷漠是谁的从前。
说画船听雨,说日暮无穷。
无误无误无误,闲了少年。
独上空空的教室,没有锁头的前门后门。
怀念一排一排的课桌椅。
虫声映的山川,独游在琴瑟的午夜。
说了,等了又没有。
乱入街头,静静地看那熟悉的陌生。
好象是肯,却是不肯。
自己看了又看。
是给FS的吧。
我高三,她高二,十二班。
你还爱昕藏吗?半夜的时候我没拉灯,问小保。
吓死我了。
什么事?你还爱昕藏吗?你说什么?你还爱昕藏吗?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是不耐烦还是你也很矛盾。
不知道,睡吧。
明天还要早起呢。
这一夜我又失眠了。
以前和现在的伤压的我好郁闷。
想她本是爱我的,把我的理想打击得支离破碎然后再来和我谈判,这样她的心会比较平衡。
我理解。
来到德州学院我混乱了记忆。
学校的垃圾都是付之一炬,我怕我没在被寒流冻死之前就会被毒死了。
几个不好的老师,还说是教授,吓我一跳,不想来,就点名。
我原以为大学是想怎么上就怎么上,想跟谁上就跟谁上,想不上就不上。
什么教授。
四年不是漫长的但也不短。
我要退学。
我在想她的话。
应该说现在还有蚊子,原本我是不想挂什么东东的,这样好象会是很压抑。
墙上有我的文字,蚊帐象个大麻袋,里头有我以前的文章,说得性感一点,是我认真地包着的以前写的情书。
那时情窦初开。
那时花开。
我想。
那时的想法很纯真,所以那时的情感很真挚。
几封写给FS的,被原封不动地退回。
给阿娟的那份我是写在笔记本上的,一样的下场,但我的笔记本转了几手才回到我的手里。
阿娟一定打开过。
那些字会是用处的。
因为很真实。
真实又有什么用呢?小保说。
感情不值钱了。
在来到德州学院的最初的一段时间里我是根本就不适合深夜,我没有再在寂静的屏幕前烧着一根发霉的烟。
可以说很容易失眠。
可是最近我又不能抽烟,不然我会在半夜的时候鼻血横流。
失眠的被窝里什么都会想得到,如果我会作曲,一定天马行空。
只有是现在我还是一如既往地听肆无忌惮的调调。
JAY的歌从高二开始听,同学说台湾有一个人会变声的。
而且在台湾很红。
第一次到音像店10块钱买了一盒,可惜还是盗版的。
确实很个性,因为从刚开始就听所以一直以来都关注。
直到JAY成了天王。
《斗牛》听完了就去打篮球。
听《完美主义》很感动,这就是《周杰伦》。
对他写过或唱过的歌简直是如数家珍。
算了,我是在北方的平原上。
大学是我现在的这个经卷木鱼似的生活吗。
一直以为爱可以等一直以为会有眷属。
命运开了玩笑,让我遇上你。
这是我的劫难。
在公教楼上法律基础课。
这里其实是美术系的教室,经常我会在那里看电视,以为会有人体写生,没有碰到。
课上老师说最早的法典是古巴比伦的乌尔纳姆法典。
其实人那么多上课真的是没有味道,都是我上课睡觉,下课我自己再自学的。
什么五大法系。
大陆法系,英美法系,中华法系,印度法系,伊斯兰法系。
高中的时候我就知道中国历史上比较系统的成文的法典是战国初年的《法经》。
中国的天道观念,阴阳学说。
还有什么代表性的《唐律疏仪》。
梁公梁启超说过法律天下之公器。
有国斯有法,无法斯无国。
他的宝贝儿子梁思诚我也挺喜欢。
诚诚的女朋友我也挺喜欢。
同样喜欢的还有许自摸,应该是徐志摩。
时空转眼一晃。
我会一直记着另一个写给阿娟的《娘子小时侯》。
说什么作词方文山,作曲唐玄宗。
石刻的历史弓箭敲响尼尼微的宫门,旧的娘子,娘子旧旧的笑。
乌尔短剑,在三角洲种下的瓜藕被地中海吞没。
黑黑的布隆迪,刀矛部落。
邂逅来自荒漠的野骆驼。
瓦格纳西一丝不挂地洗去最浊。
成亲那一年,铅灰色的天空,厚厚的云层,和着莫卧儿皇妃的陵一起泛成水中的影。
我很不适应有人来到我的房间,反客为主地抽我桌上的烟或者看我的FLASH的脚本,感悟我对一个人的思念。
最恨是小保,拉开了我的抽屉,问我:你在追昕藏?终于在我的预料之中。
有人给我打电话了,是昕藏。
很久我没开口说话,她说迎新晚会我们外语系的有什么节目,就是我们福建刚来的补录的一批。
那个晚上来到校门口在一起的是几个南平邵武的,是物理系的,看他们各个兴高采烈的。
他们几个人在六号楼,我知道的那里住的一般都是女生。
那下面的二食堂,吓我一跳,都是女的。
可惜都不是我的,能让我看到确实也是幸福了。
现在我才知道她是音乐系的。
音乐系。
好象什么事都没有在昨夜发生过一样。
我说我要和你一起去买把吉他然后一起唱《布拉格广场》。
其实我的心里是矛盾的。
要么我们会有四年或者四年后的爱情,或者是另一个我怕的,我边走边爱。
最后我退学了。
爱你所以离开你。
可是因为我是自私的,所以没有离开你。
也可以这么说,爱情是自私的?我们之间是所谓的爱情吗?有愧。
最初我什么都不说。
我只会是一贯的忧郁。
笑的很乐观。
今天只是有些风,不冷。
昕藏的脖子上飘着红的丝巾,看上去有些旧。
听我的解释。
她说得很小声。
我理解。
不用了。
我还是要说。
我理解。
不用了。
我骑车带她。
我唱着《老鼠爱大米》。
它刚开始流行。
在陌生的路上,车子歪歪斜斜的蜿蜒,旁边有白色的高炉,我们穿过铁路。
还有几条小河。
买琴的过程很短。
在德州的新湖广场玩了一下午。
坐在水边,看倒影。
路过火车站,拐进了苏禄王的墓地。
天开始暗了下来。
看国王和王妃静静地睡着,我牵起昕藏的手。
是第一次。
本想回去。
地上已经有灯的光,草木在小雨里发抖。
抱起我的昕藏,来到碑亭,看班驳的刻字。
那是谁的从前。
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我问。
82年2月14日。
是情人节?你的呢?84年的2月15日。
我比你大两岁。
好像说两年也有代沟。
还有我我们可以在情人节的最后一刻一起过生日。
其实生日和恋人一起过最幸福。
还有我从来没过生日,没插过蜡烛。
当记住的时候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
还有我知道音乐系的晚上都查房。
我们宿舍是免检的。
那晚上不要回去了。
下雨了?可能会停的。
不要开玩笑了,你想得太前卫了吧。
好了,为什么不问我要在情人节出生?你在娘胎里渴望爱情。
不开玩笑的。
确切地说为什么我的妈妈要把我的户口本上的生日记在2月14日。
只能说他们很浪漫或者很自私。
我是说为什么会是在年头,是2月14日,而不是12月14日。
我摇摇头。
我是想说还是12月14好一些,因为几个数字加起来是8。
可是我不敢。
这样可以比较早结婚。
昕藏说。
雨还下个不停。
黄灯被透得很好看。
跑到纪念馆的小院里,今天的门没锁。
抱着昕藏在角落取暖,我说这里有你的体温。
看她呼吸我让我想起她胸部的起伏。
很热。
我觉得。
你的衣服湿了。
我说,会感冒的。
你的也湿了。
她说。
要不要脱下来。
我说着放手去拉。
昕藏双手抓住我,两眼看的我让我想起一只小小的羊糕。
我们不做好吗?我迟疑了一下。
好吗?不好吗?好吗?我放下了手,要是有烟的话,我会抽一根。
我只有打火机。
黑暗里照亮我们的脸其实是我手机的荧光。
我爱你。
我说。
我说我们可以把衣服都脱下来,用体温取暖。
我们不做,最多只是抚摸。
我慢慢地退去她的衣服,还有我的,最后只剩下肌肤。
我在上面。
听昕藏的呼吸,看她胸部的起伏。
很久才插了进去。
一切来得没有预感。
古文明与河流有关,爱的历史不会因日落而简单地过去。
完全腐朽凝固成永恒的美。
早上的时候我说,很冷,我说。
为什么这么说,她问。
拍的一声她甩了我一巴掌。
接下来我们最担心的就是怀孕的事了。
那天下午我直接搜索的就是两个字。
怀孕。
问了几个熟悉的女生,我说我已经有老婆了。
出乎她们的意料,说我竟没有了以往的暧昧,令她们很不习惯。
我直说了,我怕当爸爸。
然后是她们一致性的沉默。
祝福我吧。
我说。
其实这都是一些拒绝过我的人,不懂爱我的人。
把我耍得象猴子。
其中包括阿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