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集团的队员好象都来了自信似的个个把胸膛挺的高高的,满脸的骄傲。
仿佛这一刻,他们就已经赢了。
那个貌似队长的家伙笑嘻嘻的拿着那个引起轰动的人物的外套和帽子,很熟悉的帽子,咖啡色。
人物换上球衣后,流氓集团的女生开始疯狂尖叫。
还是那个字:飞。
那个猪头?飞叶忽然反应过来,原来他是流氓集团的人。
想想昨天郁闷的相遇,飞叶瞥瞥嘴,偏见的认为那个和猪一样懒的人球技一定很差。
只不过是外表让女生犯花痴罢了。
可是很不幸的是,接下来他的表现让飞叶很失望……难道他是专业的篮球队员吗?为什么他可以象鱼一样自由的在球场穿梭?所有人都失去了颜色,仿佛只有他,仿佛大家的眼里只能看到他,他成了焦点。
飞叶理解了――那种狂热是有理由的。
流氓集团的女生好象上了万能电池,从飞的出场到现在就没有停止过尖叫。
盛泽的女生一半开始发呆,米娜扯着嗓子叫烈,烈,加油但是很快就被盖了下去,她气的骂了声SHIT。
路香香和婉婷还是比较冷静的看着这场有点出人预料的比赛。
那个叫飞的神秘人出场就很轻松的投了个三分,接下来又是他进球得分,进球,得分。
流氓集团的比分扑扑的上涨,很快就和盛泽齐平。
飞叶很惊讶的看着这只会飞的猪头,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抢球运球投球。
木凌枫心里忽然感到一阵的危机感,忽然觉得自己认识这个人,很久以前。
心里有一种担忧爬起来,仿佛这场篮球赛只是个开始。
盛泽叫了暂停,一个个开始很自信的队员现在很沮丧的擦着细密的汗珠。
五烈闷闷的大口喝着水,罗溪还在研究对策,木凌枫还是很安静的坐在那里,听教练的指导。
飞叶朝木凌枫的方向看了看,他会因为那个人而不爽吗?为什么从他的脸上看不到表情?飞叶担心的看着如此安静的木凌枫。
又恨恨的朝那只猪头看了一眼,可是这一眼却让她后悔,她希望自己没有看他。
飞叶咬紧了唇,他的手上,他正专心的看着手上的手帕,好象他的世界只有那方手帕。
那手帕上的小女孩笑咪咪的在和你打招呼,身边落了一地的枫叶,象守护神一样静静的洒在女孩的 周围,一个大大的字母A歪歪扭扭的锈在上面……飞叶的脑袋在这一刻停止了思考,耳边轰隆隆的响着。
望了自己现在是谁,忘了现在是在举行篮球比赛,忘了所有……这个,你拿着擦伤口哦,这个字母是我锈的哦,厉害吧,嘻嘻……谢谢你,我叫阿枫……我叫阿枫……我叫阿枫……阿枫会回来找小叶子,阿枫永远是小叶子的好朋友……飞叶忽然间觉得脸蛋有冰凉的感觉,用手抹到了已经变凉的泪珠。
真的是他?他在这里?阿枫?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了比赛,不知道木凌枫怎么受了伤,不知道盛泽是怎么输给流氓集团的。
在可儿的摇晃下,飞叶恢复了知觉。
比赛就这样结束了。
可儿担心的问飞叶,怎么了?因为木凌枫受伤了吗?恩?啊?他怎么受伤了……你不会没有看到吧!那个流氓集团真够讨厌的,别人知道他们有个厉害的角色就行了嘛,还故意推木凌枫,害他摔倒,腿好象流血了哦……他受伤了,是因为阿枫吗?阿枫……飞叶,你不应该骂他们的啊,你不舒服吗?怎么脸色不好啊?晚上还有联谊会哦,我一点也不想去,真是的,那样又好象我们怕他们……飞叶好象听不见,径直走开了,她需要一个地方静一静。
可儿说完发现没有人在听,转了一圈找不到飞叶,很郁闷的去准备晚上的晚会了。
在一个比较清净的地方,飞叶坐了下来,抱住了膝盖,把头埋了起来。
世界一下子黑了下去。
没有思想,只有黑暗,黑熏熏的让人颤栗。
飞叶忽然间很困惑,又很害怕,不知道为什么。
你在想什么?躺在身边的人不知道来了多久。
忽然开口说话。
飞叶抬起头,木木的看着他,是阿枫吗。
那个在童年的回忆中如此深刻的阿枫?阿枫?试探的叫了声。
懒懒的人的身体忽然僵硬了一下,又恢复了状态。
在叫我吗?呵呵……你可以叫我阿飞,小叶子,阿枫不存在了。
一拳狠狠的打在那张吊儿郎当的脸上,被打的人皱了下眉头又傻瓜似的朝飞叶笑。
飞叶的泪又不值钱的滑落滑落。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知道我,却不来找我。
你死了吗?你死了现在在我旁边的人是谁,你是谁?飞叶很难过的看着他,阿枫,你是多么的善良,你是多么的认真多么单纯的一个人,怎么现在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象是没有灵魂的躯壳。
你怎么可以变成这样。
傻丫头,你不懂的,对不起阿飞的脸上忽然多了一种怜惜,把飞叶拥在怀里,他的眼睛深深的看着远方,那将要落下去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