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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2025-03-29 08:04:39

对这个和她拜堂的男子,她一无所知。

隻知道,他叫独孤青鹰,还有,他武功高强。

新房外的地上,躺著一群被打趴的男子,让站在门后的关玉儿瞧傻了眼。

饶命啊,独孤大爷。

赵掌柜趴在地上,痛苦的哀叫苦,因为他的背,正被独孤青鹰狠狠踩著。

你说我娘子是穷苦人家的姑娘,想卖身赚银子,好帮助家计,结果是骗人的。

哎呀呀呀,快断了快断了,脚下留情呀!人家好好一个姑娘,把人家骗来卖身,该打!冤枉啊!大爷,小的真的没有骗您,肯定是那臭娘们––啊––杀猪惨叫之声,自赵掌柜嘴裡传来,背上的脚。

几乎把他的五葬六腑给踩碎。

你说谁臭?不 我是说知道就好,依我看,最臭的是你的嘴,骗人家姑娘,又骗我的银子。

没有啊大爷,是姑娘家自己要卖身养家,小的隻是好心成全,大爷不也因此娶到妻子,一举两得,小的是在做善事哪。

独孤青鹰冷哼,想不到这赵掌柜的客栈不干淨,竟私营人口买卖。

大手一抓,轻易拎著赵掌柜的衣领,硬是将他两隻手臂给扳到身后,让对方痛得大叫。

我独孤青鹰岂是强娶民女的小人,你害我不义就算了,还害我不能圆房,饶你不得。

独孤青鹰把赵掌柜的两隻腿也往后扳到肩膀上,再把他的手臂交叠在腿上,好好的一个人,轻易被他扳成了个人球,若非有高深的功力,是无法把一个人瞬间摺成圆球状的,他却动作熟练,彷佛轻而易举。

当他扳动赵掌柜的骨头时,还可听到骨头喀啦喀啦的声响。

关玉儿站在门后,惊异的看著这一幕。

门外的那些人就是将她抓来,把她关起来的恶人,想当初一个个凶神恶煞,如今他们脸上,有的黑了左眼,有的青了右眼,每个人全身上下都狼狈不堪,害怕的躲在一旁缩成一块,这男人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们的老大弯成了人球。

众人吓得脸色发青,一个比一个抖得厉害。

有人偷偷摸摸的想溜走,以为靠著人多,没人会注意到他。

独孤青鹰连看都没看,把赵掌柜的腰带扯下,手一挥,腰带霎时如灵蛇般抛出,缠住了那人的脚,活活拖回来。

想逃?没这麽容易。

独孤青鹰单手抓住那人的脚,就这麽倒弔在空中,怒瞪他。

哇––饶命呀!大侠!饶命呀!独孤青鹰二话不说,又使出绝活,三两下,就把一个堂堂五尺的大汉随手弯成了人球,丢到一旁。

人球滚呀滚,滚到那些汉子面前,一颗头被夹在屁股之间,双手被缠成了麻花辫,口吐白沫的翻白眼,当场把那些汉子全都吓得魂飞魄散,忙不迭的跪地磕首。

饶命啊大侠!咱们有眼不识泰山,请大侠开恩哪!咱们再也不敢了!一个个怕自己磕得不够用力,全都死命的把自己的额头用力往地上撞,隻求对方大发慈悲饶了他们。

你们该磕头赔罪的,是我娘子。

独孤青鹰此话一出,顿时跪在地上的那群汉子们,一致的朝关玉儿转过头来,让她不由得呼吸窒了窒。

这群汉子前僕后继的爬向她,跪在她面前,争先恐后磕著头。

饶命呀,姑奶奶!先前,这些男人还一副张牙舞爪的恶形恶状,现在则像是受惊的老鼠,苍白著脸孔,大哭的向她求饶。

独孤青鹰一脸阴沉,但是当面孔转向她时,一脸的杀气霎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些人,我帮你教训了,咳 你有没有高兴一点?他讨好地问,特意放柔了语气,就怕吓著她。

高兴?关玉儿望著这些人,一想到自己这一个月来所受的委屈,好几个夜晚都害怕得睡不著觉,日日活在恐惧当中,她如何高兴得起来?就算教训了这些人又如何?她的娘再也无法活过来,她的弟妹也不知去向,思及此,不禁悲从中来。

红润的美眸裡,旧泪未干,新泪又起,豆大的泪珠一颗一颗的掉下来。

她又哭了。

独孤青鹰呼吸一窒,完全不晓得该怎麽办,仿佛千条神经被扯紧,僵在原地,想来想去,唯一能做的,就是找罪魁祸首算帐!厉眼一横,往那群人扫瞪过去,吓得那些汉子们更加卖力的磕头。

饶命呀!我们错了!姑奶奶!你、你别哭了!咱们下次再也不敢了!关玉儿泪如雨下。

我不要见到你们 滚!你们快滚 她双手掩著面,奔回房裡。

那梨花带雨的娇姿弱容,是如此惹人心疼,光是瞧著,就像心口被割了肉似的,全拜这些人所赐。

独孤青鹰阴森的面孔,狠狠转向这群男人,他双手握拳,扳著指关节,喀啦喀啦的响。

霎时,惨叫声四起,他让所有人一个一个成了人球,直接滚出去,无一幸免。

她哭得好伤心、好伤心。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

累了,便趴在喜床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直到天微微亮,当她醒来时,精神好多了。

一整天没进食的下场,就是肚子唱空城计,一阵米95味飘来。

让她坐起身,正感困惑时,房门被轻轻推开。

啊,你醒了啊。

一位中年嬷嬷端了碗粥进来,一见到她,便笑容可掬的走上前。

见对方是一位妇人,并且和蔼可亲,让关玉儿放心不少,同时也好奇对方是谁。

嬷嬷把粥和热水放在桌上后,纔笑道,你昨晚都没进食,肯定饿了吧,来来来,洗把脸,梳洗后,喝些粥埴填肚子。

见关玉儿脸现疑惑,她笑著解释,我是刘嬷嬷,是这个屋子的主人,鹰爷租下我这屋子,暂做喜房,夫人尽管安心住著,膳食由我刘嬷嬷为您张罗。

关玉儿听了,这纔心安,轻问,他呢?您说鹰爷啊,他一早去了衙门。

去衙门?是呀,昨晚鹰爷抓了些人,说他们在贩卖人口,肯定跟盗匪有关,应该是邻近省城的通缉犯,要送去衙门领赏。

说到这个,刘嬷嬷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多亏鹰爷,那些人啊,早就胡作非为多时了,城裡的人大多有怨不敢吐,有苦不敢报,没人敢惹赵掌柜那批人,鹰爷一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那些人抓了,真是大快人心哪。

他把那批人送去衙门,这不表示,她自由了?而且他现在不在,也表示,她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离开?关玉儿思索著离开的计划,心想一时之间,独孤青鹰应该不会这麽快回来,如果她要走。

得先填饱肚子。

她稍稍梳洗一番后,来到桌前坐下,拿起筷子,喝粥喫菜,她一边用膳,刘嬷嬷则去为她打理床被,一张嘴没停著。

鹰爷每两个月就会来城裡一趟,租下我的屋子暂做栖身之地,想不到这一回娶了新娘子,嬷嬷我可真为你们高兴––钦?关玉儿顿住,回头望著刘嬷嬷,见刘嬷嬷一脸尴尬。

没什麽,没什麽。

刘嬷嬷像是在隐藏什麽,瞧见她手上拿著被单,关玉儿立即恍悟,轻声道,我们昨夜没圆房。

她明白,刘嬷嬷是因为没见到落红,所以心中讶异。

刘嬷嬷脸上的疑惑和尴尬一扫而空,拍著自己的头。

对呀,瞧我这记性,鹰爷昨夜忙著去打坏人,肯定累坏了,没关繫没关繫,洞房今晚再补就行了。

说著又把大红的喜被铺回去。

她不会跟他圆房。

关玉儿低著头,心中思忖,她准备等会儿就离开,当然,这事她不会告诉刘嬷嬷。

嬷嬷,可否请您帮一个忙。

夫人别客气,有什麽事。

说一声就行了。

谢谢您,可否帮我弄一套轻便的衣裳来,因为我没有其他衣裳可换。

要逃走,她必须得先换下这身累赘的嫁衣纔行。

没问题没问题,若夫人不嫌弃,可先穿我女儿的衣裳。

谢谢。

有了轻便的衣裳,行动起来就方便多了。

膳后,刘嬷嬷送来两套女人的衣裤,还说要打水给她淨身,她忙推说不用了。

好不容易将殷勤好客的刘嬷嬷给送出去,算算也耽搁了不少时间,独孤青鹰可能随时会回来,她用最快的速度换下嫁衣,穿上朴素的衣衫裤子,将一头长发绑了个发髻,用布巾包起来,扮成村姑的模样。

趁著刘嬷嬷和她女儿在厨房忙著,她偷偷出了房门,来到大门口,轻手轻脚的打开门,无声溜了出去。

走在胡同大街上,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向人打听之下,纔晓得自己被抓住后,这一路被赵老大那些人带到离家很远的玉城镇。

要回到杭州,路途遥远,她得想办法凑些盘缠纔行。

幸好成亲时,她身上戴有一些首饰,刚纔出门时,她也顺便带出来了,心想如果将这些首饰典当的话,应该可以凑到不少银子。

虽然很对不起独孤青鹰,但他既然救了她,应该不是坏人,也不会跟她计较这些首饰纔对。

大不了等她回家乡后,有机会再还给他就是了。

典当首饰后,她运气不错,适逢有商人要运货南下,也顺便经营载人的营生,于是她付了银子,坐上马车,和商队一块上路。

马车上除了她,还有许多老弱妇孺,大伙儿一块窝在马车裡,虽然位子很挤,但至少有伴。

马车出了城后,走在官道上,关玉儿挤在人群中。

困了,就打盹。

饿了,就咬著先前买来的肉干和馒头充饥。

一开始车况平顺,但第三日后,车轮走在石子路上,变得颠簸许多。

关玉儿捣著嘴,胃酸不停的翻搅,难过得说不出话来。

傍晚,商队停下来,决定暂时在溪边生火打尖,这纔让她有机会喘口气。

她下了马车,来到河边洗脸,清淨的河水轻拍在脸上,稍稍舒缓她的不适。

关姑娘,你还好吧?关玉儿抬起脸,站在一旁的男子,生得斯文俊朗,是这个商队的大当家––李冒允。

她站起身,低著头轻声回答,我很好,谢谢李公子关心。

李冒允注意她很久了,虽然她刻意低调,将自己打扮得很朴实,但还是让他不由自主的注意到她。

如今看她把脸洗淨,将那娇姿艳容瞧得更为清楚。

在他的盯视下,关玉儿显得十分不自在,她感觉得到李公子对她特别关注。

同行的姑娘并不隻她一个,但李公子对她的照顾特别多,她并不想引入注意,所以也小心的跟李公子保持距离。

姑娘这趟,是要回乡?是的。

在下瞧姑娘似乎脸色不太好,和大伙儿一块挤马车很难受吧,不如我安排姑娘到前头的马车,位子大,要躺、要坐,都方便些。

谢谢公子好意,小女子心领了,我习惯和大伙儿一块挤。

向李公子微微揖礼道谢后,关玉儿便转身走开,让李冒允连想多跟她说说话的机会都没有,隻能眼睁睁目送佳人躲开,站在原地痴望著。

别看了,大哥,人都走了。

还看什麽?探头过来的二弟李冒荣,笑著搭上他的肩,也跟著他一块朝那芳影望去。

李冒允横了他一眼。

要休息到别地方去,别来扰我。

我是关心你呀,大哥。

李冒荣努了努嘴,指著关玉儿的方向。

大哥看上那钮儿了?多事。

嘿。

想不到这一趟南下,大哥居然动了凡心,许多千金小姐都看不上眼,原来大哥喜欢村姑呀。

她不是一般的村姑。

大哥怎麽知道?她的气质跟其他姑娘不同。

喔?怎麽个不同?李冒荣好奇问。

这几日来,我观察她许久,每当咱们马车停下来,分发食物给大伙儿时,那些村民都一窝蜂的来抢,而她总是静静在一旁等待,等到别人领完了,纔上前来,并且小口小口的喫,举止十分优雅,丝毫不见乡野村姑的行径。

嘿,听你这麽一说,好像是耶。

她不隻照顾别人,扶老携幼,自己喫不完的,就把食物分给老人家或幼小的孩子,我问过了,她和那些人,完全没有任何关繫。

李冒荣点点头。

听起来,真是个不错的姑娘。

你们说谁啊?清脆好听的嗓音从两兄弟后头传来,声随人至,向淨雪来到两兄弟身旁,好奇的问著。

她生得标致可人,活泼开朗。

和一般的大家闺秀不同,有著男儿的豪爽。

大表哥,二表哥,我找你们好久了,原来你们两个躲到这裡来了。

不管怎麽躲,还不是被你找到了。

李冒荣逗了她一句。

向淨雪横了他一眼,纔好奇问著大表哥。

你们刚纔不是说,有位姑娘不错?人家说的是关姑娘,不是说你。

李冒荣插嘴道。

臭李冒荣,你找死啊,敢糗我。

她一横眉竖目,李冒荣就更开心了。

瞧,纔说你一句就张牙舞爪,你该学学人家关姑娘,温柔一点。

哼,她隻是一个村姑。

就算是村姑,人家可是受欢迎多了,瞧,这儿男女老幼,每个人都喜欢她。

谁说每个人?我又没说我喜欢她。

人家关玉儿没惹你,干麽不喜欢她?她虽然没惹我,但是你惹到我了。

喔,我知道了,原来你在喫醋啊!早说嘛,你放心,和她相比,我对表妹你喜欢多一些。

李冒荣,你找死啊!两人隻要一见面,就开始斗嘴,李冒荣一向喜欢逗这个表妹,看她气呼呼的俏模样,别有一番动人风情,他就越开心。

你们别吵了,光天化日下,不成体统。

李冒允开口制止。

向淨雪都著嘴抗议。

大表哥,是他欺负我。

二弟隻是逗著你玩,走吧,也该上路了。

说完,便迳自抛下两人,走回马车。

向淨雪没办法,隻好气呼呼的回到女眷马车上。

怎麽了?淨雪,瞧你一脸的怒气。

开口的,是一名中年妇人,四十岁的年纪,但风韵犹存。

还不是那个李冒荣,每次都糗我。

她将刚纔的事,跟娘亲说了一遍。

喔?向母眼儿一亮,喜孜孜道,看来二公子对你很有意思哩。

向淨雪一听,立即抗议。

我纔不喜欢他呢,弔儿郎当的。

烦死了。

住嘴!娘亲突然摆起面孔,让她瑟缩了下。

娘 这趟到杭州,少说也要半个月,娘好不容易说服李家让咱们母女同行,名义上是去杭州找人。

实际上是让你乘机接近这两兄弟。

希望把你嫁给他们其中一人,隻要攀上了,李家的万贯家财就是咱们的了。

向淨雪咬咬唇。

可是娘 我非要嫁给他们其中一人吗?向母目光转为凌厉。

当然,娘处心积虑接近李家,就是要把你嫁进李家。

我可不可以不嫁 住口!你再说一次。

慑于娘的威严,向淨雪忙低头。

没事。

我隻是随便说说。

你隻能嫁李家,给我积极点。

她不敢惹怒娘,鬼灵精的眼珠子转了转,忙找了个藉口。

可是娘,这一趟南下,又不隻咱们跟著,林家那对姊妹也跟来了。

说起林家,向母就恨得牙痒痒,这林家姊妹是李家的远房亲戚,姿色容貌都不输给淨雪,打的是同样主意,这趟南下,她没料到会多了两个劲敌。

那你更不能输给她们,把你倔强的脾气收敛点,还有,别老是像个野丫头,学学人家,要表现得像大家闺秀,好歹咱们也是名门之后。

是,娘 向淨雪心下叹息,自从家道中落后,娘的个性也变本加厉,她知道多说无益,隻好乖乖闭嘴。

浩浩荡荡的车队,再度启程,关玉儿坐在最后一辆马车裡,马车简陋,不像前面的女眷车,布置得舒适豪华,路上又开始颠簸,大伙儿也昏昏沉沉的。

商队行进约过了半个时辰,突然马车外传来骚动声,将关玉儿从困疲中惊醒过来。

有强盗!有强盗!马车外传来喊叫声,一下子就把所有人吓得陷入了恐惧。

杀声震天的声音夹杂著马声嘶吼,还有女人的尖叫声,让一切乱了调。

关玉儿打开车帘,眼前的画面让她倒抽一口冷气。

老天!好多人!他们被包围了,到处是打打杀杀,她瞧见车队的卫护们和盗匪们打了起来。

原以为这一趟可以平平安安的南下,纔刚从人口贩子手中逃出来的她,如今又遇上了山寨土匪来袭。

女人的尖叫和小孩的哭声,充斥在四周,大伙儿惊恐的抱在一起,慌成一团,没了主见。

他们被盗匪团团围住,保镳们要保护货物和家眷,而他们这一车厢全是不相千的人,隻有两个护卫在对抗。

他们这一方人数比盗匪少,要保护货物和女眷已属不易,根本无暇顾及他们这一车。

没多久,两名护卫被杀死,盗匪翻开车帘,吓得所有人惊叫不已,胆小的孩子早就吓哭了。

在一团混乱中,大伙儿被衝散,四散奔逃,一切隻能自求多福。

关玉儿紧紧抱著手中的包袱,拼命逃跑,但是盗匪如此多,早就将所有人团团围住,一个都不放过。

对盗匪而言。

对付这些手无寸铁的人们,有如瓮中捉鳖,落入手中,隻是迟早的问题。

有女人!谁抓到就是谁的!狞著邪笑的盗匪们将她前后包抄,困在中间,美丽的容颜因恐惧而惨白,唇办早没了血色,隻能无助的看著这些男人,向她一步一步逼近。

这钮儿是我的了。

其中一名汉子将她抱起,扛在肩上。

不!放开我!她死命的挣扎,又踢又打。

好不容易逃出来,她不想再成为另一个男人的禁 ,可她娇小的拳头,哪打得疼这铁做的肉身?不!谁来救她呀––关玉儿呜咽的哭著,难不成自己的一生注定这麽悲惨?在她几乎要放弃希望时。

突然整个身子一轻,腰间不知何时多了一条黑带子,将她卷向空中。

下一刻,安稳的落入宽大的怀抱裡。

她像风一样,在空中飞著 不对,不是她在飞,是抱著她的人在飞。

待她回神,抬起的双眼不敢置信的瞪著身边的男子。

抱著自己的,竟是他––独孤青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