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了这么久,总算又开学了,学校从没放过这么久假,一放就是七天,有点不适应,到真正要回学时,却又不想去了。
好比一个穷得叮当响的人突然得到了一笔意外之财,正当他愁着不知怎样用时,钱又突然消失了,只能摇头叹息。
来学校之前我打过电话给棕渝,她说要来,来看一下,我很矛盾,有点不想来,她说要请我吃雪糕,我二话不说,只说一话来!马上直奔学校,但此时教室空无一人,我坐在那里翘着二郎腿干等着,别班的人都在忙着搬桌子,都用奇怪的眼光看着我,我觉得特窝囊,就想象自己是在晒日光浴,但太阳伯伯昨晚可能也看世界杯了,今天不能起床,现在只有风在值班。
我有点不耐烦了,想走,但一想到雪糕,不得不忍住性子,其实还有另一方面,就是我很久没有见过棕渝了,我也想早点见见她。
当我决定自己去买雪糕时,她终于来了。
我开玩笑地对她说:还不来,我就要饿死了。
她说:饿死好啊,省了我一笔钱。
哇,最毒妇人心!不和你说了。
她说,每次她讲不赢我,都会说这句。
喂,怎么这里没人?她说。
我很佩服她的忘我及忘自己精神,说:人家还没来吧。
那还去不去吃雪糕?当然去了,难道你想请齐全班人。
不和你说了,去吧。
去就去,go啰。
等等,我先打个电话给我的朋友,叫她一起去。
我装作很大方地说:随便。
但心里想:不要吧,两个人去挺好。
她的朋友跟我一样没有立场,被她说一声去吃雪糕吗马上光速赶来。
我们三人去到一间百货商店,这里卖的东西应有尽有,令人眼花缭乱,但在乱中又加上我有近视眼,竟然看找不到在哪里卖雪糕,而她们两个只顾聊天,说我挑好了她埋单,好大派头!我走了一圈,来到她身旁,两手一摊,她说:笨!我们就离开这里去另一间,我只能屁颠屁颠地跟在她的贵臀后面,好像很没骨气。
而且在路上还撞见了不少熟人,真是丢脸!唉,如果不是我喜欢你,就不会这么失礼了。
这次我们来到一间小得只看见雪柜的小卖部,她很聪明,马上走上去说要帮我挑选,我落得清闲。
吃完后,她又带我去女生宿舍找她的朋友,我很奇怪她刚来怎么这么多朋友,她说那些都是和她一起从省城来的。
我问她漂不漂亮,她笑着说那还用说。
这是什么意思?是丑得不用说还是美得不用说?我们来到宿舍,果然是不用说,因为她们不丑也不美。
棕渝真会交朋友,这样可以衬托出她真的很美。
我们聊了一会儿,棕渝把我介绍给她的朋友,也把她的朋友介绍给我,我不知说什么,呆呆地站着,偶尔会插上几句自认为很幽默的话,事实上也把她们逗乐了。
俗话说:乐极生悲。
我又碰见了羊脂球,她又要我帮她搬东西会宿舍,幸好这次有棕渝帮我,要不真的死定了。
搬完后,再上去找她的朋友,但她们不知消失到哪里了,好像是刚才听到要搬东西,才开始闪的。
在学校很无聊,棕渝又缠着我要我送她回家,何乐而不为呢。
我踩得很慢,但最终还是到了她家,我又提出要拜访伯母,她说她家太烂,请不起我。
又是几声多谢,路上小心,拜拜,把我撵走了。
今天收获还是颇丰富的,认识了几个美女,剥削了她一条雪糕。
晚上来到学校,言武又开始大放其屁,说什么我在家里什么也没学,羊脂球问他:做完英语试卷了吗?他故意很吃惊地说:有英语试卷吗?其实他早就偷偷做完了,只是没把答案写在试卷上,想让别人认为他言武不用学就很厉害。
我看不过,故意大声对棕渝说:喂,棕渝,今天那个美女叫什么名字,是不是‘红莲’?嗯,是啊。
棕渝说。
什么美女?言武很好奇,问。
哦,棕渝说,今天我介绍给言世的。
嗯,我说,都是她以前的朋友,她带我去了趟那些美女的宿舍,想不到那里竟然藏着那么多美女。
我还被他剥削了一条雪糕呢。
我看着言武,他面无表情。
今夜又做了个梦,梦见我捏着棕渝的鼻子玩。
jeavi又走来找我,说:怎样了?我问他:什么怎样了?你和棕渝啊。
老样子。
不会吧,你这几天干什么吃的,怎么不会好好把握机会。
我苦笑一声,说:我觉得她对我根本没feel,而现在我每天送她回家已经很开心了,我想维持这样的关系,只要她能天天陪我说话,天天我都能跟她在一起就够了。
jeavi奇怪地看着我,说:疯了,这小子。
jeavi说得没错,我觉得我的确有点冒傻x,连表白这点勇气都没有,还做什么男人。
还说自己以前多风流潇洒,说出去也只会惹得别人笑得不用找牙,直接去买副假牙得了。
棕渝现在好像习惯了我送她回家,每天放学都要我载着她到屋,而我则要很晚才回到家,每次妈妈都问我怎么这么迟,我只能沉默应对,或者说我在学校学习。
妈妈看见我这么勤奋,也会很高兴,赞扬我说不用学得太辛苦了,要适时休息一下。
我只能哦地回答。
我实在不想欺骗妈妈,我从小就是妈妈养大的,爸爸在我很小时就被阎王爷雇去工作了。
如果不是她在这里盖房子,我就不能与棕渝做邻居,就不会和她青梅竹马,如果没有她,我就不能上学,不会再次与棕渝相遇,甚至爱上她,所以,我妈其实是一个红娘,早早就替我和棕渝牵好了红线,无论相隔多远都会相遇。
但她的儿子不会好好争气,浪费了她一番苦心。
我不知道为什么棕渝总是不愿让我去她家,反正我们是老相识,带个老朋友回家叙叙旧也不算过分吧。
再说她妈妈也认识我,应该不会有什么尴尬。
我没有把棕渝回来了的消息告诉我妈,如果说了我妈肯定要我带她去拜访她家,而棕渝在上次天黑得那么厉害她都不让我在她家避雨,所以我还是不要勉强她了,这种事需要她自愿去做,毕竟强扭的瓜不甜。
现在我要做的是每天送她回家,还有祈祷她能考好这次试,如果她被分去别的班,我们就不能天天见面了,我发觉我现在已经离不开她了,有一次她不知为什么没来,我一整天都没心情学习。
我想过帮助她,把她的成绩搞上去,但她好像根本不关心自己的成绩,我想帮也无从下手。
这几天她都在看着一本世界名著——《挪威的森林》,是问一个同学借的,他介绍过给我,但只是介绍一小部分给我看:……我继而伸出手,想要摸她。
直子却倏地往后缩回身子,……开始慢慢去接解睡衣的纽扣。
……当七个小小的白扣全部解完后,直子像昆虫蜕皮一样把睡衣从腰间一滑退下,全身赤裸裸的,睡衣下面什么也没穿。
她身上唯一有的,就是那个蝶形发卡。
脱掉睡衣后,直子仍然双膝跪地,看着我。
……每当她稍微动下身子——虽然是瞬间的微动——月光照射的部位便微妙地滑行开来,遍布身体的阴影亦随之变。
浑圆鼓起的乳房,小小的乳头,小坑般的肚脐,构成腰骨和阴毛的粗粒子的阴影,这些都恰似静静的湖面上荡漾开来的水纹一样……看得我全身发热,这么淫荡的书,竟然也会是全球最畅销的,这令我也萌发了要写淫书的念头。
看完这点,我没有继续看下去,并假装很正人君子的样子大叫淫书,淫书,那朋友似乎为买到这淫书很自豪,不紧不慢的地说:什么样的人就会看到什么样的书。
我无话可说,他继续说:这本书大部分都是这些东西,这只不过是一小点罢了。
真的?我说,我不信他运气这么好,天天会有这种艳遇。
不信我再找点出。
我还没说话,他马上找了起来,很快,又一段淫秽的描述呈现眼前:……对不起,给我搓一下背好么?,……我就使劲给她搓背。
不料她又说:实在抱歉,能把胸罩解掉吗?怪难受的。
……我便解开纽扣,摘下背部的胸罩挂钩。
……乳房真够大的,有我的两倍。
胸罩也不是小孩用的,不折不扣的大人用品,而且相当高级……我有点迷惑,女人的乳房比男人大两倍好像也没什么。
便继续看下去,发现这只是两个女人在一起。
好像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但接下来很厉害:……等我明白过来,她已经脱掉我的衬衫,摘下我的胸罩,摸我的乳房,这时我才清醒过来,知道这孩子是个地地道道的女同性恋者……嘴唇在我乳头上轻轻地舔吻,右手在我的后背、侧腹、臀部上摸来摸去……接着,她把细细软软的手指伸进三角裤内……那时我已受不住了,湿得一塌糊涂……湿到那程度,前前后后只那一回……那时她已经脱了我的三角裤,把脸凑上去,因为难为情……看得真是欲火烧身。
但我不作声色,把书扔给他说:这算什么,两个女人。
他一看,连声说:sorry,sorry,翻错了。
然后又翻开一页:……回味月光下目睹直子的裸体,想象那被黄色的雨衣拥裹的丰腴匀称的胴体清扫鸟舍、照看蔬菜的情景。
于是我握住勃起的东西,一边想着直子一边自慰。
一泄而出后……这人的思想比我还……不说了,我把书还给他,说:淫书,淫书。
说实话,村上春树的描写的确很细致,尤其是对女人入骨的描写,简直是无与伦比,连看的人都会觉得是身临其境。
这需要多少丰富的临床经验啊。
我对这本小说也有点感兴趣了,想问他借来看,但刚才我不断地说淫书,如果这么快就说喂,借我看看。
他还不全班大叫:哇,言世想看淫书。
我只能先忍一下,等它不再是淫书时再看。
我很佩服他的描写,那同学的什么人看什么书真的不错,我想学习他的描写,起码在考试时用得着。
但被棕渝抢先一步了。
棕渝只会天天嚷着自己的成绩很差,而且是边看小说边嚷的。
整天还对我说这次可能会被分去别的班,考完这次试,就要跟我说拜拜了,我不知说什么好,我从来不会开口说我帮你,而她也好像不需要我帮,她成天只是说自己很差,却从来不学,怪不得她的人际关系这么好,跟一个陌生人不用两分钟就混熟了。
而我最害怕的就是这点,如果被别人抢先她她泡到手那我就惨了。
虽然她只说不做,但她真的很可爱,谁见了都会喜欢的。
我还是挺看重这次考试的,毕竟是全省一起考的,我可以知道自己究竟排在哪里,分数够不够上中大,如果够了,到高三就可以更轻松一点,如果不够,就只能放这么轻松了。
这次的考试很不幸,撞上了省里来人复评省一级学校,我还不知道这是省一级呢,这间学校怎么看都不像是省一级,我们曾经做个一个调查,像一些你喜欢吃什么食物、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你最讨厌什么,结果,大部分人的回答都是学校的食物除外、一中的女人除外、最讨厌一中除学生外的所有人,足见一中是怎么不得民心,这样的学校竟然还能评上省一级,真不知道省里那些人是干什么吃的。
且风景也不算优美,啊,难道?!@#^%##$&*考试这天,我故意很迟起床,这是我一向的习惯,每逢考试,我只需早到十五分钟,我是这样想的:这样看起来很大牌。
我跟棕渝很有缘,被分到同一个班,但她在头,我在尾,想照顾她也不可能。
其实我根本不想在考试时帮别人作弊,或者自己作弊。
我觉得那些东西是我学来的,凭什么被你们全部拿走,而我从来不看别人的试卷,凭什么你做的就是对的,即使是不会,我也让它空着,起码卷面是整洁的。
但我前面的同学不那么想,他叫我在考试时关照一下,如果是陌生人,我不会管他,但他偏偏和我认识,而且是当年博爱党的一位成员,如果他恼怒起来,把当年的臭事爆给棕渝,那我这辈子算完了。
不得以,只能说:我就这样做,你看得到就看。
本来我以为前面有闭路监控,量他也不敢看,但学校那些领导都在忙于省一级复评而大搞形象工程,根本顾不上我们。
那电子眼挂在墙上悄无声息地看着我们,就像一个瞎子。
监考老师也像傻b似的,坐在教坛上一动不动,像死了似的。
刚开始他还挺守规矩,趴在桌子上睡觉,我希望他就这样睡下去,永远都不要醒来,远离这个污浊的世界,但我刚做完,他就醒来了,扭过头来,问我:做好了?借我看一下。
我把试卷给了他,本来是想找个什么要检查的借口拒绝他,但一看见那监考老师就来气,想你竟然这么目中无人,敢在监考时睡觉,我就偏给别人抄,看你能拿我怎样。
那同学见我这么大方,感动得连多谢都忘了说了,一把拿过,抽出纸笔,唰唰几笔,如果不知道,还以为他是在练书法。
我正想着如果老师考到我们这两份发现我们如此心有灵犀应该怎么办时,他已经抄完还给我了,看来他抄东西也不是乱抄,边抄边积累经验,不断想着怎样才能抄得更快,所以才练就了今天的功力。
看来我们的政府官员以前一定都是好孩子,考试不会作弊。
周围的人更厉害,他们都懒得拿起试卷,直接用声波传播答案,一阵阵1a2d5c7d如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密码。
我闲着无聊,抬头望窗外的风景,在学校里也有一个不大很小的荷塘,大概是学校的领导附庸风雅,或者是想在建荷塘里狠捞一笔,反正不知为什么,我来时荷塘就在这里了。
这个荷塘和外面那个除了名字和塘里面种的植物的名字相同外,其他地方无不不让我反胃。
无论你有多好的心情,来到这里第一个想法就是怎样在这个肮脏的世界继续偷生下去,这里的荷花好像都是营养不良,大概都是在中国闹饥荒那个年代遗留下来的。
一朵朵不是瘦得只剩荷花梗就是肥得水肿,一片片叶子小得可怜,不是浸在水里泡烂了就是被太阳烤焦了。
那些荷花像刚被轮奸的女人,面容憔悴,被风一吹,生硬地摆动,还可听见啪啪的折断声。
校领导认为这里只是些荷花太单调了,不知从哪里偷来几条金鱼放在里面养着,又不舍得买饲料喂,认为金鱼可以自力更生,顽强地活下去,无奈他们高估了金鱼的能力,没过两天,所有金鱼全部自杀身亡,浮在水面上,翻着红红的肚子,鼓着凸凸的眼球,像在洞察世间的一切。
我怕看下去没命考下一科,赶紧转过头。
说实话,唯一可以对比出一中的女人美丽的地方就是这荷塘了。
一些做完的和抄完的都像我这样呆坐着,未做完和未抄完的继续奋斗。
当中有一些胆小鬼,连抄的勇气都没有,一会儿偷偷瞄一下老师,一会儿打打手语,我看着有点看不起他们,自己平时不学到考试抄别人的就算了,但竟然连抄都没胆量,还做什么男人。
如果是我就干脆睡觉、交卷、走人!棕渝她还没做完,我看见她有时沙沙地写,有时又挠挠头,认真想起来,不时还甩一甩头发。
棕渝属于那种不是很耐看的女孩,她刚来时,的确引起过不少骚动,而我那时马上喜欢上她了,一来是由于她是我的梦中情人,二来那时她真的很漂亮。
但相处久了之后,这种新鲜感就消失了,她现在也是一个普通的女孩,一个可爱的女孩,一个整天和我玩的女孩,一个每天都要我送她回家且不肯让我进她家的女孩。
经常在她后面色迷迷地看着她的男人没有了,经常对着她指指点点的男人也没有了。
但我并没因此而不爱她,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对她的爱与日俱增,她身上散发着与漂亮无关的特殊气质,无论是谁都会为之倾倒。
她的可爱,她的话语,她的动作,无一不令我印象深刻。
这些东西,不是随便在那个美女身上就有的。
而现在,我最欣赏的就是她这种顽强,宁愿自己想破头都不看人家的,很像我。
这时,我看到了奇怪的一幕:棕渝敲敲和她相邻的那个同学的桌子,那同学是我们班的,也是一个高手,她的头向右侧去,而那同学的试卷也向左移动,棕渝浏览了一下后,动笔在自己的试卷上写起了什么东西。
作弊!棕渝竟然也会作弊!看来我刚才是夸奖得太早了,我没想到棕渝也会这么不诚实,去看别人的。
但我不舍得说什么贬低她,只是在一个劲地找借口安慰自己,就像在我眼中,周杰伦做什么都是对的一样。
我想她只是仰慕那同学的书法,特地鉴赏一下而已,而后的写写画画全是自己的灵感所致,但好像试卷里大部分都是些abcd,她不会在这里看出什么书法精髓吧。
或者,她累了,侧一下头,恰好那同学不知为什么把试卷放到右边,她不小心见到了。
对了,一定是这样,我想。
考完后,我直接走回教室,这是棕渝她走到我身旁,她说:唉,这次考试死定了,我一点也不会做。
我微微一笑,没说话。
突然,她嘻嘻一笑,说:刚才我的选择题都是抄‘肥羊’的。
我一惊,在考试时我绞尽脑汁帮你想的借口被你这句话完全毁灭了,我再也没有办法欺骗自己了,她自己都承认她是作弊。
但我想,这好像也没什么,反正作弊的人多的是。
你总不能要求每个人都像你这样吧,我读小学的时候不也是作过弊吗?这么一想,便心安理得起来,在这一点,我深受阿q的熏陶。
往后的几科,棕渝还是没有复习,还是在看那本《挪威的森林》,她说反正复习也学不进去,倒不如不学,这话也有点道理。
本来我也不想学,但她和那个朋友整天都在说话,说的话我不但不感兴趣,还很令我讨厌,不得已要拿起课本来啃。
那朋友为了显示自己很有文采,整天扮苦行僧,说什么世界上本没有什么幸福、人生在世,读书究竟是为了什么、人生没有理想,有的只是行为规范、死不是生的对立面,而是作为生的一部分存在着,好像自己是什么大哲学家似的。
偏偏棕渝又很赞同他这些话,我送她回家时她又把这些话给我重复了一遍,她说最欣赏《挪威的森林》里的几句话:人生没有理想,有的只是行为规范、死不是生的对立面,而是作为生的一部分存在着,我吃了一惊,这不是那哲学家说的吗?怎么成了渡边君了?过了一会儿,我醒悟过来,他哪有那样的文采说这些话,还不是把人家村上春树的话搬到自己的口中的,幸亏村上君只会性呀爱的,说的有哲理的话没几句,超脱尘世几晚后,他终于摔了下来。
终于得以安安静静地说话了,我想。
第二天考的是数学,我最痛恨的一科,比中国痛恨小日本还要痛恨。
正因为如此痛恨,我才拼命去学,企图拿走它里面所有的知识。
就好比你恨某个人,但不能谋杀他,所以就要把他变成穷光蛋一样。
虽然如此,但还是有一道题卡住了我,左思右想不得其解,本想放弃,但前面那同学扭过头来,问我:做完了吗?他这个人最喜欢数学,说学多点数学以后收账不会搞错。
我说:还有最后一道选择题不会。
他说:选c的。
我说:c吗?然后马上写了下来。
虽然我不会偷卷,但别人主动告诉我还不写那就真是傻x。
写完交卷后,我心安理得地走出试室。
后面几科对我来说都是小儿科,很轻松就搞定了。
但对棕渝来说那就是妇科疑难杂症,有的还是艾滋,无法治愈。
每次考完她都向我抱怨,说自己做得很差,这次肯定会被分去别的班,就要和你说拜拜了。
哦。
我说,那,拜拜。
结果是被她一阵拳打脚踢。
我们考完后,那些复评的靓仔也离开了。
幸亏他们来了,让我知道学校是多么虚伪。
这几天学校的领导都变得和蔼可亲起来。
就连平时最少言寡语的欧主任都嘿嘿地笑,像自己已经当上校长似的,真他妈的傻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