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过了一阵苦闷的学习期,足球联赛又如期举行。
未分班前我们班有很多球迷,但会踢球的没几个,随着分班的大流,有几位足球高手被老师欺骗进入我们班,其中包括jeavi,以前我是我们班足球队的队长,但达尔文闲着没事做发表什么优胜劣汰,我这个队长被汰掉了,其实不做也没什么,反正他们是不听队长的话的。
最憋气的是达尔文还说了句适者生存,这样,我在我们无法生存下去了。
本来我以为有jeavi与我作伴,毕竟我们俩的踢球风格差不多。
但我的梦想再次破灭,那小子不知什么时候一改以往风格,现在在足球场上从来没受过伤,并且球艺大有长进,我现在连球都碰不到就被他闪过了,特没面子!可能体育委员近来手气不佳,竟抽到一组最强的组,这意味着我们出线的机会很渺茫。
他们选好人后,发现恰好差几个替补,就随便把我抓去了,我出于对足球的热爱,不得不答应,希望这些球员快点受伤,好让我上场。
但老天成心与我过不去,九十分钟过去了,竟然没有一个人受伤,我觉得很没面子,穿着球衣竟然只能享受到风吹沙打。
有时候旁边看球的美女问我:言世,你怎么不上场?我听了一阵尴尬,只能骗她们说:我不想上。
他们听了一阵惋惜,说:上去嘛,我就想看你表演呢。
我心里面当然想上场了,有一次是在雨中踢球,每个球员都淋得全身湿透,有时还因为地面太滑的缘故不时有人摔在那些小水塘里,并在那里打几个滚,那叫一个爽!我也很想享受那种快感,想上场亲昵一下我久违的足球,但没人肯离开,我碍于面子,不敢大声说:xx,你下去,我想上场踢了。
只能一路祈祷他们快点受伤。
但他们没有把足球看作他们的生命,都不敢受一点伤,又不舍得离开,就赖在那里不肯走,即使已经踢得精疲力竭了。
幸亏那些美女们不懂足球,我说我没心情踢她们竟然也相信了!有时我会希望我们班不能出线,我不想在每次看球时总说那句没新意的话。
有时我也不想去,但又被人骂装牛b。
在最后一场小组赛上,我恼羞成怒,以一身超休闲的衣服示人,这次就是他们用轿抬我也不上了。
大概天兄觉得三番四次拒绝我的请求有点过不去,这次我们班的受伤人员接二连三,替补严重不足,所有与球有关系的同学都被拖到了球场,不管他是篮球,乒乓球,羽毛球。
面对如此激烈的球赛,我的脚有点痒,有想上场摔几跤的冲动。
无奈我是走读生,如果我回到家再来的话,球员可能也死得七七八八了。
时间再次验证了老天爷是听我的话的,这场比赛我们输得惨不忍睹,本来,愿望实现了值得高兴才对,但不知为什么,我竟会感到一阵失落……这场比赛成了我们在西城一中联赛上最后一场比赛,每一届的学生一共会经历两次足球联赛,高一一次,高二一次,高一我自从那次受伤之后后面几场都无法上场,而这次我上场时间不超过十分钟,而且那十分钟还是在中场休息时上场随便蹬几脚的!高三由于面临高考,一切体育活动取消了,我不知道上到高三有什么错,为什么要剥夺他们的活动权利,我听高三的学生说唯一的活动是从教室走到宿舍那段为了节省时间而跑的步。
我有时会替高三的学生鸣不平,不只是因为我看不过眼,还因为我将来也要读高三,我不想被禁锢在高考的樊笼里!再见了,亲爱的足球,我会好好改造,争取减刑,早日与你相见!后来,我收到消息,其他几队看我们班不过眼,就发挥团结友爱精神,共同拔掉这张狗皮药膏。
我听了觉得有点失望,想不到球场比官场还要黑暗。
自从输掉联赛后,我们班踢球人员大减,如果中国人口有这样的下降速度,计划生育部长还不乐死?加上我们班的足球不知所踪,又没人肯贡献自己的足球出来,球场上更是空空如也。
本来这样也不错,我可以在体育课时躲回教室,以免被晒黑了,虽然我白起来很像女孩,但我还是喜欢白,就像贪官永远喜欢搜刮民膏,改不了了。
但学校不肯满足我这个小小的愿望,说体育课要用来学新早操,对于这,我是强烈反对的,因为我刚刚学会做上一套早操,还没做过瘾呢,虽然那套早操是在初中就已经学了的。
这套早操动作很大,基本上做着做着,就不知不觉到了教室,省了不少退场时间!我不知道是不是那些领导数钱数累了,没事拿我们穷开涮,早操换了一套又一套,为什么他们不决定后再来教我们?这套兔子式的早操,做起来很弱智,我担心做着做着会把刚吃的早餐未经消化就直接掉到肛门里,拉出来后学校再拿到饭堂里热一热,又省了不少早餐钱!我觉得早操做不做没什么所谓,做了也没有多长块肉,或者多掉几块,还不如体育课前做的热身运动实在呢。
突然,我脑海里闪过一道亮光,还以为是眼前有块金子,仔细看了却没有,接着,慢慢浮起了两个字:棕渝,如果她的芳容能浮起了那就更好了。
我叹了口气,我已经很久没有梦见过她了,没想到在潜意识里还记着她,她的一笑一颦,一举一动,就像教育局与反贪局,总是配合得天衣无缝,要想完全把她忘记,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
这天,学校爆发了一件每秒钟都会发生的很平常的事——一个学生无缘无故走去云游了。
同宿舍的同学还以为他的睡觉本领得到升级,成了真正的雷打不动。
大概那个先发现的学生看见他睡这么久有点眼红,就不断去摇他,毕竟扰人清梦是很过瘾的事。
后来发现他真的很猪,怎样摇也摇不醒,又发现他全身发冻,这才慌了,连忙报告给老师,由于学校禁止带手机,学生只能跑步去老师的房间把他们叫醒,那些学生把老师的门拍烂后,冲了进去,临时找不到水,就撒泡尿到老师的脸上,那老师在梦里还以为那是琼浆玉液。
当他睡眼朦胧地爬起床,赶到宿舍后,又打电话给学校领导,领导级人物都是雷打不动的,何况是小小的手机响,当他们从睡眠中自然醒来后,为了显示自己的大牌,故意等半天才接电话。
喂,你好。
校长说。
死人了!那老师说。
后来他觉得这样对校长说话是大不敬,忙说:校长,早上好。
然后把那句话进行了扩句,今天早上一个学生在宿舍里死了。
校长为今后少收一个人的学费而无比悲痛,像皮球一样滚到了宿舍,那里已经聚集了很多领导,大概他们都是被当作足球踢来的,这样就比滚快得多了!当时想到的第一件事当然是打120,但他们似乎很不舍得浪费电话费去做无谓的事,都围在那里瞻仰遗容,后来突然想起打急救电话不用钱,大家都成了慷慨解囊的英雄,掏出手机,嘀嘀嘀声震天响,手机的牌子都是些看不懂的英文。
这么多人同时打,可想而知急救中心当然占线。
校长看见这么多人跟他争做英雄,有点不高兴,说:你们不要打,让我一个人来。
其他人虽然不愿意,但饭碗还掌握在他手上,不得不停下手。
校长拨通了120后,接着拨110,全场最酷的就是他了!急救中心很神速,不用两分钟,就到了学校门口,这恐怕要打破他们出诊的纪录了!后来,我想起了急救中心就在学校对面,就算是跑步过来都不用两分钟,何况是开着因轮胎打滑而会漂移的面包车!我发觉急救中心的院长很有远见,早就知道了学校一定会出事,故在这里定居起来,想来个守株待兔,到了真正出事也省了不少油费!相比之下,我们亲爱的警察叔叔就显得有点姗姗来迟了,大概昨晚刚刚搓玩麻将,今天都忘了起床了,直到他们来到这里,还显得有点睡眼朦胧。
经过不知及不及格的法医验证后,说他已经死去多时了,大概在半夜心脏就停止了跳动。
我听了有点替与他一起睡的那男生高兴,他竟然可以与一个死人同床共枕,这是很难得的!人生能有几何?他高兴,那学生家长就不高兴了。
本来学校给了他们几万块钱,从中克扣了多少就不知道了。
但他们认为他们的儿子还要贵一点,起的底价是一百万!这让我对生命是无价的这句话有了新的认识,其实这句话的另一层意思是死命是有价的,只不过有价高价低之分罢了。
贵这么一点学校当然肯了,钱又不是他们出的,但教育局不肯,一百万能在天上人间过多少晚啊。
于是,他们派出全校老师去进行砍价,这项艰巨的任务需要花费的时间巨多,学校不得不忍痛割爱放我们两天假,我们听了都很振奋,这是除了高考和寒暑假外最长的假期,看来学校是要把砍价进行到底了。
砍两天价,这需要多么巨大的毅力,恒心!我们从心底感激那死去的学生,这是用他的生命换来的假期,如果有了你——我们就不能放假了,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在回家的路上,我看见需要上班的人正在急急忙忙地赶去上班,摆在路上的包子档口依然围着一大群人,烦人的就像老鼠爱大米继续无情地摧残我的听觉神经,就要迟到的一些初中生把单车蹬得飞快。
生活依然要过,河水依然在流,钱还是要赚,时间继续前行,地球继续公转和自转,这一切,并不因为少了一个或多了一个人而改变。
这两天过得很充实,基本上除了学习,什么都做了。
而且晚上我竟然又会梦见棕渝,当我醒来的时候,想仔细回忆一下梦里面的内容,却毫无影象,这不能不说是一次突破,说明我在忘记她的艰难进程中迈出了伟大的一步!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我又要回到这间牢狱里了,如今像我这么自觉的囚犯已经不多见了。
我现在真想他再放两天,或者四天,六天……俗话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同样适用于我们学校,刚回学没多久,就有传言说将会有一个美女来到我们学校,而且是在我们班。
这个消息是由言武传出来的,想当年他总是假装超脱尘世,看破红尘,对本校女生不闻不问,如今竟然兴奋到差点去跳楼,可想而知那女孩有多漂亮。
但他的审美观我确实不敢恭维,他刚来这里的时候,说这里美女成群,当然是与他原来的学校相比,但久了之后,原来那道新鲜感就过了。
这次看到的会不会又是比我校的漂亮十的负十几次方倍的?看着我对他的伟大发现漠不关心,他有点失望,转而把这件事告诉jeavi,但jeavi已经练就了心外无物的本领,什么女人在他眼里也不过是过眼烟云。
看着每个人都不相信他的审美观,他有点生气,说:你们等着瞧,时间会证明一切。
我们就开始等着瞧。
但学校的办事速度太慢了,办个入学手续要几个星期,我们有点怀疑言武是不是骗人,便逼他说出这个消息的来源,他也很着急,怕我们不相信他的话,便说:你们忘了我爸是专门管这个的,我看过她的照片呢,我问你们,人民币美啵?美哦。
她可是美金啵!我们相信他的话,便又眼巴巴地等,希望将来等到日圆后能将言武狂扁一顿。
这天,老班在班会课上对我们说:同学们,待会我们班将会增加一位新同学,她是从省城来的,成绩自是不用说了,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这位新同学。
班上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因为再过一会儿言武就死定了!省城的,能有好货么?这时,从门外挪进一个婀娜的身影,我还没来得及怀疑我先前的想法就被吓了一跳,世上竟会有如此巧的事,真是太巧了,比电视上演的警匪大战中匪徒一走,警察就到还要巧,比债主上门追债,欠债人就不在家还要巧,巧得比你某一天看到一只猫搂着老鼠老泪纵横地说以后再也不捉你了还要难以置信。
我竟然见到了我的梦中情人!虽然不是一模一样,但理想和现实总是存在差距的。
这时我听见了全班的色狼们发出的尖叫声,还有咽口水声。
老班说:大家先别吵,现在,请她自我介绍一下。
她倒是很大胆,没有一中的女孩的故作羞涩,说:hi,我叫棕渝,来自省实验中学,我的家乡其实是在这里,这次我回来觉得特别亲切,一切都那么熟悉,好像什么也没变。
她真的是棕渝,我很高兴,这样我就比别人多了一层历史优势。
但从她说的话中我就可以判断出她是一个很难泡的女孩,她说这里十几年没变,分明是变着法儿骂这里的政府无能。
这时言武得意洋洋地看着我,我不服气地说:笑什么笑,还说自己是省城来的,连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孩都不知道。
没办法啊,我当时一看见那么多的牛屎,马上就走了,没想到牛屎上面还长出了一朵玫瑰。
我不知道怎样评论他这个比喻,只是眼睁睁地看着棕渝,希望她能记起我。
这时她继续说:虽然这是我老家,但现在我已经不认识任何人了,在这里我没什么朋友,希望大家能帮助一下我,让我今早融入这个大集体,谢谢大家。
接着一个鞠躬,上身和下身成九十度角,我很佩服她的腰力!但她的话很让我伤心,她说她不认识任何人,分明是已经把我忘记了,原来我之前做的一切,都是白费。
棕渝,你先去第一组第三位那里坐,过些日子再给你调。
我一听,乐了,我正坐在第一组第四位!这时从西面八方传来一道道叫做妒忌的利剑,直插向我和言武,想把我们杀死然后取而代之,幸亏我们有幸福笼罩着,那些利剑都被反射回去了。
她走了过来,与吴天娇坐在一起,幸亏那人是吴天娇,一个只懂学习,其他什么也不懂的人,如果换了别人,一定会自卑而死!在她走下来的过程中,我一直用眼睛盯着她,但她没拿正眼瞟一下我,甚至连斜眼也没有。
吴天娇子自始至终都在伏案疾书,好像什么也没发生。
棕渝跟她坐在一起,我怕她会寂寞而死!后来老班又说了一写无关痛痒的话,我一句也听不进。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我故意走在她后面,不跟还好,一跟我又要伤心一次,我跟她只有一小段路是相同的,就是从教室走到学校门口那段,出了校门口后我们就要各奔东西了。
我问jeavi:怎样?什么怎样?棕渝啊,美啵?嗯,还不错,不过我对她没feel,我不想泡她,你不要劝我了。
我发觉jeavi真能想,我又没说要劝他去追,相反,你不去我还更高兴呢。
但我嘴上还是要说:不会吧,这么漂亮都没feel,难道你真的想遁入空门?阿弥陀佛。
jeavi做出一个欠打的动作,我看了差点起了轻生的念头。
今天晚上,我失眠了,当我快要把她从记忆中抹去时,她竟然出现在我面前,好比一只蜻蜓在平静的荷塘上撩起一圈波澜,激荡我多情的心。
荷塘的荷花怎样了?是否有棕渝的美貌?是否有棕渝的幽香?在棕渝的脑海里,是否有像荷花一样对我的记忆?棕渝来到之后,我无法专心学习,整天在她后面闻她的发香,导致我成绩直线下降,听说美女一般都喜欢才子,这么说我的机会岂不是很渺茫?我可不能这样堕落下去,我觉得此时此刻的我就想处在一条水流湍急的河流里,看见岸边的美女忘了往上游,直到到了快要掉下去的时候,才醒悟过来,马上使出荒废已久的狗爬式游泳,竟然也被我爬上了,真是奇迹!谁说恋爱会使人学习退步,真是荒谬!棕渝很开放,不像荷花那样可远观不可亵玩,我们很快就跟她混熟了。
我现在在她眼里也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所以我也要重新混过,有几次我都想提醒她我是谁,好让她和我特别亲密一点,但每次说话她就是不往那边上扯,想说也找不到开口的时机。
言武这小子平时很少说话,但一看见美女,嘴巴就算是上了锁都会被弹开,我怀疑他平时是不是早就打好了草稿,并且背得滚瓜烂熟,到有美女时再凭记忆背诵,棕渝经常与他聊得火热,把我冷落在一旁,成了一个透明人!老班说话算话,说给她调真的调了,不过不是调她,是调吴天娇,大概他是怕我们说话会影响班上学习最努力的人,又怕把我们分开会把不稳定因素散播到全班,只能把她调回中心,我们边疆这里山高皇帝远,想管也管不了。
老班考虑很周全,他害怕让棕渝一个美女坐会招来班上一些色狼以关爱新同学为名而故意亲近她,因为他也想关爱,但已经迟了,他已经有二房了。
出于妒忌心理他又把另一个女孩发配到边疆,这女孩叫杨知秋,但没人敢把她当逑,只把她当球,有时候我们开玩笑叫她羊脂球,成为莫大哥笔下的女主角,羊脂球很可爱,长得像元宵节的汤圆,如果她在足球场上遇到了一个深度近视的足球发烧友,一定会被当作足球一射入网!她也是我们班唯一一个拥有自知之明的女生,不像其他女人,明明没有条件,却还要像美女一样扮靓,所以,她跟我们男生还是很合得来的,因为她很好玩!现在我们四个人组合在一起,形成了史上最鼎盛的阵容,每天的说话声都是由我们这里传出来的,值日老师根本不用偷偷摸摸地躲在教室外面看,他们大可不必来我们班,因为我们班除了我们四个外没有人说话,他们都在为高考做准备!有时我会感激老班,如果不是他的英名神武,把我们四个凑到了一块,我们也不知道我们会有如此厉害的讲话潜能,老班,我会永远记得你!jeavi看了只有眼红的份,他周围坐的都是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恐龙!在自习课上,我们四个又聚集成四只台脚,天南海北,碧海蓝天地瞎吹,目的是破坏班上死气沉沉的高考气氛。
我问棕渝省城的学校怎样,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省城的名牌学校呢。
哦,那里呀。
她说:和这里差不多,只不过是风景好一点,楼房多一点,操场大一点,饭堂豪华一点,老师友善一点,卖的东西贵一点,厕所干净一点。
哇,这还差不多,样样都比这里好。
当然了,那可是省实验中学。
言武自豪地说,仿佛那是他家开的。
不过最大的不足是,言武看着棕渝色迷迷地说,那里美女太少了,要是个个都有你一半漂亮,我就不用逃回这里了。
那里也有很多美女啊,你不知道?棕渝说。
不会吧,那里有什么美女,我去那里没多久,就被吓了回来。
言武说。
怎么可能呢,那里的女孩一个个都比我漂亮得多了,哦,你是考上的还是买上的?当然是考上的了,那里可以买上么?怎么不能买呢,只不过是价钱问题罢了,省实的教学区分为两部分,一边是考上的,还有一边是专门开后门进入的,你所在的教学区的学生都是考上的,当然没美女了。
哦,原来是这样,我怎么见不到另一半的教学区?你见没见过一堵高墙?它把教学区分成两部分,如果你不绕一大段路是无法去到另一边的。
那栋防火墙吗,我曾经在它脚下站了很久,我当时还纳闷他们怎么把围墙建得那么高呢。
这么说你是买上去的?我沉默了这么久,终于可以插一句话,说这话时,我可怜地看看羊脂球,她只能做一个听众,我们说话的速度与她反应速度不符。
这时,棕渝脸色大变,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说:嗯,我最讨厌那间学校了,它把我们和那些自命不凡的学生隔开,搞得我们走过那一边时都会被那些考上去的女生鄙视。
我很后悔问这句话,她会不会以为我也是那种看不起差生的人?我想开口解释一下,但不够言武快,他说:我也是,好学生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考试分数高一点罢了,凭什么看不起我们。
他说这话时脸都不会红,我们化学班考试分数最高的就是他了。
棕渝感激地看了看言武,说:说得好!你也在那里读过,说起来,我们还算是半个老乡呢。
这句话说得言武心花怒放,看着他那甜蜜的样子,我真想把他撞死。
这时,羊脂球说了终于开口说话了,这句话不仅使我们都闭上了口,而且使我们的学习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这句话是——老师来了。
我跟jeavi说:我喜欢上棕渝了。
他说:不错啊,使出你以往的招数不就把她摆平了吗。
可以往最终还是分了。
你不会想跟她白头偕老吧。
有罪吗?倒不是,只是我不相信能有如此永恒的爱情。
你信不信与我无关,反正我离开她就会难受。
说得这么肉麻,有点不习惯。
说着他做出打冷颤状。
教我几招,怎样让她喜欢我。
喂,大佬,你自己也交过女朋友,不知道怎样做吗?这次不同,我发现还有人喜欢她。
我还知道全班大部分男生都喜欢她呢。
那些可以忽略不计,但这个不能。
他是谁?言武。
言武!你的同桌言武。
对,就是他,你说我该怎么办,一边是我的好朋友,另一边是我爱的人,失去哪一边我都不愿意。
那你想怎么办?我知道还要问你吗?有时我想扮有型,大大方方把棕渝让给她,但又做不到,我没有电视剧做的那么伟大。
jeavi一阵沉默,他无话可说,也许他在想他的萧翎。
jeavi是我的好朋友,言武也是,但他们两个却不是好朋友,仅仅是知道他的好朋友还有一个好朋友是对方。
人的关系就是这么微妙,我觉得我仿佛就是一个美女,有两个男朋友,一个是jeavi,一个是言武,而自然法则告诉我两个情敌不可能成为好朋友。
第二天,jeavi叫人递给我一张纸条:言世,我觉得你不应该放弃棕渝,毕竟你遇上了你爱的人,即使不可能天长地久,凯伦凯勒说过:失去的,才是最好的。
如果你放弃了她,你就会发现你会后悔,我现在也一样,我发觉我还是爱着萧翎的,尽管她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我还是会原谅她,如果她回到我身边,我会继续爱她。
对不起,这些话太肉麻了,我说不出口,只好鸿雁传情了。
jeavi看着这另一个我完全陌生的jeavi,我有点怅然,爱一个人是否真的能爱这么深,无论她做了什么都值得原谅?我觉得我现在喜欢棕渝的感觉跟以前和马丹、腾冰在一起完全不同,以前我向她们表白时毫无羞怯之心,而现在我想到这事都会害羞,面对她们和面对棕渝也不同,棕渝总能给我一种异样的感觉,让我觉得我离不开她。
当棕渝和我四目相对的时候,我会有一种触电的感觉,难道这就是真爱?我觉得有一种全所未有的感觉冲击我的神经中枢,使我全身的毛孔都竖起来了,难道棕渝真是我的另一半?jeavi说得对,我不能让我的爱情从手指缝里溜掉,我忘记了上次斗老处女的教训,我也不管他们说什么中学生禁止谈恋爱,全是他妈的屁话!从现在起,我要轰轰烈烈地爱一场,就像一句广告台词:年轻,没有什么不可以。
当我决定向棕渝表白的时候,劲头已没有之前那么大了,这跟学习差不多,劲头一过,就什么也不愿学了。
我没有勇气说出那几个字,虽然在我看来我认识她十几年,但在她眼中我只不过是她一个刚刚认识的朋友,如果就这样贸贸然然地表白我的心意,我怕会吓坏她,还是等一阵子吧!我看见jeavi,他还是和以往一样嘻嘻哈哈,丝毫不关心自己的终身大事,当他从萧翎身边走过时,还是会把萧翎当成透明人。
我有点可怜jeavi,何必要装得这么辛苦,为什么不明明白白地跟萧翎说,也许她也是还爱着他的,一对恋人最辛苦时莫过于此,明明很喜欢她,却装作讨厌她的样子,何必呢。
也许这样做会让人觉得你很diao,但这是牺牲自己的爱情换来的,我情愿不要。
失去的是最好的,但失去后又得到了是最令人珍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