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的不行的时候正准备睡觉。
谁知我刚躺下,小喆就醒了。
在小喆的无理取闹下,我刚刚闭上的眼睛不得不睁开,以便记住他狰狞的面孔。
小喆问我,林睿,你的小说写到哪了?我说好久没写了,准备接着睡觉。
的确好久没写了。
差不多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我过年都快过疯了,谁还惦记着这事!那你怎么写我和王文静的结局?小喆继续打扰我的睡眠。
咱们的日子还长着呢。
急什么啊?我闭上眼睛对他说。
小说是基于生活却又高于生活的。
你最好写个相反的结局……就写我们一起上了大学,然后结婚生子,继续白头偕老了。
小喆根本就不安好心,我想。
听了他的话,我有点儿摸不着北了。
我说,什么叫相反的结局是你们白头偕老?写个相反的结局也该是你们分手了,若干年后相聚时彼此携儿带女的。
才对啊!小喆叹了口气说,那是以前的结局现在的现实。
我现在也睡不踏实了。
得了吧你!别给我绕弯子了。
你是知道我是天底下最善良的人,棒打鸳鸯的事我做不出来。
你俩的结局是现实版的白头偕老。
放心吧!睡了!我怕小喆不放心就给他吃了颗定心丸。
然而心里却在打鼓,我几时还有激情来写这剩下的部分。
日子很长的。
然而我们又快要高考了。
今天是2月14日,只剩下一百多天了。
我不知道离高考仅剩一百多天意味着什么。
也许是压力的无形增长吧!现在我真的好想骂一声高考,可是那句去他妈狗日的高考烂在了心里。
不管怎样都说不出来。
可能高考还没恶劣到要像骂小日本一样骂它狗日的。
小喆莫名其妙的说了声,再见,王文静!就躺下睡了。
我实在是累的不行,所以不愿追问他什么意思,跟着两眼一闭睡了。
我想我应该会做个梦,做个和叶子在一起时的开心的梦。
生活真的很可怕,然而梦毕竟不是生活。
这些我懂!清晨被闹钟吵醒的时候,我闭着眼叫小喆起床。
可是没人理。
我伸手去打他,可是空旷了。
我马上起来问妈小喆去哪了。
妈说小喆早回去了,还问我急什么。
你说我能不急吗?我要不急我妈就没儿子了,我就成别人的儿子了。
听到老妈说他回去了,我马上安心了。
想回去再睡个回笼觉。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梁静茹在唱《勇气》。
别大惊小怪的,是我的手机铃声。
别问我为什么选这首歌,一切只是个人爱好。
我走进房间接听。
小喆的声音在那边传来听的有点不大舒服。
我问他是他没睡好还是这网络在打抖?怎么听着毛骨耸然的?小喆说,你赶紧收拾收拾,还要上课呢。
我在你家楼下等你。
我说你怎么……后面的话还没说完,他就把电话给挂死了。
本来我想问他怎么知道我还没收拾的。
莫非他有千里眼顺风耳不成?笑话!这日子过的真像个笑话!见到小喆的时候,我发现他今天笑的特别的阳光灿烂。
于是乐呵呵地朝他的胸口打了一拳。
我原以为小喆会还给我一拳半掌的,谁知他却像背老黄历一样说着什么出门遭人毒手,今日定当不顺。
我像看外星人一样打量着他,可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不妥的。
便顺着他的话说:出门施以毒手,今日当是大吉。
然后问他AreyouOK?不知他是否听懂了我的话。
只是两个人迷迷糊糊地往学校走。
心里摸不透小喆是中了哪门子邪。
恰好叶子打电话过来,接过电话,我又想起昨晚小喆像是梦里又似现实中的话,实在是懵了。
虽说我的风格是想不通一件事时,便去做另一件能让自己开心或着让别人开心的事。
可现在没有这样的事。
我总不能迎合大众喜欢看热闹的爱好往东湖里纵身一跃吧。
现在冷啊,人活着是不能亏待自己的。
我对冬泳不感兴趣,所以我是不会往东湖里跳的。
亲爱的路过我身边的朋友们,对不起了。
我不能带给你们快乐了。
我好像注定要关心小喆的。
我的风格是当想不通一件事时,如果没有另一件事可以使自己开心或让别人开心,我便只能去继续想那想不通的事。
根据我长久的磨练得出的经验来看,一直想一件想不通的事是会令人头疼的。
因此我建议大家可以在想不通一件事的时候去想笑话。
现在流行自娱自乐型的活动。
但还有一句忠告,乐的时候别太得意了。
不要太疯狂了,否则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个词:疯疯颠颠。
在与唯诺她们在一起的几个月里,她们是让我想到这个词最多的人。
跟在小喆的身后走了一路想了一路。
好几次都打算开口问小喆,但转念一想,觉得这样的事情像冬天的天气一样挺闷人的。
还是不问的好。
在心里安慰自己说,小喆昨晚是在梦游来着,现在还没醒过来呢。
想到这里,我便觉得一切豁然了。
跟在小喆的身后也屁颠屁颠的。
到学校的时候,又赶上了铃声。
我们就像往常一样和保卫科的几位打了个招呼就闪了。
其实现在只有我们高三在上课,根本就没签过名。
我们打招呼是显示礼貌。
中国人是崇尚礼的。
不过中国还有句话叫做,先礼后兵。
刚刚坐下,叶子就开始嗔怪我害的她昨晚一直守着电话。
我说你没事守着个电话干吗。
只见叶子把脸一沉,我慢慢地往旁边闪。
我估计她是满腔怒火燃烧。
我真的想跑,否则的话指不定会挨一顿打,但是已经开始上课了。
我的处境只能用无可奈何来形容了。
唯诺和希茗在那笑的幸灾乐祸。
我实在是想不出是在哪得罪叶子了。
于是小心翼翼地问她,叶子,你昨晚守着电话干吗呢?我话刚一出口,肩膀就被叶子着着实实地砸了一拳。
我并没有生气,而是用一句古语来纵容她,没事。
骂是亲,打是爱。
你接着打吧!我看见她的脸被气的扭曲了。
她转过头去不再理睬我。
我真的庆幸刚刚没说是不是怕人来偷电话所以守着。
不然估计她会用那本二斤重的英语书来砸我。
再在我的骂是亲,打是爱中晕死。
我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言多必失。
一节课后,和叶子说话不理我。
两节课后,和叶子说话不理我。
我开始有点儿慌了。
便拜脱唯诺问她是怎么了,为什么生气?我等着唯诺给我一点消息。
现在我终于知道等待其实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唯诺给我传话说我忘了给她打电话。
我问她打什么电话。
唯诺说你答应昨晚给她打电话的。
昨天是什么日子啊?我这才想起来。
对唯诺说了声谢谢。
便开始思索怎样来解决这个问题。
左想想,右想想。
没法子。
左看看,右看看。
我看见小喆和王文静在一起特甜蜜。
这更坚定了我对小喆昨晚梦游的想法。
但关于自己的事还是一筹莫展。
我听着阿呆在上面讲试卷,讲到后面的语言运用题:手机短信。
阿呆的话给了我灵感。
我掏出手机来发信息给叶子。
我向她解释说昨晚因为乐乐来了,忙的晕头转向的,所以忘了。
最后还不忘说一声,老婆大人,请你原谅我吧!以前我只对齐沫说过老婆大人。
发过信息之后,我又在等待叶子的原谅。
叶子回短信说,谁是你老婆大人啊?我一看就知道她原谅我了。
不得不再说一声女人的另一个名字:无理取闹!生活又很快回归到了阳光灿烂的日子。
人们都说生活是由男人和女人这两部分组成的。
看来这话有一定的道理。
凡人也会说睿语啊!中心哲理深啊!希茗问我,林睿,你说你聪不聪明?谁听别人问他聪明不聪明都是会回答说聪明的。
是个人都不会说自己不聪明。
我的父母都可以作证,我是个彻彻底底的人。
虽然长的其貌不扬,蛮有时代特点的(数字化)。
但也并不影响市容。
我是个人,我当然会回答说聪明了。
我终于知道了。
原来两跟木头搭在一起也是可以变聪明的。
希茗有点恍然大悟的意味。
但我很生气。
现在的人怎么整人都带上文字知识啊?我不敢对希茗说什么你丫死定了的话。
因为她是个搞创作的主儿。
现在的人只要和创作沾上点边,便能够如鱼得水地活在这个并不怎么洁净的环境中。
两根木头就是骂我了。
再搭上我这名,单名一个睿字也聪明的意思。
心里想这丫头今儿怎么这样的和我玩啊?以前可不带这么玩儿的。
好歹都这么熟的人了。
怎么还将我往那木头上搭啊。
我本也想对她说带着顶草帽的人原来是朵茶花啊。
可我大人不想计她的小人之过。
硬是将那句话给闷在肚子里了。
管它在肚子里成啥状态的东西呢。
唯诺和希茗像是站到统一战线上,誓将我给整懵。
可我是任何时候都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的。
她们在我的面前也就只能做做表面文章。
我是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
看她们两小妮子能把我给弄成咋样的。
小样,整我还道行浅了点。
我在心理得意洋洋的想着。
脸上估计也堆满了笑。
因为叶子、唯诺、希茗三个人坐在一起。
我说她们是三个女人一台戏。
每次她们戏演生活的时候,就是我的视听感官遭重创的时候。
正月二十那天,乐乐要回南京。
我问他高考回不回来。
他说今年不考了,明年在南京考。
我没有说话。
他毕竟比我们幸运,可以晚一点受那678的苦。
但在另一方面来说,这又何尝不意味着他将又要惶惶恐恐地过一年。
上帝对谁都公平,给你一件东西的同时必定会夺走一些另外的东西。
天气一天天向温暖的季节靠近。
小喆和王文静也并未出现分手或即将分手之类的事。
在我的心中存在疑惑的是小喆为什么对我讲那些话。
现实中的疑惑也一个个接踵而至。
王一则说,我看见你流泪的样子,一脸的悲伤。
任凭我心里疼痛。
你永远也不可能知道男孩的泪水有多么的婉转。
有时侯笑并不代表快乐!我听了觉得很是煽情,但仔细想想,现在不就流行煽情这一出吗?王一则也就一喜欢跟风的人。
但这话从王一则的嘴里出来我多少有点心里不平衡。
一直在暗暗的酝酿一句更煽情的话来唬唬他,顺便彰显一下我的文学才华。
但现实是残酷的,灵感是上帝的。
当我渴望着的时候,灵感之光就是不灵。
我在想这灵感是咋了。
早些年不都是在吼该出手时就出手吗?难道以前流行的词儿现在都不适用了?可我明明在央视的同一首歌里听到过好多次。
到底是什么东西改变了?我想我是真的弄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