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已经不去上晚自习了。
每晚都会和王一则发信息聊天。
天天有时侯会打电话给我要我好好的复习。
可我没敢告诉他我每天晚上到两三点睡觉是在写着自以为是的文字,是在写我的小说。
我记得那本日记有个特别抒情的名字,《十八岁的短发》。
乐乐离开那天我写了很多。
而乐乐真正的从我身边远去的时候,我写了更多。
兄弟之间的决裂,尤其是在这冬天,让人觉得更加的寒冷。
北风呼啸而过。
高一高二的都放假回去过年了。
许多人都在那问我们什么时候放假。
其实这放假与不放假和我没多大关系。
普通班的人上课是想上就上。
谁会管你,成龙成凤是你自己的问题。
学校才懒的将你们这些老鼠放在眼里。
他们的目标是抓住重点班。
普通班的都是老鼠,老鼠只有练习打洞,为以后生存积累一点逃生的本领。
人这一辈子,如果不能改变环境,便只有去适应环境了。
上了一个礼拜的课,我们也放假了。
放假那天,学校里近乎疯狂,好像我们已经高考结束了。
希茗、唯诺、权权他们和我约好第二天去玩。
我答应了。
因为一个人在家是很无聊的。
我是一个禁不住诱惑的人。
回到家,我早早地睡了。
一宿睡到天亮。
一个梦都没做。
不做梦说明我的睡眠质量高。
但高三以前好像我的睡眠品质就没低过。
只是到了高三,我的梦才开始变得多起来了。
也许是高考的无形压力所迫吧!七点半的时候,我往学校赶。
因为约好了八点钟在学校门口集合。
我到的时候还早。
但小喆和王文静已经在那咬耳朵了。
王一则和希茗兄妹俩也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唯诺和叶子在那有说有笑。
我的到来谁也没在意。
他们各聊各的,全然没当我存在,把我当一空气。
我的话还不如放个屁。
屁还能污染局部的空间环境,而我的话是什么作用都没有,也像空气还是不含氧气的。
有氧气的还能供人呼吸。
我的话连空气都不如。
我真想为它抽出个真空。
七点五十五的时候,小月挎着个挺时尚的包包过来了。
我朝她笑笑,希望能将彼此心中的隔阂消除。
正准备和她聊几句,可她却走向了唯诺和叶子。
再过两分钟就八点了,可权权还没来。
我在心里思索着他上哪颠狂了,连这茬都忘了。
手机刚报时,权权就来了。
丫的还带了一大堆的人。
TT、瞿菲、蚊子、芳都来了。
我心想今儿到底干什么呀。
这么热闹,不管是想见的还是不想见的都来了。
蚊子走过来的时候,我朝他笑。
他也朝我笑,但不知道他的笑里有没有藏刀。
我毫不畏惧,因为边上的都是我的兄弟姐妹。
大家互相打过招呼后便开始甩嘴皮子功夫了。
小喆对权权和TT讲,你夫妻俩还挺准时的。
TT的脸色有点儿变了。
小喆又改口说你们小两口挺准时的,说八点就八点。
我瞧见这边TT没有再变脸。
但小喆却在那自责了。
我是了解他的。
一说错话就自责。
王一则过来问我怎么蚊子也来了。
我说不知道,全是他妹子一手安排的。
不知道她唱的是哪一出。
王一则看了希茗一眼说,丫头片子什么时候长心思了。
我也看了她一眼,见希茗正和唯诺、叶子、小月在一起聊的热乎。
周围的人,蚊子和瞿菲、芳在一起说笑。
王文静和小喆是拆不开的。
而权权和TT正在演向左走,向右走,权权往我这走来,TT扎进了希茗那一伙。
狮子座的我好像真有天生的领导者气质。
我问她们有没有商量好去哪疯狂。
希茗提议去侯鸟保护区,顺便领略一下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盛世美景。
小喆反对。
第一,我们这么多人奔保护区去,估计别人都认为那不是保护区,是屠宰场。
第二,现在有朝霞,那盛世美景是看不到了,再者都天寒地冻的了,到哪找秋水让你共长天一色去。
我也赞成小喆的话,如果是举肢投票的话,我肯定成一不倒翁了。
因为我四肢都举起来投赞成票了。
我继续教育希茗说,欣赏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美景,也不必上保护区去,直接往学校边上的东湖那一站。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只怕你受不了秋高气爽的天气,产生御风而行的冲动。
往东湖里纵身一跃。
别人还以为你冬泳来着。
在东湖欣赏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美景需要等待,并寻求机会。
人眼观六路时难免会三心二意,然后会错过孤鹜的。
看着希茗咬牙切齿的,像要将我和小喆吞下去。
杀人于无形。
我怕她受委屈,又转换角色安慰她,妹啊,现在你应该看清了世态炎凉吧。
瞧小喆这小子真的不是东西。
你别生气,火大伤身。
小喆听我这样说反驳道,我是不是东西。
我们听了都笑的前俯后仰。
唯诺说胃痉挛了。
小月说眼泪掉了一大把。
估计小喆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咋乎的问我们笑什么。
我说笑你不是东西。
小喆说你怎么说话的啊?我说这可是你自个儿说的。
丫的还胡涂着呢!在无建设性意见提出的情况下,我们少数男生服从多数女生。
跟着她们去逛街。
这些女孩子将好吃演绎的淋漓尽致。
当我们几个男生都撑不下去的时候,她们还嚷嚷着继续去吃。
吃遍一条街以后,我央求她们饶了我。
我把她们带到在一方去玩。
蚊子想借口离开,我对他说没事,我在没人会动你的。
也难怪他会这样,谁会往别人的兄弟的堂会里闯呢。
还单枪匹马的。
希茗也叫他别走,反正出来玩就玩个痛快。
蚊子一百个不情愿地留了下来。
我打电话给天天,让他给我们这些人弄个大点的包间。
我们呆会要K歌。
天天问我,你们那有人能唱?我说,基本上除了我以外都能上台面。
尤其是希茗和权权。
天天说呆会让人上台顶他唱两首。
今天玩就免费了。
我说这行啊。
没事,呆会上两个三个都行。
接下来,我便伙同其它的人威胁希茗和权权就范。
无奈众人拾柴火焰高人多力量大,希茗和权权只能屈从。
十几个人浩浩荡荡踢着正步往在一方奔。
看到蚊子一脸的不自在,我对他说没事。
让他放心的玩就是了。
我林睿不是那种欺人太甚的人。
瞿菲和他说着话,他才渐渐地淡忘了这些。
我故意落下来,给天天发信息讲蚊子也在我们这,呆会别为难他了。
天天回信息说好。
有这么一个哥,我还有什么好怨天尤人的。
有他在身边,自己永远是最安全的。
想写一首歌,让天天自己去唱,去为我们的兄弟情意演绎。
到了在一方,天天把我们领进了预备好的包间。
根据我的记忆,这间包间整个酒吧数一数二的。
天天向我要唱歌的人,我把希茗和权权叫出来。
然后交给天天。
希茗和权权进来的时候,王文静在唱梁静茹的《勇气》。
不知为啥,她们几个女生都喜欢唱《勇气》。
我记得勇气是光良作的曲,所以我让权权唱一下光良的《第一次》。
权权说,呆会,他先喝点东西。
然后抓起桌子上的啤酒就往嘴里倒。
我看着他把就当白开水喝,心疼死了。
虽然是他和希茗高歌两曲换来的,可我还是心疼。
我觉得让他喝就是浪费。
不知过多久,就会经过他的小肚鸡肠然后变成尿液。
丫的这话想着都让人恶心。
权权开唱,王一则岁我说他第一次听光良唱《第一次》的时候,把词给弄错了。
那句第一次你躺在我的胸口,二十四小时没有分开过,他记成了第一次吻你深深的酒窝,二十四小时没有分开过。
他说他当时在想,这怎么不去申请吉尼斯记录?二十四小时,这吻真够长的。
我听了笑的不亦乐乎。
权权停下来说我在笑他。
我哪敢啊。
什么时候都能打击他,就现在不能。
被他举出来要我露一下我五音不全的嗓子可惨了。
这不仅仅会让我的形象一落千丈,更加会带来上海大众(伤害大众)的声音。
搞不好会让人砸场子。
我忍气吞声低声下气地拿王一则来当挡箭牌。
等权权唱罢,王一则自告奋勇地拿起了麦克风。
他选了好久,选了刘欢的《好汉歌》。
我借口上厕所来躲避他的鬼哭狼嚎似的歌唱。
我还不了解他唱的还不如别人念的悦耳。
天天在大厅里唱歌,听了许久才发现是那首很抒情的《Lovingyou》。
等天天唱完。
我赶紧问他什么时候学会这首歌的。
抒情死了。
天天也说刚学时也觉得怪怪的。
不过还挺实在的。
他还用那里面的词来说,Lovingyouismorethanadreamcameture,Lovingyoumakesmylifesobeautiful。
我对他说你慢慢Loving吧。
我进去和他们继续。
说罢就回包间了。
王一则还没K完《好汉歌》,我纳闷怎么这么老长的。
王一则扔下麦克风说,林睿你怎么去这么长时间了?是不是嫌我唱的不好啊?我说哪能呢?我还没你这水平呢。
你能吓死一头牛,而我只能唬唬小花猫。
王一则一听,不K《好汉歌》改K好汉了。
我被他折磨的痛不欲生,最后我是气息奄奄,他们嬉笑连连。
一直疯到下午三点多。
我们才从在一方出来。
我突然想起王一则那富丽堂皇的家来,于是拉着希茗解释一下为什么他家这么的腐败。
希茗白了我一眼说不知道。
你问我表哥不就得了。
然后就把王一则给喊过来了。
王一则问我有什么疑问。
我能直接问他吗?不能。
但又找不到新的问题,于是只能含糊不清的说了个连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糊弄过去。
王一则见没什么事就又跑回叶子的身边了。
我不敢再问希茗关于他表哥家富丽堂皇的事了。
见王一则和叶子在一起,我笑着对希茗说,你表哥和叶子挺般配的。
希茗说,你少妄加猜测了。
我表哥是个花心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再说叶子已经心有所属了。
谁不知道你表哥是个花心大萝卜。
我和他从小学到现在一直同学来着,这都不知道我还能混吗?我轻佻地说道。
希茗撅起了嘴。
我才懒得理她,接着问她叶子心有所属,那个人是谁啊?希茗诡秘地一笑,Thisisasecret。
我看着她呲牙咧嘴,那样子肯定凶神恶煞。
唯诺见我一脸吓死牛的表情说,林睿,谁欠你200块钱了?我没反应过来。
说啊?谁欠我的钱了?我没借钱给谁啊。
何况还是那么一笔巨款。
得了吧你!你的样子不就是别人欠你200块钱吗?说说大姐我今儿给你去要回来。
唯诺的一句话点醒我这梦中人。
就你还想替我要回200块钱的巨款?你还真当自己是大姐大啊?现在可是白天。
醒醒,别做梦了。
我的话足以让唯诺自卑死。
我说过我这人一般打击人就是中伤人。
有多少人因为经不住我的打击而导致了精神衰弱。
唯诺的反应迟钝估计和我打击她太多也有关系。
这可不能让她知道,不然她又要敲诈我一笔精神损失费。
那我可就要付出惨痛的代价了。
和她们几个女生又一次的吃遍一条街。
蚊子说要回去,芳也跟着说走。
于是我宣布大家都散了吧。
芳和蚊子一起走了。
权权送TT和瞿菲回去。
小喆是标准的模范丈夫,他永远只有一个指标,送王文静回去。
余下的小妮子就都轮到了我和王一则的麾下。
我和王一则先将唯诺和希茗送回去。
到希茗家门口时,我让王一则进去向他的姑妈姑爹问个安。
王一则说,问啥安啊?都好好的。
还一边让希茗别说自己来过。
我俯耳对他说了四个字:世态炎凉。
他也没弄明白我什么意思,跟着说世态炎凉。
剩下小月和叶子,上次我一个人送,没得选。
今天还有王一则。
我说就用石头剪刀布来决定谁送谁吧。
叶子和小月在一旁埋怨我们拿她俩当赌注。
我想让王一则送叶子回去。
五局三胜制。
我每次都让着王一则。
谁知他笨。
把事给搅和了。
轮到我送叶子,我说换换吧。
小月说不行。
把我们当什么了。
轮到谁就是谁。
我无话可说。
只好和他们挥手作别。
上次我是故意走一条道送她们的,省的转来转去。
但今天是各有各的主。
于是就分开走了,并且还能省不少事。
我们背道而驰,所以距离越来越远。
我和叶子又走到广场。
有许多的人在那停留。
冬天的寒冷并没有妨碍什么。
叶子在上次坐过的地方停下来歇息。
那天晚上叶子吻过的额头跳跃。
我不敢看她的眼睛。
物理书上讲,同种电荷相互排斥,异种电荷相互吸引。
人与人之间好像也遵守异性相吸的原理。
所以我不看叶子。
万一真的放电,把我的眼珠子吸出来怎么办。
以后连用白眼白人都不行。
我想说,我是个孩子,是个好孩子。
好孩子不说谎的。
如果我不是个好孩子那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更是滑天下之大稽的谎言。
现在还是白天,我说的话不是梦话。
所以一切属实。
好在今天叶子没有KISS我的额头。
一切相安无事。
将叶子送回了家。
我考虑是不是要将小喆、王一则叫过来,三个人再杀回在一方与天天一起High个晚上。
刚掏出手机,王一则的一条信息就闯进来了。
一句诗:近水楼台先得月。
我不懂这话什么意思,就将这话转发给小喆。
小喆马上回信息说,你和小月真在一起了?我这才明白那近水楼台先得月是什么意思。
于是回王一则的信息祝他们幸福美满。
本还想说一些白头偕老以后死了躺一乘棺材里去之类的话,仔细一想觉得天知道他们能在一起呆多久。
祝福完王一则,我向小喆解释说不是我是王一则。
小喆说那我祝福王一则去。
我说我发了幸福美满,你换个新鲜点的。
小喆说,我发了个美满幸福。
靠,就将两词换了个位置。
说句实在话,我挺羡慕小喆的。
与王文静厮守了这么久,依然是相濡以沫,相敬如宾。
从没见过他们红过一次脸。
我跟齐沫那会儿,齐沫一直推崇骂是亲,打是爱这条古训。
好像我俩不拌嘴就不亲了。
收到王一则谢谢我祝福的短信时,我估计小喆也收到了一条一模一样的信息。
我发信息给他们让他们过来,咱们一起上东湖边上走走,欣赏一下冬日的东湖美景。
接着打电话给妈妈说晚点回去。
妈妈说今儿你就放心的尽兴的玩吧!听的我感觉她明天就要把我关禁闭,让我闭关修炼。
其实是我想面壁思过。
这高三都过去一大半了,我是混着过日子。
什么也没学到。
不然怎么会写出铜能与稀硫酸反应呢,还冒泡呢。
估计是自己的脑袋进水了。
和老妈说了Byebye,我开始往东湖边赶。
心里想今儿迟到了,这喝水的钱该我出了。
刚迈步,小喆就打来了电话,我按下接听键朝他喊,你在哪啊?我怎么不见你呢?小喆说,还没说你呢?我和王一则一人一边走了个来回就是没见你。
你还好意思问我在哪。
你丫还在大街上溜达着吧!得,老规矩就近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