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是妈妈叫我起来的。
我的头很沉。
一动就疼地要命。
我告诉妈妈可能是发烧了。
妈妈一进来,手就往我额头上一搭。
吓的立刻把老爸叫起床了。
然后两个人便把我架起来往医院送。
估计再严重点,妈妈就摸不准已经打120了。
基本上,我已经是全身无力了。
全靠爸爸撑着。
心里觉得特别对不住老爸。
老爸觉得我们这样走太慢了。
要背着我走。
我死活不让。
最后还是拗不过老爸,趴在老爸的背上,温暖,温暖。
只有一股股暖流涌起。
年少时也这样的过过,可是那段记忆有点儿远了。
在脑海的最深处,刻得最深最真切。
到医院,一量体温,39。
2度。
妈妈一个劲地在旁边让医生赶紧给我退烧。
打了退烧的针,然后又要打点滴。
我迷糊着,这药不可能一进体内就能起作用。
什么事都有个过程不是!何况这免疫还有反应阶段与效应阶段。
妈妈一直在旁边嘀咕着怎么还没退下烧来。
我对她说,妈,三九天的,人家都想生体温呢,我这电热器不挺好的吗。
别急,什么事都要慢慢来。
这话把老太太气的够呛的。
如果不是看我一副病奄奄的样子,估计她会扇我两巴掌。
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是尊老爱幼,照顾病残。
我现在属于病类,所以老妈发扬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对我露出迷人的笑脸,那笑靥如花。
看了她的这笑,别人一般都会认为是媚笑,卖弄色相。
可老妈半老徐娘了,我才不会理会。
何况对自己的儿子也不会用出卖色相啊!从这笑靥里我看不到母性的温柔。
可是女性的妩媚是一点也没隐藏。
我在心中为老太太还有这样的姿色高兴。
同时也希望她青春永驻。
可惜找不到唐僧,更不要说吃他的肉了。
善哉!善哉!阿弥陀佛!一瓶点滴过后,还有一瓶。
我硬将爸妈推走了。
说我一个人在这应付着就行了。
这事儿也只有我能够应付。
毕竟那管子是插在我的身上的。
打点滴的人是我。
老妈走的时候,依依不舍脉脉含情。
我只在心里祈求她别对我放电。
在心里一直默念:阿弥陀佛!呼唤佛祖、菩萨、上帝、宙斯……让他们帮我抵挡。
好在妈妈眼里含的是亲情。
我将这些GODS一一谢辞。
感谢上苍在如此危难时候救助了我,而我是饿着肚子的。
那句上苍保佑吃饱了饭的人是不是该推翻了?打完点滴,我在天使聚集的天堂走出来。
外面阳光灿烂,觉得还是少在这天堂呆着好。
何况这里还有我讨厌的消毒水的气味。
我在心里发誓以后再也不来了。
我发誓的时候是这样说的。
我林睿发誓以后再也不来医院了,如果来了,我…我……还是个人。
因为我想到离开时白衣天使对我说下午还要来打一针。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没办法。
幸亏我发誓时想到了。
不然下午我就天打五雷轰了。
可冬雷阵阵是预示着民间有冤情。
我一瞬间的改变思想使得民间少了一件冤案发生。
我实在是造福黎民,为官着想的好公民啊!我应该向政府申请五好市民奖。
话说人怕出名,可我这个人不怕出名。
有些事得与别人做的与众不同。
许多店铺的门上都贴了圣诞老人的头像。
有的还在窗户玻璃上喷上了MerryChrismas!我想大声喊,可是嗓子沙哑。
为了不影响人民群众的正常生活,也不想给城市带来噪音污染。
我压制了心中蠢蠢欲动的想法。
现在我想说的是,我可亲可爱可敬可歌可泣的人民群众们,我尽力了!这社会的稳定,我只是尽了自己一份力。
你们以我为楷模吧!这句话也没敢说出来,于是又让它闷死在肚子里。
这一大堆的话全部都在肚子里死死伤伤。
经过风华正茂年轻无极限的我旺盛的新陈代谢能力的加工转换,已经慢慢地溶化溶解,与一些糟粕的液体混在一起,成为坏水。
简称一肚子坏水。
带着一肚子坏水,我回到了家。
爸妈都上班去了。
我打开电脑上网,大概是因为今天是圣诞节的缘故吧!QQ上有一大堆的人。
还有许多是隐身的。
我对每个人都发了一句MerryChrismas!不管在不在线,许多隐身的人都一个个浮出来。
有一个将QQ隐身的同学说,你丫真厉害。
我这样都被你发现了。
我回给他一个笑脸。
聊了一会儿,我发现一个人很无聊。
于是心血来潮地又申请了一个QQ号。
并且昵称就叫一肚子坏水。
申请下来后,我就开始在线查找。
唰唰唰地加了一大堆的人。
我加一大堆的人的目的是怕别人见我这名字都闪了,所以就多加点。
可今天我的运气很好。
QQ一直唧唧叫个不停。
我将他们都加为好友。
我估计这些人应该是年龄不限,长相随便。
我的审美观什么时候突然就下降到了这程度。
年龄不限倒还能理解,可这长相随便是对自己视觉最大的冲击。
一个叫渴望水的和我打招呼。
我提取他(她)的资料看个性签名一栏写着,我跨过沙漠,与口渴为伴。
与千万年的荒废的土堆上寻找一口能救我的水,而我只在这刚刚好的时间内遇见了你。
只有问一声:你好吗?丫的,这不是化用张爱玲的那句:于千万人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唯有轻轻问一声:哦,你也在这里吗?渴望水给我的问候就是那句你好吗我回他(她):好啊!你不好吗?我并没有很快就收到渴望水的回复。
当我正和一个叫啰哩吧嗦的人啰哩吧嗦时,渴望水的回复消息来了。
我提取消息:还好吧?!我渴望水,而你是水。
这话看的我一颤一颤的。
丫的不会是在打我主意吧?我镇定下来给他(她)回话说:我是一泓坏水,你要我何用?渴望水:我只是渴望水,关于水质的问题暂不在考虑之列。
我:坏水会影响健康的,弄不好还会让人丧命。
渴望水:我的抵抗力特好。
这奔波于沙漠都没事,还惧怕你这一泓坏水?我:你还是小心点好。
弄丢了性命可不值。
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
渴望水:我的命是不会丢的。
倒是你要小心被我吸干了。
我期待着你的到来。
我回他(她)的信息。
到现在为止,我还不知道渴望水的性别。
不过这个QQ号是我一次性使用的。
这上面的人只是遇见然后离开。
这场邂逅,谁会记得谁啊?肚子呱呱地叫起来了。
我才想起早餐还没吃呢。
于是将QQ关掉。
在家里面找起吃的来。
找到一包饼干,到了杯水就开始往嘴里塞。
这根本就不能满足我的胃的需求。
吃完了饼干又开始找吃的。
最终在厨房找到了妈妈为我精心准备的早餐。
我还是狼吞虎咽,根本就不懂的什么叫做品尝。
我也纳闷为什么开始不知道在厨房找呢?郁闷!!!吃饱之后,又玩了会游戏。
看看时间,已经到了十一点多了。
在心里对时光飞逝这个词哀叹了N遍。
最终知道自己在时光飞逝的时候继续让时光飞逝。
便又打起精神来看书。
这上午的精力旺盛,全然没有了重感冒的迹象。
现代化生物科技的发展是多么的迅速啊!药物的作用与我本身的抵抗力齐头并进终于在最短的时间内战胜了感冒病毒的侵袭。
为此我觉得应该向生物学家和医务人员敬礼。
心里也在为他们的丰功伟绩唱起了嘹亮的赞歌: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这国歌依然是对他们的歌颂。
只是将他们全都升华了。
一个个都升华到了中华人民共和国的高度。
我只想抽自己两巴掌。
不论做什么事,总把事情弄得一团糟。
这便事我的悲哀。
不过倒也应验了那句一肚子坏水,全是馊主意垃圾想法。
要付诸行动容易,但让自己接受起来就特别难!学校不在乎什么Chrismasday这个盛大的西方节日,照样将课上的昏天暗地。
放学的时间是十一点四十五。
老妈到家的时间也是十一点四十五。
我在老妈推开家门,学校的铃声响起来的时候,发了一条信息给小喆:小喆,我病了。
都烧到39。
2度了。
你买点水果来看望一下我吧!小喆回短信说,我看你是真的烧迷糊了。
你好好在家呆着别走。
十二点半准点到你家。
我给你带水果……………………在一大串的省略号后面我读到了这条信息的最后一个字:糖。
我当即就想晕过去。
可在我强大的自控力支持下,我仍然精神抖擞英姿飒爽地站在床边给小喆回信息。
随时恭侯你的大驾。
小—吉—吉。
回过信息,我觉得小喆看后有立即冲过来把我给砍了的冲动。
于是便让老妈多准备点饭,说小喆中午会过来吃饭。
老妈在厨房里乐呵地答应着。
我为有这么一个听话的老妈而感到兴奋不已。
在床上,活蹦乱跳。
如果是个人见了我那屁颠的样子,准会指着说:瞧,那有一疯子!因为我的样子实在是太恐怖了。
也不知咋了,说话一说一个准。
小喆回信息说要过来蹭饭吃。
我回信息说你丫不来还不行。
我刚让我妈多准备了饭。
发过之后,便坐在房间里翻着《毛泽东传》等候着小喆的大驾光临。
咱们伟大的领袖毛主席真的是个人物。
他自己曾说过,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这话我以为很符合我。
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
这话不是说我又是说谁呢?江山如此多骄,引得我折腰。
毛主席的话是:江山如此多骄,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家里的门铃悦耳地响起来时,我跳下床去开门。
不用猜也知道是小喆。
我嘴里念着才饮长江水,又食武昌鱼。
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
小喆和我妈打过招呼之后,我便和他一同在房间里聊天。
弄不懂为什么两个大男孩会像两个小女生一样关着房门躺在床上聊。
好像有一些敏感的话题。
而实际上我和小喆的谈话是没有什么要隐瞒的。
事实胜于雄辩。
我不想多说什么。
小喆问我怎么就忽地将体温蹿到那么高了。
我也还真弄不明白。
可能是昨晚吹了太久的风吧!我只能找那样的借口。
毕竟环境能影响人的身体健康。
想到昨晚就想到叶子在我的额头留下的那一记淡淡的吻。
手不由自主地摸了摸额头。
小喆见了说,怎么?还发烧来着?你的两瓶点滴白挂的啊?我不想告诉他我摸额头是因为记起了昨晚叶子的那一吻,于是笑着说,没有了。
不过下午还要去打针。
小喆好像还不相信用手来试我的额头的冷暖程度。
这大冬天的我是一百个不愿意,可兄弟情深,我也不在乎了。
吃饭的时候,妈妈将大鱼大肉一直推到小喆的面前。
而我的面前只摆了一盘炒青菜。
这就是不爱惜自己而产生的结果。
天地可以为证,我生病是因为不知道替哪位公子做护花使者去了。
我的这种大公无私的精神是天地可鉴。
有时侯我的处世宗旨是,辛苦我一个,幸福他她。
女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一般是男人。
所以根据互补平衡原理,男人饭后的谈资是女人。
这个问题也应该有个先后顺序。
不过它的出现与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一样的模棱两可。
我和小喆并排躺在我那张宽大的床上。
我伸手向小喆要水果糖。
因为他允诺了没有水果,只有水果糖。
本并不在意他真的会有。
谁知他竟真从书包里掏出一大堆来。
我问他哪来的,不会真因为我的一句玩笑话而去买了吧?小喆说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
这些都是叶子给的。
那小妮子不知道发什么疯,买了一大堆的糖。
开始乐呵呵地分给旁边的人吃。
后来上课了,转身见你没来,就全塞给我了。
当时我的心里甜蜜地要死。
小喆笑着说。
我也陪着笑。
心理却在想这小妮子在搞什么鬼啊?林睿,叶子怎么见你没去上课就不高兴了啊?小喆问我,你们不会……你省点吧!我会和叶子在一起?太阳就要打西边出来了。
我和小月都不能发展,和叶子是真的像天方夜谭。
我笑着说,可是心里却不平静。
是啊。
其实我们都挺看好你和小月的。
小喆转了个身说。
我们?还有谁?我惊讶地问道。
希茗、唯诺、权权、王文静都觉得你们俨然是一对儿。
你们几个的智商也就只够做做白日梦和幻想。
估计有时侯还会想象力不丰富。
你们几个不一直觉得权权喜欢瞿菲吗?可权权喜欢的是TT。
我为他们叹息。
那你说你喜欢谁啊?叶子?小月?小喆估计是想套我的话,但也估计只是随口问问。
不然怎么有无心插柳柳成荫一说呢!我喜欢谁?不知道。
我笑了笑回避了这个问题。
本打算再讲些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之类的话的。
但想到一句经典的话,言多必失。
这一辈子,只要我千思万虑就不会有错的。
在要犯错误的时候,我总能将错误扼杀在摇篮中,让它失去滋养的温床。
生活,不亦乐乎!估计小喆也难断定我喜欢谁,便也不说了。
两个女人聊天时,聊到谁帅的问题上,如果产生了不同意见。
她们要么重新找个帅哥来聊,要么反目成仇。
根据人的本性一般重新找个话题来聊的可能性比较大。
而男人在聊天这种问题上一般都是以女人作为参考的。
一般来说,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也应该是个成功的女人。
男人成功在赢了世界,而女人成功在于赢了男人。
这就是差距。
脑子里一直在重复出现的词汇是下午医院打针。
也许这些暗示了什么。
我让小喆下午陪我一起去医院。
说的时候声音很小。
给人的感觉就像个小女生在男朋友面前撒娇。
这说明了一句话,病中的男人像女人。
小喆数落我诱惑良好少年走向不良之路之后,便爽快地答应了。
我还记得他说的那句话,谁让咱们是兄弟呢!是啊!谁让咱们是兄弟呢!兄弟这感情好。
咱谁跟谁!一切按兄弟说的办。
说到兄弟,我想起了比我更惨的王一则在平安夜的前一天被人打破了脑袋。
不过那不是兄弟的蚊子也该知道我的心狠手辣了。
和我的兄弟过不去就是和我过不去。
于小乐跑哪去了?我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