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的月考,我的成绩依然是平衡线。
现在进入了十二月吧!我想。
在我的小说里一直还有一个人没出现。
那就是小月。
小月是Englishman的侄女。
本来我和小月并不认识。
但唯诺和希茗和她很是聊的来。
我们也慢慢的熟悉了。
小月不在班上上课。
她是学画画的。
我曾想让她帮我画张素描。
可是一直没有机会。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没发生的事是不能当作发生了的。
就算你在心里无数次地安排好了情节和结局。
可它就是不出现。
小月在外地学画,很少回来。
每次回来,我们便在一起聚聚。
在一起疯狂。
我们骄扬跋扈,我们恃才傲物。
李白说,天生我材必有用。
其实他是想当官的,可为什么他又……12月5日,小月回来了。
她送我一幅画。
一张人物素描。
画的是一个男孩站在海边一块突兀的岩石上仰着头望着天。
45度角。
寂寞的完美防御姿势。
可是只是背面,没有脸庞。
我问小月画的是谁。
小月让我猜。
我说我不知道。
小月知道我和芳的事后,吵着要吃喜糖。
我朝她笑。
笑到最后她看着我不知所措。
小月和我聊天。
她告诉我学画的日子很苦。
每天都要画到凌晨一两点。
我为她感到心疼。
可我还是说没事。
熬过去了就好了。
林睿,能不能借样东西用一下?借什么?只要我有,一定借。
借你肩膀。
说着小月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滥俗的肥皂剧情节竟发生在2004年的冬天。
我知道一定还有许许多多的不可思议。
小月的脸上流下两滴泪。
我伸手替她擦掉。
小月靠在我的肩上一摇一摇的说,如果能一直这样的过下去该有多好啊。
可是时间不对。
记得小月吃糖时,脸上也是有泪的。
我问她怎么了?她只是说太高兴了。
原来一切并不只是那么简单。
小月又走了。
她说她很快就会回来的。
我不知道为什么毫无预兆地就有点儿舍不得她走。
小月走后的第三天晚上。
芳对我说,睿,我们分手吧!我问她怎么了?为什么要分手?她说有些事情是没有为什么的。
我一直追问她为什么。
我觉得你和小月在一起更合适一些。
这是曾经奋不顾身地为我推开一切烦恼的芳说的话吗?我的脑子里乱乱的。
放弃一种幸福是疼痛的。
你不觉得你更喜欢小月,更在乎她吗?芳的话。
为什么会这样地认为呢?我尽量平静地问芳。
我说过多少遍了,有些事是没有为什么的。
芳说完就走了。
是的。
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有为什么。
我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座位上。
这不是绝情,是一种心酸的放手。
而我是挽救还是让它随风去呢?一切能带走的只是美好的回忆吗?芳出教室的时候,将门狠狠地带上,一阵风吹过。
这个冬天的风好冷!小喆过来问我怎么了。
我木讷地坐着。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小喆陪我坐着。
上课铃响起的时候。
我让他坐回自己的座位。
他不动,我使劲地推开他。
这是芳的座位。
你坐了。
如果芳来了,芳坐到哪去?小喆和我一直僵着。
最后我放弃了。
我告诉他,喆,我们分手了。
什么?小喆显然不相信。
我和芳分手了。
我的话苍白无力。
以前和齐沫在一起,是齐沫提出的分手。
这一次又是芳提出来的。
我怎么一直被人甩啊?高三已经将我不当回事了。
为什么一个个山盟海誓的人又都要离开?我一拳狠狠地砸在桌子上的Ballpen上。
那笔管上的Snoopy小狗被我弄得支离破碎。
上课的时候突然发出这么大的声音,大家都回过头来看。
我朝他们喊,看什么看?自习啊!收回目光的时候,我撞见蚊子的目光。
里面好像有轻蔑的笑。
丫的我当时就想冲过去抽他嘴巴。
我愤怒地看了他一眼,将牙咬的咯咯作响。
我对小喆说,我想揍蚊子他丫的。
算了吧!看不顺眼就不要看了。
还有一百多天就要高考了。
小喆说。
这是小喆吗?以前的小喆是我说什么他就跟着干什么的。
我总是说他人云亦云。
现在他不人云亦云了,我又不习惯了。
我在心里将自己骂了N遍失败。
第二天,我找到王一则。
我说王一则,我丫的又失恋了。
想揍个人,帮个忙怎么样?好。
王一则说着就跟我走。
他还叫了两个他班上的兄弟。
我告诉他想揍的人是蚊子。
王一则听说是蚊子就说,林睿,呆会让我揍吧!你别动手。
我每次到你班上他都在和我表妹说话。
希茗这次考的不好,肯定是因为这只嗡嗡乱叫的蚊子在烦她。
到班上的时候,蚊子在和希茗说话。
我对王一则说,适可而止。
王一则这人脾气暴躁,比我狠多了。
我和他比,那叫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用一成语叫:天壤之别!王一则走到蚊子的身后,用手轻轻地拍了下蚊子的肩膀。
蚊子回过头去,王一则一个巴掌正好打在蚊子的左脸上。
希茗说表哥你干吗?看希茗的面子,我不计较。
蚊子故作大度。
丫挺会装孙子的。
谁要你看面子。
王一则又一巴掌甩过去了。
蚊子火了,叫起来,你屌什么屌!别太瞧不起人了。
王一则说,老子就是瞧不起你咋啦?希茗去拉王一则,被王一则推开了。
我走过去,对着王一则说,你别太屌了!说着扬起巴掌,别人都知道我不会甩向王一则。
我只是反手甩了蚊子。
小喆站在我和王一则的身后,想拉开我们。
我朝他说,小喆,咱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
你还不懂我。
我最讨厌做事时别人烦我的。
你走开。
韩彬喆,你太让我失望了。
王一则对着小喆说。
小喆低着头不说话。
王文静就站在小喆背后。
我对王一则说,我们仨的事以后说。
蚊子愤怒地看着我。
我轻蔑地笑着说,怎么?不服啊?拿起你的拳头啊?蚊子吹起额前的刘海说,今天算你们狠!你吹什么吹啊?不是今天,是这辈子都比你狠啊!王一则说。
知道为什么揍你吗?我抓住蚊子的头发说,老子看你不顺眼。
我用脚踹他的小腿。
他的脚轻轻地软了下,又立即站直了。
王一则一见又踹了一脚。
蚊子一只脚跪在了地上。
我和王一则一同离开了教室。
教室门口围满了人。
看我们出来,人一下子就散了。
王一则对他班上的两个兄弟说谢谢。
让他们回去上课。
我对他们说,谢谢啊!咱们去哪?我问王一则。
找天天吧!王一则说。
我和王一则便朝校外走。
在学校门口,我看见芳。
可我避开了她。
在去在一方的路上,我看见了齐沫。
怎么今天让我一起伤心个透吗?长痛不如短痛!多真实的一句话。
这些都是天意吗?到了酒吧,天天在唱歌。
是《大哥》。
里面有一句,我记得特别的清晰,我不做大哥好多年。
我和王一则坐在那喝酒。
举杯和天天打招呼。
唱完了歌,天天问我们怎么不上课,跑这来了?我俩打人了。
王一则直接坦白。
真的?天天望着我。
我点点头。
要我摆平吗?天天问我们。
我们先是摇头再是点头,然后又摇头。
你们倒是说话啊。
揍谁了?天天急了。
一只蚊子。
王一则说。
叶文?天天问。
看来叶文叫蚊子已经出名了。
你认识他?我忙问天天。
天天点点头说,这次你们还真闯祸了。
你们知道叶文他哥是干什么的吗?我俩摇头。
现在我和王一则一听说闯祸了,也只有摇头的份。
他哥哥在公安局。
蚊子一个电话就能让俩进去蹲半月。
天天叹了口气。
那怎么办?我和王一则几乎同时问道。
赔医药费,道歉!天天转身离开,边走边说。
我看着王一则,觉得是自己连累了他。
眼睛里写满了对不起。
林睿,你想想你家亲戚里有没有在公安局里做事的。
王一则对我说。
我将家里的亲戚转了一圈,还真有那么一个。
我爸的堂兄,那应该是我的堂伯了。
我告诉王一则。
王一则问我是在局子里做什么的?好像我爸说他是个局长。
应该是个副局长吧!我说。
那好办了。
王一则的脸上紧张的神情减少了许多。
而我的却加了不少。
我该如何去找这堂伯呢?爸妈知道我打架非得将我撵出家门不可。
说不定没蹲局子,就先家法伺候了。
王一则干掉一大杯子的酒,就拉着我去找那堂伯。
没办法。
我只能硬着头皮去。
王一则说最好能让我堂伯带着我们转转。
顺便给叶文他哥留点儿印象。
我的心里一直在打鼓,七上八下的。
心想王一则那么的子弟,他的老子肯定神通广大。
怎么要我出手啊?我硬着头皮找到堂伯。
在他的办公室,我叫他叫得特别甜。
堂伯也是一个劲地说我这好哪好。
当我觉得已经掌控了大伯的心情时,就把今天的事一古脑的全告诉了他。
我不想用王一则的那套方案。
丑媳妇迟早要见公婆的。
堂伯把我狠狠地数落了一番后,打电话把叶文他哥叶奇叫来了。
堂伯和他说了我们的事。
我和王一则向他说对不起。
一脸虔诚知错的样子。
叶奇挺好说话的。
他说年青人容易冲动。
这是可以理解的。
然后又转向堂伯说,林局,这事也不能全怪他俩,肯定我弟弟也有错。
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
回头我教训一下他。
我先走了。
我和王一则起身和他说再见。
等叶奇一走,我和王一则击掌庆贺。
终于没事了。
两人都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堂伯看见我俩高兴的样子说,你俩先别乐呵。
回去每人写篇3000字的检讨书来。
我和王一则同时啊了一声,然后又同时说是。
没办法。
父命难为。
虽然是伯父,可也是父啊!何况刚刚又救了我们一劫。
我们起身和堂伯告别。
堂伯一直送我们到楼下。
他让我代他向我的爸妈问好。
还让我有空常来他这玩。
我一一高兴地应下来。
最后堂伯让我们坐他的车回学校。
我俩更是感激不尽。
王一则更是夸我堂伯是个好人。
在车上,王一则感慨地说,我怎么就没有这样的一大伯呢?我拍着他的头说,如果都有就不能显示出来好了。
王一则也赞成。
和王一则说了两句,我便和司机叔叔聊了起来。
可惜路程太短,我们刚聊到一块就到学校了。
我俩下车,然后朝司机叔叔一个劲地挥手告别。
走在校园里冬日的阳光大道上,心中豁然开朗。
这种日子,过的真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