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芳顺理成章地走到了一起。
希茗还是不理我。
我向她道过歉。
她只是轻轻地说声没事。
然后又继续做她的练习。
我把到了嘴边的话给生生地吞了回去。
我还能够说什么,又能够做什么。
我坐回自己的座位上继续写我的小说。
希茗已经有十几页没看了。
我把它们理在一起,静静地看着心里难受。
我问芳几号了?芳说已经15号了。
我才发现光棍节已经过去了。
那一天我对芳说,他们都说我喜欢你。
芳说那你做我男朋友啊!原来芳的那句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不仅仅是一句歌词。
光棍节我并没有一个人过。
因为我有芳的陪伴。
我的后知后觉。
怎么现在才记得过去。
小喆幸福极了!我不需要羡慕,因为我也拥有这种幸福。
我的骄傲吗?恐怕又是后知后觉了。
小喆问我权权会喜欢瞿菲还是TT?权权在班上和瞿菲、TT两个人打成一团。
大家都知道权权挺喜欢她们中的一个。
并且公认的是权权和瞿菲。
我并不觉得。
看人要看他的心。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所以看一个人的眼神可以很容易看出那个人的心思。
我从权权与瞿菲、TT说话和嬉戏时权权的眼神里读出了权权喜欢的人是TT。
但小喆认为我错了。
后来和权权深入地交流之后,我的这个看法得到了支持。
权权也说别人以为他喜欢的是瞿菲,其实他真正喜欢的人是TT。
和瞿菲的关系超过了好朋友的,但不是女朋友。
不是有首歌吗?《你的眼睛出卖了你的心》。
好像是郑中基唱的。
蚊子。
啪——找死!在小喆风花雪月的日子里,权权一直和我在一起。
我和芳并不是经常在一起。
不像以前和齐沫在一起时一样,整天粘在一起。
我每天坐在芳的旁边写我的小说。
芳每次都会对我说,睿,你写字的姿势让我心疼。
我每次都会笑着刮着她的鼻子说,等我写完了,你就不会心疼了。
芳说我说这话的时候,眼里闪着幸福的光,好像已经到了名利双收的未来。
其实书还不知道有没有人愿意出版。
芳,你先别打击我。
让我把它写完了。
我们再慢慢地贫。
我笑着说。
唯诺、希茗现在和蚊子聊的热乎。
我弄不懂她们为什么会和一低等动物聊的起劲。
我尽管和芳坐在一起,可还是关心着她们。
希茗又开始看我的小说,她从不说好或是坏。
我写的速度比开始时慢了许多。
希茗说我是有异性忘本行。
还好她没说我有异性没人性。
我并不是有意将小说的进度慢下来的。
不是说过吗?灵感的宠儿也有失宠的时候。
现在我每天只写一两千字。
以前可以写五六千。
我这是怎么了?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了?也许我并没有怎么,只是分散了精力而已。
我去找王一则。
好久没和他聊过了。
到他的班上上了一节生物课。
坐在最后一排。
根本就听不清他老师在讲什么。
看来做老师并不能只凭学历和教学技巧,还应该有一副好嗓子。
有一副好嗓子的人估计都不会教书。
现在不正流行想唱就唱吗?应该会转行,改做歌手了。
弄不好还能一夜成名。
王一则和他班上一女的上课时坐在我旁边风花雪月花前月下。
我是恨的咬牙切齿。
好你个王一则。
有异性没人性的东西。
把兄弟我晾一边,丫的看来是真的不想活了。
我拍着王一则的肩膀轻声说,怎么有女朋友也不引见引见?我这个做哥的决不会做勾引弟媳的那种苟当的。
林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
我是个花心大萝卜。
王一则这话说的更轻。
我晓得他是怕被他边上那女的给听见了。
我朝他笑笑表示理解他。
我又问他和叶子的事。
他说幸好没告诉叶子说喜欢她。
因为他真的是一时冲动。
我说叶子那次在山顶好像有听到我们的对话啊。
王一则说管它呢。
他告诉我说他现在遇到叶子只是彼此相视一笑。
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只是认识的人而已。
我听了这话心里也就不再有疑问了。
这些天写小说写的不畅快的原因也许和我想的事太多有关。
我这人做事就是不懂得什么叫做全神贯注,要么是做事太聚精会神,争死理。
我不懂得什么叫做时光飞逝。
只是记得一句话,时间仍在,是我们飞逝。
这话说的特别的有道理,还朴实。
我不明白什么叫做青春无悔。
因为我一直在后悔。
还有我才十八岁,应该是风华正茂吧。
对于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气宇轩昂等一系列不适合形容我的词,我还是不说的好。
因为帅哥会使中国出现水灾——口水灾。
女孩子看帅哥是会流口水的。
口水泛滥成灾就不好了。
至少不文明。
随地吐痰是严重性的问题,随时流口水应该是更上层楼的严重问题。
有许多事是让人措手不及的。
这高三的时间真快。
时间如流水,哗啦啦!天气已经进入冬季。
温度计真的是一挺会装孙子的东西。
它也像人一样,使劲往下缩。
人缩脖子就那个样子。
看来我们人类是退化了。
连自己发明出来的东西都不能超越了。
这人还是人吗?班上有许多人开始穿着棉袄带着围巾在教室里进进出出。
我依然像以前一样,蛮横无理地生活。
芳从不干涉我的生活。
并且她也和唯诺希茗聊的痛快。
有时候她们还会联合起来欺负我。
我总是急急地说,姐妹同心战胜了兄妹之情和夫唱妇随之景。
现在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我说话开始学着一咏三叹。
这样也许能增加点幽默感。
我真的该改变改变自己,让自己融进这个集体。
在学校,晚上睡觉挺冷的。
我和小喆便都搬回家睡。
每天晚上,我和小喆跑步回家。
路上要经过一个湖。
湖上凛冽的北风,总是吹的我的眼睛疼。
我和小喆在路上讲着彼此开心的事。
小喆问我,林睿,你的日记《十八岁的短发》还在写吗?突然间我才发现我已经很久没写了。
好像写到和芳开始在一起的那一天。
《十八岁的短发》难道只是为了填补失恋所带来的某种失落心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