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突然感到一种危机感。
因为我无法静下心来写我的小说了。
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虽然我没有和约稿,但我在心中是给自己下过任务的,这都写了十几天,才写了个三万字左右。
我在心里无数次的找原因。
最后才发现最近和班上的一个女孩说话较多。
因为写小说,我不愿坐在前面,便坐到后面写。
就坐在一个女孩旁边。
这个女孩就是芳。
对与芳以前并未注意过。
但是现在说着话,聊着挺开心的。
坐在芳的旁边,开始几天安安静静地写我的小说。
为了小说的进展,我是不顾什么课,写得每天都自己能感受到自己的憔悴。
芳对我说,有时侯看你写字的那种姿势,心里会很难过。
我说你别难过。
要真担心我就每天给我带早餐吧!我说这话全当开玩笑。
哪知第二天她还真带来了。
我很是感动。
觉得如果谁娶了芳,他一定幸福死了。
可我没想过自己去娶她,这是我的反应迟缓和后知后觉吗?一连好几天,芳每天都为我带早餐。
我也吃的开心。
权权便是这个时候闯进我的生活的。
权权问我,林睿,你是不是喜欢芳啊?我矢口否认。
因为我心里从未想过这事。
权权不相信。
我想你不信得了。
权权离开后,我的心里闷了一声,你是不是喜欢芳?上课的时候,我没有写小说。
芳问我怎么不写了?我说不想写,突然间没了灵感。
你不是你是灵感的宠儿吗?怎么受刺激了?芳笑着说。
灵感的宠儿也有失宠的时候啊!我顺着她的话说。
这时唯诺传过来一张纸条:林睿,你是不是喜欢芳?PS。
我也这样认为。
两种笔迹,前面的是唯诺写的。
后面的PS是希茗写的。
我猜这大概是权权在作祟。
我朝权权的座位上望去,权权不在。
我又望向唯诺,权权在我的座位上坐着。
好像在和唯诺希茗说着什么。
我恨的咬牙切齿。
又看了一遍纸条,我在纸条的下面写,为什么这样说?然后就传了过去。
芳问我写什么。
我说没什么。
心里真的有一种说不清的成份。
我突然间陷入了一种迷惘之中。
真的说不清他们为什么会这样的来说我。
还好我的好兄弟小喆没有说我。
但是我错了。
因为传过来的纸条上多了小喆的签名。
我看着小喆写的八个字: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我真的陷入了一场新的爱情旅程中吗?齐沫怎么办?她不在你身边。
心里响起了一个声音。
齐沫是不在身边,可是我真的会变心吗?周传雄唱了一首歌,《男人海洋》。
我还对齐沫说过里面的一句词:最痴情的男人像海洋。
我告诉齐沫我会一直爱着她。
我要做她渴望的海洋,做远远看护她的月光。
齐沫,怎么办?三人为虎。
他们这么多的人说我喜欢芳。
我真的喜欢芳吗?我不知道。
我苦恼地趴在桌子上。
不知道怎么办。
芳递给我一张纸条,上面只有一句话和她的名字。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我无言以对。
这是《最浪漫的事》里的一句词,可是出现在这个时候。
我真的是越来越不知所措了。
上帝、如来佛、观世音菩萨,算了。
随便什么神,给我一个答案吧!我不敢再看芳的眼睛了。
尽管它是那么的好看,可我不敢去看。
那里藏有一种特别的光芒。
我对权权说,权权,我好累。
权权说,到了高三,谁不累!既然你知道到了高三很累,那为什么你们又要加给我那个包袱。
我是读书读不好,小说写一半。
什么都没有成功。
你们为什么不顾及一下我自卑的心理呢?如果我想说句话,你们都要让我变成哑吧吗?难道我注定了只能拥有你们几个朋友吗?你们都说我喜欢她,那我喜欢她好了。
这些话,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小喆望着我和权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唯诺和希茗也是一脸的惊讶。
芳走到我的身边问我怎么了。
我不敢去看她。
只是想狠狠地抽自己两下。
芳静静地走回座位,我也坐到她旁边的座位上。
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为什么要将自己的不开心传染给别人?我对芳说对不起。
芳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那。
脸上带着让我不安的表情。
我不想告诉芳他们的话。
但我知道芳迟早会知道。
这样的事是一传就会惹得沸沸扬扬的。
现在的风平浪静也许就是暴风雨到来前的安宁。
我趴在桌子上,心里念着无数个烦烦烦。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个季节遭遇这样的郁闷。
下午的课,一点儿心情也没有。
趴在桌子上一直睡。
我希望睡醒过来时能将这些烦恼遗落在梦中不带回现实中。
那样多好!多好!那样我就又能重新过回快乐的生活。
我就这样爱上了做梦。
一直讨厌的只是自己不习惯。
可是不习惯又能怎么样,还不是照样得慢慢地习惯。
最后一切变得自自然然。
放学的时候,我趴在桌子上没有动。
估计大家都走了。
我抬起头来。
遇到了一大堆人的目光。
唯诺、希茗、小喆还有权权都站在我旁边。
我又一次将头埋下去。
不想理他们。
也觉得对权权有点儿亏欠。
下午太冲动了,说得太重了。
我拼命的将拳头抓起,然后朝桌子的棱上打去。
血立即浸满了手,我感到粘粘的。
我又一次抬起头,他们都不说话。
突然芳抓住了我的手,她朝他们喊,你们快走开。
芳用力地推开小喆他们。
我忘了坐在旁边的芳。
看着芳奋不顾身的样子。
我想如果我能娶芳该多好啊!这是我第一次背叛齐沫。
我在心里说了一句,齐沫,对不起!然后便冲过去抱住了芳。
我手上的血将她的红色外套染的更红了。
芳趴在我的身上哭。
我只是静静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手上的血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我能清楚地听到它落地的声音。
希茗走过来替我擦手上的血。
我手一挥朝她喊,走开啊!血甩在希茗的衣服和脸上。
希茗的眼泪夺眶而出。
她扔下那条曾经为我擦过血的手绢,转身离开。
她哭着跑出了教室。
那条手绢静静地飘到地上。
上面有血。
雪白的手绢上的血迹像一朵盛开的花。
可那么浓烈的红色是我从未见过的。
脸上有泪珠在滚动。
我怎么可以这样的对待自己的妹妹?你以为你是谁。
权权抛下这句话就走了。
转身离开。
他们一个个转身离开。
转身离开,心里有话说不出来。
芳渐渐地安静下来。
她捡起希茗的那条手绢,抖干净上面的尘土。
替我擦手上的血。
我立在教室里,心里麻木的疼。
为什么?我大声地吼出这句话。
声音在教室里回荡了好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