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喆一直和王文静坐在一起。
小俩口幸福得如坠蜜罐。
我能明白他们现在的如胶似漆的生活。
我继续写着我的小说。
里面的情节并没有一波三折跌宕起伏,都挺平淡的。
不是有句话吗?平平淡淡也幸福!幸福和快乐是连在一起的。
小喆小俩口幸福,所以也是快乐的。
我写我的小说,做着自己喜欢做的事。
应该是一种快乐。
当我感觉自己不幸福的时候,我就会在心里一直重复着,我不幸福,但我快乐着。
这话到后来就只剩下我快乐这三个字在呢喃。
最终是我变得幸福快乐了。
这多好。
幸福是建立在快乐的基础上的。
一个幸福的人,必须先快乐。
这样一考虑,我又觉得小喆小俩口早快乐过了。
现在幸福着应该忘了什么叫快乐吧。
幸福里是含着快乐的。
幸福和快乐就像失败是成功之母一样。
谁最先失败,谁就最先得到母亲的关爱。
我觉得如果失败者这样想,我现在只是在享受着母亲的关爱。
等成功时想另一句,成功是失败之父。
成功时,我在聆听着父亲的诤诤教诲。
生活就像我一直单曲循环的歌曲。
重复着同样的内容,同样的调子,同样的不知所措。
我喜欢整一些新鲜的事来做,但无奈手上的小说才刚刚写了个开头。
《叶子》,A-sun唱了一首《叶子》。
我让叶子一起听。
只记住了里面的两句话。
我一个人吃饭旅行,自己对话谈心。
我一个人读书写信,四处走走停停。
我想我追求的应该是那种惬意的生活。
现在一个人过,可是并不是很爽快。
齐沫再没有来找过我。
我也从没有去找过她。
分手后的情人是不可以做兄妹的。
我只是没有告诉她。
毕竟曾经爱过。
这点痛算什么呢?希茗每天都问我小说进展的怎么样。
好像我和她约过稿,她急着拿去出版似的。
但是没有办法。
对好妹妹的要求我是毕恭毕敬的。
所以希茗叫哥叫得更勤快了。
我的心里乐开了花。
我不懂得如何去分理小说里的段落。
每次都是写了一大堆,才想起还是一段。
于是另起一行。
所以希茗看的时候是怨声不断。
还有我并没有将她塑造成一个炫炫的青春美少女。
她对我是满腔怒火。
但她知道发火会对身体不好,弄不好成自焚。
那可是千古奇冤。
于是我看着她愤怒时可爱的样子,得意的笑。
希茗说我是小人。
我对她说,好像你比我还小。
希茗气得直跺脚了。
小学的时候写作文总是千篇一律地这样开头,秋天到了,树叶黄了。
现在已经是深秋了。
都说秋天是个浪漫的季节。
用小喆的话来说,如果在浪漫的季节不做浪漫的事,那么就是对浪漫的亵渎。
我不稀罕做什么浪漫的人。
浪漫的年代对我来说好像已经过去了。
云淡风轻的日子,我凭什么不逍遥自在任云卷云舒的过日子?走在学校的林荫道上,觉得生活是美好的。
学校的枫树叶子都红了。
我没见过共和国首都北京香山的枫叶,所以我不能将它们进行对比。
枫叶红似火。
这是我记忆里唯一一句对枫叶进行描写的句子。
Englishman在晚自习的时候找了我。
大概他是于心不忍,让自己的学生这样的消沉下去。
我在班上虽说蛮横无理,可是却从来没有欺负过其他的同学。
但是希茗和唯诺除外,因为她们是妹子。
用孔已己的话来说是,兄妹之间能叫欺负么?王一则不是希茗的表哥吗?最近他不知道去哪了。
隔了好久没来找过叶子了。
但叶子依然是像以前一样过。
看到这种情形,我首先想到的是王一则和叶子应该不是男朋友、女朋友。
只是错误的时间遇到了错误的人。
相交一点之后,瞬间就走远了。
我问希茗知不知道她表哥去哪了。
希茗说他读书是混日子,鬼才知道他去哪混了。
我说希茗不关心她哥的生活。
希茗敲着我脑袋说,唉,介入别人的生活是侵犯隐私权的。
最后还不忘又敲一下,猪头。
可亲但不怎么可爱的王一则兄弟,奈何你自家妹子都不关心你,我关心也是白搭。
你不管现在身处何地,都要逍遥自在地活着。
别有一天竖着出去,横着回来。
边上还有一堆木材。
我这话不是咒你死,而是世事无常你自己多加小心了。
就在我为王一则进行祈祷的第三天,他就忽然出现了。
我问他去哪了。
他乐呵呵地说去参加招飞的体检了。
我打量着他,就你这身高还参加招飞。
你以为中国没人啊。
十三亿人,怎么会要你?瞧瞧咱们的姚明大哥,一看他你就应该有自知之明。
你怎么就这么笨啊?我只是借招飞体检之名出去玩一下。
王一则说。
后来我仔细想想,好像学校并没有出关于招飞的通知。
这小子耍我。
于是我和小喆要挟他。
他才说是跑出去玩了。
丫的骗我还嫩了点儿。
你以为我的智商和唯诺一样,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这世道,谁跟谁?我还是被王一则给骗了。
因为他是因为打架进了局子刚出来。
希茗是隐瞒这件事还是真的不知道呢?我想不通。
王一则进局子这事还是乐乐告诉我的。
我问乐乐为什么打架。
乐乐说还是因为前不久和他班上的那个叫杨皓的小子的事。
我这才了解。
那天王一则来找我。
我和他都是兄弟,站在走廊上聊天。
这时乐乐班上一个我估计大脑有问题的人走过来对王一则说,那边有一个人说想揍你。
王一则问他是谁。
这个弱智小子指了指哪个叫杨皓的小子。
王一则就叼着烟过去了。
我也跟着他过去,但和他隔了一段距离。
王一则最讨厌做事的时候有人跟着。
他一直喜欢单枪匹马。
听说你想揍我?王一则走到杨皓跟前。
来啊,往这打。
王一则把脸对着他。
没呢。
开玩笑的!那小子装孙子。
开玩笑?谁和你开玩笑。
说着王一则一个巴掌就甩了过去。
哪个弱智小子跑过去抱住王一则,杨皓就趁机踹王一则。
王一则用力转身避开了一脚。
王一则让那个弱智小子放手。
那小子不放。
杨皓打了过来,王一则又闪。
然后用嘴里的烟头砸。
那烟头不争气,没砸到他直接奔向大地母亲了。
我走过去让那个弱智小子放开王一则,那小子还撑着不放开。
我甩给他一拳。
那小子立即放开了王一则。
王一则练过散打。
杨皓见王一则现在成了自由之身了,立马往楼下跑。
王一则到其他几个班找他的兄弟。
可是一个人也没找到。
王一则独自一人下楼去追杨皓。
我也跟着追去。
杨皓跑出了学校,我和王一则回来。
然后一同去篮球场上找他的兄弟。
到篮球场上,他的许多兄弟都在那。
一听王一则的话就都聚到一起了。
杨皓也是个混混。
他出去肯定回找人。
于是大家约定放学一起走。
我回去上课。
他们仍在讨论怎么收拾那个杨皓。
在我们学校是惹谁都行就是别惹王一则。
王一则对那句一句话惹毛我的人有危险,可是大加推崇。
阿呆在上语文课,我喊了声报告就直接进去了。
阿呆看着我。
我不想再次进行对视。
现在是上课。
如果我和阿呆对视,那就会浪费别人的时间。
时间就是金钱。
时间就是生命。
浪费别人的时间等于谋财害命。
再者说由于王一则的事,现在我也没那精神。
我把小喆喊回他自己的座位,告诉了他王一则的事。
我们也约好放学一起走。
顺便看看这事怎么解决。
熬过了两节语文课,我和小喆便匆匆地走了。
到校门口时,王一则还没出来。
于是在那等。
杨皓带了人等在校门口。
有许多是社会青年,一个个奇装异服,染着稀奇古怪的头发。
我对小喆说,今天这样恐怕不行。
我看还是打电话叫天天来吧!小喆也答应。
于是就打电话给天天。
天天答应马上就过来。
天天是我们仨初中的同学。
初三时因为打架被开除了。
然后便没读了书。
天天有一副好嗓子。
在一家酒吧里当业余歌手,并且已经有了自己的乐队。
天天是主唱,在乐队里是中心人物。
那个酒吧也因为天天的加入生意好了许多。
老板很是看重天天。
一般在酒吧里有人闹事都是天天摆弄的。
我们几个也时不时地去捧天天的场。
天天对我们像对待自己的亲弟弟一样。
没一会儿,天天就和他乐队的人赶过来了。
我和天天打过招呼。
然后王一则也出来了。
杨皓那边的人都一下子来了精神,一个个摩拳擦掌。
我问天天是让他们干起来还是直接把王一则带走。
天天想了一下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还是把他直接带走吧!我过去对王一则说天天来了。
王一则一脸欢喜。
问我在哪。
我指给他看。
天天笑着对他摆摆手。
我又把刚刚和天天合计的想法说给他听。
王一则没有反对。
我便让他的兄弟们都散了。
他的兄弟们便和我们告别。
我和王一则朝天天走过去。
刚走了几步,杨皓就走过来说,王一则,怎么想走啊?说着,我们身边就围上来了几个人。
天天一见我们这边形势不好,就和他乐队里的几个哥们跑过来。
天天叫我们,林睿、王一则,放学了。
走,今天哥哥我那有Party,一起过去High吧!哥,你看我们能走吗?有人不想让我们兄弟聚聚。
我无奈地指指周围的人说。
有人想留你们是吧。
我偏不让他留。
说句不争气的话,还没有我齐天带不走的人。
何况是自己的兄弟。
你俩过来。
天天轻蔑地说。
我和王一则往外走。
杨皓和他的兄弟拦住我们。
天天走近了。
他推开挡他道的人,一副十足的老大派头。
天天拉着我俩说,哥今天请你们High定了。
杨皓喊了声,还愣着干什么,打!天天有点无奈。
他唱起了歌和他们较真。
王一则的那帮兄弟也还没走远。
大家一起揍他们。
我和王一则抓住杨皓,打到他趴在地上不能动弹。
他们的人全被放倒在地上后,天天对王一则的兄弟说,今天我们一起High。
这时保卫处的出来了。
我们立即走人。
王一则的兄弟们也跟着我们。
天天骑着摩托车。
我坐在后座上,趴在他的背上,感觉很安全。
我们离开,空留杨皓他们趴在地上。
靠,活该!到了天天唱歌的酒吧。
隔了好久没来过,里面变了许多。
但整体布局还是那样。
酒吧的名字叫做在一方。
我问过天天店名什么意思。
天天说店名只是一个符号而已。
是啊,只是一个符号而已。
智在一方。
真他妈的是个好名字!大家在酒吧里狂欢。
喝酒像喝白开水一样。
反正今天是天天做东。
大家都玩得很开心。
天天心中也许就是这样想的吧。
如果我们过得开心,他也就会过得开心了。
想起上次在李哥家喝酒,我是最后一个趴下的。
所以今天我是敞开肚子喝。
反正我有过把啤酒当白开水喝的经历。
我害怕的是自己会将这些流下去的液体从眼眶里流出来。
以前的日子多幸福啊!我喝着酒,和天天、小喆、王一则围坐在一起。
大家好久没聚了。
聊起来没完没了。
又因为喝了酒,话更加的多。
下午去上课的时候,在寝室里我吐的天昏地暗。
上次在李哥家都没吐,今天喝的少许多,却吐的如此天昏地暗。
这到底是怎么了?吐完后,我迷迷糊糊地跑去上课。
走到楼下时,碰到了李哥。
我和李哥打招呼。
李哥的鼻子今天特别的灵。
还未靠近,他就问我,林睿又喝酒了?我冲他笑笑说,没事!现在离高考很近了,努力点!李哥说得语重心长。
这时候,我觉得李哥真的像我哥。
如果我有这样的一个亲哥哥该多好啊!我这个人思想老是不集中。
得,你去上课吧。
李哥对我说。
走的时候还用力的拍了两下我的肩膀。
挺疼的。
酒也被拍醒了。
我朝他的背影喊,今天怎么出手这么重啊?李哥回过头来,笑了一下做了个胜利的手势。
我转身上楼。
毋庸置疑,我迟到了。
是物理课。
教物理的是个老头儿。
我们叫他波波。
因为他讲机械波这三个字时,抑扬顿挫的,特别的有个性。
一口乡音。
我理解乡音难改吗。
一般到了年纪的人,对故乡更是牵挂。
波波让我进去。
他不管做什么事,都慢吞吞的。
并且说话总是抑扬顿挫。
我本打算模仿《猪之歌》为波波写首《波之歌》的。
但只写了一句,波,一个波峰一个谷。
这是围绕机械波写的。
关于波波的就是写不出来。
但我希望有朝一日能为Englishman和波波共同写一首。
名字都想好了,就叫《小老头》。
我觉得两个老头子都特别的善良。
我携着一身酒气走进教室。
大家都看着我。
这帮人只追求稀奇。
毕竟像我这样的人比较少。
这是学校不是酒场。
摇摇晃晃地走到座位上,然后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节课了。
我也不知道上什么课,头疼的要命。
嘴里干渴着,想喝水。
可身边又没有水,于是我就又睡。
在睡觉的时候不停地做着关于水的梦。
像在沙漠中行走的商旅,没有了水,脑子里一直想着水。
眼前就一次次地出现虚幻的绿洲。
可等人冲过去一看,依然是黄沙一片。
在梦中我也是一直喝不到水。
只能望着水。
可望而不可及。
梦境就这样一直折磨着我。
害得我一次又一次在希望与失望之间来回。
去来往复之间,脚都跑酸掉了。
可就是喝不到水。
这种感觉特别的不爽。
于是我又一次地醒了过来。
夕阳西下,纯净水在天涯。
还是他妈的咫尺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