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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最初的流水时光

2025-03-25 10:27:25

夕阳一点一点地往下掉,最后西天只剩下一抹红了。

走在学校的林荫小道上,觉得这条路无限的长,也希望它能一直让我走下去。

小喆说我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一天到晚支持Inter网。

对小喆我一般都喜欢将他的喆字拆开来,叫他小吉吉。

不过别人听了都以为我在叫他小鸡鸡。

我想这中华民族的文字可真玄乎,这囍字一拆两成双喜。

说的大家都挺乐呵的,可这"喆"字咋就整成鸡鸡了呢?迫于小喆的压力,我只能每次见到他都唤他的全名:韩彬喆。

不过我叫了两天就改叫小韩了。

敢情我也比他要小啊,可他却照单全收。

竟不追究我的自我衰老行为。

硬是装纯粹扮年轻。

我在心里对他无限愤怒,在嘴里对他有限的鄙视。

不过他也不管我的污言秽语是多么的恶毒。

夜风无限温热地吹,这个秋天搞的比夏天还沸腾。

温度计每天飙着升,咋就不见有降下来的一天。

我想你丫有一天能在数九严寒摄氏零度以下的时候也能飙着升,我管你叫大爷。

这话不知怎么就让我那可亲但不怎么可爱的小韩同学听见了。

他说你将那温度计倒过来放,你就得管它叫大爷。

我一拍脑袋,哀叹自己是何等的不聪明,竟跟一温度计较劲。

不过这也足够说明我的生活是多么的无聊。

回到寝室的时候,我们的先锋诗人于小乐在吟咏着他刚刚创作的生活两句诗:生活啊,你就是一把火/燃料是孤独与寂寞。

我问他:乐乐,今天受什么刺激了?竟发起颠来吟叹起生活。

告诉你家哥哥,我替你摆平了。

谁知他还诗兴大发,用诗来回答我的话:你说你不孤独/其实咱们一般寂寞/走完了漫漫征途/只剩下前途无路/等待被生活烧的虚脱。

靠!还虚脱呢!我摆摆手说:罢了吧你。

装的那么像,也不知道自己是干吗的。

在我面前唱这些咏叹调。

好歹咱也自以为是一文学工作者。

说得通俗一点:也就是骗取别人纯洁的泪水,有时弄得天空掉掉眼泪。

话一出口,我发现这话不大众化。

大众化的是丫不就一码字的吗如今搓麻将都改叫搬砖砌长城呢。

我还在自欺欺人得喊着让天空掉掉眼泪。

多俗啊!!!这天气也腻欺负人,都说秋高气爽。

可它只来个温度高气不爽。

恐怕三伏天不让人中暑,这秋高气不爽的日子真能让人虚脱的。

我倒想看看它能嚣张到几时。

等到雪花飘飘,月儿高高,准是一孙子。

好像现在特流行装孙子。

躺在床上,头顶的电风扇由于长时间的超负荷转动,不停得发出超标准的温热的风。

吹在身上,只有热浪袭人,没有凉风飒爽。

这电风扇估计和温度计一样都是摆明着欺负人。

在三伏天只管奉献热量,在三九天就不知人间冷暖。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人们常说心静自然凉,可这样的气候人能静下来就不能算是人了。

我翻身下床冲进卫生间,拧开水龙头,水淋在身上,妈的,竟然是热的。

不过淋过之后,发现还是很舒服的。

淋完了澡,我又爬上了床。

继续翻来覆去的翻身,比小时候翻连环画还快。

小韩凑上来说,林哥,今儿一天不见你上课,还连带着齐沫。

你们今天去哪风花雪月花前月下了?我躺在床上望着头顶的白墙说,大白天的哪找风花雪月的地儿,何况这气温都快奔摄氏40度了。

风花雪月也不可能啊。

小韩也附和着说,是啊。

这西伯利亚的冷空气,太平洋上的龙卷风咋就不能眷顾一次中国大陆的中部地区呢?看来中部地区的崛起还时机未成熟。

太平洋上的龙卷风吹不到也情有可原,西伯利亚的冷空气没能南下也能理解,人家都说南(难)下了,再说西伯利亚也挺困难的。

可学校边上的东湖,那么大一面积,就不能像冬天一样放肆拼命地吹一回。

连鄱阳湖也不淡水湖了,水都被蒸发了,快结晶出氯化钠晶体,变成盐碱地了。

我继续对小韩说,我们也算是大好青年,一整一个四有新人。

也不能只报怨大自然环境的恶劣性,该想想如何渡过这长夜漫漫了不是?小喆点头称是。

他说林哥,打小打我看上你,我就觉得你是一个不平凡的人物。

做事就是有逻辑性,懂得可持续发展和长远计划,很会深思熟虑。

一听他这话,我脱口而出,你GAY啊!什么叫看上我啊?什么世道?小喆为自己辩护道,林睿,这叫隐性。

知道隐性吗?隐性就是在自己崇拜的人面前将自己的性格隐藏起来。

我崇拜你,才会看上你的。

这是有因果关系的。

你只知表面,不懂内涵啊!我笑着说,小韩啊,你怎么能这样解释呢?生物老师听到了准会吐血,然后气绝身亡。

我顿了一下接着说,小韩啊,我整天这样叫你小韩,我都觉得自己老了。

以后我还是叫你小喆得了。

我不叫那小鸡鸡。

小喆笑着说,林哥,这些事你看着办就是了。

咱哥俩谁跟谁啊!这感情好啊。

赶明儿咱哥俩喝两杯。

我请客你掏钱。

兄弟,咱哥俩谁跟谁啊!这点事不是问题吧?我趁机涮一次小喆。

谁让他口无遮拦。

小喆听后不再说话。

丫的就一说书的,说的比唱的好听。

你们怎么不讨论了?在我和小喆刚准备偃旗息鼓准备去和周公下盘千古无同局的围棋时,先锋诗人于小乐说话了。

我一听于小乐这样说,就问他,乐乐,你用自己诗一般的语言为我们的讨论助助威加加油,我俩都快没气儿了。

叫于小乐乐乐,感觉上像在叫一个幼稚园的小伢子。

还是乳臭未干的那种。

其实他也长的挺幼稚的。

乐乐说,林睿,你俩今晚的谈话,我可以总结一下。

言而总之,总而言之,归根到底,结底归根……我打断他的话说,你别说这么多的废话,快整几句实在的。

于小乐一听我的话说,还想我用几句话来概括啊?就两个字。

哪两个字?我和小喆异口同声地问道。

废话。

我朝小喆说,那小子欠扁,兄弟该我们上场了。

小喆说,废话。

说着我们跳到乐乐的床上,对他进行无伤害性的殴打。

我和小喆商量着说,明天我俩喝两杯由他请的了。

小喆巴不得的答应了。

然后一起胁迫乐乐逼他答应。

回到自己的床上,我对他们说,小喆,乐乐,我和齐沫分手了。

以后不要在说我俩风花雪月的事了。

知道吗?分手了?为什么啊?小喆一口不理解的语气。

是啊。

为啥啊?乐乐也问我。

要知道我和齐沫可是班里的模范夫妻,大家都对我们赞不绝口,直夸我们幸福的无与伦比。

我和齐沫那叫一个夫唱妇随,相濡以沫。

从高一到高二,漫长的730多天。

大家都希望我们能携手走进象牙塔,共度美好的大学幸福时光。

可如今却分手了,也难怪他们不能接受。

因为齐沫说我们高三了。

她说高三没有爱情。

我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平静,没有夹一个脏字。

我本来是想说,她说高三他妈的没有爱情的。

是啊!我们现在是准高三生了。

记得高一的时候,总喜欢跑到高三楼去看学长学姐们。

我们那时叫预习高三。

可是眨眼间我们也成学长了。

时光流水,物是人非事事休。

乐乐不无伤感地说道。

得了。

分手了也好,少一个记挂。

以后能踏踏实实地睡懒觉看美女,不必再担心身边随时可能出现的揪耳魔王了。

我管齐沫叫揪耳魔王,是因为如果边上走过一个PLMM,我若多看上一眼,她马上会揪住我的耳朵。

每次都被她揪的喊她十次老婆,我爱你。

那时尽管耳朵会被揪的很疼,可依然会幸福得一塌糊涂。

你能放得下她吗?小喆问我。

我冷笑道,你以为女人真的是衣服啊?就算是衣服,脱下时也有个冷暖适应的过程。

何况她不是衣服。

她是我爱了两年的齐沫。

就算不是爱,也喜欢了两年。

两年啊。

两年的感情能说扔就扔了,说不在一起就不在一起吗?还记得那句话吗?有一天就算不在一起了,也要像在一起一样。

我现在发现说那话的人他妈的特别的虚伪。

这些兑现不了的誓言太过于自欺欺人了。

也许说那句话的人也是在自欺欺人吧!乐乐说,林睿,别想太多了。

好好睡一觉。

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说,晚了,睡吧!可只有我心里清楚,今夜无眠。

何况天又这么热,天燥人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