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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八章

2025-03-22 08:28:04

小姑娘身姿窈窕, 曲线优美,就像是颗洁白圆润,光滑饱满的糯米团子, 按起来弹弹饱满,放在手里又软糯柔滑, 特别是她最近又圆润了些,看起来更加香甜可口。

而男子的身材就很是不同了, 与软糯全无半点关系,浑身上下结实紧绷,魁梧硬朗。

婉婉觉得先生的肌肉和她想象中有些不太一样,画本子里描写的少年将军浑身上下都像石头一样坚硬。

可同样是上阵杀敌的将军,先生还是战神呢, 可婉婉觉得, 先生的肌肉并不是那种冷冰冰, 一硬到底的那种。

反之,是那种常年习武操练之下, 将肌肉训练达到一定程度, 极致的紧致,是身体素质得最高境界, 软中有硬。

就像鸡胗,又像裹得很紧实的肚包肉, 还像是上等的金华火腿。

反正婉婉觉得,先生的腹肌是一块一块, 有生命, 有温度, 有灵魂的肉儿, 不是硬、邦邦的石头, 且软硬适中。

高湛复问小姑娘方才的话从何而来,可小姑娘的满心满眼装都却都是美食,且垂涎三尺,一时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这时璇玑老人估算着时间,出来给高湛起罐儿,不想叫小姑娘见血,高湛只能暂时作罢,跟着回屋起罐儿去了。

再出来时,肩头的竹罐已经消失不见,他衣袍工整,衣袂飘飘,俊眉冷目。

男子在不刻意显露情绪时,总是带着几分疏离与清冷,就好似方才没穿衣袍就出来的那个人,根本不是他……但在看向小姑娘时,又旋即在眸子里注进了柔光,冷峻不在,眉目温柔。

蛇毒已解,高湛便准备带着婉婉下山,送她回家,婉婉进屋取布娃娃,然后向老先生真诚道别。

结果璇玑老人一听说他们二人要下山,当即出来阻止,说高湛的蛇毒还在复发阶段,不能走,要留下来观察一个晚上,要走也只能明天再走。

于是男子便要送婉婉回家,然后再折返回来观察,璇玑老人一听,那更是不肯了。

这山里有老虎,专门在夜间出没,这些年走夜路不信邪的都去见了阎王,被撕扯得血肉模糊,最后连骨头渣都不剩,你们两个这功夫要走?璇玑老人狂摇头,不行,不行,那可不行,我那徒儿身子骨弱,受不得丧兄之痛,再说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们自送虎口不是,我这院子为啥有这么多暗器,那还不是为了防止野兽入侵。

璇玑老人一口气说了一大堆都不带换气儿的。

男子听完,略有些为难的问向身旁姑娘,若今夜不能归家,可行?婉婉抠着手指,发上的金元宝发簪都不晃了,可想她有多纠结。

若不归家,父亲必是要担忧的。

她面露难色,可……可若是出去遇见野兽……她瞧了瞧深重的夜,林子里伸手不见五指的,若不提老虎,她大抵还不会往那处想,可璇玑老人这样一提,她用觉得只要她走出这个院子,随时随地都可能会冲出一只老虎,扑咬她。

可……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小姑娘到底还是太单纯了,且又很是惜命……她是真的被老人口中骨头渣都不剩的大老虎给吓到了,她也怕死啊,遇到老虎,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若出去就会被老虎吃掉,那两害相较取其轻,她就是宁愿不归家,也不能把自己送给老虎填肚子。

原本还准备一堆说辞的璇玑老人一听,这小姑娘比他想象中可要好忽悠多了,不禁暗暗松了口气。

他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药膏和一卷纱布,郑重的交到婉婉手里。

姑娘啊,老先生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起不得夜,既然你留下来,那两个时辰后换药这事,老夫可就交给你了。

他给高湛拔罐时,二人达成共识,他留下小姑娘,高湛给他机关所用的玄铁,那玩意极难得,璇玑老人身为一名合格的机关大师,如何能拒绝。

但换药这事儿,就要说他行医是业余爱好了,所以也提不起什么责任心,明该是他负责的事儿,便也顺水推舟的一并都给了年轻人,这样他也可睡个好觉。

可换药这事……他事先并没有和高湛讲,他若讲了,高湛也不能让,就……太明显。

璇玑老先生也不管婉婉应不应,只管交托,给完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抛下一句旁边有屋子,你们俩就自己安排吧,别客气就当自己家一样哈。

然后打了个哈欠,进屋关门,一气呵成,什么就都不管了。

只留下目瞪口呆的婉婉,一手拿着药瓶,一手托着纱布,久久不能回神。

这……咳咳……果然,好的机关大师在机关造诣上没得说,但在别的地方,可就不一定了。

高湛接过小姑娘手里的药瓶和纱布,这个……我可以自己来。

他为了掩饰尴尬,说完立刻转移话题,这么晚饿了吧,我给你弄些吃的?婉婉小手一空,如释重负。

她点点头,这么晚,她的确是有些饿了。

她忽就十分理解,为啥大老虎晚上不睡觉,要跑出来觅食,因为肚子饿,要吃夜宵啊。

夜里很凉,灶上始终温着热水,旁边的药壶里还有残余的药渣,发着淡淡药香。

男子娴熟得打了两个鸡蛋,然后用筷子在碗里极速搅拌,直到将鸡蛋打散,蛋清与蛋液混合,加入冷水,搅匀,最后再放在沸腾的水的壶口上,扣上壶盖儿蒸。

婉婉全程坐在炉灶旁,看着先生一气呵成,行云流水的动作,她披着先生的黑色披风,里面自己的衣裙早就已经干了。

她不吃葱姜蒜,她没提,先生好像也没放。

几滴芝麻油,一小把香菜,和适当香醋。

婉婉收到鸡蛋糕时,她自己都意外,先生怎知她的口味,吃鸡蛋糕喜欢加醋?她平日饮食素爱甜口,可婉婉吃鸡蛋糕喜欢点一些醋,这样酸酸的,吃起来很爽口。

这种小细节家里厨房有时都会忽视,她总会让枫荷拿些醋来,可先生却能一样不差的了解她的口味喜好,难道是他们有着相同的口味吗?小姑娘一边想,一边一口一口吃得开心,高湛则早就规划好了,一会休息,婉婉睡里间,他睡外间。

养尊处优的小姑娘,埋头吃着鸡蛋糕欢快,并没有提出任何异议,直到二人来到屋前,屋内的一幕却叫婉婉惊呆了。

她委实低估了普通百姓人家的简单构造,什么外间里间。

这屋子只有门槛位置,左右一步宽窄的距离是地,其它地方皆是由青砖堆砌的火炕。

屋子不大,但炕很大。

婉婉低头看了看那仅仅只能容纳摆放两双鞋,走路都要绊脚的可怜地面,感叹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进屋就上炕了吗?这屋内的情况显然也超出了高湛的预判,他是不想下山没错,可也没想睡在一处……他忘了提前勘察好屋内情况,只以为主屋又外间里间,那么厢房也有,但事实证明,厢房并没有……我去厨棚住。

男子说着,转身便要向外走,结果空中一道惊雷轰起,夜色霎时阴沉,乌云滚滚,不远处又打了一道闪电,劈倒了一棵大树。

眼看就是要下雨……厨棚四处漏风,婉婉怎么忍心让一个病号去睡一个四面漏风的棚子?她不忍心先生去,且也同样不忍心自己去住啊,这么冷得天儿,谁也挨不住呀,铁定会生病的。

小姑娘适时唤住男子,而男子也就这么鬼使神差的止步了……我……我们一人睡一边,这地方也还挺大的。

进屋就是炕,就算这屋子再小,不得不说并排躺下三四个人也还是足够的,那么两个人睡,中间最起码有一到两人之间的空隙。

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吧,不然婉婉当真不忍心顶风冒雨的让先生睡棚屋。

此时屋外已经下起了蒙蒙细雨,雨针绵密密落下来,打湿了地表。

男子抬眸,望了望天色,见雨势一时半刻不得停歇,沉声道:那便也只能如此了。

既是婉婉提议的,大家相互将就一下,克服眼前的困难,那么她便要拿出一个大大方方的样子,才好不叫局促的先生放松下来,过去心里君子的那道坎,不会觉得是唐突了自己。

于是婉婉先一步脱了鞋子走上去,随便选了右侧,便抱着布娃娃贴着墙躺下休息了。

虽然婉婉知道,与外男共处一室于礼不合,可想着只要她不说,先生不说,那么再没有人知道这件事,其实这也没什么的吧?再说她和先生也不是第一日相识了,且她刚还接了先生的手绳,婉婉脸向墙侧躺着,身上搭着被子,手指便遮在被子底下,不停的把玩着手腕上的同心结。

这一整天都发生了太多事,婉婉太困了,想着想着,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稀里糊涂的睡着了。

忽得突然有什么冰冰凉凉得东西滴在了她的额头上,一滴,两滴,三滴,紧接着更多滴砸下来。

婉婉猛然坐起身,抹了把湿漉漉的脸儿,一双水漾明眸瞪大了抬头看向房顶儿。

雨势渐大,她睡得位置——漏雨了。

小姑娘的动静自然也惊起了一旁的高湛,他起身这才见到一只脸儿湿漉漉的落汤猫儿。

婉婉委屈吧啦,这儿漏雨了。

她忙起身躲开漏雨的位置,她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被房顶漏下的雨浇醒。

好在落雨的位置很友善,只是沿着房角一处,她挪了挪被子,往中间凑一凑,还能将就。

这时高湛不知从哪拿来了个小盆和手巾。

小盆用来放在房盖底下用来接雨,手巾也用来给婉婉擦脸。

嘀嗒,嘀嗒一滴滴的雨珠穿过屋顶砸下来,砸在小铜盆子里,发出咚、咚声响。

不过这也没什么,对于拥有强大内心的婉婉来说,它滴它的,她睡她得就是了。

可再强大的内心终究扛不住破碎的屋顶,随着又一声惊天雷响,雨势哗啦啦,伴着风,瓢泼一般的砸下来。

婉婉刚睡着,就又被浇醒了,这次屋顶漏得,干脆连被子都弄湿了。

起初她和先生中间还空余两人距离,后来挪了挪,一人。

如今一人也不保,这是要并排了?太还是太年轻了,到最后并排都是奢望。

始终处变不惊的男子,总是能适时且恰到好处的拿来手巾和一个个小盆盆来,给她擦脸和用来接屋顶上的漏雨。

并及时安慰她道:睡吧,这儿浇不到了。

婉婉望着同是一片屋檐的房顶儿,不禁陷入沉思,先生头顶的那片儿,为啥不漏,就只漏她的呢?这也太不公平。

火炕有火炕的好处,那就是在外面下大雨,屋里漏小雨的时候,他们可以把炕点燃,身下总是暖的。

高湛在下来燃炕的时候,婉婉坐在最后一片未曾失守的阵地上,伸着手指细数。

一,二,三,四……十一,十二,十三……整整十三处漏点,底下摆了十三个盆儿,整个炕都快要摆满了,并且以不同速度,参差不齐的各种不同音调,不断奏乐……当高湛完成燃炕任务后,二人又陷入难题,那就是除高湛的位置外,其它位置全都在漏雨,此时不漏雨的地方只仅能容纳一人休息,那么他们有两个人,谁休息?婉婉说:先生有伤,先生来休息。

而男子却果断拒绝:我不困,婉婉睡吧,我看火。

好吧,此时此刻婉婉不得不承认:水声太大,我睡不着……她只要一躺下,耳边全是盆儿接雨水的声音,这谁能睡着?没错,高湛也因此困扰,赞同道:的确是这样。

于是二人一拍即合,干脆谁也别睡了,一人一半就坐着吧。

可坐着坐着,婉婉惊奇发现,这身后的墙居然是会热的!要知道,在这样寒凉的雨夜,身下和背后都像是个火炉一样温暖滚烫的感觉,简直不要太舒服。

特别是炕热起来后,将落在炕面上的雨水加热,屋里蒸腾出氤氲水汽,腾云驾雾一般。

婉婉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体会着这种从未体会过的加热感觉,腰和后背是干热,而接触着蒸汽的面部是湿热,她感觉皮肤都因此变得水嫩,整个人仿佛得到了升华。

先生,你有没有一种仿若置身于仙境的那种超然脱俗的舒适之感?婉婉觉得她舒服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想享受当下。

可有时候人类的悲喜可能就只差在一个体质上。

女子生就阴柔体寒,畏冷喜热,这种堪比温泉沐浴的极度舒适,自然小姑娘喜欢的不得了。

可对于一个正值壮年,年轻力壮,火力旺盛的成年男子来说,此时此刻高湛心中只有两字——煎熬!四个字,无比煎熬。

他不需要火炕,更不需要火墙,他甚至自己就是一个发热体,行走的火炉。

畏热得男子额头已经汗如雨下,他再呆不下去,道:我出去看看火。

高湛一连看了许久的火,直到后半夜,雨渐停,小姑娘已经不知不觉栽歪着躺在炕上睡着了。

她身子弯弯成一个小虾米模样,身上的衣裙不规整的散落。

红色的同心结手链安然挂在她的手腕上,就像她此刻的睡颜一样美好恬静。

她脑袋冲外,一头乌黑浓密,带着淡淡发香的青丝顺着炕沿倾泻而,高湛下意识去触,只觉触手如锦缎一般柔滑。

他一下一下,沿着发丝不断向上,却在即将触及到小姑娘额头时,指尖停顿在了半空,未曾落下。

半晌,男子俯身,低下头,在小姑娘额头落下温柔一吻。

温凉得唇瓣带着男子独有的菩提香,温柔甘澈,沁人心脾。

婉婉倏得睁开眼,如梦中惊醒般,眼中还噙着浓浓睡意,又满是震惊。

她一把捂住自己温湿得脑门儿,惊呼道:完了完了,这儿也漏雨了!作者有话说:高湛:我是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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