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吃一惊,他居然真的什么都知道,包括那个莫名其妙跑出来追杀我的少女,果然,我想的没错,凡是靠近我的人,都会被她当做目标杀掉。
别张那么大的嘴,我知道的远比你想象的多得多。
你真的是……要帮我?就算我再不信,现在也开始有些熬不住了。
假的我在这里等你?我早算准了你会在这个时间到这个地方。
马后炮。
我淡淡的说。
信不信随你,反正你现在没地方去,回学校,你会害死更多的人。
你要是那么神通广大,那你告诉我,为什么那个少女要害我?我又不认识她,她到底是谁?她是谁,我知道,但是我不能告诉你,至于她为什么害你,那是因为嫉妒。
嘿,你这个可就说的不对了,她嫉妒我什么?身无分文,负债累累?她嫉妒,和她的身份有关,所以我也不能和你细说。
都不能细说,那你让我怎么信你?我可以帮你摆脱她的纠缠。
你现在就可以说,她没有纠缠我了,不是吗?我还是不信。
不,我的意思是,无论你接触谁,那个人都不会死了。
用别人的命来做实验,我可做不出这种事来。
不能回去上学,不能去医院看外婆,你不在乎吗?连一点点的冒险精神都没有,你真的太让人失望了,腐木不可雕也。
说着,他就转身要走。
等等,好吧,我信你一次。
他的话让我心一动,我现在的确是哪也去不了了,如果这个噩运不摆脱掉的话,我真的无法生存下了。
说得那么勉强,你可以不信我的,我并没有强求。
我信你好了吧?你要我怎么做?这里有道符,你随身带着,你的行迹就会被掩盖掉,只要你换个妆扮,别让她找到你,混迹在不起眼的地方,或许可以避开。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妆扮她能看不出来?比如你换一个男人妆扮,这个就是你的问题了,我也没办法帮你解决。
换男人妆扮?那我去上课点到我的名字,我是应呢还是不应?当然不能应,声音要是能弄个变声器什么的更好。
那我去医院,人家要直系家属签字的时候,我能签吗?我一把把那个护身符丢回去,冷冷的说:你给我这个,还不如不给。
万事都有变通的法子,端看你做不做,用不用。
怎么变通?你告诉我,怎么变通?我皱起眉看他。
好了好了,你不懂变通就不变通吧,学不要上了,至于医院,有事就让医生给你打电话吧,戴着它,只要不去你熟悉的地方,至少她也是找不到你的,否则,你信不信,你靠近谁,她就杀死谁,哪怕就是一个擦肩。
她有病啊?这样也行?我真是怒了,那个少女到底什么来头啊,精神病院不小心跑出来的?反正,你自己想清楚了,要么你就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要么你就是躲着她,直到问题彻底解决。
问题彻底解决?怎么解决?等我死了吗?总有人会帮你解决的,不过这得看你的造化,解决这事的人举手之劳,就看你值不值这个举手了。
那人是谁?不可说,不可说啊……说着他又把那道符付给我:要还是不要,你自己想清楚吧。
我咬着唇,接过那道符,那落魄道士又说:但是,如果她迷惑了你的朋友,或者医院的医生,给你打电话,骗你去,然后杀死打电话给你那个人的话,你也是防不胜防。
那怎么办?医院的电话我不能不接啊。
这样吧,你把手机放我这里,然后你去警察局备案,你手机被人偷了,这样她就无法陷害你了。
你想的还真周到,但是,你拿走了我的手机,我不放心。
你不放心的事还真多,那你要如何?那男人慢条斯理的问。
我要跟着你,有电话你给我接。
跟着我?我可是流浪汉,睡地上,睡公园,睡马路的,你想好了?想好了,我跟着你,除了晚上打工外,我也无处可去。
我现在也是无家可归,或许跟着他还更安全。
嘿,我倒是给自己弄了个麻烦,还不是小。
怎么?你不同意?我皱眉问。
行,你要跟着我是吧,那就跟吧。
本来我都做好准备他拒绝,然后,我再胡搅蛮缠的,没想到他却一口答应了。
你这该不是骗唐僧上路吧?我皱眉问。
放心吧,我没那么坏。
他眯着眼看向我说:要吃你,早吃了,轮不到现在。
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这世上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既然无缘无故的恨都出来了,那么为什么不能有无缘无故的爱呢?我实在说不过他,只得换个话题:你今晚睡这里吗?会不会,明天死掉的人就是你?她还动不了我吧。
她到底想干什么?我皱眉:我又不认识她,她嫉妒我什么啊?你好好想想,最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特别的事?尉迟苍漠,对了,要说特别,还有能被女人嫉妒的,就只有这个了吧,难道她是尉迟苍漠的女朋友或者仰慕对象?看来你已经想到了,所以,知道了吧?女人的嫉妒欲望,比什么都可怕。
真的是我想的那种?我迟疑的问。
别想套我的话,我可不会告诉你。
他说着,丢给我几块钱:去打点散酒来。
我不是你的佣人。
我皱眉。
是你要跟着我的,我肯收留你,你做点事怎么了?……好,我去。
我咬着唇转身往外面走。
对了,你最好去远一点的店,打个车什么的,她现在肯定还在你附近,你得先甩了她,才能开始躲避。
该死的臭道士。
我咬牙切齿的说。